《[海贼]（伪）复国》欲冷添冬衣

2、第2章 图书馆

　　新生的伊斯特很快被抱离了母亲，索拉因为“猛药”的缘故，身体开始日渐衰弱，被安置在城堡最后面的安静的小房子里养病，之后的三年里，伊斯特再没有见过索拉一面——索拉衰弱的身体几乎不允许她离开房间，而年幼的伊斯特作为杰尔马国家最重要的未来之一，与他的兄弟们一起被医生和女仆严密看护，享有着最舒适的照顾和最先进的检查。

　　三年的时间不长，但对于一个心理早就成年的人来说，要重新做一个被全天24h看护、凡事都没法自己干的小孩子，几乎是一场煎熬，伊斯特——当然，作为文斯莫克长子的他现在应该叫伊治了——唯一庆幸的是，作为这一世血缘上父亲伽治所期待的没有情感的儿子，他不用再去想办法伪装成经常哭闹爱发脾气的小孩了，哪怕表现得再成熟再有智慧，人们也只会赞叹杰尔马神奇的科技。

　　经过两年多，伊斯特终于能熟练控制这具幼小的身体，不再需要经受作为婴幼儿的“特权”了。

　　此时，伊斯特正冷冷地走在城堡的过道里，他需要了解所在的这个家族的科技、和身处的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在他偶然听到负责给他们做检查的医生告诉伽治各位殿下的训练最好等到他们的骨骼成长到相对完全后再开始，伊斯特就知道。留给他的自由的时间不多了。

　　“伊治殿下，您要去哪儿？”身后的女仆殷勤地问道。

　　伊斯特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图书馆。”

　　如果不能在母亲的病情上多出一份力，恐怕索拉就会如同剧情里的一般，早早就凋零了吧？伊斯特从路过的狭小的窗户往外瞥了一眼，远远看见母亲养病的那所小房子，绿树、鲜花、洁白的外墙、童话式的小楼，很适合保持病人的心情愉悦——看来伽治对他的妻子至少还有感情。

　　“殿下，您想要看什么书？我去给您拿来就好，怎么能麻烦殿下亲自跑过去……”身后的女仆絮絮叨叨地说道。

　　伊斯特有些不耐烦地蹙眉，视线不留痕迹地往头顶天花板的一个角落里滑过，他知道自己的行动一定在被所谓的“科研人员”密切监视。

　　“闭嘴！”伊斯特冷冷地说道，打断了女仆的话。他需要在被安排满训练之前就展示出足够的能力，这样才有自由行动的筹码。

　　伊斯特不敢说自己的头脑能超越这整个世界的智慧，但如果让他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母亲病入膏肓最后早早死去——他绝不能接受这样无能为力的命运。

　　图书馆不算远，也并不隐蔽，伊斯特很快就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金属大门，浩如烟海的书册扑面而来，满满地占据了差不多体育场一般的大屋子，书架从地面一直伸向天花板。

　　不愧是以科技文明的杰尔马66王国。伊斯特感叹着，沿着一排排架子往里走，托这具身体的福，高超的视力和强大的速记能力下，一遍逛下来，伊斯特就已经知道这里有哪些书了。

　　架子中间的大部分都与科技有关，从人体改造到武器制作，还有少量关于医疗和解毒的，这些书侧面有磨损的痕迹，一看就是被经常翻阅。这个世界的地理和历史被堆在了架子最上面，灰扑扑结着蜘蛛网。

　　杰尔马的野心很明确嘛。伊斯特冷笑一声，拖来梯子——他选中了最上层的那本《海圆历1000-1500——四海及伟大航路五百年历史考》。详细的史书足够让他了解这个世界。

　　“等等，伊治殿下，我帮您拿！”女仆看见伊斯特准备自己爬上去，慌忙要拦下来。伊治殿下看上去还没有梯子的两根横木之间的空隙高，万一不小心摔下来可就麻烦了！

　　“您要哪本？”女仆关切地问道。

　　伊斯特这才正视了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女仆，看上去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伊斯特记得这是最近才分排下来的，因为伽治认为四个儿子长大了，至少需要每人一个佣人长期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

　　“名字？”伊斯特轻声问道。

　　“诶——”女仆惊讶地叫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回答，“艾玫，我叫艾玫！”

　　“Aimer，爱吗？”伊特斯随口说道。

　　“哎，大家一直都以为是‘瞄准手’，总说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是个女孩呢！”

　　伊斯特看了眼时间，指着上面的那本书，打断了艾玫的话。

　　“好的！”艾玫很快摆好梯子爬上去，取下那本书顶在头上，蹭蹭往下爬。伊斯特看着这个冒失的女孩，心里真担心她会不小心摔下来。

　　万幸，到最后一节梯子都平安无事，伊斯特松了口气，接着就看见艾玫踩在地上的最后一步居然没站稳，啪地一下坐倒在旁边的书架上，手里的书掉到地上。她头顶正上方一本比砖头还厚的书没有放稳，被这一撞颤巍巍就要掉下来，艾玫惊恐地抬起头，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杰尔马的仆从可都是普通人，这一下要是砸实了，普通人就能去掉半条命，何况艾玫一个弱女子。

　　伊斯特微微皱眉，迅速估算了下落速度，后退两步，助跑，起跳，撑着书架上的横杠一跃而起，恰好拦住掉落的那本厚书，随即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好……好厉害！伊治殿下！”艾玫满怀敬佩，伊斯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书名，《近代科学技术发展细论》，是相当详细的综述，难怪厚度能砸死人。

　　伊斯特没再理会艾玫，他抱着两本书找地方坐下，开始细啃这个世界的简况。

　　一目十行过去，伊斯特看得极快，但记忆却格外清楚。伊斯特一边看，一边考虑自己的现状。武力不适合现在就训练，只能从智力入手……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能力，才能让伽治惊叹，从而批准甚至邀请自己为母亲的病情出力？

　　伊斯特眼底划过一道暗芒。再等我一段时间，母亲……再等一会，我就能光明正大来见您了。

　　【注】aimer，法语意为“爱”，英语为aim（目标）的变形，意为“瞄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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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向被取代的原伊治致歉(⊙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