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系老攻和佛系小受[娱乐圈]》盐程

39、那老师以后得多喝水

　　消防兵训练的内容有很多，不止体能训练，还有技术、技巧训练和心理训练。
　　训练内容过多、强度过大，对唐峤来说挺艰难。他这一年很少锻炼身体，身体素质并不好。前两天的训练内容差点让他吃不消到撅过去，好在他都咬牙忍住了。
　　一周过去，唐峤的身体素质有所提高，但瘦了很多。
　　那漾看在眼里，十分心疼。
　　不过队里要求严格，训练时间又长，他都没时间去关心唐峤一二，也不忍耽误唐峤的睡觉时间。
　　而且，唐峤都一点没关心自己！
　　哼！

　　在队里的第一个周日，教官给了一晚上的时间让他们放松，也就是办了个简陋的文艺活动。
　　近三个小时的文艺活动让不少人都放松了心绪，以至于第二天教官说要进行综合素质的比赛并会淘汰十到二十个人时，很多人都吓了一跳，慌得一逼。

　　再慌，综合素质的比赛还是得进行。
　　教官们很严格，死死地盯着每一个人。
　　快到中午时，比赛结束。教官们没有给他们矫情的时间，毫不留情地念出十多个在比赛中表现不佳从而被淘汰的演员。
　　纵有不甘，也只能认。
　　不止如此，教官还将剩下的九十个人进行了再分班。

　　唐峤在综合素质比赛中的表现还不错，被提到二班去了。
　　那漾：峤峤离我终于又进一步了，嘻嘻。
　　唐峤：看来还得继续努力！

　　又一周过去，唐峤已经习惯了消防大队的高能训练。他不仅能将教官们白天给出的任务做的非常好，甚至在半夜里头警报忽然响起来时，也能积极应对。
　　他的体能虽然不是三个班中最好的，可他的行动、思想非常灵活。日常小比中，他也常常能拿到班里前几。

　　周日，教官又组织了一场比赛。
　　这场比赛淘汰的人比上一场多，最后只剩下了六十多个人。六十几个人重新分成了两个班，唐峤再次被提，到了一班去了。
　　那漾：开心！
　　唐峤：保持！

　　演员们的心态愈发紧张了。
　　训练持续一个月，还有两周，就意味着还有两场比赛，还得继续淘汰。可他们不仅要承受可能被淘汰的局面，还得每天坚持训练。若是不训练，可能连坚持到周比的资格都没有。

　　唐峤倒没有这些担心，他甚至觉得教官们的安排有点奇怪。
　　最初训练的时候是个人训练，训练个人的体能、技术技能。但到了一班之后的再训练，成了合作训练。
　　唐峤觉得，再比赛，比的可能不是个人成绩，而是队员之间的合作了。

　　时间眨眼过去，但所有人预料中的比赛并没有。尽管如此，分班倒是正常进行了。
　　可这回的分班和之前的两次分班并不一样。
　　这次每个班仅有十来个人，而每个班都有人担任班长。唐峤被分到了那漾的班里，郑煦波被分到了其他人的队伍里。而后，教官宣布，在之后的一周里，将由每班的班长带着大家训练，而他们作为教官，将不再插手。
　　唐峤隐约有所猜测，乖乖的又搬了次宿舍，跟始终没有换过宿舍的那漾成了舍友。
　　那漾：非常开心！
　　唐峤：一心扑在训练上。

　　大半个月的耳濡目染加亲身实践，那漾知道自己作为班长应该做什么，何况还有教官给出的训练指标。
　　一天的训练完成，所有人都冲进食堂，狼吞虎咽。
　　之后便是洗澡、休息的时间。

　　那漾刚进宿舍，坐下来还不到两分钟，便瞥见唐峤端着盆子，准备出去洗澡了。
　　洗、洗澡！
　　他瞬间走神，端起盆子就跟了上去。有一起洗澡的演员笑呵呵地说：“班长，你也洗澡啊。”
　　那漾下意识点头，盯着唐峤的背影目不转睛。
　　他眼前已经出现唐峤扒Ⅱ了衣服的样子……

　　水哗啦一下冲下来，初始温度很低，凉得那漾一个激灵。随之，他抬头看见在自己斜对面水龙头冲澡的唐峤。
　　水温上来，淋浴间腾起热气，但没有遮蔽视线。
　　他瞧见唐峤壹絲不Ⅰ挂地站在自己眼前，明明是看着削瘦的身形，脱了衣服却显得格外健硕。三周的高强度体能训练将他塑成了穿衣显瘦、脱衣有Ⅱ肉的身材。
　　而且，唐峤好白！
　　那漾顿觉气血上涌、热血上头。
　　他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面对着白色的砖墙。他嘴里念着训练时的口号，眼前却是挥之不去的唐峤的样子……嘴里的念叨也就渐渐地变了，变成了：峤峤甜不甜，峤峤甜不甜……峤峤肯定很甜……

　　“班长？”隔壁水龙头的演员看着那漾不太对劲，而后眼睁睁看着鼻血慢悠悠从那漾鼻孔里流出来，“那老师……那老师！”
　　他的声音吸引了旁人的目光，也将那漾从自己的幻想中喊出来。
　　那漾忙不迭用淋浴洗去鼻下的血，“咳，没喝水，火气大。”他随口解释了一句，转身、抬头，看向唐峤。

　　这会儿唐峤已经洗完了。
　　他们洗澡一向很快，在水龙头下淋湿后打个香皂，再冲干净，就算完事儿了。
　　听见那漾那边的动静，唐峤抬头看了眼。
　　两个人是斜对面而站的，之间的距离很短，任谁说句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是以，在听到那漾的解释后，他下意识地接了句：“那老师，以后得多喝水了。”
　　那漾：“……”敷衍！

　　说完了的唐峤并不觉得自己说的哪里不对，端着水盆便走了。他擦Ⅰ去Ⅰ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回宿舍后将在澡堂里洗好的衣服晾了出去。
　　天色已经很晚了。
　　唐峤没有关注这会儿几点了，躺到床上就睡了。
　　洗完战斗澡回来的那漾：“……”猪！死猪！

　　这段训练持续了十天时间，那漾的心情在心跳加速和心灰意冷之间来回切换无数次，消防综合训练终于彻底结束。
　　最后一天的晚上，六十几位演员和队里的消防兵一起组织了一次文艺汇演。

　　外面的操场很大，演员和消防兵们席地而坐，各个都眉开眼笑。
　　那漾和唐峤坐在一起。
　　由于人比较多，他们腿挨着腿。那漾觉得有点刺激，几次都觉得自己的大腿在颤抖，几次也都咬牙忍住了。是唐峤的温度……他好想用手丨摸一摸啊。
　　鼻尖下似乎还萦绕着唐峤身上飘来的味道，说不好是什么味道，而且还和着汗水味，但并不是很难闻。
　　那漾咽了口口水，忍住了。

　　平地舞台上正有十个演员在表演群体舞，很劲爆的机械舞。虽然没有伴奏，可他们的节奏感、表现力都非常棒，又动作整齐，一点都不影响观赏，且嗨爆全场。
　　那漾稍稍倾斜着身体，跟目不转睛的唐峤咬耳朵，盼着将唐峤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准备了什么节目？唱跳？”他记得，唐峤就是唱跳出道的，应该不比这些人“群魔乱舞”的差。
　　唐峤摇头，说：“诗朗诵。”
　　一脸期待的那漾：“……”

　　演员们的机械舞之后是消防员的独唱。
　　消防员里面也是卧虎藏龙，跳舞、唱歌、相声……都有人会，甚至有些人唱歌比个别歌手都专业、好听。

　　文艺汇演持续了近四个小时还没有结束，月亮当空，所有人都还处在兴高采烈中，也都有点不舍。
　　出警铃声忽然响起，所有人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撒腿就跑。
　　演员们也不例外。
　　但很快，他们都原地站住了。
　　这段时间他们做足了训练，也参加过很多次模拟火场的营救，可模拟的毕竟是模拟的。他们训练才一个月，不足以前往真实火场。更何况，演员毕竟不是消防员。

　　七月的倒数第二天，所有参与消防训练的六十几位演员被剧组一一通知，剧组将于八月一号开机，请于七月三十一号前往剧组集合，举行开机仪式。
　　也是所有人离开消防大队之后才知道，原来剧组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跟自家签了合同，定了自己的角色。后来的分班全都是按照剧本中的角色来分配的。
　　譬如唐峤和那漾。
　　那漾在戏中饰演的是一个消防员老兵，带了一个新班。新班的几个新兵蛋子中就唐峤所饰演的角色实力最强，也最潇洒不羁，看似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开机仪式当天，制作团队和主演们一起在片场上了香。
　　唐峤不仅饰演的是十八番小角色，本身也是十八线演员。《男生女生跳跳跳》和《演员的修养》虽然给了他热度，可他并未珍惜，以至于现在在娱乐圈里的位置有点尴尬。
　　因为《演员的修养》而迎来事业春天的郑煦波虽然因为那漾的压制而接不到好剧本，但比起唐峤，他已经算是娱乐圈里第三梯队的演员了。只要这部电影能爆，他何愁资源？

　　开机仪式后，生活制片给演员安排住处。
　　这部戏参演演员极多，是一部大型群戏。虽然导演和编剧将大部分镜头放在里消防员身上，但还有社会各界，譬如医生、警察、民众等等……
　　是以，很多演员都是几个人一间房。
　　唯有那漾之流的大咖或者个别背景强大的演员，会有自己的独立房间。

　　唐峤作为十八线，被安排在四人间。
　　房间不大，像高校里的八人间宿舍。床也是八张床，不过是上下铺，正好给每个人放行李了。
　　导演要求严格，拍戏期间不准请假，哪怕没有你的戏份，也必须待在剧组里候着，否则解约。剧组背后有大佬支持，没人敢呛，都乖乖的有戏拍戏，没戏候场，反正剧组会给盒饭。

　　唐峤戏份少，出场晚，每天就等在片场吃盒饭。除此之外，导演还要求没戏的演员必须坚持每天锻炼，尤其是体能、技能训练，不能懈怠。
　　等轮到唐峤出场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这是一段在消防大队里的戏。
　　唐峤作为一个刚被调过来的新兵，每次训练都像是在完成任务，直到被他的班长那漾看破。但他并未改正，一如既往。
　　这一点，和唐峤是有点像的，但又有所区别。
　　对演戏，唐峤是不够深爱，却足够敬业。而他饰演的角色，不仅不深爱他的职业，更是没有敬重之心。

　　班长踹了陈禹一脚，力道丝毫没有减轻，踹的陈禹卧倒在地，只能用手捂着腹部，以期减少痛感。
　　然而，班长并没有就此结束，他道：“站起来！站着！”他的目光锁死在自己的身前。陈禹只好忍着痛站过去，一动不动。班长又道：“其他所有人，俯卧撑准备！”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是手脚撑地的姿势，做好俯卧撑的准备。
　　“开始！”
　　班长没有说要做多少个，也没有人敢问。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沉默地做着俯卧撑。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脸颊、下颚流到地上，水泥地都被淋湿了。谁都不敢停。
　　气氛严肃极了。陈禹的拳头渐渐握紧了，死死地盯着做着俯卧撑的所有人。
　　班长错后一步，站在所有人面前，站在陈禹身后。他身姿笔挺，一动未动。半个小时后，他道：“你没有责任心，没有荣誉感，行！今天我就让你看着他们因为你！不准停！不准吃饭！什么时候你知错了，他们什么时候停！”
　　没有什么心灵鸡汤，没有什么道理。
　　当班长发现陈禹有实力却不肯努力的时候，甚至没有一声提醒，就拉着他看队友为他挥汗如雨。

　　你为什么颓丧？
　　你为什么会颓丧？
　　你在成为消防兵之前经历过什么？
　　谁都没有问。
　　谁都不会问。
　　他们要的，就是你拼尽所有力气！

　　你冷漠？
　　你没有荣誉感？
　　你不用尽所有力气？
　　可以！
　　那就让你的队友来给你拼尽所有力气！

　　你可以不管吗？
　　当然可以。
　　但，你是懦弱的。
　　你是懦夫！

　　陈禹转身而去，重新开始体能、技能训练。
　　他不是为了拯救他的队友们于水深火热中，只是想证明自己，想证明自己不是懦夫！

　　一个小时后，班长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他们站起身，看着一遍遍不断训练、突破自己的陈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当班长让他们为陈禹体罚时，谁心里是服气的？
　　都是朝夕相伴的队友，彼此的实力在哪一层，谁心里都是门清的。何况，那时的陈禹一脸冷漠，一句话都没有说。当然，荣誉感他们也是有的，他们也希望如果陈禹真的有实力进步，那么就不该原地踏步！
　　然后，他们终于看到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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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个别比较明显的错别字，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