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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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主任他们来的早一点，这会已经把监控录像打开了。
监控探头位于教室左前方，沈含的位置在中间，被拍的很清楚。
通过第三视角看自己的做所作为总让人有那么点不自在，特别是他考生物的时候表现实在说不上好，满脸苦大仇深，下笔像对待仇人一样。
生物老师回头看了他一眼，沈含对他笑，没心没肺的，搞得老师也笑了：“生物课就这么让你讨厌？”
沈含赶紧卖乖：“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歧视任何一门课的意思！”
“那就是做题少了不习惯？”老师说：“我知道了。”
沈含声音哽住：“我觉得已经很多了。”
生物老师呵呵笑了两声，笑的人起鸡皮疙瘩。
沈含眼巴巴看着老师的背影，预感今天过后他的课业负担又会增加许多。
好难过，想哭，他怎么这么可怜！
头发被人撸了一把，沈含瞪过去。
徐章宗凑到耳边悄悄说：“别怕，写不完我帮你。”
沈含耳朵有点痒，假咳一声扭过头，小声道：“别啰嗦，看监控。”
虽然看起来十分不乐意，但监控中的沈含确实写了试卷的，高清镜头放大后甚至能看到一点他填写的答案。
视频以八倍速快进，很快放到考试结束。
卷子从后往前传递，到了沈含这，又很快传到前面，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
年级主任怀疑：“难道是有人溜进办公室偷的卷子？”
“不可能。”生物老师很笃定：“卷子一到我手上就看过，当时就有一张白卷。”
“那再看一遍监控吧。”
这次看的时间很短，主要集中在收卷的那一会。
“等等。”
徐章宗上前，把进度条往前拉了点：“你们看这，他是不是把什么东西扔下去了？”
“是吗？”
几个人都凑到屏幕前，把那一段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在他接过试卷时有个白色的东西一晃而过，落下去消失在监控中。
“应该是试卷，再往后看看。”
主任接过鼠标，继续把视频快进。
考完所有科目，教室里的其他人走的都很快，只有前座那人磨蹭着什么，期间他弯下腰，过了一会才起身，右手插在兜里往外走。
放大之后能看出来，他右边的口袋鼓的有些太高了，绝不仅仅只有一只手在里面。
看到这里，事情几乎可以确定了。
主任的脸很黑，指着屏幕：“这小孩哪个班的？叫什么？把他叫过来！”
生物老师说：“好像是六班的，叫柏乐生，我去叫他吧。”
“行。”主任拿出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让文老师与六班班主任过来他办公室，转身让沈含他们跟上：“你们也来吧。”
文老师来的很快，两边的人几乎同时到达，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主任脸色漆黑，身后又跟着自己班的学生，心里咯噔一声。
“主任，出什么事了？”他笑容满面：“别是这两个干了什么坏事吧？你别气，我回去就罚他们写检讨。”
“不是他们。”主任摆摆手：“等人来了再说。”
“哎，行。”
文老师满头雾水，落了一步看向沈含，想让他解释下。
沈含对他挤挤眼，文老师挑了挑眉，两人无声交流半天，实际上互相都没搞懂对方的意思。
没过一会，六班班主任苏老师也到了，紧接其后的就是生物老师和坐考试时坐在沈含前面的alpha。
“都到齐了啊。”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盯着身材并不高大的alpha，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下地敲着：“是叫柏乐生对吧，知道我今天找你来为什么吗？”
柏乐生低着头：“我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沈含的试卷被人换了？”
他摇头：“不知道。”
主任问：“不是你干的？”
恶意掉换同学试卷=是非常严重的错误，轻则记过，严重了甚至可能劝退。
苏老师不能眼睁睁看着学生摊上这种罪名，急忙开口：“主任，会不会弄错了，柏乐生他性格老实，不会做这种事的。”
主任拍桌子：“你以为我没证据在这瞎说？那监控上都拍的清清楚楚！”
苏老师一惊：“我能看看嘛？”
文老师说：“我也想看，怎么现在的学生胆子都这么大了？”
主任让人把监控发过来，让两位班主任过来。
他已经看了许多遍，记下了事情发生的时间，先让他们看到被填满答案的试卷，再拉动进度条，到收卷子的时候。
“就是这里，你们瞧瞧，是不是我冤枉了他？”
苏老师沉默地看着监控上的画面，看完返回，又接着看。
“行了。”文老师直起身：“是不是不都看清楚了。”
苏老师脸色发白，班上的学生做出这种事，让她觉得难堪且愤怒。
“柏乐生！你为什么要换别人的卷子？”
“不知道。”柏乐生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干的你解释下监控是怎么回事啊！”
柏乐生低着头，不说话。
苏老师气的手都在抖，她平常很看好这个学生，因为柏乐生性格内向敏感，她在柏乐生身上废了格外多的精力，柏乐生总说她是自己见过最好的老师，说以后会报答她。
结果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
柏乐生脸色发白，却仍然一句不说。
“叫家长来吧。”徐章宗冷眼看到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应当让家长知道吧。”
柏乐生猛地抬起头，恨恨看过来，眼睛通红。
苏老师想说什么，最终没开口。
“确实应该叫家长。”文老师说：“苏老师那应该有他父母的电话吧。”
苏老师咬牙点头：“有。”
通知柏乐生家长的过程不太顺利，他父亲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母亲电话倒是有人接，却推脱没空来学校。
“你必须要来一趟，这件事很严重。”
电话那头笑着问：“能有多严重，难不成你们要把他开除？”
主任说：“不乏这种可能。”
那边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过了几秒说道：“行，我马上过来。”
等待柏乐生母亲过来的时间里，几位老师一直试图撬开他的嘴，但柏乐生比之前还要沉默，任凭别人怎么问，就是一句不说。
早读课的时间就这么过去，沈含等得有点不耐烦，他还没吃饭，肚子饿了，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的。
文老师看到说：“你们俩先回去吧，马上要上课了。”
“再等等吧。”徐章宗不急：“总得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含呢？”
“我也想知道。”
文老师也不强求：“那行，回头落下的课程记得找老师补。”
生物老师因为有课先走了，两个班主任坐在一起，苏老师心情很低落，文老师安慰她：“不是你的错。”
一直等到第一节课下课，柏乐生的母亲才姗姗来迟。
她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人，保养得很好，从上到下都是大牌，却有股挥之不去的风尘气。
“呦，这三堂会审呢？”她态度咄咄逼人，一出现就嘲讽道：“不知道还以为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几位老师都工作了多年，见到难缠的家长多得是，完全不受影响。
还是主任先开口，他态度平和：“柏同学的家长是吧，你家孩子在这次月考时故意掉换了同学的试卷，让同学的单科成绩变成零分。”
柏母：“就这个？”
“难道还要有别的吗？”主任说：“这种行为很严重，说重一点是道德层面败坏。”
“那你们要怎么样？让他道歉？行啊。”柏母说着，伸手一揪儿子的头发逼着他低头：“快给同学道歉。”
柏乐生一揪没有说话。
主任劝道：“女士你别激动，咱们好好说！”
他话刚落，柏母就抬腿往柏乐生腰上踹去。
她穿着高跟鞋，鞋跟很细，鞋头很尖，踹得柏乐生闷哼一声。
“让你道歉听到没？”
“行了！”主任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把她拉开：“让你过来是好好谈，不是让你打孩子的。”
“能谈什么？你不都说他道德败坏了？”柏母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叼在嘴边，含混道：“他也不道歉，我不打怎么办？”
主任都无奈了：“这不是打一顿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哦，原因啊。”柏母点着烟吸了一口，对柏乐生说：“问你呢，干嘛把人家试卷换了？”
柏乐生依旧不说话。
“耳朵聋了没听见我问你话？”柏母脾气上来的特别快，等了两秒的没听见答复，就又要动手。
主任想拦的，没拦住，一转眼这见女人就拽着儿子的头发往墙上砸，看动作像是对待一个仇人。
这种暴力程度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沈含倒吸一口凉气，被徐章宗捂住眼。
“别让她打了。”他站起来，又被人按下去。
徐章宗淡淡道：“你别管，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这场办公室暴力最终被制止，主任和文老师两个人拉着她，才把柏乐生救出来。
柏乐生的额头肿的老高，眼角东西勾破了，汨汨流着血。
苏老师给他递了张纸巾，表情不忍：“你就别犟了，到底怎么回事？”
柏乐生没接那张纸，似乎感觉不到痛。
“老师问你话你没听见？”柏母被两个老师拉着不给她靠近柏乐生，她就直接把手里的包扔了过去，刚好砸到柏乐生头上。
包身挂着链子，砸到柏乐生头上时刚好刮到伤口，让血流的更快。
柏乐生抹了把额头，抹了一手的血。
“啊！”苏老师受不了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要把他打死吗？”
又对柏乐生道：“我带你去医务室！”
“去什么医务室，就他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死了拉倒。”柏母一点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她继续抽烟：“你们也别问了，我直接办退学手续，他不配我给他花钱。”
柏乐生瞳孔一缩，终于有了反应。
“不退学！”
“我跟你商量了？”
“不退学！”柏乐生还是这句话，脸上浮现一种神经质的偏执，他眼神很亮，盯着母亲说：“我不退学！”
苏老师觉得他有点不对，拉着胳膊想把人拽走：“柏乐生，先跟老师去医务室把你的伤口处理下。”
“滚开！”柏乐生一把推开她，走到母亲面前，执拗道：“我不退学！”
血脉相传的母子俩，天性中都带着暴力基因。往常柏母一直是施暴的那个，柏乐生被迫承受，如今两人的位置开始颠倒。
柏乐生一把掐住母亲的喉咙，力气大的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咔咔声，他盯着喘不过来气的母亲，表情竟然有些享受。
屋子里的人真的被这母子俩吓到了，两位还拉着柏母的老师如今又得去拉开柏乐生。
柏乐生是alpha，天生力气就大，一时竟然拉不开。
眼见着柏母脸都涨红了，文老师急出一身汗，大吼道：“柏乐生你想坐牢吗？！”
听到这句话，柏乐生才松开手。
他掐得太厉害，柏母的脖子眼见着肿胀，浮现一条掐痕。
她弯着腰停不下来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苏老师倒了杯水递给她，经过柏乐生旁边时精神都是紧绷的。
原本只是要处理学生试卷被调换的问题，结果差点变成异常谋杀案，在场的几位老师都被吓得够呛。
怕柏乐生再做出一些过激的动作，他们也不敢再问什么，只想把这两人早点送走。
但徐章宗却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
“你以为咬死了不开口就什么事也没有？”徐章宗嗤笑一声：“监控都摆在这里，不说就报警查，你觉得警察能不能把事情查清楚？”
他停顿了下，笑道：“能不能把你后面的人揪出来？”
柏乐生表情大变。
徐章宗原先只是诈他一下，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脑子转的飞快，表情嘲讽味十足：“这么怕？你明知道调换试卷很容易会被学校查出来却还是做了，在被查出来后你拒绝配合，知道要受处分也没多大反应，却在听到你母亲说要退学后格外激动；说明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并且你不想离开他。
据我所知你性格内向，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那这个能让你冒着处分干坏事，应该是喜欢的人吧？”
柏乐生喘着粗气。
“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徐章宗盯着他的表情：“beta……还是Omega？”
柏乐生再听到Omega时眨了眨眼，他便知道了：“原来是个Omega，难怪呢！像你这种垃圾，能得到Omega的青睐确实不容易。不过可惜了，那个Omega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你知道什么！”柏乐生终于忍不住，双目怒瞪冲过来，徐章宗早有准备，一手把沈含拉倒身后，抬腿就踹过去。
他能从禁区把球踢进对方球门，可知力气有多大。一脚过去柏乐生被他踹到地上爬不起来。
徐章走走过去，踩着他嘲讽：“垃圾就是垃圾，以为能打过你/妈就不是了？”
房间里的其突然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
“徐……徐章宗……”文老师说话都有些不流畅：“快放开，你怎么能在办公室打架？”
他冲过来，徐章宗顺势退开，拍拍沈含的脑袋。
文老师扶柏乐生起来，对他道：“回去给我写五百字检讨！”
主任也开口的，晚了一步，听到文老师让徐章宗写检讨，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虽然五百字的检讨相对于他的行为来说显得有点太少了。
“老师。”沈含有话说：“虽然徐章宗打人不对，但他属于自卫啊，明明是柏同学先冲过来的，这也要写检讨吗？”
文老师叹气，他是真的难，明明护着学生还被埋怨。
但沈含到底是受害者，是这件事里最无辜的那个，再怎么着也没办法对他生气：“他要是不说那些话，柏乐生也不会激动。”
沈含问：“那不是实话吗？”
“啊？”
“他本来就是被人利用了啊，不是实话吗？如果真喜欢的话也不会把他往坑里推吧。”
徐章宗拉足了仇恨的话到了沈含嘴里变成平平无奇的一句：“柏同学被实话刺激到动手，怎么是徐章宗的问题呢？应该是他性格暴躁才对，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太可怕了，我差点被他打到！”
说完还拍拍胸口，一幅被吓到了的样子。
文老师被他带歪了思路，也觉得柏乐生实在太不应该了，做错了事还对受害人动手。也亏了徐章宗反应快，要不真打到沈含，Omega可扛不住alpha的拳头。
沈含还问：“老师你说是不是？”
文老师看见主任也开始犹豫，知道这事不大，索性一挥手：“这次检讨就算了，注意点别被我逮到下一次。”
“谢谢老师！”沈含松了口气，冲徐章宗眨了眨眼，表情得意，然后又说：“我们先回教室了。”
文老师想了想，觉得沈含不呆在这也好，便说：“去吧。”
沈含拉着徐章宗默不作声下楼，走到楼下才大呼一口气：“你傻不傻，老师让你写检讨你就写啊，之前不是很会说吗？”
徐章宗一改之前的攻击性，变得特别好说话：“我哪能知道老师还能改主意呢？还是乖乖聪明。”
“老师怎么就不能改主意了？他们又不是神。”沈含低头踩掉在地上的香樟果，无聊且幼稚：“不过你怎么知道柏乐生被人授意的？”
徐章宗说：“你们俩无仇无怨，他吃饱撑的换你卷子？”
“也是哦。”沈含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说他让人做这个干嘛呢，这事情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啊。”
徐章宗听出来：“你知道那人是谁？”
沈含嗯了一声：“大概能猜到。”
他猜测：“是那个谢……谢望？”
“哎？你怎么知道？”沈含有些惊奇。
“之前不是说讨厌他吗？我猜你们有过节。”
沈含点头：“确实有过节，不过我也不确定，他好像和柏乐生不在一个班。”
在不在一个班影响不大，想干坏事总能找到机会，不过徐章宗不想沈含继续关注这些烦心事：“这事不用管了，学校会查清楚的。”
就算学校查不清楚，他也会弄明白。
徐章宗手贴在他背后：“饿不饿，去吃东西吗？”
“现在？”
“嗯，反正再过不久就下课了，回不回教室差别不大。”
沈含想了想，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行啊，今天我要吃土豆饼！”
徐章宗一句话打破他的希望：“现在这个时间没有饼卖。”
“啊！”沈含鼓着脸，非常生气：“都怪柏乐生，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吃不到土豆饼！！”
徐章宗又心疼又好笑：“我明天给你带土豆饼怎么样？”
“明天的饼已经不是今天的饼了。”沈含摇头叹息，负手走在前头，小老头一样：“可怜我的饼。”
食堂果然没有饼卖了，只有粥和一些烧麦、包子。
两人点了三笼烧麦，在食堂吃完，回到教室刚好下课。
两人双双缺席早读和第一堂课，全班所有人都想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杜子豪被推举为八卦小分队队长，向沈含打探内部消息：“你们上节课怎么没来？”
事情还没解决，沈含不愿意多说：“有点事。”
杜子豪刨根问底：“什么事？”
“以后你就知道了。”沈含按照课表拿出书本，问杜子豪要笔记。
“你觉得我能听懂老师讲什么吗”杜子豪说的毫不心虚：“都听不懂了我还记笔记干嘛？”
沈含：“……”
说的好有道理。
“我记了，你要我给你。”杜子豪旁边的黄佳佳说。
沈含对这姑娘感觉一直很好，闻言乐了：“要要，当然要，谢谢佳佳。”
黄佳佳把笔记给他。
姑娘的字体是与外表不相称的豪放，辨认起来颇有些困难。
黄佳佳索性给他念，她念一句沈含记一笔。
沈含之前吃多了，胃有点撑，一边写一边用手揉肚子。
黄佳佳注意到，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讲到快上课，黄佳佳合起本子，突然凑过来。
沈含吓得往后一缩。
“怕什么，又不吃你。”黄佳佳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奇怪道：“怎么没变？”
沈含眨了眨眼：“什么？”
“你们俩上节课没来，不是去办事了？”
单纯的沈含以为她说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哎，是啊。”
“那他怎么没标记你？”黄佳佳有些嫌弃地瞥了徐章宗一眼：“难道是个渣男？”
沈含：“？？？”
他连微笑都没办法保持，非常不想听懂黄佳佳话里的意思，可惜他已经被这个世界污染，不再是几个月前单纯的直男了。
沈含有些悲伤，顺着黄佳佳的视线看向另一面，徐章宗刚好抬起头。
四目相对，沈含觉得耳根有些发燥，急急忙忙转回头，对黄佳佳解释：“你想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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