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好好地当人柱力[综]》莲蝉

4、第四章·团扇

　　生活总是在骗你。
　　等到泉奈到达涡之国的时候，项链里面的树叶干是干了，但是已经发霉了。
　　泉奈：……

　　他恋恋不舍地丢掉了它，在河边冲掉了项链框子里的霉菌。
　　太失措了。当初就是怕自己打开次数过多会放水分进去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想到打开时见到的不是漂亮的标本而是发霉了的垃圾。
　　心累。

　　这下子没东西可以送给水户了。
　　他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微微叹了口气。

　　休息一会儿吧。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由于长途跋涉，泉奈身上已经脏得紧了。可为了尽早赶到涡隐村，他半路都没怎么休息，更别提洗澡这种事情了。
　　他盯着湖镜中脏兮兮的自己，实在是忍不住想把自己搓一遍。
　　帅气逼人的泉奈变作脏脏的没人要的小孩子了！
　　他十分地嫌弃自己。

　　但是现在不能洗澡。他可不想穿自己这不干净的衣服，万一染上什么病菌可怎么办。
　　他强行克制住了自己洗澡的欲望。
　　那……洗个脸总行吧。

　　他的手已经开始动了。

　　洗完脸之后，他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虽然只是从心理上。
　　泉奈拍了拍自己水漉漉的脸颊，发出了两声响亮的击打声。

　　他的视线还未从这片湖水上移开。
　　既然都洗了脸，不如再洗个脚？

　　他蠢蠢欲动。不，已经开心地洗了起来。由于良好的家教让他忍住了搓脚丫子的欲望，泉奈任凭流水滑过他的双脚，那灵动的水就好像是精灵一样。宇智波虽天性喜火，但他也不讨厌水。
　　水很温柔，也很……有用。上一次，他们利用水利优势把妄图袭击宇智波的羽衣一族打了个落花流水。

　　泉奈洗脚洗得很快乐。放松之际他也没忘记父亲交给他的任务。泉奈从怀里掏出竹筒，筒里的卷轴还安安全全地放在里面。在确认过卷轴的安全性无误后他才重新放了回去。
　　他估摸着玩的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做正事了。

　　泉奈目前只是到达了涡之国的大门口，要想进入涡隐村还有走上一段路程和通过村门口的检查。
　　父亲应该已经和涡隐村的人打过招呼了吧……大概吧。

　　——没有？？？

　　泉奈在门口被一个长相忠厚的人给拦住了。此人便是漩涡寿树。
　　泉奈自然不知道寿树是谁，但寿树已经把宇智波泉奈归作是必须打倒的敌人了。
　　谁让他害得水户大人被族长凶！

　　从栀子那里得到了关于泉奈的消息。寿树将眼前这个说要见族长的小孩子与栀子所描述的语句进行对比，……竟然还都对上了！
　　没错，这就是那个混小子！
　　漩涡寿树已经阻止不了自己想要揍多方一顿的手。要不是栀子拉着他，他早就当场爆炸了。

　　“宇智波泉奈，是吧？” 寿树将对方的脸和族长下发的通行证进行对比。六七岁的小孩子，长得很秀气，虽然还小但也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未来必定是个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富有魅力的男性。
　　啧，就是靠这张脸欺骗了水户大人的感情吗？

　　漩涡寿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完全忘记了无论是水户还是泉奈都还只是六七岁的小孩子。攻心计？不存在的。

　　泉奈狐疑地将对方变化多端的表情收入眼中。哦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还不放我进去。
　　“确认完身份过后我可以进去了吧。” 他忍不住开口了。

　　红发青年不语。他的眼神细细地滑过男孩每一根发梢，似乎是在评判些什么。

　　“寿树……” 漩涡栀子拉拉青年的臂膊，却被对方的冷漠气场给弹开了。
　　三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到爆炸。

　　纱织刚巧路过他们。为了采集艾叶和香附，她今天出了趟村子。回来的时候就遇上三人默默对视也不说话。
　　她看见一个陌生的没见过的孩子。
　　“哦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吧，族长说要招待的那个？”

　　她隐约记得漩涡真司有说过这回事，只不过那一次她没有怎么仔细听。

　　泉奈点点头，“是的，夫人。”

　　漩涡纱织笑笑，摆了摆手，“我还没结婚呢。我是药师纱织。”

　　泉奈没想到对方未婚这一点，说错了话总要道歉。“抱歉。”

　　“这点小事。寿树，身份核对完了怎么还不请这位客人进去？” 她转头问。

　　青年的眼珠子直往上瞥。

　　纱织一个拳头过去，砸得对方叽哩哇啦一阵乱叫。
　　“太过分了，纱织小姐！” 漩涡寿树叫道。

　　药师纱织一甩长发，眯眯眼笑着，“好好干你的工作去。”
　　寿树嘟囔着正干呢，后半句话就飘过来了。
　　“不要意气用事。”

　　“……哦。”

　　“请跟我走吧。” 纱织弯下腰，欲领着对方前去寻族长。此时一只白嫩嫩藕似的小胳膊拦住了他们。
　　是漩涡栀子。

　　“纱织小姐，” 小女孩抬头，紧张地说话时有些不利索，“请让我带他去见族长吧。”

　　漩涡纱织目光如炬。之前听说是水户的玩伴骗她去偷的封印之书，栀子……是这个女孩子了吧。她用眼神向寿树征求答案。
　　漩涡寿树点了点头。

　　“那好吧。” 她微笑着，走开两步。“希望客人您能有一个美好的心情。” 纱织极为有礼貌地讲道。
　　不过美好的心情……泉奈估计是不会有的。他不被讽上几句就不错了。

　　不过这里的女性个个长得都是挺赏心悦目的。泉奈不无无聊地想道。

　　红色马尾的小女孩走在前面，低着头，为他引路。走着走着，对方开始出声。
　　“那个，……宇智波……宇智波先生，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

　　泉奈当场反应是懵逼的。他和这个女孩子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没有啊。

　　对方又絮絮地讲着。听着听着他才明白对方讲的是卷轴的事情。

　　“……我就是想要个面子，所以才会想出让水户大人去拿族长房间里的封印之书这种想法。都是我太不理智了。” 栀子嘴抿得很紧，不大自在地再度开口，“……因为我的过失，水户大人被族长惩罚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她轻轻啜泣起来。

　　……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啊。泉奈在来的路上把事情大致理了一遍，虽然他比较偏袒自己的小朋友，但毫无疑问水户本身也是有问题的。一个人的过失只有被另外一个人承认了才会造成后果。他一直是这么想着的。
　　他原本是看着自己的手的。泉奈的视线偏离了手心，移到了前方女孩子微微抽动的肩膀上。

　　女孩子真是脆弱呢……他收紧了卷轴，将下一步稳稳地踏在了地面上。
　　思索一番他开口道：“没事。我此番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家父与漩涡族长应该已经商榷地差不多了。”

　　栀子沉默一晌，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泉奈堵在心里的那件事情又开始发作了。他的睫毛因不安而抖动着，
　　心情差点就要全线崩溃了——还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心口似乎塞了什么东西，有些喘不过气来。

　　“水户他——” 他这话开了个头，对方居然就接上了。

　　“族长似乎是后悔了……已经回到宅子里去了。”

　　原来不在宅子里吗……后悔？为什么后悔了？后悔什么？
　　他有好多疑惑。

　　栀子偷偷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在小黑屋里的时候被刺伤了，族长心疼得要死。”

　　所以百分百是族长之女了。

　　“那没事吧。”

　　“纱织小姐说伤得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栀子搭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她磨蹭了会儿，系上了自己刚才解下的那颗纽扣。

　　“……那就好。” 泉奈讷讷地回答。

　　果然，他还是不习惯和女孩子讲话。特别是这种不习惯和男孩子讲话的女孩子。
　　比来比去，他还是觉得人美嘴甜的水户最好了。

　　然而泉奈不知道的是，他口中那个人美嘴甜的水户小朋友此刻正在饭桌前大吃特吃。

　　被饿怕了的漩涡鸣人在侍女端上艳丽非凡的食物之后，他便忘却了一切，落入了美食的海洋。
　　漩涡真司坐在一旁办公，他时不时眼神过去瞄几眼，又很快地锁了回去。
　　假装自己在认真看公文.jpg

　　漩涡鸣人表示自己吃的很开心。
　　炸天妇罗、四喜饭、汤豆腐、寿司……每一样都温暖着他的脾胃。他自然忘记了还有这个超可怕的男人在场。

　　处于半偷窥当中的漩涡族长默默地，不说话。他脑子里还在回荡妻子重美回答他的那句“水户当然不喜欢你了。”
　　差点泪崩。
　　但是漩涡真司忍住了。

　　他真棒啊（棒读式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