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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天空之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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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是彻底结束了，昨天晚上两母女拍板决定好好在Z国玩两天，不去想学习，不去想家里边。
恰巧高老师也是想玩，三个人就又续了房间，改签了机票。
凉长长千撒娇万撒娇，各种借口安上去才获得母上和高老师允许独立出发玩一天，代价就是隔两个小时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
本来说三个人一起逛商场，先把纪念品买好了，现在就剩韩瑞珍和高老师了。这在韩瑞珍看来这已经是很破格了，毕竟是在其他国家啊，不能开玩笑。
高老师倒是相对放心，因为她觉得艺书语言并不是问题，只要及时能报平安，获得独立体验的经验也不错。
凉长长实际上有点愧疚的，因为她撤了，母上就只能靠高老师了。好在这几天她们处的极好，她不在也不会尴尬。实在没办法了，总不能带着她们去她以前的家吧，那才是要疯。
本来迫切的心情，临到头确是怯场了，时间也安排出来了，就差白天坐车去了。
凉长长心里有些惆怅，她在想，该不该回原来住的地方看。
更加现实的问题是那是一片富人区，安保稳稳的，基本没什么漏洞，她不可能在不经过安保处的情况下进到里面。先不说她是H国人的身份了，就是还是Z国人，没有熟人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进的去，大门这一关就卡死了。
越想心情就越低落，在床上翻来覆去竟然一夜没睡。脑子昏昏沉沉的，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双手摸了两把脸，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
拉开窗帘，四点。四点的B市此时一片暗蒙蒙的，酒店外的灯光只有零星两点。凉长长并不想开灯，就这么站着发了五分钟呆。
回去看看，不想这么纠结了！在或不在总该有个答案啊。凉长长内心简直在咆哮，真的太难了……
晃了晃头，定好了就不再纠结，麻利的去收拾好。手机地图上还是有之前的小区名字的，这让她心安了一些。现在出发有点太早，等到六点半左右，这个城市就真正流动起来了。
她干脆安排先去广场看升旗，吃完早餐四处玩一下，再打的过去，争取六点半之前打的去小区，这样好歹能错开高峰期。
看升旗的话，酒店离广场并不是太远，十分钟就好。四点多过去，运气好人不多的话还能站到比较靠前的位置。搜索了一下今日的日出时间，5：21分。
惊了，最近几天的日出时都是5：20、5：21。真好。决定去看升旗就觉不耽误，收拾好各种东西放进包包里，当然，最重要是带上单反。给妈妈发了信息说明去向，并表示会在到了的时候发现场照片报平安，妈妈还在睡着呢。
一个女孩子四点多在路上走是有点小危险的，但是去看升旗的人也陆续在这个点向广场靠拢，所以她也不算一个人吧，不管怎么样，只好这么安慰自己啊。
凉长长拿着身份证护照过去安检处准备安检，前面已经排了一小队人了，有些人可能是第一次观看升旗仪式，各种小兴奋。
凉长长和程瞿一起来看过很多次，小时候是两家人一起，给孩子进行爱国教育。长大些了，两个人就一块儿来看，凉长长跟着程瞿，凉爸凉妈还是很放心的。
凉长长后来读研回来的时候还跟他一起来看了，那个时候正值他部队里面有假期，程瞿大清早就过来呼叫她起床看，当时还是冬天，B市风呼呼的就这么刮着。两个人准备充足也还是冻到不行，程瞿就给她挡风，说军人身体素质好不怕这个，结果回去就感冒了，啪啪打脸。
这让凉长长嘲笑他好久，程瞿嘟哝着擦鼻子，直说她没良心。
可不满满都是回忆嘛，现在想想真是珍贵。本来照理世界一结束能有自动回放，可以看到他们怎么样，但是一到这边，系统一点反应也没有，任她呼叫没反应。这让她心里没底，也始终有些挂着。
哪怕知道家人朋友难过，也好过不知道他们怎么样的好，因为她会忍不住往最坏的情况想。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凉长长出神期间就到了她了。工作人员看凉长长有点楞，提醒了一句。
凉长长反应过来赶紧把身份证护照都递过去，并冲着安检人员笑了一下。
H国身份证。工作人员一看护照身份证：外国人。尴尬，韩文是没希望了，他英语其实也不太行，正努力地挤出那几句常用的，“em……please put your bag on the ……”
“好的好的，谢谢。请问还有其他程序吗？”凉长长赶紧说中文，表示会说中文。
“会中文是吗？那就好。没有其他程序了，包放到旁边安检处，你过来检查就好。”安检小哥松了一大口气把护照和身份证还给她。幸亏听得懂，不然大清早就得用英文醒脑，还不能确定对方听不听得懂。毕竟不是每个国家的游客都能听得懂英文的啊，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崩溃呢。
“好的，谢谢！”
安检很快就过去了，凉长长重新背好包，快步走向观旗区域。呼，前排还有位置，这个区域是观旗的最佳位置。
离正式升旗还有半个小时，凉长长拍了现场照片给母上发过去后。就打开单反拍照了，什么都照，只要是想留下的都选好角度拍下来。
人慢慢多了起来，凉长长的镜头也开始纳入人群。有起的太早现在有点困了打哈欠的；也有一家三口在一起，孩子坐在父亲肩膀上玩闹的；有白发夫妻搀扶着一起等的，周围人小心努力不撞到老人家……因为都不熟，所以又像格外熟悉，凉长长很珍惜这些时刻。
时间很快就要到5点21分了，大家很快肃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望着礼仪队的入场口。
一个个挺拔的身姿，迈着正步，整齐划一地走向升旗台。66名旗手，一步一步踏在在场人的心间。
凉长长抓紧调好焦距，拍了好多张照片。
接旗、转体、安旗、解旗、按钮、展旗、立正、敬礼……在15秒内全部完成。
5：21分，国歌起。升旗手右臂猛地一扬，那一抹红在空中舒展开来。
凉长长和周围的人们一起向国旗行注目礼，合着旋律轻唱着国歌。一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起，唱着唱着眼泪滑出眼眶往下流。
太自豪了，这就是祖国啊！此刻灵魂超脱身体，和这片土地再度融合在一起，今日，只当久别重逢。
人只关注自己的时候，就容易陷入到狭隘的悲伤情绪之中。这个时候把自己放大，看一看国家，看一看世界，看一看宇宙，就会觉得曾经所关注的那些悲伤，也许是可以缓解的。
上个世界她在5点20离开，这个世界她在5点21分归来，她就像只离开了一分钟，一分钟祖国就让她归来。
升旗仪式结束完毕之后，人群开始退散。但哪怕是平日，来观旗的人也很多，所以回去的队伍也是慢慢的，但一切井然有序。
凉长长慢慢的随着人群往前挪，又绕着四周拍了些照片。正当她向斜右后方拍照时，大约五六米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瞳孔猛地睁大。她赶紧放下单反，仔细看了好些眼，忍不住逆着人流往后走。“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实在不好意思。”
凉长长只一直盯着那张脸，也不敢眨眼，眼下正是人流多的时候，生怕就此错过了。
五六米，不远，但因为人多，显得也不近。
那个人正一只手放在口袋里，跟着人群挪，时不时看着脚下，没有不耐烦，就是平静。
凉长长来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插在口袋的手臂。“程瞿！”
程瞿正看着脚下，突然被人抓住手臂，正习惯性想反手来个擒拿，但人实在太多，又一看是个小姑娘，有点懵。嘿？还知道他名字，他认真打量了好几眼，他确定肯定他没见过这姑娘。“你谁啊？”
“我……我是……”我是谁？我该说我是谁？凉长长一顿。“我是凉长长啊。”
“凉长长？不认识。”程瞿有点想抽出手来，但也不敢使劲，一时间也有些为难。“要不你先把我手给放开？咱不认识这样不太好吧？”
不认识……凉长长心里真的凉凉的，眼睛开始发酸，眼泪不要钱似的就往下掉。手也赶紧松开了。哎呀，好丢人啊，她不想哭的，可是真的忍不住。
“诶，你别哭啊，你哭什么呀？”程瞿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更加尴尬了。面前这姑娘哭干啥呀？你看周围都有些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了，脑壳疼。
他只是心血来潮来看个升旗而已，就算搭讪也不是上来就是哭这样的吧，前面那么多人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你先别哭，我们并排走好吧，人这么多别摔着了。”
凉长长赶紧擦泪，跟他并排走。“对不起，我情绪有点激动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程瞿想要再确认一遍，他怕自己是听错了。
“程瞿啊。”凉长长抿了抿嘴唇答道。
“我确定我没见过你，你打哪儿知道我的？”程瞿此刻的语气其实是有些严肃和防备的，虽然说的很平静，就像是平常的提问一样。
但凉长长一听就知道了，他在防备状态。总不能说我在另外一个世界认识了另外一个你吧。说不清。也不好说清，“就是知道你，我认识你。”
“……”程瞿无语凝噎。他今年二十八，面前这姑娘看起来都不到十八，不可能是喜欢他呀！
两个人就并排往前挪着，凉长长满心复杂。
“你认识李殊彦吗？”凉长长半晌又问了一句，她看着他的侧脸，和记忆中完全重合。
“啥？李殊彦？男的女的？不认识。”程瞿更郁闷了，这姑娘不会认错人了吧？“小姑娘，你不是认错人了吧？”
凉长长摇头，不会认错的，这么多年，如果仅仅只是长得相似她不会不知道的。就是程瞿，只不过这个他不认识她。
李殊彦，程瞿不记得。那就是要么就是他们没有什么交集，要么这里根本就没有李殊彦这个人……算了，有程瞿已经很好了。
“我……还想问对面住的是凉家吗？”凉长长这下完全看着他眼睛说的，充满认真和严肃。这是她最最最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家对面就是一片草坪好吧，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程瞿不知道为啥，虽然很警惕，但只要对方问他都很切实的答了。靠，真是上头。“姑娘，查户口呢吧？”
“我不知道你打哪儿知道来我是谁。我今年28了，你连18都没有吧？没戏的，你好好读书吧啊。”实在匪夷所思，虽然有些自恋，但他只好反过来用这句话来探她的底，看看这姑娘怎么答。
凉长长正要接着说话，手机却响了起来。母上大人。她犹豫了两下，看着前面队伍还很长，一时半会儿是散不完的。赶紧接了电话，不然估计母上大人是会担心的要疯。
“啊，妈妈。对，在广场看升旗仪式呢，已经结束了。”
“好，我会记得吃早餐的，你们也早点吃。放心，我会随时记得保持联系报平安的。”听完母上大人的叮嘱，最后挂了电话。
韩语？这姑娘八成不是Z国人。不会是间谍吧？不是程瞿想多，实在是他身份也有些特殊。他最近才调回B市，水乱的很。程瞿眉头一皱，一挑眉复恢复平静。“H国人？”
“……啊……”凉长长尴尬了。“是的。”
“外国友人啊，那我待会儿可要请你吃个早餐喝杯茶了。”可疑的话，还要带着往局子里走一走呢。
他这是一改前面的态度，准备先不放人了。毕竟间谍这一回事儿可比普通搭讪要严重多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真是间谍的话，那这间谍真的挺蠢挺单纯的。“凉长长小姐是吧？不介意吧？”
“嗯？好。”凉长长点头啊，虽然知道自己被怀疑了，但确实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这姑娘还真敢应，真是胆子天大，就这么敢随便和男的出去吃饭呐？这到底是信任他呢？还是想套路呢？
程瞿带着她去了一家特别安保措施严的餐厅，两人要求出示身份证进入。这个餐厅，上个世界的时候他们也一起吃过，压根儿就没有出示身份证这个环节。
凉长长心里有数，这应该是程瞿想要看她的身份证而打了招呼的。
那可真是尴尬了，因为她的身份证上面写的可是姜艺书的名字啊，这肯定让她变得更加可疑了。也没有办法，她去小区不一定能进的去，面前这个人就是程瞿，那不如直接跟着他好了，所以即使被怀疑也想要从他的嘴里知道更多消息。
“两位请进。”服务员将二人带到一个气氛极好的包间里。
两人面对面坐下。
“三笼虾饺、一份鱼汤、香芋糯米、青竹糕。这是这边的早点特色，建议你尝一尝。凉长长小姐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程瞿带人过来自然是点好餐，又将菜单递给凉长长。
“我觉得够了，再多会吃不完。”他点的这几个菜色，确实是这里的早点特色，也恰巧是她之前最爱吃的几样。“虾饺里面请不要放姜。”虾饺是没有蒜的，但偶尔会放一放姜，每次他们一块儿吃凉长长都会这样叮嘱，程瞿讨厌吃姜。
“那就先上这些。”程瞿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手机屏幕亮起，关于对面的人在境内的所有资料已经传过来了。
程瞿说了声抱歉，先拿起手机仔细看资料了。H国人，第一次来Z国，为的是参加汉语比赛，还优秀到拿了国际赛第一名。
对方的名字可不像他说的是什么凉长长啊……姜艺书……程瞿觉得真他妈越看越像是一个间谍了。先前还觉得这姑娘蠢，但这么一看是应该有两把刷子的。别给他来个白切黑，扮猪吃老虎吧？
简直见了鬼，这才回B市就搞这一套？中央直辖特种部队没错，但他又不是最终的boss。他也没去过H国啊，最近他们两国外交形式也还不错，没事儿间谍找到他头上干什么。
可千万不是出什么事情啊，毕竟资料上说了昨个儿才比了那个什么华汉杯的比赛。听说教育部部长还参加了最后的颁奖。亲手把奖杯递到了面前这个人手上，最后教育部部长还和她合了影，合影都在他手机上显示了，是面前这姑娘无疑。
真要出了什么事儿，矛盾也就大了呢。
“凉长长小姐过来这边旅游？”程瞿颇是玩味的看着她，平静的眼神底下藏着锐利，仔细地看她的情绪。
“我其实叫姜艺书。”凉长长沉了沉，看他看手机看了一会儿，结合先前要检查身份证。明白程瞿大概是查了她了，干脆直接坦白了。“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身份证和护照，你现在就可以拿起来去调查。”
一看就知道他已经调查过了好吗？只不过现在说这句话是为了放宽他的心增加话语可信度而已。“我认识你，但你不认识我。”
“你怎么知道我的？”程瞿见直接坦白了，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虽然有点扯和玄学。我在梦里见过你。”虽然她自己都觉得扯，这比在另外一个世界见过你要靠谱太多了。“梦里我住在你的对面。我从来没有来过Z国，但在梦里，我们就住对街。”
“一开始我根本听不懂你的话。后来我自学了汉语，把底子增强了就能跟你沟通了。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梦里的我是另外一个名字，也就是我刚跟你说的，凉长长。梦里面你和我一样大，虽然现在这个版本的你，好像看起来大一点，但我不会认错。”假话，他俩根本就一样大，只不过因为她现在很小而已。
“我一直不敢相信，我也觉得这是我的梦。可是我做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就像真的相处过的朋友一样，让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想来这边看一看。如果今天刚刚没有遇到你，我会去崇高区锦城找你。我在手机地图上面搜过了，真的有这样一个地址。”
“李殊彦在梦里是我们的同学，也是梦里我的男朋友。先前问你是想知道他到底存不存在。我也想知道梦里我的家人到底存不存在。”
“你不爱吃姜、讨厌吃甜食。喜欢看东野圭吾的书，喜欢大晴天，因为可以打篮球……”
凉长长越说程瞿心里越惊，这姑娘说的确实不错，小特征爱好全知道。卧槽，这资料比部队上面的还全呢。这要是间谍，直接供出去就好了，直接打他七寸。程瞿生平第一次这么觉得世界很玄学。
这姑娘了解他这么多，关键是，他一点都不了解对方啊。别说梦了，半个影子都不知道。而且，这姑娘比他小十一岁那，虽然其他的字不认识，年龄一栏的数字他还是认得到好嘛。
什么玩意儿？上天只是玩他呢吧？他们怎么滴？说是朋友嗨好久不见？他没这记忆呀，朋友个啥。这姑娘大概主要想跟他打听一下他梦里的男朋友吧。
唉……梦里他还跟她一样年轻呢。17岁的时候他在干嘛？刚刚进入部队呐，被老爷子扔到好远。
程瞿信了八成了，先不说这姑娘神情认真确实不像是假，面前摆着这些资料是上面调查，可信度不用质疑。资料也显示他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就特么只能玄学解释了呀。
“那今天要是没见着我呢？你去了小区你也进不去。”程瞿实话实说，他心情真的挺复杂的。“我真不知道你那小男友。”
“但只要去确认不是吗？存在或不存在与我而言就像是要寻找答案的一个问题。求一个心安。你存在就已经很好了，我很满足。”凉长长盯着程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是的，她很满足能够再见他一面。
“请放心。之后我不会打扰的，我过两天就回H国了。”凉长长确实没打算打扰他的生活。不认识就算了，不存在也没关系，不知道她也就不会因为死亡而伤心。
凉长长下定决心不和程瞿再有进一步的关系，再见，已经很幸运。就把这场再见当做告别好了，不贪心，不打扰。
程瞿不知道说什么，听她这么说梦里那些七七八八的也只感到神奇。年龄差在这摆着呢，尽管他说在梦里他们是一样大的，现实里面差了十岁呀！对方在他眼里看起来就是一个花骨朵儿。
这姑娘能看得开就好了，确实没必要有再进一步的联系，梦毕竟是梦，哪怕再真实。
现在这顿饭，就当做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吧。他还没有过比自己小十岁的女性朋友呢，虽然事实是他也没什么女性朋友。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程瞿很是绅士的给凉长长盛了鱼汤，“先暖暖胃吧。”
“谢谢。”凉长长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还是熟悉的味道，有点鲜，有点甜，又有点咸。
用餐安安静静的，两个人就这么吃着。
吃饱以后凉长长糯糯地问了一句：“我们能合张影吗？”
凉长长知道他的职业特殊，不能随便的拍照。只是，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全当为了留个念想。
程瞿沉默了一下，那个不可以，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可以吧，只是不要随便发出去。如果你能保证，那就拍。”
“这张照片我会自己收藏着的。我待会儿去照相馆洗出来，然后就把底片删掉，不会乱发。”
“那就拍吧。待会儿洗出来也给我一张吧。”程瞿叫来服务员，过去和她坐在一起。
服务员连接给拍了好几张。两人删删减减的只留下最满意的那一张——两个人都笑着看着镜头，虽然疏离客气，但也又种异样的温暖。这份温暖，是两人相似的笑容带来的，发自内心的笑了。
程瞿因为要看升旗，所以没有开车出来。两人步行到最近的一家照相馆，让老板洗了两份出来。
拿到照片之后，凉长长把底片当着程瞿的面给删掉。
“谢谢你！程瞿。”凉长长轻声的说道，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到包里，虽然过了塑，但还是注意防止被压到。
“没关系。”看对方如此小心，程瞿也多了一丝珍重。把照片放进了钱夹里，好在他要求洗的小些的，大小刚刚好。
出了照相馆的门口，两个人停下了脚步。
“我是这边。”程瞿指了指东边儿。
“我是反方向的。”凉长长指了指反向的那条道。
“那就，就此别过了。”程瞿侧身低头看着凉长长说。
凉长长无声点头。
程瞿朝他自己要回去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那个，程瞿，请你一定要幸福啊！”程瞿身后传来凉长长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回头笑着说，“小姑娘，你也是。”
凉长长笑开颜，点点头，脸上再无一丝低落，也转身走向反向的那条路。
两人都没回头。凉长长以17岁、H国姜艺书的身份，遇到了28岁、不记得凉长长的程瞿。
没有遗憾的。只要不贪心就没有遗憾。这个世界没有凉长长，没有李殊彦，有一个程瞿也是无比幸运不是吗。
凉长长知足了，过去种种终于在心中慢慢放下。
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佛更~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