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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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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同学，你好像没什么精神啊。”如约在门口等她的黑子看到一路走来不停打哈欠的飞鸟，忍不住开口道。
精神状态这么差，真的能打赢仿佛开了外挂的小百合吗？
“嗯，最近是常有的事了，时不时就会发生，不用在意。”飞鸟说完这句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还揉了揉眼角流出的泪水。
说起来最近她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之前明明不睡觉都没有关系的，现在却越来越趋向地球人了，果然是自己的机能老化了吗？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过至少先把眼前的这个任务做了吧。
飞鸟不着边际地想着这些事情，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篮球馆，里面已经热火朝天的练起来了，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和学生们肢体的碰撞声，喘息声，吹哨声夹杂在一起——原本应该是这样的，然而现在篮球馆里却充斥着一些以前绝对不会出现的，奇怪的声音。
“小百合大人好帅啊啊啊啊啊！”
“请努力地践踏我，碾压我吧！”
“就算是疼痛也没关系，请跟我打一场吧！”
其中不乏一些黑子熟悉的声音。
正要推门的黑子僵硬地停住了自己的手，似乎不愿面对里面的景象一样，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细看的话，似乎连身体都发起抖来。
“怎么了吗？”飞鸟见黑子停下动作有些奇怪，她看了看黑子的表情，善解人意地开口，“不然就我进去吧，你等在外面。”
“不用了。”过了一会儿，黑子像是镇定下来一样，他深深看了飞鸟一眼，语气有些低沉，“只是希望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说完他就坚定地推门进去了。
场内的焦点是个金发双马尾的小萝莉，她在场上活跃的样子的确有几分夺目，尤其是她带领着其余四人将其他人打的体无完肤的时候。不过，那也只是用别人来衬托她的厉害之处而已。
虽然不太了解篮球这个运动，不过飞鸟也明白，像这样的集体运动不是一个人的个人秀，毕竟被压制的这么厉害，其他人也会觉得不爽的吧？就像以前在宇宙打架的时候也是，要是有哪个个体杀的敌人多了，其他人也会不服气一样。虽然这倒是一个促进竞争的好办法。
“黑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百合？”飞鸟双手环胸，看着在场上活跃的那个娇小身影，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还真不相信这个小个子就是能把全馆打败的人。
“看上去没什么肌肉，个头也小，以人类的基准来说，完全不像是那么厉害的人呢。”而且身上还有一种她讨厌的气息。
“嗯，我讨厌她。”飞鸟点了点头，严肃地下结论。
……虽然黑子也不太喜欢小百合，但他也觉得飞鸟讨厌人太轻率了。
一局完毕后，早在场上就注意到这边的小百合甩了甩头发，趾高气昂地在众人的包围下过来了。
在她说话前，对比了两人身高的飞鸟真心实意地开口，“好矮。”
小百合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下来了。
“你这个……”
“听说你在打败别人后。失败的那个人就会跟洗脑一样对你言听计从吧？”飞鸟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甚至微微偏头，露出一个微笑，“不如跟我试试？”
“哼，”终于捞到话语权的小百合冷笑一声，微抬下巴仰视她，气势却很足，她不屑地看着飞鸟，如同施舍般开口，“如你所愿。”
她以为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会打败的很轻松，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跟飞鸟的这场比赛不像她想象中的顺利，反而出乎意料的艰难，飞鸟像是能预测到她接下来的所有行动一般，总是在她前进的路上做好准备，这就导致她像是把球亲自送到别人手上一样，可是这明明是她跟别人打时才有的套路之一！
小百合紧张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水，她不明白开了外挂的自己为什么会打的这么吃力，明明她的运动系实力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巅峰才对。
“小百合大人加油啊！”
“不要输给那个嚣张的女人！”
耳边仰慕者的给她了些精神，却也无法阻止分差的拉大。直到比赛结束，小百合还是没有夺回分差，几乎两倍的差距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磨去了她的傲气，也熄灭了她的嚣张。
她近乎狼狈的站在那里，指甲陷进肉里，发丝凌乱，呼吸急促。相反，飞鸟却脸不红心不跳，就像刚刚没有激烈运动过一样。
篮球馆陷入一片死静，片刻后，大堆的人涌向小百合，嘘寒问暖，安慰她鼓励她。
飞鸟走下场，看着这让她浑身不适的画面，有些疑惑地对黑子说，“好像没起作用啊？”
“那大概是猜测方向错了，”黑子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冷静，“看来这是单向控制的。”
“啧，那也太狡猾了吧。”飞鸟不满地啧了一声，扭头看小百合，“喂，你能不能解除啊。”
小百合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此时她的情绪已经冷静多了，看向飞鸟的眼神也平等很多，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不可能的，”小百合勾起一个恶意的笑容，“除非我死了，否则这种状态是无法解除的。”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种玛丽苏，但就算是你，也无法解除这个状态。”
出乎她意料的，飞鸟的脸上并没有出现类似懊恼的情绪，她只是平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向她走去。
眼见飞鸟离自己越来越近，小百合脸上原本淡定的表情褪去，变得不安起来。
“你想做什么？”就在飞鸟握住她的手腕时，小百合下意识抽了抽手，却没能把手从飞鸟那边抽回来。
“既然你也没办法的话，那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吧。”飞鸟这样说着，一拳将她打到了天上，小百合迅速消失在高空。
就在小百合消失的一瞬间，篮球馆里的人像是被谁猛地击中了头部一样，全都呻/吟起来，躺下坐着蹲着，姿势应有尽有，场面颇为壮观。
“小黑子？”黄濑捂着头看向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黑子被眼前这个变故惊呆了，他没有理会黄濑的话，勉强收回视线后，他有些涩然道:“小百合她……”
“嗯？”飞鸟看着黑子的表情，揉了揉用力过猛的手腕，想了一下平淡地回应，“大概是变成星星了吧。”
不要用这么平淡的语调说出那么恐怖的话啊！还有你是什么人啊！居然能把人一拳揍上天。
黑子很想这么吐槽，但是话却梗在喉咙里没法开口。他沉默了一会儿，干脆拉过飞鸟的手，在背后人“小黑子”“哲”的叫喊中拖着人离开了。
顺从地跟着他离开的飞鸟有些茫然。她完全不知道黑子为什么态度这么奇怪，直到黑子犹豫地问她小百合会怎么样。
“为什么要在意她呢？小百合消失了大家恢复正常不是很好吗？”飞鸟不解。
“……”
看着黑子的表情，飞鸟想了想大概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说到底，人类还是会对这种类人的东西心生怜悯啊，这大概是人类的劣根吧。
“放心吧，她并不是人类，这大概是别的世界对这个星球的投影。”飞鸟掏了掏口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瞄准自己的手背猛刺下去。
黑子惊了一下，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他迅速扑过去，飞鸟却先他一步将刀拔了出来，刀片上锃亮一片。
她对惊慌失措的黑子挥挥毫发无伤的手，口气里有淡淡的骄傲，“你看，我根本不会受伤。”
黑子翻过来覆过去看飞鸟的手背，的确是光滑一片连个刀痕都没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又有淡淡的疑问。
飞鸟坦然看他，“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前最强兵器，这点伤口根本难不倒我的。”
黑子沉默一下，已经不想计较这个原本他以为是中二病的设定了，“小百合也是吗？”
“是也不是……嘛，本质上算有点类似吧，她跟我有点不一样，我是真实存在的，机能老化就会死。她则是投影，即使被破坏了也只是毁掉了一个分/身，本体并不会受损。”
分/身吗？黑子稍微松了口气，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过……
“飞鸟同学，不管怎么说拿小刀刺自己也太吓人了，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一般来说不会啦，我这不是为了向你证明嘛。”飞鸟不在意地挥挥手，随意说了两句后就直接走掉了。
黑子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心里因为这两天的事剧烈波动着。
但无论怎么波动，黑子心里都清晰地刻下了一个念头。
无论外表再怎么像人，飞鸟本质上只是个机器人。
她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所以说话做事才那么简单直白，因为人类的感情对她毫无用处，所以她的处事手法才天真残忍。
某种程度来说十分率真，却也十分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来想让飞鸟把小百合碾成粉的，杀敌要彻底嘛，后来想想好歹是个校园文，太刺激就过了，就改成了现在这样（。）
玛丽苏们可以理解为玩家，角色死亡不会影响玩家本人。
小剧场:
因为黑子的事心生感慨，觉得云雀特别省心的飞鸟，特意蹲在了委员长专用的教室门口。
等到后的飞鸟:“恭弥，还是你省心！不愧是我认定的人！啊时间不早了，不说啦我去上课了，回头见！”
对前因后果一头雾水的云雀:？？？
注意力全在奇怪地方的草壁:等这么久只是为了说这一句……
草壁:不想说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