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吉尔伽美什的男人》欧泊眼

5、Berserker

　　为了对抗魔术协会里李家的势力，时钟塔内在这次圣杯战争里派出了三名学生。
　　伊丽莎白选择参战，她要给自己落魄的魔术家族争取一份荣耀。
　　千里迢迢的来到如泉，在见到监督者的时候，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Berserker汉高后吕雉的圣遗物。
　　伊丽莎白的家族原本是掌握六代魔术刻印德高望重的魔术名门，可轮到父亲这一代时他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想去东方探索新的魔术道路……
　　学习了东方的阴阳术法之后，伊丽莎白家族轮到她这一代时魔术刻印已经被打乱，曾经让家族荣耀的魔术已经再也没有发挥出原来的力量了。
　　伊丽莎白没有把握召唤出高质量的三阶职里的英灵，选择这个中国的Berserker英灵完全出于无奈。
　　她的身体里多少继承了来自父亲的东方魔术，但愿这能和召唤而来的Berserker产生呼应。
　　一个宽敞的仓库里，伊丽莎白把参了砂金的水银倒在地上然后绘制召唤阵。
　　水银在她的指动下流成一个比普通英灵召唤阵要复杂些的符阵。符阵里有伊丽莎白为了提高英灵战斗而添加力量增强的文字，一切准备完毕后，她开始吟诵降灵咒语，“远古圣杯之力为身，吾之怨恨魔力为魂。
　　超越时间空间，铭记吾夙愿。
　　然汝当以混沌自迷双眼，侍奉吾身，汝即囚于狂乱之槛者！”
　　水银里的砂金燃烧起来，火焰熄灭之后召唤阵里出现了一个面容清丽秀气的女子。她从召唤阵中走出，“小姑娘，你是我的御主吗？”
　　伊丽莎白微怔，反问道，“你……你是Berserker吕雉？”
　　这个阶职为Berserker的英灵完全没有教科书上所说的那样狂化得失去理智。相反，吕雉看起来比她要智慧，比她要成熟。
　　当面前这个女孩儿说话的时候，吕雉能感受到了她灵力，“这里没有别人，看来你就是召唤我的御主了。这场圣杯战争里，让我们一起走到最后吧。”
　　看来老天还没有抛弃伊丽莎白，她抽到了Berserker里的王牌！
　　虽然从召唤出吕雉后她的胸口就一直闷痛，不过这并不阻碍她感到雀跃。
　　午夜时分，酒店房间里睡梦中的伊丽莎白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不安的揪紧被子，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一直都是灵体状态的吕雉在房间里显出肉身，她坐在伊丽莎白床边，摸了摸伊丽莎白的额头，“好烫。”
　　这不是什么风寒引发的热病，而是魔力极度缺乏的症状。她也不忍心看着这女孩儿受这样的苦，但她控制不住……无能为力……
　　伊丽莎白做了个噩梦。
　　她在一个又脏又乱的茅屋里，外面正下着暴风雨，光透不进来一点，觉得浑身冰凉。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很快她也反应过来这里是梦境。
　　伊丽莎白的身体从小是受过魔术洗礼的，只会做与自身相关的预知梦。这梦境太恶劣，看到的东西都阴森恐怖，多半是怨气诅咒一类的东西。她环抱住双臂，往里面走了些。
　　越往里走一股臭味就越来越重。伊丽莎白皱着眉抵住鼻子，“有人吗？”
　　轰隆一声外面又有一个惊雷炸响，茅屋的脆弱一角这时被风吹破，雨水从屋外吹进来浇到了伊丽莎白的头上，紫色的闪电的光芒亮起，那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人模糊的脸。
　　伊丽莎白问道，“你是谁？”
　　伊丽莎白慢慢走过去想看清楚，可每走近一步都没让她看得更清楚。腐臭味浓重得让人窒息，最终，伊丽莎白无法再向前走了……
　　她根本无法看清那女人的脸，因为那女人的脸本来就是模糊一片！！！
　　女人的耳眼鼻口里全是翻滚出血肉冒出白浓的伤口，她竟然被人砍掉四肢，封在一个大黑罐子里，罐子旁边都是些不可描述的肮脏东西，里面钻来钻去着很多让人头皮发麻的蛆虫！那恶臭就是这样散发出来的！
　　伊丽莎白睁大了眼倒抽一口凉气，这恶心的画面对一向爱干净的她来说太过刺激了。
　　黑罐里的女人不知怎么察觉到了这个茅屋里来了另一个人，她微晃着脑袋，表情狰狞，还张开了她黑漆漆的嘴。
　　女人的嘴里没有舌头，暗红色的血流出，她沙哑的发出了“啊”的声音。
　　怨灵不需要像人一样通过说话传达信息，她这喊声里所有的恨意已经在伊丽莎白耳边响起一句话，“吕后……！你……下地狱吧……！！”
　　清晨的风吹进了现实里的房间里，伊丽莎白总算醒了。
　　她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昨夜她流了太多汗，体力也随之消耗了，这一跳还没来得及站稳她又跌回床上。
　　她面前伸出一只纤长的手。
　　这只手的主人自然是吕雉。
　　伊丽莎白抓住那只手被吕雉拉了起来，她还是昏昏沉沉，脑海里那个装在罐子里的女人挥之不去。
　　吕雉站在她面前，遮住了从窗户投射进来的朝阳，伊丽莎白神经质的盯着吕雉的影子，问道，“我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加入圣杯战争中的拼杀的，我要向圣杯许下清除我身体里的东方魔术刻印，我要让家族的魔术重新成为时钟塔的传说。”
　　吕雉道，“很好的愿望，祝愿你能实现。”
　　“Berserker，你的愿望又是什么？”
　　“我的御主，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吕雉在床边蹲下身子，握住伊丽莎白冒着冷汗的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我的愿望是什么……重要吗？”
　　“不重要，但我想知道。”伊丽莎白回道，“我晚上做了梦，梦见一个半死不死的女人，她提到了你的名字。”
　　伊丽莎白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她甩开吕雉的手，去拿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谷歌搜索中国汉高后吕雉，很快页面上出现了关于这个英灵的词条。
　　吕雉收回笑容，手上的指甲一瞬变得漆黑尖锐了，看起来她的手只是轻轻遮住了笔记本的屏幕。
　　伊丽莎白，“你让开，我看不到字……了。”
　　英灵一只看起来纤细的手轻易就把屏幕戳穿了，这台伊丽莎白前不久新买的电脑算是彻底报废。
　　“你梦中见到的应该是戚夫人。我夫君曾万分宠爱的妃子，是我把她变成那样的。”吕雉把电脑合上，手上的指甲都收了回去，重新变成原样，“英灵召唤之后回忆有时会进入御主的梦境里，不过这也是你魔术师能力不足的原因，过段时间便会好了。”
　　“Berserker，我再问你一遍，你要对圣杯许什么愿？”
　　在圣杯战争中英灵背叛御主的例子绝不罕见。
　　伊丽莎白深信一点。她只会做预知梦……
　　这是她继承着不纯粹的家族魔术刻印里唯一保留得很好的固有魔术。虽说这也可能是与英灵回忆共享，可如果这不是……而是预支梦的话……
　　吕雉就十分危险了！
　　既然御主都这样认真的问了，吕雉也就回答了她这个问题，“我有很多的愿望。我希望我能永远保持这幅英灵时的年轻样貌，希望夫君就只爱我一人，希望我的孩子健康快乐……”
　　吕雉洋洋洒洒说了很多，她细长的眼睛半阖着，东方女人天生柔和的面目让她说话时自带亲切感。
　　伊丽莎白的心脏抽痛了一下，但并不是无法忍耐的，她去卫生间简单收拾好了自己就出门去了。
　　再强的英灵被召唤而来，也绝不是单打独斗就能赢到最后的。不管英灵是不是忠诚的，要想拿到圣杯就必须先跟御主好好合作。
　　而且还有令咒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让英灵自杀，不过这完全是后手。伊丽莎白根本不想这样让珍贵的三条令咒浪费掉。
　　中国的城市都很大，如泉的人少，拥有魔力的东西就很容易感应出来。
　　伊丽莎白刚踏出酒店旋门一步，外面的天空颜色就昏暗了下来。她立刻回头查看身后，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个另外的空间里，那酒店的大门已经在百步以外。
　　她跺着脚恼火道，“该死！竟然踏进了结界里！”
　　在其他魔术师设下的结界范围内战斗会加速魔力消耗。
　　伊丽莎白向那个大门跑去，希望在结界稳定前离开这里。可她越是追着那个金色的门，那门就离她越远。
　　“别跑了！”吕雉拉住她，把她护在身后，“结界已经形成，除非找到这个施术的人不然出不去的。”
　　吕雉柔和清丽的五官上浮现出紫红色的纹路，在这样的结界下，她非但没有魔力供给不足的情况，反而身体的一切机能都敏感了起来，“现身！Rider！”
　　那位设下陷阱的英灵应了她的话出现在她们面前。
　　那不过是个十三四岁半大的孩子，有着修长纤瘦的四肢，百里透红的脸蛋，和明亮如水的眼睛，分不清是男是女。
　　Rider脆生生的开口笑道，“Lucky！可算让我逮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