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兼桑今天还在担心暗堕》银刃

25、第二十五章

　　得知和泉守兼定并未消失的新撰组众人松了口气。尽管仍是伤亡惨重，但至少少牺牲了一个人。因为和泉守兼定平安无事，也有人猜测或许小小和泉守也并没有真正死去。藤堂平助就是坚信这一点的人：“我也要给兼定系口水兜，看看他究竟什么反应!”
　　但风间千景带走和泉守兼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鬼族……又是什么？他们的目的真如他们所说的，是为了将自己的族人带回去吗？
　　很快，新撰组的人便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一部分答案。
　　这个答案来得突然，也来得理所当然。

　　自长州一役中，松平容保被新撰组的人安全护送回到宅邸，他对新撰组的武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不得不为这些本该是身份低微的武士的实力而震惊，也不由得对他们有了更多的关注。不说其他，会津藩此次遭遇到了极大的打击，也急需要人手相助。新撰组便自然而然地进入了松平容保的眼里。
　　“近藤先生，这是真的吗？”土方岁三难得失态。但在场的众人都很能理解，因为此时他们的内心也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兴奋。
　　“是的，这是会津藩的调令。”近藤勇笑着说，“我们可以进一步招募组员，而且还被授予了新的根据地。”
　　这即是说，新撰组此时已不再是普通的京都守备队，而是有了自己领地的队伍。
　　“只是……”近藤勇继续说道，“我也被调至容保大人身边，这段时间组里的事情就要依靠你了。”松平容保有意通过新撰组增强手中的兵力。亲眼目睹了会津直辖队与新撰组实力差别的会津藩藩主尽管刚刚脱离危险，却已然开始布局未来。近藤勇被授予了更高一级的官职，需要跟随于松平容保身边，而新撰组后续的动作便要依靠土方岁三来布置了。
　　肩负重任的土方岁三神色肃然：“是!定不会辜负期望!”
　　也正是从这次的任命当中，新撰组诸人才知晓什么是鬼族。鬼族的存在由来已久，自平安京时代开始，鬼族的身影时常会出现在历史中，只是每每都被隐匿了踪迹。鬼族之人天生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强大的力量，传说中更是能改变天地气象，使用阴阳术对抗阴阳师，其血统越是纯正，力量便越加强大。在新撰组中所研究的“变若水”的源头便是法国的鬼族之血。近百年来，鬼族以“雪村”一族与“风间”一族为两大家族，只是雪村一族在多年前遭遇灭族，只剩下风间一族辅助萨摩藩。

　　“雪村？那不是跟千鹤一个姓氏？”藤堂平助脱口而出。
　　雪村千鹤将脑袋低的更低，几乎要埋在胸上了。
　　土方岁三严肃地扫了眼藤堂平助，直叫矮个子武士打了个冷战，暗自嘀咕：“……怎么今天副长看起来特别可怕啊……”
　　“无论千鹤是不是鬼族，我都相信她。”永仓新八说道，他也受到了一击“冷冻死光”。
　　“我、我去泡茶!”雪村千鹤一张脸已经红到不行，她向大家弯了弯腰，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千鹤她怎么了？”藤堂平助很不解，“不是真的觉得我们会怀疑她吧？”
　　“啊，她应该只是想到自己跟土方先生结婚这件事害羞了吧。”斋藤一不紧不慢地解释，这话语太有力度，一下子几乎把所有人都砸晕了，包括沉稳严肃的鬼之副长。大家不约而同地忽略了斋藤一补充的话语：“是可能结婚。”
　　“结、结婚!？”新撰组上空盘旋着这样的声音。

　　尚不知自己已经“父母双全”、家庭幸福美满的和泉守兼定还在琢磨着山南敬助的话语。
　　——改变历史真的会导致世界崩溃吗？
　　自打和泉守兼定醒过来，先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逼着交易——这个人还拿走了他的本体——之后就得知了历史的巨大改变。虽然心中开始产生怀疑，但仍怀抱着守护历史之心的和泉守兼定惊得脑袋上都竖起呆毛了。
　　“不对，会津藩藩主并不重视新撰组，他不可能将他们留下来守卫自己。”和泉守兼定快速找到了破绽，立即反驳道。
　　“既然我发现了你的问题，当然要把新撰组的人拖住。”风间千景不紧不慢地回答。当日他确定了和泉守兼定的情况后，便传达消息，让萨摩藩的人引诱松平容保留下，同时点名了新撰组的人员。正巧松平容保也对新撰组产生了兴趣，这才导致了一系列的后续事情。
　　“!!!”和泉守兼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再一次眼前一黑，好在他知道这里是敌营，坚守住了本心。

　　和泉守兼定表达了不合作的意愿之后，风间千景竟然也没有逼迫他，但也并不让他离开鬼族的营地。

　　由于本体被风间千景带走，和泉守兼定只得暂时在鬼族领地，战战兢兢地等着历史的变动带来的一系列问题，看看能不能在历史奔向不可控的时候把历史稍微扭转回来。和泉守兼定已经没有信心能救回历史，只想弥补自己的错误。一个冲田总司也就罢了，池田屋不发病，不代表以后不发病，毕竟冲田总司的病情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病因早已在他身体里潜伏。一个加州清光也算了，和泉守兼定已经做好了下次见到另一个加州清光的准备，但现在历史变成了这样，它已经偏离原本的轨道狂奔而去了啊!未来没事吧？时之政府会来处理这场意外吗？
　　和泉守兼定已经准备好时刻碎刀谢罪了，然而时之政府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也没有新的付丧神队伍赶赴至此来消灭他这个改变历史的“时间溯行军”友军。
　　和泉守兼定等到的是，自己的双眼发红，心中偶尔会翻腾起一种不应当有的——厌恶与破坏之欲。他低下头，果不其然，手腕上出现了不详的阴影——是“恙”。当神祗被污染之后，被污染的部位便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如果任其蔓延，这个神明便会神堕——
　　和泉守兼定忽然怔住了。

　　从风间千景口中，他已知晓了“变若水”的来源，也知道了其背后的势力。可那些人不过是普通人，哪里能毁灭——或者说将这样多的刀剑付丧神暗堕呢？
　　和泉守兼定一直在寻找着刀剑付丧神们失去踪迹的原因，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当下的历史，更关系到他所重视的那个家伙还有同伴们。如果那队“骷髅”当中有堀川国广，那么其他的“骷髅”又会是谁呢？是长曾弥虎彻？是安定？是清光——是否还有和泉守兼定他自己呢？而陷入疯狂的刀剑付丧神们，又有哪个人类能阻止？
　　在风间千景口中，和泉守兼定知晓这是一个失去了阴阳术的时代。而刀剑付丧神拥有着实体，其本身便是斩断一切的利器，很难被什么黑暗污染——因而历史上的妖刀少之又少。可失踪的刀剑付丧神不在少数，和泉守兼定甚至发现几乎无人知晓刀剑付丧神的存在，哪怕是看起来神通广大的风间千景。
　　或许世界的毁灭就是源于暗堕的付丧神。

　　和泉守兼定一直认为刀剑付丧神的堕落跟某个组织有关系，但在他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改变后，他的心中便产生了这样一个联想。
　　——或许，时之政府所说的改变历史会毁灭世界并不是谎言。
　　和泉守兼定很清楚，自己并未接触过污秽之物，他所做的错事也不过是——改变了历史。
　　——如果妄图改变历史的人，都会变成那副模样。逐渐改变样貌，逐渐改变脾气秉性，直到最后迷失自我，成为彻彻底底的怪物。
　　到那个时候，在这个失去了阴阳术的时代，该怎么打败这样的怪物呢？

　　和泉守兼定想起了池田屋之战时，出现的那群“骷髅”以及加州清光几人。彼时清光几人从天而降，将余下的“骷髅”敌人消灭干净。
　　和泉守兼定一直认为，“骷髅”是“罗刹”的同伴，“罗刹”即“时间溯行军”。但此时，他的这个念头动摇了。
　　“罗刹”的实力并没有强到必须要用刀剑付丧神去对付，而真正让刀剑付丧神头疼的，难搞不该是他们的本体的暗堕吗？加州清光他们所要打败的人，莫非正是那些“骷髅”？
　　——时间溯行军真的是罗刹吗？

　　“如果……历史继续变化，我……我也会变成那样吗？”和泉守兼定看着自己的手腕，忽地露出苦笑。
　　“国广啊，那时候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是在想着要让土方先生幸福吗？”
　　“是在想着要改变一切吗？”
　　——所以宁可堕入黑暗，失去理智，也要守护着土方先生吗？

　　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忽然浑身放松下来，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啊啊，我可是土方先生的爱刀，”他往上空挥了一拳，“能好好地守护主人，才是实用的刀啊!”
　　——反正我也不过是一个分灵，就算暗堕了，只要土方先生能获得幸福……
　　——只要在失去理智前碎刀就好了，就算不行也会有从未来而至的付丧神来扫尾。
　　和泉守兼定的眼睛渐渐变化为赤红之色。
　　“那么，国广，我来陪你了。”

　　“看着吧，我可是会做得比你更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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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和泉守兼定（本体）:别拿暗堕不当回事啊！就剩一个了！别坑我自己啊！
啊，本来不想更新的，看了看上一章的评论，突然有了动力23333
不太懂日本历史，考据党求别考据，反正这里早就跟历史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