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之余家有女名小七》我都那么咸鱼了

24、第 24 章

　　小厦子说道：“刚才看见姜忠敏带着人往棠梨宫去了，小心翼翼奉了一副托盘，上面还用大红锦缎覆盖住。奴才就多嘴问了一句。”

　　“什么？”

　　“鞋，是一双宫鞋。”

　　余小七也不由得好奇：“鞋？！什么鞋这样金贵，还用大红缎子盖着？”

　　小厦子说：“奴才可不敢掀开看它。不过听姜忠敏说：鞋底是用菜玉做成的，小主，这菜玉可也属蓝田玉的名种，翠色莹莹，触手温润细密。里面内衬各种名贵香料，鞋尖上还缀着一颗拇指大的合浦明珠。”

　　听到这琉璃说：“合浦明珠在珍珠里虽不算极品。但也是能拿得出手的。更何况拇指大的合浦明珠极为少见，都能与咱们东珠比尊贵了。”

　　小厦子说：“这还不是要紧的。最难得的是鞋面。小主，您猜这鞋面儿是拿什么做的？”
　　余小七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可不胡闹，我哪里能猜的出来，你可快说吧，别吊得人心痒痒。”

　　小厦子便道：“那鞋面竟是由金错绣绉的蜀锦做成。姜忠敏说，清河王游历蜀中机缘巧合得了一匹，快马加鞭叫人送来。皇上看了转头便叫做鞋。内务府最好的绣娘绣了三五日才绣成了鸳鸯荷花的图案，旁边又用金银丝线连各色宝石与米珠精。小主，您说这样的东西可不是该价值万金了。”

　　余小七没有丝毫嫉妒之色，只笑着附和了几句小厦子的话，又道：“这样的一双鞋可得好衣裳去配呢。若不是她将那浮光锦的衣裳赏了丫鬟，用那件衣裳配这双鞋，到还配得过。”心里却道：蜀锦这样名贵的东西，从来宫中女子连一见也不易，更不用说用来做鞋那样奢侈。只怕这双鞋赏赐下去，甄嬛会被后宫女子的妒忌淹没的吧。

　　余小七的肚子越大她便越发谨慎小心，轻易不敢多出门一步。

　　如此才能平安度日。十一月里，雪花漫天。余小七的身孕满打满算也已经六个月了，一日大雪初晴，余小七挺着大肚子坐了轿子往倚梅园旁边的春暖阁里去。皇后难得宴请后宫妃嫔，余小七怀孕六个月胎像已稳，也不得不去。

　　春暖阁里已经聚满了人，虽是冬日刚下过一场大雪，然而阁内依旧是花团锦簇，香气袭人。
　　摆满了各种冬日的时令花朵，最令人瞩目的自然是倚梅园里移植过来的玉蕊谈心梅。阁内暖气袭人，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欢声笑语。余小七挑帘子进来：“诸位姐姐们都到了，是臣妾来迟了，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很是和婉的叫起：“不迟不迟，你怀着身孕，出门自然比旁人更废些时辰了。快坐下。”

　　“谢皇后娘娘。”

　　余小七落座，丫鬟忙上了热水点心来。皇后手执一朵梅花道：“这一场大雪下的正是时候，都说瑞雪兆丰年，大周明年必然风调雨顺，百姓安居，又是一个好年景啊。”

　　大家都奉承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皇后道：“本宫请你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这雪下的好，梅花开的好，所以想与妹妹们共同赏花看雪。”

　　“皇后娘娘一向节俭，难得有这个雅兴，肯破费情咱们一次，臣妾们自然要捧这个场面了。您说是不是啊？”华妃穿着锦裘绣袍，光彩照人。如今虽无协理六宫之权，然而皇帝对她的宠爱，一日胜似一日。前朝里西南战事捷报频传，慕容家的光辉也更上一层楼。后宫妃嫔们都在议论，汝南王凯旋而归之日，华妃在后宫只怕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马家大练长作裙，沉香锦袜随风尘。皇后娘娘以身作则，勤俭贤得不输马后，臣妾等望尘莫及。”甄嬛这话说得皇后喜笑颜开：汉明德马皇后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后，而当今皇后在前朝亦颇有贤名。华妃讽刺皇后平素小家子气，转眼甄嬛就用马皇后的例子来反驳，华妃向来才疏学浅，此时也没有在诗词歌赋上与甄嬛一较高下的心，只道：“妹妹这小嘴儿可真甜。不像咱们笨嘴拙舌的，不会讨人喜欢。”

　　说罢便只往外面看：“这梅花开得可真俊啊。只是在这阁里赏花难免有些拘束，也失了趣味。不如出去看看吧！”也不理皇后与众人，自己带头出去了。

　　皇后好涵养，只是笑笑道：“华妃妹妹说的不错，赏花这样的雅事在这阁内隔着帘子窗子看，自然不如在外面。妹妹们若有雅兴也可以出去看看。”说着自己也扶了剪秋的手出去了。话虽如此说，皇后都出去了，还有谁敢坐着不动？自然都一一跟了出去。

　　余小七也不例外，扶着萍心的手出去。外头雪厚，妃子们大都站在廊檐上。也有几个童心未泯的就下去踩雪了。比如甄嬛和淳常在。

　　余小七才出来便不由拢了拢身上的锦裘：“好冷。”然而冰冷之中，一股清香冷冽的清香扑面而来。这是方才从小桥那边过来，便闻到的玉蕊檀心梅的香味儿。刚才在屋里烧的金丝碳，摆了无数水仙腊梅，到把这香味淹没了。

　　小小一个长廊能挤的下几个人？况且宫妃们都才刚刚一股脑的涌出来。余小七只觉得拥挤不堪，忽然从测侯方传来一股大力，将她推得挤开了斜前方的冯淑仪和悫妃，凭空从六层台阶之上摔了出去。

　　“啊——”

　　变故的发生，只在刹那之间。

　　皇后，华妃等人在前行走，闻得此声，忙回过头看。余小七就那样，俯面摔在了地上。

　　她当时就没了意识。

　　余小七的丫鬟萍心尖叫一声小主，忙赶下来看：“皇后娘娘，快救救我们小主！”

　　与此同时，皇后连声道：“快去请御医，快！”

　　仿佛坠入无尽噩梦，余小七除了疼，就喊不出别的了。她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她仿佛与世隔绝，虹霓阁里纷扰杂乱，与她无关，皇帝的雷霆之怒，与她无关，一众妃嫔丫鬟的痛苦申述，亦与她无干。她只知道自己很疼很冷，浸入肺腑的疼，侵入骨髓的冷。仿佛骨血被人生生挖去，只留下一片空洞的绞痛。她多想蜷起身子，但是她没有那个力气！

　　身上的衣服锦被一层层的被浸湿，有的是汗，有的.....是血。

　　温暖的内室太医急得满头是汗，床帐之中的余小七每叫一声疼，玄凌的心都是一绞一疼，疼的他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气：“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喊疼。”

　　太医不敢答话，谁流产会不疼啊！

　　皇后就在皇帝身边，此时却一句话都不敢劝。两个成了形的男胎掉落，没人敢多说一句。没看，除了离的较远的皇后华妃，甄嬛传淳常在等人。当时围在余小七身边的几位妃嫔，位高如悫妃，位低到恬贵人，都在余氏殿前跪着呢。

　　皇帝一来便是震怒，直言：“这么多人护不住一个孕妇，朕要你们何用？”这便是明明白白的迁怒了，事发突然，待人们反应过来时，人都摔下去了，哪里还能护得住？况且就算护得住，有谁会愿意去护？这些人现下跪着看着都是一脸自责，心里不知多开心。

　　待余小七费了睁开眼睛时已经时傍晚十分了，一侧头便能看见玄凌坐在她身边，垂着头，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余小七心里一紧：“皇上——”

　　声音却虚弱的不像话，玄凌却一下子就听见了，猛地转过头来：“莺儿你醒了！快端水来。”

　　皇后在他身后，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老天保佑！醒了就好了！”

　　“孩子——”

　　琉璃端上一盏温水，玄凌接在手里：“什么都不许说。先喝水。”

　　余小七强硬的推开了玄凌的手，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将手轻柔的放到了自己的腹部。

　　平的，那原本已经隆起很大的腹部，那原本承载了两个小生命的腹部，平了。

　　平平坦坦的，没有一丝起伏。

　　玄凌顿时无言，眼神满是深深痛惜和哀伤。余小七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致信，低头越发用力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怎么可能没有呢？都已经六个月了，怎么可能没有了？不可能！！！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有了呢。”

　　说到最后已经几乎失声痛哭了。

　　玄凌揽住几近崩溃的她，把她揉在怀里：“是朕的错，是朕没有守好自己的诺言。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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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为什么没有人猜这两个孩子生不下来呢？是我给你们的错觉太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