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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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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扬州水土养人,他就把小师妹带到扬州,陪着伴着,找药,找医生给她看病治毒。
此毒无解,却可压制。
中毒者需不惊不怒不喜不嗔不怨不恨,又不能使用内力,不然反噬起来,比中毒还吓人。
灼灼那夜本好了大半,至少可下地行走,只是用了轻功,想快点去见千秋雪,哪知道伤得如此厉害。
她昏茫之时,强提起精神告诉景行,让他去找千秋雪,告诉她别等了。
景行应了,但他没去。
他去,才是傻子。
他与灼灼有婚约,虽是玩笑,他却当了真,小心翼翼细心呵护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却被一个小孩捷足先登。
他是个男人,不是个圣人。
这让他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我徒弟还没来看我?”灼灼问道。
“没有。”景行道:“再也不来了,也说不定。”
“明天就来了也未可知。”灼灼固执道。
“好,”景行都依她,“风大,我们回去吧。”
景行这两年来明教与扬州两头跑,却很满足——能看见灼灼,他就很满足。
灼灼就是灼灼,不是任何人的。
不是他的,也不是千秋雪的。
“师哥,”灼灼收紧了衣袍,道:“你从小对我就好,从不骗我。”
景行嗯了一声。
“那时候淇澳欺负我,你也帮我出头。”
想起没有千秋雪的往事,景行淡淡地笑了。
灼灼露出一个分外古怪的笑容,道:“那么,师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去找秋雪?”
景行一滞。
“我就知道。”她笑了,“那么,秋雪现在在哪?”
景行沉声道:“可能死了。”
迎接他的是凌厉的鞭子,他一把握住了,不顾手心被抽得血淋淋,“灼灼,师哥待你如何?”
“你太好了。”灼灼咬牙道,一把抽回了鞭子。
“因为皮相?”
灼灼轻笑道:“哪里,师哥也是俊逸非凡的美人,可我就喜欢我那徒弟,废物也好,狠毒也罢,我都喜欢。”
不知何时,她身后已经没了声音。
灼灼回房时发现门缝里有张纸,是苍劲的一篇小楷——急事,勿念。景行。
灼灼团了团,顺手扔地上了。
她要是念,就疯了。
她打算再在扬州待几天,这几日她心神都不定,权当静心。
她再没见过景行,因为是诀别。
她未曾想过,再回明教的原因是,师与兄皆亡,她去处理后事。
这么多年了,岷山的雪还是半点没化。
灼灼轻车熟路地进了灵堂,一路上有无数人劝她节哀。
她是要节哀的。
灼灼面无表情地把纸钱扔到火盆里。
她后来才知道,景行的急事就是师傅暴毙,他怕她受不住,一个字也没提。
后来,他回来了,也死在了这。
灵堂里只剩她一个人,她拿着剑站起来,道:“谁在那?”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