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对对碰》百叶草

2、第1 章

　　君成虞抱着纸皮箱子出门，回家时两手空空，大缺问：“你看见小缺了吗？”

　　小缺是大缺养的一只猫，除了碧绿碧绿的眼睛和锋利的猫爪子，浑身漆黑，在没有猫的城市“五喵城”，它就是一只怪物的化身，人间的罪恶，城市的垃圾，以及君成虞最讨厌的小黑猫。

　　君成虞看着大缺纯洁的眼睛不忍心骗他：“我丢了。”他依靠在门框，等着大缺发火，甚至打上一架也无妨，反正那只讨厌的小黑猫已永远地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头了。

　　大缺淡淡地嗯了声，去阳台拿了一把伞，走过君成虞身旁：“我去找它。”

　　君成虞看着他在鞋柜旁换上黑色的雨鞋，皱眉：“它已经不在那里了，被五喵城的环保工人收走了。”

　　大缺打开了伞：“小缺不是垃圾，环保工人不会收它的。”

　　君成虞反驳：“黑猫是厄运的化身，它连垃圾都不如。”

　　大缺淡淡的笑荡漾在脸上，笑得如同一个美丽的天使：“它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失去它。”

　　……

　　春季的小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君成虞做好了饭，第三次扭头看向紧闭的大门，掏出手机打开拥有大缺的通讯录，想了想还是没打电话过去，拿起钥匙走了出门。熟悉的黑色水鞋躺在门口，他不淡定地看了一眼摔倒在门外几步之遥的大缺，手忙脚乱地冲去扶着他羸弱的身体，看着他满身泥泞，心里咯噔一声，心慌了。

　　醒来后的大缺什么都没说，草草地吃了饭，躺回了床上。

　　君成虞以为他太累了，没想什么，收拾了碗筷听到自己手机地叮咚响一声，拿出看了看，是被他重点关注的大缺发了朋友圈。

　　——寻猫启事（下附了一张大大的黑猫图）PS：大缺的小黑猫猫小缺不见了，看到的朋友请联系。
　　手机号码：188XX72XXXX

　　朋友圈很快被人评论。
　　A：哈哈哈，你的黑不详终于走啦，恭喜你脱离了苦海，香槟庆祝，走起！
　　B：五喵城整洁，没有老鼠，也不需要猫，恭喜你正式成为我们无猫人的一份子。
　　C：黑猫是不详的，早点儿走是好事，你就不要找了。
　　D：期待它早点被吃。
　　E：期待它早点上天堂。
　　F：呵呵！神不会要一只讨厌的黑色物体，只有十八层地狱肯收它。
　　大缺：它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请你们也不要伤害它。

　　君成虞浑身一震，但他选择了关闭手机的朋友圈。黑猫是没有伤害他和大缺，可它是招来不详的黑色物种，等到它伤害他们时，就太晚了。

　　翌日，君成虞早早醒来，抱着身旁的大缺，在他脸上亲了口，见他沉默不发一言，没有继续手里的动作，起床做了早餐。见到大缺手里拿着雨具准备出门时，说：“吃完饭再找吧！你有低血糖。”

　　大缺沉默地坐着，沉默地吃了早餐，沉默地出了门。他翻遍了家里附近所有的垃圾桶，找遍了家里附近的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得小缺。丢失了一半灵魂的大缺再次沉默地回到家里。

　　君成虞做好了午饭，看着疲惫的大缺眸光闪烁。

　　大缺好像没看到眼前有一个大活人，依然沉默着。半夜做梦梦到小缺被人丢进臭水沟里淹死时，从梦中吓醒，大汗淋漓。

　　身旁的君成虞递给他一个手机：“做噩梦了吧！看看晋江的耽美小说吧！我刚翻了翻你喜欢看的固氮，发现百叶窗写的《我就是要扮女人》还不错，你看看。”

　　“百叶窗？”大缺接过手机看了看，他看小说要找到喜欢的类型斟前酌后才会看，可这篇小说，他只看了这个作者的名字，就看了起来。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个叫做百叶窗的作者，肯定有很多双眼睛吧！不知能不能找到他的小黑猫小缺。

　　大缺看小说一看就从凌晨3点看到5点，他脸上因为丢失小缺的忧伤能从这篇轻松搞怪的文里得到片刻的解放，一直挂在轻松愉悦的笑，手上的篇章看了一章又一章，都不舍得停下来，直看到第69章所谓情敌，还没更新完。他看不过瘾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起床去了厕所。

　　君成虞见大缺不睡，他也没睡，抬头把自己手机上的目光转看向大缺的手机。

　　晋江的系统老是抽，大缺发了一章的评论还没发出去。

　　君成虞忍不住拿着他的手机看发了什么东西，见那个转圈圈的东西占据了手机屏幕，恼火地刷新了下，立马就看到他的评论。

　　大大，你的文好好啊！看了你的文，让我感到从失去我宝贵朋友的缺心慢慢地飘了回来。失去了它，我的人生仿佛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翌日，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君成虞不禁想到，这都是因果报应。他穿上雨衣和雨鞋，给熟睡中的大缺发了个微信就出门了。

　　“当你不是我的理由时，我将会成为你的理由。”

　　……

　　与整洁如镜子的街面不同，废弃垃圾场的臭垃圾堆砌如山，君成虞寻找小黑猫的路途充满了泥泞和坑坑洼洼。

　　“吱吱——”

　　吱吱的声响传入了君成虞的耳中，他皱眉想了想，他在五喵城二十年从未听过如此怪异的声响，就像是电视剧里肮脏邋遢的——老鼠叫声。

　　君成虞生活的五喵城没有老鼠，他认真地点点头，往前继续走。脚底一个矿泉水瓶隐藏在泥泞下，他脚步一个下滑，身体一个不稳，脑袋磕到一个汽油桶，汽油桶像旁边滑了滑，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缝隙。

　　而他堪堪栽倒在大大的缝隙中。

　　……

　　“吱吱——”

　　“喵喵——”

　　君成虞眼前是一只肮脏的邋遢的臭烘烘的大活物，浑身硕大，四尖爪着地，龇着两条锋利的大门牙，流出臭烘烘的恶心口水，凶狠的大眼睛闪着绿色的狼光。

　　他没见过这样的活物，恐惧地倒退一步，面前龇牙咧嘴的大活物见他惧怕自己，谨慎地往前支了两只前爪慢慢地前进一步。

　　君成虞是个人类，本可以用两肢直立行走，可他的后腿居然软趴趴地直不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

　　——毛绒绒的黄爪和毛绒绒的黄爪。

　　他拿自己毛绒绒的四肢掳上他的脸，感觉到几条长长胡须刺着他的爪子，慌张地惊叫，万千的恐惧成了极其生动的一声“喵——”

　　“吱吱——”大活物仿佛在嘲讽一般，又往前挪了挪四肢，鼠光眸子闪烁，它就没见到这么胆小有趣的猫儿。

　　君成虞四肢着地，恐惧地看了看废弃的四周，发黄发黑的地沟水形成了一条小河道，散发出淡淡的恶心的腥臭味，小河道四周堆满了瓶罐子，包装纸，废旧的电器，废弃的玩具等等......

　　只要人类不要的东西，这里都有。

　　君成虞想起眼前的大活物是个什么物种时，它得意地朝他扑来“吱——”的一声叫得响亮。君成虞愤怒地“喵——”的一声大叫。

　　老鼠恐惧地用僵硬的尾巴扫了扫地面的垃圾，出于本能，往后退了几步。

　　远处几声喵喵叫，让这只胆大妄为的老鼠东蹿西蹿地逃走。

　　……

　　“喵——你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君成虞惊讶自己能听懂蓝毛缅甸猫的喵喵话，吓得拿手拍自己的头，这一拍让他发现了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小黄毛的事实。

　　“喵——我是君成虞。”

　　无尾猫问：“喵——新来的吗？”

　　君成虞想了想：“喵——是。”

　　白色波斯猫说：“喵——你跟我们猫猫特种队走吧！不然会被鼠族欺负你的。”

　　君成虞也认为跟在同种族的猫猫特种队比较安全。

　　……

　　猫猫特种队是猫族里警察部队，专门负责救助被鼠族欺负的猫族，可猫族的猫身安全和一人三餐不归它们管，随便把君成虞扔到猫族的地盘里就走了。

　　临走前，白色的波斯猫说：“喵——你的名字很难听，你还是换个名字吧！”

　　不懂得猫族审美观和辨事观的君成虞问：“什么名字好听？”

　　“小黄猫。”

　　君成虞：“……”

　　在猫族地盘的君成虞为了更接地气，正式改名为小黄猫，过了半个小时他发现。猫族地盘的黑猫叫做小黑猫，黄猫叫做小黄猫，白猫的叫做小白猫，白黄间猫叫做小白黄猫。

　　只要他往猫族地盘随便一个角落里吆喝：“喵——小黄猫。”

　　随便都能跑来一百来只小黄猫。

　　半是流浪半是参观，顺便找找有没有小缺的君成虞，在猫族地盘里逗留了三个小时，没吃早餐的他，因过度思考和哀怨，饿得前胸贴后背。几个躲在小角落的小黄猫，一窝地涌了出来，把他围城一个大圈圈。

　　君成虞供起背，炸毛地怒吼：“喵——”

　　他这个人此生最大的优点就是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大。

　　一只瘦小的小黄猫：“喵——把你的鱼头交出来。”

　　“喵——没有。”君成虞自己都快饿死了，哪里还有鱼头。

　　几只小黄猫围着他步步紧逼。君成虞惶恐地看着那几只朝他逼近的小黄猫爪子下的利爪，开始不淡定了。

　　“喵——呜——”一只发黑的小猫蹿了出来，愤怒地盯着那群欺负小黄猫的流氓小黄猫。

　　黑猫在人类的眼里是招来厄运的不详之物，在猫族眼里是神族赋予它们黑色皮毛的使者。几只小黄猫连打都不敢打，灰溜溜地蹿走了。

　　君成虞惊讶地看着小黑猫：“喵——小缺。”

　　小黑猫摆着黑色的长尾巴绕了它转了几圈，却没发现它是谁。

　　君成虞：“喵——我是君成虞。”

　　小黑猫惊悚地跳上了一旁的垃圾上，踩到了一个废弃瓶罐子滑稽地划下了它面前，又惊悚地跳了上去，周而复始。

　　……

　　跟随小黑猫的四肢跳出那个被臭水沟包围的猫鼠世界，君成虞仿佛得以重生，朝着大大的大太阳“喵——”地兴奋一叫，一扭头看见小缺依然满猫脸的惊悚，朝后退了几步，扭头迈着轻灵的猫步溜了。

　　君成虞怕大缺担心他，可又怕跟丢了小缺，想了一会儿，悄悄地跟着小缺，看它跳入了一户人家的大铁闸内，随即屋里响起了爽朗的笑声：“可爱的猫咪，你回来啦！快快快，来来来。”

　　君成虞知道了小缺落脚地，迈着四肢在干净整洁的大马路上爬了起来。一个衣着光亮的小孩子指着它：“猫猫——”

　　大人制止小孩冲它跑过去：“那是五喵城最为肮脏的动物。”

　　君成虞目光沉沉的朝他们看了一眼，龇牙“喵——”，见大人小人都露出对未知事物的俱意，颇为满足地继续奔跑。

　　跨过屋檐，走过小道，穿过长长的大马路，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家。

　　那里有他的大缺。

　　“吱吱——”

　　一只大老鼠从打开的门窗翻了进去。君成虞的猫眼闪着愤怒的火焰，跳入了窗户，追踪大老鼠而去。

　　大老鼠熟门熟路地跑到了厨房，灵活地从干净的瓷碗走过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君成虞的猫胡子颤了颤，原来他一直认为无老鼠不需要小猫的家里有一只大大的老鼠随时跑来。

　　正当大老鼠撞上锅盖时，守在它身后的君成虞睁着大猫眼，伸出猫爪子，猛地抓向它。老鼠灵动地摇着尾巴蹿到了地上，身后的君成虞因做猫时日尚短，猛地掉到了地上“喵”地一声惨叫。

　　黑色的拖鞋在君成虞面前显得很巨大，他慢慢抬起头，看见记忆中清瘦的脸在眼里放大，他想叫他的名字，说出口的却是一句：“喵——”

　　大缺把他抱在怀里，揉拧他的头：“你真是不乖，从哪来跑来的？”

　　君成虞又想说话，出口的又是一句：“喵——”

　　大缺把小黑猫的照片拿到他面前，淡淡的微笑有化不开的忧愁：“你知道这只小黑猫在哪来吗？它叫做小缺，是你的同类。”

　　君成虞知道小缺在哪，眼里闪着光，喵呜喵呜地说不出话，摇头又点头。

　　大缺眸光黯淡：“你是不知道吧！”眸子恢复清明，自嘲一笑：“你是只猫猫，怎么可能听懂得我说的话呢！”他抱着君成虞，又是伤感：“你家在哪儿，是不是跟小缺一样被人遗弃了，找不到家。本来我是可以养你的，我很喜欢猫猫，可君成虞不喜欢，我养你，你会被他丢掉的。”

　　他看着照片里可爱的小黑，忽然笑得很开心：“你一定没想到吧！其实君成虞以前很喜欢猫猫的，他在中学跟我表白的时候，因为害羞没敢叫人来，就让身旁一只小黑猫当我们在一起的见证人。”

　　君成虞有些懵懂的想起来他们中学时代，只是那时他并没有害羞，怕大缺很不好意思，就让鼓励他来表白的哥们都藏了起来。那时的大缺扬起白净的小脸，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有些苦恼没人见证他们的感情，问：“这里就我们吗？”

　　向来讨厌猫的君成虞见一只猫伏在屋顶，破天荒地说：“我最喜欢猫了，能让我们共同喜欢的猫祝福，我们将会是最幸福的人。”

　　看着大缺幸福的笑容，如今的君成虞没有了解释的欲望，猛地蹿出大缺温暖的怀抱，从窗户蹿了出去。

　　君成虞找到了小缺，花了一些时间告诉它，其实大缺最喜欢它，希望它能跟他回家。小缺犹豫了一会儿就同意了，毕竟它也舍不得大缺。

　　一黑一黄的两只小猫从一桩大铁闸钻出来，大铁闸的主人大禹君君冲到门口，惊呼：“两只猫？明天我就出国了，我可以带你们一起走。”

　　两只小猫闻言迅速冲出了铁闸，逃之夭夭。他们迫不及待地要看到大缺，可向来整洁的街道不知为何多了很多不速之客，一只只发着腥臭的老鼠满大街地到处乱窜。向来只在电视里看见老鼠这种生物的五喵城市民被吓得落荒而逃，有胆子大的市民想拿身边的杂物赶走这些讨厌的老鼠。

　　可美丽整洁的街道除了聚满老鼠的垃圾桶，就剩下装饰环境的美丽柔弱花草，对老鼠构不成威胁。

　　一时间，五喵城的市民人人自危。

　　有垃圾就会繁衍出腥臭，肮脏的角落总会聚集了无数的不明生物。

　　但伴随着黑暗的地方，光明就会照亮这个世界。

　　越暗，光明来到的那一刻就越是亮。

　　“喵——”

　　君成虞和小缺联手，两只猫共同追捕老鼠，吓得一众肮脏的老鼠纷纷跑来跑去。本是爱乱窜的老鼠遇到凶猛的猫只有更加乱窜的份儿。

　　……

　　“喵——呜——”

　　“喵——呜——”

　　猫猫特种队出动，各种颜色的猫儿如同狂潮，把一干本就吓得不成样子的老鼠跑回来自己的老巢。猫猫特种队队长是一只大黑猫，毛身材是小缺的两倍，圆圆的头在一众猫猫里像高山，它摆着老虎的架子来到君成虞的面前恳请道：“喵——请两位加入我们猫猫特种队，共同维护五喵城的安全，不让鼠辈作恶。”

　　君成虞和小缺对视了一眼，共同点头：“喵——呜——”

　　君成虞真的是为了保护五喵城的安全才加入猫猫特种队的，他本是人类，不愿意让鼠辈横行，现在做了猫更加不愿意，可备受人类排挤的猫族并不是真心保护人类的。

　　只听那只威武的大黑猫站得比喵喵特种队一众猫队友高，威武地“喵”了句，全场的喵喵叫就静了下来，只听它一只猫喵喵叫。

　　“喵——呜——人类都是狂妄的，人类都是邪恶的，人类都是该死的。我们猫族的先辈世世代代替人类压制鼠族，让人类过上幸福干净的生活，可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猫族的。”它一声愤怒地大喵叫，又道：“他们吃我们同胞的猫肉，喝我们同胞的猫血，让我们同胞做他们观赏、嬉戏、玩乐的奴隶，甚至将我们无情地抛弃，把我们逼到这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与鼠辈为伍。”

　　“喵——呜——”它又愤怒地喵吼：“你们谁没有被人类伤害过。”

　　全场静谧，唯一没有被人类伤害过的君成虞沉默地握紧了猫爪子，恐惧地看着身旁的小缺，见它没有义愤填膺地想捅他刀子，心安了些。

　　“喵——呜——”喵喵特种队对长宣布：“我们去鼠族，齐心协力将鼠族赶出它们的领地，届时它们就迫不得已来到人类的领地，而人类为了对付鼠族，只有两个办法。让我们猫族出爪，或下药毒死鼠族。人类经过百年对我们猫族的残害，已无猫可用，唯有剩下的就是毒死鼠族。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毒死鼠族的药放到人类的餐桌上——我们猫族经过百年的沉淀，终于等来了这一日，人类即将灭亡，我们猫族将成为五喵城的统治者，迎来属于猫族新的曙光。”

　　“喵——呜——”

　　“喵——呜——”

　　全场的猫猫，除了君成虞和小缺，皆激动地喧哗。

　　君成虞浑身发抖，多么可怕的计划。

　　……

　　君成虞和小缺分头行动，小缺去找暂时收养它的主人帮忙，而君成虞回家找大缺。

　　君成虞知道小黑一只地地道道的小黑猫，要找一个人类说明自己的意图很困难，所以他完全不抱希望，用属于自己人类的智慧，用猫爪在大缺面前那光滑的地板划上“我是君成虞”。

　　大缺坐在床沿，吓得浑身发抖。

　　君成虞没有时间，虽不想吓到他的大缺，可还是得在光滑的地板继续划上几个大字。

　　“老鼠出动，大猫下药，人类快灭。”

　　大缺吓得面上完全没有了表情，呆呆地看着它，如果把眼前的小黄猫换成君成虞本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打120送他进医院脑部科检查检查，可眼前的是一只小黄猫。

　　还是会划地板写字的小黄猫。

　　大缺点头：“我信你，该怎么做。”

　　光滑的地面又加了一字：“封闭臭水沟，断路”

　　……

　　废弃的垃圾站，一辆推土机把四处散开的垃圾推到一个矮矮平平的地方，誓要把一道长长的大裂缝深深地埋起来。

　　“喵——呜——”

　　“喵——呜——”

　　猫猫特种队出动，各种各样颜色的猫从臭水沟里冲出来，它们不惧死亡，跑上土黄色的推土机前，一只又一只密密麻麻地堆着，封闭了巨大的挡风玻璃视线。

　　一只只老鼠浩浩荡荡地从臭水沟跑了出来，大缺虽看不到东西，可听着“吱吱吱——”的尖叫，汗毛倒竖。猛地控制推土机往前头的垃圾铲去。

　　“吱吱吱”的喊叫戛然而止，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大缺看到一只只小猫猫散去，不挡住他眼前挡风玻璃时，一只大大的黑猫趴在他面前，与他视线齐平。它龇牙，口吐人言：“人类，你们的统治到此结束，我们猫族的曙光即将到来。”它一只锋利的爪子闪着光，大缺透过透明的挡风玻璃看得清楚，那是一把生锈的钥匙。

　　大黑猫说：“我们猫族捕捉了百年的老鼠，就是为了等今日。鼠辈横行，人类亡矣。”扬了扬爪子里的钥匙：“我这就去把鼠辈放出来。”

　　大黑猫跳入大缺怎么也填不平的大裂缝里。

　　大缺着急地把推土机开到大裂缝堵住，不让鼠族蹿出来，从大裂缝的空隙中跳了下去。大缺的体重比大猫沉，掉得比他快，正好砸在它头顶，一人一猫直往下掉得猛烈。

　　“喵——”君成虞惊慌地大喊，也跟着大缺跳了下来。

　　……

　　“铃铃铃——”

　　君成虞被闹钟吵醒，猛地从床上趴了起来，扭头看到大缺睡得很香，习惯性地把闹钟铃声关了，扭头恰好看到今日是“8月15日”，他猛地想起，昨日是8月14日是他找到小缺的日子。

　　他摇醒大缺，拉着睡眼朦胧的大缺搭上出租车去了机场。

　　大缺还没睡醒，在机场门口不太乐意进去。

　　君成虞无奈地松了手，跑了进去，见飞往国外的飞机刚起飞，周围没看得黑色的小猫踪影，心灰意冷地出了大门，眸光却是一亮。

　　不远处的大缺抱着小缺，满足高兴的脸在同大禹君说谢谢。

　　而大禹君满脸嫌弃地说：“人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动物，动物也是有感情的，会生气的，会愤怒的，不要等到逼它们要灭了人类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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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真的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然后在我最枯燥的时候，有了你们的鼓励，我感觉人生真的忽然亮了起来
感谢君成虞，谢谢大小缺，大禹君和一众默默支持我的你们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