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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局·决裂 ...

  •   “你跟我回家去。”

      宇智波斑一离去,僵局骤然被打破,令月的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千手扉间就上前用命令的口吻对着自己说话。

      场面上的几个大人,除了纯月不谙世事一时之间都无法出声。

      令月也是真的懊悔,在这段联姻中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今日天气甚佳,但她却因为扉间生硬僵直的语气一瞬泪眼婆娑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泪从何而来。

      柱间心口苦涩,口中也是无话可说,斑离去的身影仿若还在眼前可事态却总是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在发展。

      说实在的,梦想和现实理想的差距真的挺大的。真正实施起来你会发现光有一张信口开河的嘴和在谈判桌上的诚意十足的叩头是无用的。

      她甚微的想伸出手去抓住边上的人,但就在快掠到扉间袖口的同时被他反握住了手腕。他的力气不小,皮肤骤然触碰的声响惊动了在一旁的兄长们。

      波月已收敛稀奇古怪的神色,他对令月夫妇之间的事至此已无可奈何了。早在几年前兄长朔月临去前就对自己交代过他们之间的问题,他们的这个小妹从小被娇惯坏了,即便是承担起了婚姻的伊始,她也未必能够善始善终的尽这份责任。

      ———自己是不会,也不能在像从前那般胡闹着的偏袒令月。

      显如把纯月带入自己的身边,轻抚着小女孩娇嫩无邪的脸颊。和波月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把令月这盆水打算彻底泼出去一样。

      》

      扉间一路拽着她的手腕走的极快,也不管她是否跟得上自己的步伐。一路上掠过的景色,蜿蜒的街道都不是初初建村时简陋的样子。

      她眼里一直含着泪光一路都未落下,但就在当扉间推开曾是有她亲手描绘设计的院门口,令月顷刻泫然泪下。

      院内的一切都是她走之前的样子,紫阳花被照看的很好即便这个季节也烂漫地盛开着,青竹摇曳一切一切都更像她岚山居所的样子。

      ———其实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千手扉间对自己的好不过是居于他内心中第二顺位的习惯和责任罢了。

      或许...从何时起两个人都在这段联姻中投入了深深浅浅的爱意。虽然彼此曾约定并不许诺对方爱意,却总是情不自禁的向对方索取更多。

      千手扉间需要的是一个妻子而不是一个公主;而自己想要的不过是对方承认自己已经尽完责的这个事实罢了。

      看见她哭纵使心里不好受,千手扉间还是绷着一张脸面色只有更冷,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他拽着令月的手并未因到了熟悉的居所而松开,反而攥的更紧大有不管不顾的意味直接把她往内室里拖。

      她一路跌撞被扉间拽着走到飞快,步子迈不开时不时扭一下,凌乱的脚步声响在耳边他干脆停下把令月一把抱在怀里再继续朝里走。

      深切感受到千手扉间的从胸膛中无限涌出的怒意,使得令月胆颤,她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任由泪水布满脸颊。有些事,她真的未曾深想过,宇智波斑今日这样的态度将自己拉入身侧的瞬间也许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在经过这些年的分别再分别后,令月觉得千手扉间的忍耐到极限了。

      也是,换做是旁人,只怕早就忍无可忍了。

      光影掠动之间,他已然把自己抱进了室内,光线变得略暗室内涌动的空气全然还是自己从前的用的那一种熏香。

      这么些年,令月遗留下的一切习惯也早已成为了千手扉间的习惯,习惯是不容易被改变的。

      一旦成为了习以为常的事,再又变更将会让人感到痛苦。

      他抱着令月,手腕并未因为承载了一个人的重量而有所不能承受,相反在他可以清晰摸到她腰间的脊椎骨的时候心中的怒气更甚。扉间问她,“这里的一切你是否都还记得。”

      》

      凭良心讲令月没有在他们木叶的新家住过,所以对于千手扉间没头没脑的问题她无法给出明确的回答。

      但有一点很清楚,千手扉间彻底怒了。

      可能是因为宇智波斑略显暧昧的举动,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年她总是不负责任的离开又离开。但羽衣令月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生于大族却又与一般大族的忍者有着截然不同的生命轨迹;她背负着一族的重任,又生来不愿受到束缚。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他屈着手指在榻榻米上敲了敲,盘腿与令月两两相对坐着,倏然倾泻而出的怒意反倒为此刻的扉间平添了几分无奈。

      他的前半生乃至后半生可能都要被绕死在宇智波的这个怪圈里。

      “说话!令月!”他冲令月喊道。

      这个美好的春日下午后院的梧桐飘摇着树叶,云窗外的紫阳花不符合季节的盛开着,但她再已无心欣赏这份应属于她的景色。

      令月的面色难看极了,脸颊两边的泪痕未干满目的苍凉之色,她点点头回答道,“知道。”

      “你知道?”扉间疑问,“你嘴上说着知道,可你心里总让我感觉你从不重视与我的感情。”

      扉间红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她难以捉摸扉间的情绪,甚至无法回答他所提出犀利的问题。令月的开口很晦涩声音里透着无尽的伤怀,“我...”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往日的婚姻生活细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我很抱歉...”

      “可我并不想听到你对我说抱歉,令月。”千手扉间有些懊恼,他素行方端严肃,与大而化之的兄长柱间不同。行动之间从无颓唐之色,但他在令月面前总是失了原有的自持镇定,现在扉间的样子看起来真是糟糕极了。

      他高大宽厚的背脊倾斜在一边,一只手撑着额头支在膝盖上,眉宇紧蹙看起来十分不好受。

      但她什么都说不出,连哭泣都只觉多余。

      “我..我不知道该与你说什么,扉间。”

      “千言万语,我真的只有这一句,我很抱歉。”

      “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抱歉。”他伤神回首,语气里又恢复到往日的淡薄,院外的对立遮掩的青竹许是因为有风的过境而被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扉间复而视线又落在院外,总觉得今天过后他与令月的一切都会随之断开,可纵使万般不忍与不情愿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想法他也想趁着今日告知于她,“一直以来,我想的要的不过是与你平静的生活在一起罢了。”

      ...

      ——我又何尝不是呢。

      》

      在战争年代他们可以坦然的与彼此相拥,躲在一个被窝里听着窗外雨打屋檐;或者是在冬日的晚间相对坐在几案前处理着各自手边的公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创造和平。

      而真的当和平莅临,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乱了套,被外间人类名为爱,名为希望,名为和平的东西将扉间和令月本就并不牢固的感情打破了。

      人有所得就必然会所失,但千手扉间有时也有些贪心,他希望在能握住权利的同时令月也能安然的陪伴在自己身边。

      可她生来就注定不属于任何人。

      这个人是怯于背负责任,毫无觉悟之人,与千手扉间的一族与生来便有的使命感截然相反。

      “四年又四年,令月,你告诉我人生可以有多少个四年禁得起浪费。”

      他们分开许是太久了,茫茫人海中却又联络不曾间断。

      她那年走时的一番话与和这几年的联系也给了千手扉间一丝希望和期待,她还会再度回来的吧,只是归期不定罢了。

      与她再度重逢之时,扉间心中即使有少许感慨但也不轻易表露。他们又长大了,不是往日里咋咋呼呼的少年人了。他的肩上背负着新的责任,而令月亦是,她看起来成长了不少,居然懂得去照顾一个孩子。

      虽然那个孩子姓宇智波。

      但他绝不能容忍这个孩子背后所引申出和宇智波斑那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看到他们三人凑近站在一起时,千手扉间的理智在几秒间化为乌有,理智有时候真的不能当饭吃,真的。

      宇智波斑带不走一族,也掌握不了木叶,但他可以牵走兄长柱间的一份牵挂现在更是企图靠近令月。

      他绝对不能容忍。

      扉间问题出口的瞬间,似乎掀起了沧海桑田般的孤寂之感那一瞬令月只能无措的捂着脸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沉浸在似是责问的话语中久久不能自拔。

      ...

      “这次...我给你选择,令月。”

      “我放你走,如果真的无法继续下去,我们就彻底分开吧。”

      他的声音又响起,伴随着外间的风声与竹叶沙沙声飘摇入令月的心间。

  •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但是我写到后面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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