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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五局 ...

  •   ——朱月之书是真的并不是传说。
      ——根据朱月之书记载,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级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

      她乖巧的坐在所谓自己父亲的意志身边,被绝拉着手,他的另一只手如三月清风那般细细的描绘着自己眼部的轮廓。

      耳边是他沙哑低沉的声音,“轮回眼之下衍生了白眼与写轮眼,而由于后世血脉的断连,写轮眼又从白眼中衍生。但不巧...六道仙人的弟弟大筒木羽衣留在这片土地上的血脉突然有一日被遏制了所有能力。白眼也就不见了....”

      “宇智波一族比起千手一族与羽衣一族的血脉更为接近,于是好几代以前的家主便有了这个想法想要借助宇智波血脉的力量重新开启白眼。”

      “直到两代以前,那一年的岚山上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子。她承载着两个家族的希冀,如同四月最美丽的绽樱嫁入了羽衣本家。不久后她便有了身孕,开始经过医师的诊断和严密的探查都确认她腹中的孩子即便没有拥有开眼的能力,也会平安健康的长大.....没想到...”

      “十月怀胎生下的到最后却是一个拥有三只眼睛的怪物。”

      “那个长着第三只眼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气息,被当时的家主秘密处理了。不久过后她便又怀孕了,第二个孩子还是一样的结局....”

      “直到第三个孩子诞生...改变了这个情况。”他边说着这些往事,手掌下令月的眼睛便胀痛一分,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迅速的滋长着,“但他们没有庆幸多久,怪事又出现了....那个孩子长到了三岁又长出了第三只眼睛。这对于当时的羽衣一族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耻辱,身为一等贵族怎么可以容忍有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作为一族的继承人,那个宇智波家的女子最后发了疯,亲手把孩子掐死了。”

      “但...”
      绝的话锋一转,抽开了手掌,令月的眼前重新浮现了光明。他如同往常羽衣苍月抚摸自己发顶的每一个瞬间一般,慢慢安抚着羽衣令月已经有些僵硬冰冷的身躯。

      “但没想到,她又怀孕了...然后...就有了你。”
      “令月。”

      “你一出生,便被下了封印和禁制,因为害怕又因为不忍没有即刻要了你的性命。你就永远被当做一个秘密被封存在羽衣一族供奉的神社里,对外宣称也是她把你掐死的。”

      “直到...十六年前,因缘际会之下苍月破解了朱月之书的所有秘密,将你解封开放入他正在怀孕妻子的身体内。所以你与波月才会是同胞兄妹,你们一同降生那日你们的母亲因为此难产而死,而你作为后出生的那个,一出生便开着这四勾玉的写轮眼,苍月为了掩人耳目找来了十拳剑封印住你的眼睛,但之后你又因为身体的孱弱而衰竭,那个时候苍月便去求了千手一族为你诊治。”

      “甚至请来了远方的漩涡一族,将你重新封印,两年后情况稳定下来才重新将你解封。为此羽衣一族欠了千手一族一个恩情,苍月才会在那年出手相助千手佛间,还把你许配给他的次子。”

      “你的真实来历除了苍月还有就是你的长兄胜月,再者就是我。除此以外没有人再知道了。而关于千手出手相助的这段往事,才过去不久,许多人都是知道的。”

      他这么说完,轻轻拍了拍令月的肩膀,从身后靠近她,拿出一面镜子放在令月的面前,照出她勉强维持平静的脸。

      绝的手冰冷又柔软,摩挲着女孩脸上细腻的肌肤,温柔道,“所以你一点都不用怀疑你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来路,你来的很正统,是羽衣和宇智波一族联手创造下的最高贵的血脉。是几代人所留下的希望。”

      “希望?!”她凝视着镜中自己的眉眼,儿时在心底留下的疑惑此刻终于迎刃而解,无奈的闭起眼,极尽忍耐道,“是希望?还是被制造出来的一个实验体还是兵器?”

      “你们把我当做什么?一颗棋子吗?”

      儿时长兄眼中的郁郁,那种难以言明的目光,他对着自己若即若离的模样;父亲时而对着自己戒备的目光,不许自己沾染一族政务的本意还有...为什么自己与波月即使是同胞兄妹却并不相像这件事。

      她终于知道了...

      “呀咧呀咧,别这么说啊令月。”绝的语调里有无法抑制的喜悦,仿佛在这个冬日里他得到了快乐似的,“在这乱世中谁不是他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你,我,苍月,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大名。都逃不掉这样的命运。”

      “赌的也就是这一条命罢了。”

      屋外的阴霾似乎在慢慢散开,阳光带着莹白的雪光一缕一缕悄悄爬了进来,一半落在令月的右脸上,她听完这些话眼角的泪无声无息的蔓延开。

      她左侧的半张脸浸染在黑暗里,还可以感觉到绝轻柔的抚摸,“你二哥早就察觉到我是一个不一般的存在,才会想处心积虑的除掉我,当年你大哥战死说到底与我有脱不开的关系。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这个世界的黑与白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绝说,“苍月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与他的执念也就是我有很大一部分的关系。他想永保羽衣本家凌驾于其他三家的位置,就难免做事偏激激进了一些,私底下耍了许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会再此番触怒其余三家。”

      “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朔月会下手如此之快,狠准。羽衣秀胜一死后他就联手羽衣分家,先是在水源里下毒栽赃陷害给苍月,想借此挑断他在大名面前的位置。失败后又煽动分家那两兄弟在贵族面前挑拨离间,对着自己的老子都下这么狠的手也真是服气。”

      昔日岚山中的一幕幕,如同被播放的默片那般,悉数翻滚浮现在她的眼前.....

      “他一直以为是我在煽动苍月,挑起他心中的执念,却不曾想我便是他心中执念另一面的化身,作为他的意志我自然一切会遵照他的吩咐做事。”说着便将手伸到脑后去,霎时眼前的人皮被撕拉开,露出一具通体漆黑的身体。

      令月惊厥的叫不出来,张大着嘴,颤抖着向后退去重重地摔在墙壁上。

      黑漆漆的绝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他空洞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空洞了,昔日少年的模样悉数化为了一具人皮。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也无法立刻消化今天听到的这些事实。

      “哦?”他一歪头,黑漆漆的他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隐隐听出嗓音里的邪恶,“我说了令月,我是羽衣苍月的另一个意志,一切以他的吩咐而行动。此事不会就此简单的结束,往后你二哥和苍月有的好争斗呢。”

      他最后幸灾乐祸的说道,“我们且看接下去的好戏。”

      最后临走前他又戴起搁置在桌上的斗笠,翻卷而起的灰尘,被清光照耀的一角飘摇着细细密密的浮尘。

      绝离开前,警告般的说道,“今天这一切如果你敢说出去半个字,作为苍月意志的我,就先杀波月,再杀朔月,再杀并桃和静河,杀掉你每一个在乎的人,你在乎的东西,最后再让你看着这一切悔恨的活在这世上。”

      “你不用信不信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将这些威胁付诸于行动,你只要知道你就算说出去我不这么做,朔月又或者羽衣一族还是你那个未婚夫婿千手扉间都会不再将你单纯的视作羽衣令月,而是一个高级的试验品,一个最终兵器。”

      “甚至宇智波都会想尽方法捉到你,把你带走。”

      “你会失去你所有拥有的一切的,阿月。”
      “记住,你赌不过这一条命。”

      》
      她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往回走。
      从前再这偌大的内京城里,她总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地方,茶摊,书鋪,或者到茶屋里抓抓波月。又或者不经通传跑进内御所,趴在并桃殿外的树上睡午觉。再趁机打爆一下前来骚扰并桃小姐姐的静河的狗头。

      可从前毕竟是从前,过了那一分那一秒都算是曾经,她往昔轻快的时光都尽数被踏碎在那夜内御所的被污浊染尽的雪地里。

      那一张张欢乐的面庞都消失了。

      令月觉得太荒谬了。
      她甚至做不出一个悲伤的表情,也丝毫表达不出自己的愤慨,只能漫无目的在雪地里行走。

      她想回家,想回岚山,回到自己的院落内好好的睡上一觉,忘却这些凡尘俗事。

      ——我不是只需要做一个快乐的大小姐就好了吗?为什么现在连最后一点让我天真的权利都剥夺了呢。

      风中,雪中,命中,羽衣令月无路可逃。

      她最终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回到暂时寄居的静河府邸。

      许是倾慕佳人,一路走去静河府邸院内栽种的都是并桃喜欢的花卉,临水的回廊下有一排藤萝缠绕,放了两张秋千。与从前并桃未出嫁前居住的院落别无二致。

      新年初初,大雪初霁,又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这会儿所有人都聚集在前堂端着酒盏看似共聚一堂的说着什么。

      扉间,柱间,泉奈,大喷火龙斑,羽衣阿池,静河,并桃,朔月和波月,还有分家的两个兄弟,这些和自己休戚相关的人物站在那里。

      尽管私下关系复杂,好多都是混战了几代人的宿敌和对手。可为了此刻所得的利益,又站在了一起,一面试探着对方一面又庆贺着凯旋,各怀鬼胎的笑着,说着不切实际的客套话。

      一出大名府这些人可是随时会丢开手中的杯盏,拿着刀要杀彼此的人。

      哦,四族联军已班师退回各自族地,他们都回来了。

      但这好像也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她很自然的想起绝临走时的警告,
      ————你不用信不信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将这些威胁付诸于行动,你只要知道你就算说出去我不这么做,朔月又或者羽衣一族还是你那个未婚夫婿千手扉间都会不再将你单纯的视作羽衣令月,而是一个高级的试验品,一个最终兵器。

      一个高级实验品。
      一个最终兵器。

      多么强大而酷炫的修辞,居然有一天是用在自己身上的。

      她走近前堂,波月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她,又是许久不见这个同胞兄长甚是想念自己,波月欢快的冲令月挥手喊道,“阿月,阿月,我回来了。”

      冬日清光中在场的所有人好像都是几天之前令月熟识的模样,但好像又不是,他们的目光转了过来带着各种不同的情绪和目的,令月抬眼扫去一圈甚至可以隐隐感到这些面孔背后藏着的善与恶。

      一觉梦醒,天地变换。
      就是这般的令人措手不及之感吧。

      她点了下头在隔着转角在兄长面前行了一个问安礼,并不愿参与到他们当中去,失魂落魄般的继续向前走。

      她就想回到房间大被蒙过头好好的睡一觉。

      波月唇边的笑意陡然僵住,他往日里也被令月无视不少但从没见过妹妹这个模样似乎全然不在乎他们的存在似的。波月尴尬转过脸去,问一旁同样笑意恹恹的朔月,“兄长,阿月她...怎么这样了?”

      他们所谋之事虽然矛头对准了父亲,但是其中前因后果波折太多,不对令月坦白也有他们的考量和苦衷。令月虽然年纪小小心思比较单纯,但在很多大事上是拥有格局之人,往日在岚山断人识物的本事连羽衣苍月都对令月有过赞许。

      羽衣朔月闻言当即面色阴沉,他总觉得这个妹妹最近脑袋是昏了头了,不是一副天真烂漫难以接受的模样就是这般失魂落魄,简直和一个白痴一样。

      千手柱间也听说了令月的近况,他的脸抽了抽,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朝令月的方向踏着轻快的步伐飞奔而去。一旁的千手扉间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拦他的好大哥就biu的一下溜了。

      所有人都看出的她今日心情不佳。
      却没有人却care一下羽衣小公主心情不佳的原因。都怀着各自的揣测和臆断对她的冷漠无言的行为在自己心里做出了解释。

      “令月啊!好久不见了!新的一年又开始了!”他和往常每一个和令月见面的开场白都一样,拍在她肩上的手欢快的飞舞着,“趁着手气旺我们有空再去赌一把啊。”

      赌...一把...
      赌?

      绝半威胁半警告的话还在耳边,正是在心底默认了他所说的话为事实才让令月更加感到痛苦和愤怒。她就心头一阵火起,用了十足的力道一下打开柱间的手,低压着声音喝到,“闭嘴,让开。”

      “………”

      柱间不明白他快乐的牌搭子小伙伴怎么了,几个月不见怎么就冷漠的和他那个弟弟扉间一样。
      “令月.....”

      “听不懂吗,我叫你让开。”
      “令月...”柱间委屈,还不死心的扯扯她的衣袖。

      “我叫你让开!”她这下是真的怒了,一股强劲的查克拉由身侧卷起,夹杂着纯厚风属性查克拉的劲风随之扑面而来,吹得千手柱间的黑长直都变了样。

      柱间:………

      这下不由得在场所有人都侧目过来,尤其是千手扉间和羽衣朔月两人脸色相当的不好看,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对着自己人放杀气,简直反了天了。

      柱间也一脸懵圈,顿时尴尬地收回手,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使得令月这样对待自己,要知道认识这么久这个小姑娘嘴巴不留情了点但是还是很可爱的啊。

      她并不理会旁人的眼光,径直往前走去。

      随之,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站住!”
      “羽衣令月你给我站住!”

      但这下,她的兄长羽衣朔月也是真的怒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bgm:Two Swords
    关联剧情章节:第一局;第五局;《木叶的云备胎》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
    这两部是姐妹篇是一个概念里的故事,当然原本设定的台本太惨了但是大体走向上不会更改。
    不会出现死别这样的状况,灵感来自于火影LAST剧场版,白眼的有来和大筒木羽村在月球的故事。
    所以才会有第一局出现的通月之路这些说法。
    也看到有小天使说我太会给火影加戏了...当然我的题材可能写的不是很讨喜,但是的确是来自于自己的脑洞。
    针对自己对于火影的见解和剧场版的空缺,创造了一个故事,emmmm...不喜欢看的亲们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样,我后续会继续把这个故事完善下去的,谢谢看到现在的各位读者们。
    最后敲黑板:女主初期四勾玉写轮眼,后期万花筒八勾玉写轮眼和云备胎里的设定一致,但是绝对不可能吊打各位战国大佬,这个眼睛开了也没有多大用处完全是凑进剧情准备谈恋爱用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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