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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叮叮,老公老公mua~,左边一个mua~”骚气十足的电话铃声响起,秦诏诏万分不愿的接起电话,“喂”“爪爪,今天相亲相得怎么样啊?”里面传出一个尖细高昂的声音,伴随着重力摇滚声。

      “别提了,鬼知道造物主眼睛是不是被屎糊了,那个男人简直有辱斯文,从一开始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咄咄咄个不停,三十分钟啊,老娘我一句话没说,全让他一个人bb完了,厉害吧?更厉害的是去咖啡店他要喝白开水,还要温度在100度的!他还敢评论老娘长得太好看不安全,放他妈的狗屁,要不是我家太后催得紧,谁愿意遇上他这么个极品啊!简直丑出宇宙界面!仗着他有房了不起啊?反正这事黄了,因为我最后实在忍不住泼了他一脸咖啡。”
      秦诏诏一口气吐完了心中所有不快,她才23岁啊,很老吗?研究生还没读完就要跨入相亲大军的队伍了,要不是为了她那日夜操劳的妈,她早哪儿去潇洒了!

      “好了,等会我来找你。”挂完电话,秦诏诏看着头顶上的太阳公公,突然大吼:“老天爷,你敢不敢赐我一个男人啊!”刹那间,地动天摇,房屋倒塌,车辆爆炸,秦诏诏扑通掉进了地下水道,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喂,有人吗?怎么黑不溜秋的!”

      “啪”

      下一秒,一抹橘黄色光芒照亮了一小片空间,一个老妇人突然站在她面前,秦诏诏因为光线暗,不由得凑近,一看,天呐,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脸上布满了水泡类的亮晶晶的大豆大小的脓疮,那张脸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啊!!你……你是人还是鬼啊?”秦诏诏慢慢的往后缩,颇似小时候我们挨打时的模样。同时她发现她所处的地方简直可以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惨”。

      脏乱破碎的看不出原样的被单,杂乱得无法形容的摆设,破的有种那种老片电影中鬼屋特有的即视感的墙壁,上面到处是蟑螂和其他虫类啃咬后的小洞。再看自己身上,我去,这些布布巾巾是个啥!连大腿都无法遮住,她是个矜持的社会好青年啊!

      “我?当然是人了,不过离死不远了。”老妇人说话了,只是那双盯着秦诏诏的眼睛有些浑浊和空洞,加上老人拖长的嘶哑的声音在这房子里回响,有点渗人。

      秦诏诏听到老人说话,心中的紧张稍稍放松,又鼓起勇气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老人的脸,“您这是染上了天花对吗!”秦诏诏虽然是问,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小姑娘挺聪明”,老妇人颤颤巍巍的移动到另一个烛台前,将那个油烛点燃,房间一下亮堂不少。

      “嗯,我学医的嘛!对了,婆婆,这是哪里啊?”说着,秦诏诏走下床打开了紧闭的破木门,这房间不通风怎么行,得了天花就是要有流通的环境才更好治疗。

      “火葬场~”,嘶哑森然的声音传来时,秦诏诏已经先一步看见了院子里那些排放无章的尸体堆积如山,秦诏诏感觉全身每个细胞都被冻住了,血液倒流般的恶寒像冬日凛冽的风霜,刮得人不知方向,仿佛天地茫茫只有你一人般的孤苦!

      “婆婆,院子里这些人都是染了天花是吗?”秦诏诏好半天才回神,只是她脸色苍白,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

      “嗯,现在各处都在闹天花,却没有办法医治,只有一些药物可以缓解,但那也不是我们这种贫贱的人能用的!连王宫里的御医都没办法呀!”老妇人走过来将门关上,对着呆了的秦诏诏说着。脸上是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平静,对死亡到来的不惧和认命。

      秦诏诏看着老婆婆的神情,陷入了沉思。

      次日一早,秦诏诏平复了心情,也用了一晚上搞清楚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她大概是魂穿了,如今是战国时期,她穿在了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家人的小孤女身上了。这样也好,起码她不用换名字,也不用想办法去应付家人了。如今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将这天花瘟疫消了!不能丢了她母校的脸!

      秦诏诏早早的起床,将房间里不用的东西通通烧了个干净,嗯,院子里那些东西她不敢动手,就让老婆婆来烧了的。然后她又用草木灰和泥巴盐兑水将房子里里外外搽了一遍,这个可以消毒。

      老婆婆姓伶,很少见的一个姓,起码在现代秦诏诏没听过。伶婆婆说她是被一对农民夫妻扔在院子里的,然后她出门料理这些尸体时发现她还有气儿,就把她弄进了屋里,没想到她命大,还活了下来,而且身上的天花也没了!秦诏诏听后,没说什么,在这个年代女人就不被当人看,更何况是贫苦人家了。

      “婆婆,我出门了,你在家好好注意休息啊!”秦诏诏背着小背篓,对着屋内穿线缝补衣服的伶婆婆说着,她虽然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学习成绩优异,但是在这里没有任何医学设备的帮助,医治天花也有一定难度!

      她昨晚听伶婆婆说不远处的朱寡妇家有病牛,她打算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牛痘,嗯,顺便去附近的喔山找找外敷用的消炎的一类草药。伶婆婆板着脸看了她一眼,起身将一旁的一件素色长裙拿给她,“呐,这是老婆子我年轻时的衣服,穿上,姑娘家的这个样子不知羞!”秦诏诏经过这一晚多少也摸出了伶婆婆的脾气,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嘻嘻,谢谢婆婆,这么好看的裙子是不是叶爷爷送的!”秦诏诏接过衣服,调皮的吐舌道。伶婆婆瞪她一眼,又坐回去缝衣服了。秦诏诏回房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她先去了那个隔壁村的朱寡妇家,走了好远的路,才看到一个村子,村里的路上到处是躺在地上嚎叫的人,他们身上布满了脓疮,有些甚至泛着黄浊的脓水。

      “救救我娘吧!姐姐”突然一个小女孩哭着跑向秦诏诏,却被一个石头绊倒在地,秦诏诏连忙放下背上的背篓,把小女孩扶起来,到小女孩站起来,秦诏诏发现她没有染上天花,“小妹妹,怎么了?你慢慢说。”

      小女孩大哭着说:“我娘……我娘要被他们烧了!”秦诏诏听后一惊,“你娘在哪?带我去!”小女孩听后,立马跑向了村内,秦诏诏也背上背篓追了上去,等她和小女孩到了后,秦诏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一个巨大的木桩子上绑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妇女,木桩子周围围着一大堆的油柏树木枝,一群村民口口声声的叫着:“妖女!烧了她!烧了她就能平息瘟疫!对,烧了她!烧了这个妖女!”

      秦诏诏看着觉得没有了声音的小女孩和那个木桩上的女人,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悲哀!世人无知,将天灾转移到无辜的人身上,并迷信于莫须有的神灵,导致世间平白多了那么多的惨死冤魂!

      “不是,我娘不是妖女!”小女孩突然大声叫道,并且跑向了那个木桩。“原来那个小妖女在这里,村长,将这小妖女一同烧了,不然后患无穷啊!”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一时之间,众人附和,秦诏诏见说话的是一个长□□淫的瘦弱男子,不由得皱眉。这时,秦诏诏注意到那个村长眼中俱是挣扎,最终点了点头,就在众人要去抓那抱着母亲的小女孩时,秦诏诏开口说道,“住手!”。众人都被这声凌厉的话拦住了动作,“你是哪来的,敢管闲事?”最先说话的就是先前那个瘦弱男子。

      “我凭什么回答你?”秦诏诏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了村长。村长年纪不大,办事却挺糊涂,不是老说自古英才出山林吗?怎么这里就不是呢?“您就是村长?”秦诏诏走到那个身穿灰蓝色布衫的中年男人面前,笑着问道,中年男人见面前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原先被秦诏诏声音中的凌厉所吓出的胆怯也一消而散,“是,我是村长王老吉,你又是什么人?”。

      在王老吉这个名字一出来那一刻,秦诏诏差点笑出声,后来多亏小女孩的哭声还在,又憋了回去,“我是隔壁村的秦诏诏,请问你们为何要烧了她?”。“她?呸,下贱的胚子,自从她来了我们村儿,我们村里就没好事儿”

      “就是,妖女!”周围的人又是一阵附和,秦诏诏看向那个说话的胖妇人,“你的意思是天花瘟疫是她散播的?”

      那胖妇人被秦诏诏一句话堵了回去,半天又说了一句,“不……不是她是哪个?就是她家的病牛!对,那头瘟牛害得!”随后,越说越有底气,周围几个妇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那个胖妇人斜看着秦诏诏,盛气凌人。

      “呵,那我怎么听说你们村的天花是被一个叫牛大福的年轻男子传染起的!”秦诏诏这话一出,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人们立刻闭了嘴,村长王老吉脸色变得很难看,这牛大福不是别人正是这村长的亲侄儿,村长一直没有孩子,就把自家婆娘的妹妹的儿子过继了一个,对这个侄子可算是极度溺爱,后来跟了山匪,前不久回来就发现染上了天花,没多久就死了。

      “胡说!”村长王老吉怒道,而此时村民们不说话,看着村长,一些妇人开始小声的嘴碎。“我胡说也好,乱讲也罢,如今我有办法救治村里的病人,但我有个条件!”,秦诏诏笑着说道。

      “你?小丫头,断奶了吗?”说话的又是之前那个长□□淫的男子。秦诏诏没说话,淡然的看着村长,她记得以前有本书讲过,在其位,必担其事!村长之所以是村长,必须得有村民,这就好比君民之道,有民才有君。

      如果这些村民都死了,那么他这个村长也就再也没有了号召他人优越感了,这个优越感可是能要了人命的好东西!

      “你的条件是什么?如果你没治好呢?”村长王老吉最后说话了。“条件是你们必须放了这对母子,当然如果没治好,你们可以继续烧了她们”,秦诏诏说完,径直走向那对母子,想替那位母亲解开绳子。

      “如果没治好,那么你也要和她们一个下场,”村长又说了一句,秦诏诏听后,解绳子的手微微一顿,“好!”此话一出,不止王老吉惊愕,其他村民也惊的无话可说。“姑娘,不必为了我们而毁了自己!”“姐姐!”秦诏诏看着着急的不行的母女二人,笑了笑,“为人医者,当舍己得人!”。

      这是她当年为救一个小孩而死的导师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了,起来吧!你就是朱嫂嫂?”众人散后,秦诏诏将那妇女扶了起来,问道。

      女子点了点头,“多谢姑娘搭救,我先夫姓朱。”

      “那你家的病牛可还在?是母牛对吗?”朱寡妇虽然不明白秦诏诏问这个干什么,但是恩公有问,自然得好好回答,“在牛棚里,是母牛,才产仔不久!”。

      秦诏诏听后,笑着说:“带我去看看吧!”朱寡妇点头带路,秦诏诏跟着一起,其余村民见状,也想着看稀奇,就一起去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朱寡妇家,待秦诏诏看完病牛后,心中有了底,嗯,确实是牛痘!牛的□□有硬块,而且开始化脓。

      “好了,现在去找十几个小土罐,然后找把刀来。”众人听后纷纷去找土罐,朱寡妇找来了一把生锈的菜刀。秦诏诏把菜刀在石头上磨了磨,去锈后,将病牛□□的硬块割破,一堆混着黄脓的牛奶流了出来,秦诏诏将小土罐一一拿来接着,之后让村民在空地上直接搭灶用小火将土罐里的牛奶加点盐泥煮沸后直接给那些患了天花的人服用。当那些病人服用后,一个时辰之后,高烧便退了,身体也不再疼痛,恶痒难奈了。

      秦诏诏见此,知道这方法是对了,她让村长将这个法子传递给其他村子并且上报给当地县官。她便带了几个村民去附近山上采她需要的草药,待她回来,又将这些草药分了下去,作为外敷之用。

      村长王老吉笑的一脸谄媚,“秦姑娘,您可真是神医啊,县官大人已经把您的事上报了天听!”秦诏诏点了点头,她又不在意这个,等她把注意事项说完,已经夕阳快落山了。

      村长让人送她回家,她拒绝了,回到家,发现伶婆婆昏倒在地,手里还拿着缝补好的衣服,她赶紧给伶婆婆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发热了。将伶婆婆背着放在床上,秦诏诏把带回来的牛奶喂伶婆婆喝下后,又烧了热水给她擦了擦身上,把消炎的草药捣碎,敷在那些脓疮上,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等第二日醒来,秦诏诏摸了摸伶婆婆的额头,热已经退了,那些脓疮也都结痂了。再喝几服草药和着外敷,就好了!秦诏诏笑着准备去给伶婆婆做饭,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发现是朱寡妇母女俩,“朱嫂嫂,有事吗?”。

      “没啥,昨天多谢大妹子了,我家的牛好了,这是一些野菜,虽然不贵重,但还是挺好吃的,家里没啥东西了,就拿点来,全当谢大妹子的救命之恩了!知道这么点东西不足以报恩,以后让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说着,朱寡妇就要下跪,秦诏诏赶忙扶她起来,又把小女孩抱着,“朱嫂嫂,别这样,东西你拿回去,你不吃,妞妞还要吃啊!”

      那些野菜还泛着露水,肯定是这母女俩天不亮就去采的!“如果真要感谢我,以后我有难你再帮我啊!”,听了秦诏诏的话,朱寡妇点了点头,但东西她绝对不拿回去,秦诏诏无奈,只得接下来。等送走了这母女俩,秦诏诏就去煮饭了。

      之后又过了几天,伶婆婆彻底好了,而且周围的村、县都得了这个方法,疫情逐渐被控制,之后秦王也下了治理天花乱坠的诏书,全国各地的天花疫被消除。同时,秦王命令了一群人入乡,接秦诏诏进宫面圣。只是当事人并不知晓或者说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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