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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六十七局·羽衣 ...

  •   波月来了没什么,扉间自信能够摆平他。但是在他看到波月身后同样面色黑如锅底的朔月后,他觉得自己的劫数来了。

      朔月已年近三十,阅历上碾压了扉间一大截,光比剑术和体术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这位哥哥行事时而剑走偏锋,时而不择手段,时而超级有大局观。

      总之一句话,羽衣家的人都不会按照常理出牌,比起咋咋呼呼同样捣蛋鬼属性的波月,令月的二哥朔月更让扉间忌惮。

      这位大佬已有了几分昔日苍月的样子,双手拢在袖子里一步一步的踏上来,看到令月哭泣的脸一语不发,只先和柱间夫妇行礼问候。

      柱间没想到羽衣掌权的两兄弟都来了,一站起身子桌子被他一震碗筷乒铃乓啷的响起来。

      “哦,是朔月和波月啊,许久不见了。”

      朔月照常理与柱间问候的同时,示意波月把令月拖到自己身后来。令月看到救兵终于来了,满怀委屈想把戏演的更足一点,抽抽搭搭的小声叫到,“兄长,哥哥....”

      波月摸了摸妹妹的头随即一脸凶恶的望向千手扉间,倒是朔月瞧着令月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唯恐天下不乱搞事,悠然的闭起眼只说了一句。

      “不许哭了。”

      然后令月就真的闭嘴不哭了。

      “.....”

      扉间心里那个羡慕那个无语啊,什么时候他也能一句话让令月闭嘴乖乖听话啊。

      紧接着朔月摆了摆身姿,声线不高不低如往常寒暄一般淡淡道,“我们收到阿月的来信,说千手一族软禁她不让她出门是怎么回事。”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完全没有在别人地盘的自觉,抬起眼皮瞥了千手两兄弟一眼,只道,“一个孕妇不好好照看她,人都瘦了一圈,千手扉间你的胆子很大啊。”

      本来是扉间在教育令月,她的两个哥哥一出现,顿时局面变成了朔月、波月、柱间一起教育扉间。一旁的令月和水户傻呆呆的看着扉间无敌吃瘪的模样,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

      令月闷头闷脑道,“水户姐,我是不是玩的有点过分?”

      水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摇摇头,半晌才肯定道,“不过分,不过分。”

      》

      纵观四族的八个首领之中,撇开已战死的羽衣卜传,真正具有政治素养和手腕的只有朔月与扉间。说得好听点是政治远见,往不好听的说,就是阴险算计。

      是以当朔月锅锅表面上把扉间教训一通之后,等妹妹玩够了被拖下去睡觉时,他一转脸就对扉间说,“令月的脾气太任性了,一定要好生管教她。”

      “当然这段时期就让着她些,等孩子平安生下绝对不能再让她这样为所欲为下去。”

      “你太纵容她了,扉间。”

      柱间还么从刚才战局中缓过神来,一听朔月两面三刀的说辞当即捂脸,觉得生活又艰难了起来。

      “你可不要相信她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表面上说是因为有不安定的因素而不适合有这个孩子。她骨子里就是怯于承担责任的人,她脑子想些什么我还是知道的,无非是孩子一旦生下她就要被绑在这里。”

      扉间自嘲一下,欣然赞同朔月对小公主毫不留情的评价。

      他和波月可不会真的因为妹妹的一封书信,发傻似的从岚山狂奔个两天一夜跑来,除了稍微给令月上个发条之外他们此行的目的参与宇智波与千手的和谈,同样的羽衣分家的家主也已莅临至宇智波。

      “想要和平可没有这么简单,也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这就是羽衣本家的家督大人,羽衣朔月的想法了。

      》
      从小到大,令月最害怕自己这个二哥,他总有一种一眼看破事物本质的能力。五个孩子里面大哥胜月为人温柔安静,具有领导一族的才能;朔月完全则完全是一个辅助的良才,手段狠辣阴沉,却能一针见血;净月为了孤傲清冷,总是言辞淡淡;波月总是以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面对任何事,但也能在关键之时做出正确抉择。

      而令月,表面是调皮捣蛋的路子,骨子里是一个自私怯于承担之人。按照扉间的传统且古板的想法,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天长地久自然会和自己建立紧密的联系,殊不知这两年的婚姻生活下来她还是那个游离于礼教和打破规则之间的小公主。

      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
      最爱的自然也是自己,当年能够如此决然的舍弃一族,舍弃家人,想出假死遁走这样的方式便可见一斑。

      晚间扉间还是决定回次间去睡觉,却在路过主卧室的时候发现房门开着,两床被褥被放在一边。她未点灯,穿着淡色寝衣披着毛毛披肩看样子是在等自己。

      扉间走上前去,声影叠着月色笼罩在令月的上方,看起来是够能主宰她的人生。

      他手握在门框边上,轻轻叹了一声,“天气还是很冷,你的身体现在不可以受风,早点睡吧。”

      令月没有即刻答话,似是在发呆也似是在沉思,她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倒是非常有贵族那种沉雅泠然的气势。扉间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气恼,便伸手打算把移门合上。

      纸门缓缓的靠拢,在最后只有一丝缝隙之时,里面才传出声音。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任性自私,无理取闹?”

      》
      房内的烛火被点亮,外间倒是没有下雪而是落了雨,晚间的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打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扉间和令月的剪影落在室内一侧的墙壁上,她并未看着扉间目光而是落在不远处的镜子上,淡淡道,“我知道兄长们到底是为何而来,也知道在我走后二哥会与说些什么。”

      “我都知道。”

      扉间抬眼看了她一下,想起朔月方才在堂上要求自己日后要好生制约她,不由得眉头一跳。

      “时隔一年有余,我今天还是不死心的问你一遍,我与一族在你心中哪一个重要?”

      她的话音刚落,屋檐上的雨幕瞬间瓢泼而下,寒风四起。

      ...

      大概女人天生就喜欢刷这种无谓的存在感,我与xxx哪个重要,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之类的。令月也不能免俗,相识九年,成婚两年,她和扉间已经不是初初认识定下口头约定的少男少女了。

      扉间揉着额头,他觉得这个问题太无聊了,太不值得他回答了。

      “自然是千手一族,对吗?”令月见他态度浅浅,直接替他作答。

      他的初衷不改,还是那般冷静自持,只是接下去他还有未说完的话,“如果没有一族,我要拿什么来保护你。”

      身在乱世,家族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这个问题换到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是一样的回答,单打独斗能够平天下?别开玩笑了,你们去看看隔壁世界最后和木叶斗的你死我活的宇智波斑,整整700集TV动画就为了搞定他一个可笑的无限月读。

      酷炫噼里啪啦无敌能够后期吊打千手柱间又如何,世间一物降一物,还不是照样最后死翘翘。

      这下换令月词穷了,她被扉间的话反问的措手不及。

      扉间看了她一会儿,见兔子耳朵不甘心的甩下来了,只接着冷静说道,“就如同我们九年之前约定好的那般,你我出身大族,一味地抗拒命运是没有用的。你说你不喜欢被当做棋子摆弄,不喜欢别人背着你谋划你不知道的事,可是令月,这个世界哪有事事能够如你心意?”

      “你我婚姻的确由责任和权益互换而起,可难道这些年中发生的这些事,我们建立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她按捺住泪意,无话可说。

      “你总是遇到事便想逃走,怯于承担,不敢面对。这些我都不在意,就如我那年说的一样,你只要快乐着就好。但...你离去的四年,一声不吭,你知道你哥哥朔月因为心怀愧疚生了一场多大的病吗?”

      扉间今晚真是少有的话多,这些事情他们本不欲让令月知晓,但是宇智波与千手的局势变幻莫测,谁能断定下一次和谈会不会演变成一场战争的导火索。

      即便是她回来的这两年里她与朔月也甚少见面,每每见到兄长总以为他是因为一族的事务而奔波疲累,没想到当中还有这件事。令月咬着唇,沉默的任眼泪流淌而下,扉间见她这样并没有上前安慰,反倒觉得这样才好一次把话清免得她头脑还是不清楚。

      夜雨冬时,烛火被寒风一吹更加摇晃,令月脸上还挂着泪珠,心中只觉得人间事情百般无奈磋磨,回过头来却又觉得命运就是一个圆,转来转去还是回到原点。

      最终她羽衣令月和千手扉间还是回到了九年前他向自己求婚的那日,也是一个这样的冬季,烛火摇曳之下,他暗红色的眼睛像一团火燃烧着。

      良久,她才语气低迷的开口说,“这些年,你们都在往前走,好像只有我往后退了。”

      “我已在日复一日的岁月中,消磨了当年答应你求婚时的那份勇气。”

      平日里看似她捣蛋作乱实际上她并不是会与旁人交换真实想法吐露心声的之人。反观扉间人前话并不多,在对她的事情上却处处照顾关心,毫无计较的付出,一次又一次的纵容自己的任性。

      令月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仗着这份纵容为所欲为。

      可好像冥冥中有些事是她错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事无绝对,等价交换,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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