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之余家有女名小七》我都那么咸鱼了

44、第 44 章

　　次日，菀贵嫔甄嬛状告华妃利用温仪帝姬陷害于她之事。

　　敬妃很是惊讶的道：“温仪帝姬之事不是已有定论了吗？那个小唐......”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一笑，不说话了！

　　但是她不说，旁人也都能明白：华妃昔日何等权势滔天？让一个小唐出来顶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后娘娘容禀，臣妾当日被人诬陷，幸而有端妃娘娘仗义执言为臣妾证明了清白。可是臣妾一直心有疑惑，臣妾明明不曾进入过烟雨阁，那两个丫鬟连看都不曾看清怎么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臣妾？所以臣妾便留了心。后来一日，臣妾看见温仪帝姬的乳母在偷偷的哭，臣妾疑惑便上前询问。逼问之下才知，原来华妃看似对温仪帝姬爱若亲母，但是实际上却并不关心。乳母说，华妃嫌弃帝姬深夜啼哭，竟将自己喝的安眠的药物喂与帝姬。不仅如此，还时常故意令帝姬生病，借此争宠。那时帝姬吐奶也是因为华妃娘娘命人在帝姬的饮食之中下了木薯粉。乳母虽知道，但是碍于华妃权势，不敢告发。”

　　皇后大怒：“放肆，华妃竟敢如此对待帝姬。曹氏身为母亲竟然也从来不曾禀告本宫。”

　　欣贵嫔愤然道：“若是臣妾，便是碍着华妃这样，就是拼了这条命，臣妾也决不让她这样害自己的女儿。”

　　余小七道：“虽说为母则强。但是曹氏终究不似姐姐一片爱女之心殷切。”

　　甄嬛道：“娘娘容禀，臣妾也曾质问过曹氏这个生母。曹氏本来不愿多说，后来被臣妾动之以情方才松口。原来华妃恶毒，原先又深得皇上的恩宠，在后宫几乎一手遮天。不仅一次威胁过曹氏说她若敢透露出半点风声，就会......会杀了他们母女。”

　　“据曹氏透露，华妃不仅不在乎帝姬的安危，时常利用帝姬争宠。以前还曾，还曾指使过史美人毒害臣妾并且诬陷怡贵嫔。”甄嬛磕了一个头道：“臣妾知晓之后本有心禀告皇上和娘娘，可是曹氏拉住了臣妾，痛哭不已说要是臣妾禀告了皇上皇后，华妃定会杀了她们母女的。臣妾看曹氏一片慈母之心，温仪帝姬年幼无辜，所以只好忍了。”

　　一番话半真半假，只是叫她这样含悲带怒娓娓道来叫人不由得便先信了几分。

　　“怡贵嫔，这事你是苦主，你怎么说？”

　　“皇后娘娘明鉴，臣妾自承恩之后从来不曾与史氏有过任何过节，臣妾也不知她为何污蔑臣妾。臣妾实在冤枉。”当日之事牵扯到了丽贵嫔，谁人会不知那定是华妃主使？只是知道归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装的无辜一些比较好。

　　敬妃道：“若非皇上圣明，怡贵嫔只怕有冤无处述，还不知要受多少罪呢！”

　　皇后一拍凤座：“好啊，本宫一向只当她骄横，谁知她竟如此恶毒，不但肆意暗害后宫妃嫔，竟然还敢对帝姬动手。连皇上的孩子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人，简直不可容忍。”

　　甄嬛身后一个丫鬟忽然跑出来跪下：“求皇后娘娘给我家小主作主。我家小主死的冤枉啊！”

　　甄嬛忙道：“你这丫头，就算是要为你家小主伸冤也不能这样失礼冲撞了皇后娘娘，还不回来。”

　　皇后摆摆手道：“菀贵嫔不必如此，你是谁？你家小主是谁？有何冤屈要告诉本宫？”

　　那人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翠雨原是淳嫔小主的陪嫁丫鬟，求娘娘明鉴，我家小主自小生长在水边，是万万不会溺水而亡的。”

　　菀贵嫔再次含泪跪下道：“皇后娘娘明鉴，淳儿在时常同臣妾说自己在家时的事情，据她说自己的水性极好，臣妾是万万不会相信她自己会溺水而亡的。臣妾不敢诬陷华妃娘娘，臣妾只求皇后娘娘查明事实，给逝者一个公道。”

　　“菀贵嫔你放心，本宫这就命人请华妃来，必然给你们一个公道。不叫一人受冤。”

　　“不必，本宫来了。还有谁要告本宫的，都一并说出，也叫本宫听听还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余小七闻声回头，见华妃头上包扎着白布，脸色铁青。想必方才菀贵嫔所说的话尽数落在了她耳中。

　　华妃从来都不是个能忍得住的性子，即使曹琴默死了许久了，她也依旧毫不留情的怒骂道：“好啊，你不说本宫还不知道，曹琴默那个贱人居然早就背叛本宫了。当着本宫的面事一套，背着本宫又是一套，也不想想当年是怎么在本宫面前摇尾乞怜的，果然是个反复无常的贱人。”

　　皇后怒喝道：华妃你这是做什么！在本宫面前不得放肆！”

　　华妃看着皇后嘲讽道：“放肆？如今皇后也能理直气壮的在本宫面前说这话了。”

　　菀贵嫔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应当的。我等身为妃嫔，理应恭敬听候。”

　　皇后语气肃然：“去回皇上，温仪帝姬和淳嫔一事还有隐情，着慎刑司急审周宁海。还有宓秀宫华妃身边的所有宫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华妃愣在当地，如泥胎木塑一般，她有一瞬间的心虚，很快回过神来，目光静静扫过在座嫔妃的面颊，目光之凌厉，让人不觉为之一震。她的目光最后落在甄嬛身上，厉声喝道：“是你？还是皇后指使你？你们竟敢这样诬陷本宫！”

　　皇后淡淡道：“没有谁要诬陷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华妃，你若问心无愧即便本宫怎么查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华妃当然心虚，悲愤指着众人道：“你们——一个个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啊！本宫已经失了父兄……”

　　皇后的唇划起一道平缓的弧度，打断华妃道：“那是他们是咎由自取。看你这个样子本宫也不能问什么了。先回宫去吧。”她顿一顿，斜眼又道：“别像个市井泼妇似的，失了皇家体统。怎么说你还是华妃呢。”

　　皇后的裙裾华丽如彩云拂过地面，华妃的宫女扶着颓然失色的她上了轿辇。欣贵嫔不无快意地笑：“受她的气这么多年了，终有这一天，当真是痛快！”

　　余小七笑笑：“是啊！真是痛快。”她在阴暗的痛苦之中缠绵了这么久，今日，才开始向她讨回了这么一点点。

　　周宁海曾经是华妃手下最得力的总管内监，昔日跟在华妃身后耀武扬威，自是风光无比。可是落到了慎刑司手里，无论什么人都是一样的。慎刑司是宫中惩处犯错的宫女、内监的地方，亦是刑审之地。当夜取了玄凌“可以用刑”的旨意，又是皇后亲自吩咐，更加着力，不到天亮，周宁海受不得重刑便招供了。

　　得到供状的玄凌即刻召正三品以上嫔妃聚于皇后宫中。供状上的陈述令玄凌勃然大怒，在后宫有菀贵嫔所诉的木薯粉事件和淳嫔之死更有指使史美人在菀贵嫔药中下毒、推沈婕妤入水、陷害沈婕妤假孕，指使曹氏谋害怡贵嫔腹中皇嗣以及许多陷害打压其他妃嫔之事。在前朝亦有交结大臣，收受贿赂，买卖官职等诸多大逆不道的事件。

　　余小七暗咬牙，果然是她！自己的猜测和实打实的招供这两者带来的冲击之间差距可不止是一星半点。得到答案的余小七此时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送供状来的慎刑司总管内监小心翼翼道：“周宁海晕过去了两次，他说他只知道这些，别的也不清楚了。”

　　“别的？”玄凌也是同感，一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皆亡于她手便十分愤然，道：“还有别的？她作的孽还不够？”

　　皇后取过供状细看，蹙眉道：“当真是罄竹难书。尤其是怡贵嫔的孩子......”于是问玄凌：“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华妃？”

　　晨光熹微，玄凌负手立于窗前，神色在蒙胧的光影中有些模糊。静默良久，方一字一字道：“去查！和华妃有来往的内监凡形迹可疑的一律杖毙！华妃慕容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着废除封号......”余小七牢牢地盯着玄凌看，那眼中带着将要报仇雪恨的快意的期盼生生的让玄凌咽下了：降为从七品选侍，迁出宓秀宫居于永巷——这个昨晚想了一夜的非常能显示出天家恩德的处置。心中纠结再三，想想她作的那么多孽，暴病而亡终究是不能解恨！玄凌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道：“废除封号，贬为庶人，赐，冷宫自尽！”

　　众人都是喜不自胜，余小七尤为开怀，唇边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在皇后的带领下众人一起跪下道：“皇上圣明。”

　　处理过这桩事之后，皇后有意岔开话题便道：“皇上命臣妾选功臣之女入宫，臣妾已经择选好了，皇上可要听一听吗？”

　　玄凌向皇后道：“选了哪几个？何时入宫？”　

　　皇后翻出一卷书页，慢慢念道：“臣妾按皇上所说选了北门提督之女黎氏、羽林军副都统之妹管氏、都察院御史之女倪氏和京城令尹之女洛氏，奉皇上口谕皆封为正六品贵人。”皇后澹然微笑：“内务府拟定了几个封号待选，皇上说事忙，就由臣妾择定。臣妾择了‘福祺祥瑞’四字，黎氏为福贵人、管氏为祺贵人、倪氏为祥贵人、洛氏为瑞贵人。十二月十二入宫。”

　　玄凌不甚在意，草草看了一眼，道：“甚好，叫起来口采吉利。”

　　皇后笑得自然而平和：“皇上满意就好。”

　　欣贵嫔等不及在一边道：“那么乔选侍呢？她是慕容氏身边的人，皇上要怎么处置？” 乔氏素来张扬，依仗着慕容氏的势没少给自己拉仇恨。欣贵嫔性子直，没少被她言语挤兑，况且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自然少不得要落井下石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