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之余家有女名小七》我都那么咸鱼了

22、第 22 章

　　忽然宫女中有一人跪下道：“六日前，甄容华曾来烟雨斋和我们小主说了好久的话，出去之后面上略有些气恼之色。那日夜宴甄容华也曾独自外出，奴婢见小主似乎往烟雨斋方向去了。”

　　玄凌骤然举眸，对那宫女道：“你是亲眼所见么？”

　　那宫女恭谨道：“是，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又一宫女下跪道：“小主独自一人，并未带任何人。”

　　矛头直逼向甄嬛，就差没直接说是甄容华在马蹄粉中投下了木薯粉加害温仪帝姬了。况且甄容华也实在是无法辩解，那宫女说的话里十句倒有八句是真的。如此似是而非的话，可叫她如何辩解？

　　冯淑仪惊疑道：“若此羹中真混有木薯粉，刚才甄婕妤也一同吃了呀，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华妃眼角斜撇一眼冯淑仪冷笑道：“淑仪方才是没听见太医的话吗？这么点儿东西又吃不死人，更何况方才连皇上皇后都吃了，她若不吃岂非叫人疑惑？”

　　曹婕妤再也忍不得，哭着跑到了甄容华面前：“甄容华，姐姐为人处事或许有失检点，无意得罪了你。上次在水绿南薰殿一事姐姐只是一时口快并不是有意要引起皇上与妹妹的误会。若果真因此事而见罪于婕妤......”曹婕妤还没说完便被甄容华打断了：“婕妤严重了，妹妹从未觉得姐姐有何处得罪于我。水绿南薰殿一事婕妤也不曾让我与皇上有所误会，又何来记恨见罪一说。”

　　曹婕妤便恍然大悟一般道：“不是这个？哦，浣碧的事我不答应你并不是我有意难为你，而是我实在无能为力。你怎能因此迁怒于我的温仪？她还是襁褓婴儿啊。你怎么下得去这样的手？”

　　秦芳仪低声道：“真是有意思，人家帮不上你的忙，你就去害人的女儿，真是蛇蝎心肠。”

　　甄嬛脸色一白，忙道：“胡说，浣碧不过是我的一个贴身侍婢，她犯了错就该受罚，姐姐肯看在我的薄面上，为她美言一二是她的福气，若是不能也是她该得的。我怎么会为一个侍女去谋害皇上的帝姬呢？难道婕妤以为妹妹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吗？”

　　曹婕妤一时说不话来，只拉着甄容华的袖子哀哭不已。

　　皇后道：“曹婕妤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未查清楚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余小七的安陵容对视一眼，皇后对甄嬛好生的偏袒啊。

　　华妃出声道：“本宫看并非没有查清楚，而是再清楚不过了。皇后这样说恐怕有蓄意袒护甄婕妤之嫌？”

　　华妃这样出言不逊，皇后并不生气，只徐徐道：“华妃你这是对本宫说话该有的礼制么？还是仅以妃位就目无本宫。”

　　华妃脸色也不好看，倔强道：“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怜惜帝姬所受之苦，为曹婕妤不平。”说着向玄凌道：“还请皇上做主。”

　　余小七看看皇帝的表情，又看看四周妃嫔的神色，捏了一把安陵容的手心看向甄嬛。安陵容会意上前，泫然却坚定的对玄凌道：“臣妾愿已自身性命为甄容华担保，容华决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华妃道：“你不过一个小小贵人，凭什么为她担保？”

　　甄嬛似乎并没有料到安陵容会这样帮她，很是感动的拍了拍安陵容的手，继而对玄凌说：“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亦不会去做这样的事。请皇上相信臣妾，虽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确没有做过。还请皇上明鉴。”

　　华妃冷冷道：“砌词狡辩而已。”

　　而后余小七自己出来到前列跪下道：“皇上，臣妾有疑惑，此时说大概未必合适。”

　　华妃道：“既知不合适就不要多嘴多舌。”

　　皇帝看她一眼道：“华妃今日的话多了！”

　　华妃这才聂聂不说了。

　　余小七道：“臣妾以为大凡害人不过为利为仇。假设真的是甄容华谋害帝姬，不知图谋为何？曹婕妤所言水绿南熏殿的事，臣妾不知内情不做评价。但只看，甄荣华与皇上恩爱依旧，臣妾斗胆认为，此事并不值得甄容华和曹婕妤结仇。那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曹婕妤拒绝帮她救一个小小侍女吗？皇上向来称赞甄容华才智过人，如此划不来的事情，不知甄容华是否会做呢？”

　　“再者，方才那宫女的话，臣妾亦觉有怪。请容臣妾一问。”皇帝看她的眼神带有一丝惊讶和鼓励道：“你问。”

　　“你二人可曾亲眼看见甄容华走进烟雨阁？”

　　“额，这，似乎......”

　　“不许说似乎二字。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没有似乎二字。就明明白白的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你们是否亲眼看见甄容华进了烟雨阁？”余小七并不如何疾言厉色，但那二人许是心虚，许是胆怯，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却不敢说话。

　　忽然身后有虚弱的女子声音缥缈浮来：“这屋里是在闹什么阵仗呢？怎么这么些人都在这呢？”
　　转过头去看，竟是被左右侍女搀扶着立于慎德堂外的端妃。

　　见礼之后皇后将堂中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给端妃，端妃听后笑说：“原来是为这事。”说着看向甄嬛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实在，我让你不要将与我见面一事说给他人知晓，你就实心眼到这样？这个时候都不肯说吗？罢了，你不说我来说。”

　　说着，向玄凌缓缓跪下正色道：“温仪帝姬受此苦楚，臣妾亦心疼不已。只是做这事的人定不是甄容华，她当日是在翻月湖边玉带桥遇上了臣妾。与臣妾一同在雨花阁里聊了许久。”

　　华妃在忍不住道：“那端妃姐姐遇见她之前呢。焉知不是她已经从烟雨阁里出来才遇见端妃姐姐的？姐姐不要枉做好人，倒成了她的帮凶。”

　　端妃一听这话，连连咳嗽不止，她的丫鬟忙上前给顺气。皇后忙道：“端妃身子一向不好，华妃你就少气他几句吧。”

　　“臣妾也是关心姐姐啊，姐姐一向疼爱温仪，若是在无形之间做了伤害她的帮凶，岂不是要叫姐姐更懊悔生气。”

　　皇后还想说什么。端妃已经止了咳，她面色本来苍白，现在却带有着不健康的潮红，喘息着道：“妹妹说的是，只是，本宫眼见着，眼见着她从扶荔殿里出来，有些醉态。本宫一时不放心，才上前去。咳咳，她，她从出了扶荔殿，就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哪里有空，去给帝姬下毒？”

　　华妃只得眼见事情没有办法回转，只得唤了一副面孔对甄嬛道：“原来是这样，妹妹怎么不早说？让咱们委屈了妹妹。”

　　“臣妾本不该隐瞒皇上皇后，只是当日端妃娘娘外出本不想让人知道，以免传入皇上皇后耳中使皇上皇后担忧，反倒误了娘娘的一片心。所以当日娘娘与臣妾相约此事不让旁人知晓。谁料会牵扯进帝姬一事，臣妾心想皇上圣明、皇后端慧，必定会使水落石出，还臣妾一个清白，况且臣妾不想失信于端妃娘娘，是而三缄其口。”

　　玄凌不顾她二人你言我语，起身走至甄嬛面前，伸手拉她起来：“尾生长存抱柱信，朕的婕妤不逊古人。”

　　皇后忙笑道：“还不传旨六宫，晋容华甄氏为婕妤。”余小七才悄悄拉起安陵容便听见这话，便与大家一起恭贺甄嬛晋封婕妤之喜。

　　甄嬛一个不小心歪在了玄凌怀里，俏脸绯红。皇后微笑道：“先坐下，等下让太医好好瞧瞧，夏天衣裳单薄，别跪出什么毛病来。”

　　连忙救有殷勤宫女放一把椅子在端妃身旁请她坐下。玄凌才放开她手，道：“安贵人今日仗义执言，令朕很是欣慰。着晋封为婉仪。”

　　“恭喜安妹妹了。”

　　安陵容微微低头，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下低声谢恩。玄凌又对余小七说：“你在人前向来沉默寡言，朕竟不知你有如此捷才，亦肯仗义执言。很好，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

　　皇后道：“那皇上，这两个宫女......您看如何处置？”

　　玄凌露出厌恶神色，“皇后看着办。只一条，不许纵容了宫人这种捕风捉影的恶习。”

　　皇后吩咐身侧江福海道：“拉下去各自掌嘴五十，以儆效尤。”

　　窗外很快传来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和宫女压抑的哭泣声，那声音即便知道她们罪有应得听起来也会觉得惨厉。

　　曹婕妤怀抱温仪羞愧上前道：“方才错怪婕妤妹妹，实在抱歉。”

　　甄嬛只是摇头：“不必。身为人母姐姐也是关心则乱。”

　　华妃勉强讪笑道：“刚才误会婕妤，是本宫关心帝姬才操之过急，还请婕妤不要见怪。”甄嬛微笑正视她：“怎会。娘娘一片心意嫔妾了然于心。”

　　晚间玄凌自然是留宿于今日，受了委屈的甄婕妤那里。

　　安陵容则是和余小七一同离开：“甄姐姐与我有恩，姐姐就是不提醒我也是会为甄姐姐说话的。只是姐姐你向来和甄姐姐没什么交情，怎么会冒在得罪华妃的风险帮甄姐姐呢？”

　　“因为我不想看着背后害帝姬的那个人逍遥法外啊。可惜，甄婕妤虽然洗净冤屈，可是害帝姬的人却还是没有被抓出来啊！”

　　“皇上已经下令清查，想来害帝姬受如此之苦的人，很快就会被抓到吧。”

　　余小七苦笑一下，安陵容问：“姐姐是有怀疑的对象吗？”

　　“是有一个。只是也是我自己私心揣度的罢了，并没有什么证据，不说也罢。”

　　那两个丫鬟怎么就敢在没有确实看见的情况下，出来指证甄嬛？不是有人指使，那才是见了鬼了。而那幕后指使之人，余小七想无外乎就是哆哆逼人的华妃了。温仪帝姬吐奶的时候曹琴默心疼不已，碰都不让华妃碰一下——甚至背对着华妃。这太不符合曹琴默以前在华妃面前无比恭顺的样子了。再加上余小七所知道的，华妃对温仪帝姬并不如何在乎的态度。若下毒之人是华妃，一切都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