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各种重来方式》不貔

48、第 48 章

　　换好衣裳装扮好，方思薇穿得比较正式毕竟是花神节，堇色宫装衣服上绣着繁密的鸢尾花纹，头发半挽起配上相同颜色的发簪步摇，额间眉心应景的点缀花钿。

　　方思薇虽然穿着正式但是并不显得过于隆重，毕竟赏花说不定还会游湖，走路多的活计她没有必要穿得厚重给自己添麻烦。

　　施施然走出门，看着门外的褚渲，方思薇弯起唇她歪了歪头，同时挑眉，“怎么样，我这身装扮没给你丢脸吧。”说着方思薇走到褚渲面前，她双臂微抬转了一圈。

　　褚渲原本是不喜欢女子身上的香粉气味，不管是浓重还是清新都不喜欢，但是如今方思薇身上若隐若现的茉莉花香却迷醉了褚渲的心神，那抹香味时有时无却让他更加想去探寻。

　　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褚渲道：“还不错。”他点了点头。

　　而听着褚渲明显敷衍的语调，方思薇撇了撇嘴角，她抬眼看了褚渲今日的装扮：玄色衣袍衣物上用金线绣着繁密复杂，方思薇确认不出来的花纹、腰间缀着羊脂玉佩、发冠镶着曜石。

　　方思薇与褚渲二人一深一浅也算相得益彰。

　　“也就是我脾气好不愿与你计较，等以后你娶了妻可不能这么说，不能说还不错而要说好看，好看极了，怎么夸张怎么来。”方思薇在给褚渲提意见话语里，却在说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

　　听着方思薇明显和自己撇清关系的话语，褚渲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爱听这样的话，却也不想的方思薇辩驳扰了今日的出行，他只道：“好看，好看极了。”

　　与之前不同的话语，也是和之前不一样的语气，褚渲认真的看着方思薇，把对方的面容似乎是要印进眼底、脑海深处。

　　被褚渲的目光灼伤，方思薇狼狈的不再和他对视，理了理衣袖方思薇先走一步，她一边走着一边说：“该走了吧，不然是不是就要迟到了？”

　　褚渲带着笑意看着方思薇明显躲避的神色，他如今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她没有反应若无其事，如今看来倒不是他想的那样，或许往后的路会比他以为的要好走许多。

　　方思薇已经这么说了，褚渲也不再怎么逗她，他弯起唇角跟在方思薇身边，“你又不认路走那么快作甚？”

　　“车夫认路就是。”

　　“谁同你讲有车夫的？”褚渲慢悠悠的问道。

　　“没有车夫？”方思薇一愣，她有些惊讶的反问，“没有车夫难不成走着去吗？”

　　“当然。”褚渲点了点头，“百花园离这儿不远，走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而且今日长街上叫卖各种小玩意儿的也不少，你仍旧可以把自己身上挂的满满当当的。”说到最后褚渲的声音里笑意更加明显。

　　他说完视线看着方思薇今日穿的衣裳，似乎要看看如今的衣服有哪里可以挂东西的。

　　这是只有褚渲和方思薇知道的事情，旁人一概不知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

　　方思薇没有好气的乜了褚渲一眼，她回道：“不敢不敢，今日日子特殊，我怎么会让王爷丢面子，况且......”她手臂一张，目光停在了褚渲身上，“好不容易出门一趟不买点东西确实说不过去，不过王爷也看见了，小女子今日的衣服实在不适合挂东西，倒是王爷那边......我一个女子有时候还真需要一个君子见义勇为。”

　　“见义勇为是这么用的吗？”褚渲挑了挑眉，他好笑的看着方思薇，这个女人总是给他出难题拿他开玩笑，但是他却偏偏没有办法拒绝，也就只能随她去。

　　“这个词怎么用的不重要，王爷懂我什么意思不就行了？”方思薇凑近褚渲身边，这人拿她开玩笑，方思薇要是不还回去可不符合她往日作风。

　　方思薇猛然靠近，身上的茉莉花香拂面，褚渲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任凭对方靠近，看着方思薇精致的脸上还有些肉嘟嘟面颊，纤长而翘的睫毛，粉嫩沾有口脂的唇，褚渲心跳如雷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了。”方思薇原本是想用眼睛威慑对方，但是她靠近褚渲之后反而被他的凝视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察觉到他们二人靠的确实近了，方思薇赶紧后退一步再也不看他转身就走了。

　　而为了不让褚渲察觉到自己露怯，方思薇一边走着一边扬高声音，“快跟上来，我不认路！”

　　如同褚渲说的那样，长街格外热闹，人更是熙熙攘攘，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手里要么拿着花灯要么拿着花；有的男子是陪着妻儿出来，一家人走走停停手里拿着糕点风车还有拨浪鼓。

　　人生百态。

　　方思薇走走停停，不是第一次来到长街她倒是也看见了不少新奇玩意，那些东西她都叫不出名字，也没有买下来的念头，在方府里面和褚渲说是一部分，她到也没想真的让对方身上挂满东西，想来褚渲也是不乐意的。

　　“你不买点什么东西？”倒是褚渲看着方思薇走走停停却什么都没买的样子问道。

　　“不了。”方思薇摇摇头，“你还真想帮我拿东西？”

　　“那有何不可？”褚渲想都没怎么想回答道。

　　方思薇被他这爽快的回答弄得一笑，“算了，你身上挂满了小玩意儿，你不显出丑我还显呢。”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是方思薇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她的眼底满是笑意，又走了些许路程，离开长街眼前叫卖的小贩摊位慢慢少了，但是人却更加多了起来。

　　这里说是一个花园却也不像花园，没有门口没有围栏，但是花却是被修剪照顾得很好，繁茂的开着姹紫嫣红，时不时有学子驻留作诗，也有妙龄女子附身轻嗅花香。

　　又往前走了走，竟然又有了香火，顺着香火的地方看去，是一座小庙宇——花神庙。

　　“花神庙......”方思薇轻喃，她仿佛是第一次穿越过来一般，“这里什么时候有间庙？”

　　“一直都有。”褚渲淡淡地说，“你当然不知道，你又不出门，出了门也只会在长街转悠，看看话本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他调笑道。

　　“切。”方思薇撇了撇嘴，“花神是管什么的？”虽然褚渲说得话不那么好听，但也确实是事实，方思薇没有办法反驳，她不想再自己的作息上和对方辩驳，因为没有什么好辩的，她就是一个能不动就动只会吃喝玩乐的米虫。

　　“花神......管的多了。”褚渲道，她看着方思薇明显好奇的样子，不知道又想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你倒是可以去拜一拜，很适合你。”

　　“适合我？”方思薇更加疑惑了，“怎么就适合我了？”花神听起来应该是管女孩子的？那就是求求长相皮肤身材？

　　想到身材二字，方思薇回想起之前还没有出门时褚渲说的那番话，书童......

　　“花神是......”褚渲刻意停顿片刻，还拉长了尾音。

　　“不，不用说了！”方思薇赶紧抬起手止住了对方想要说下去的话语，方思薇低头装作不经意般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后又飞快的抬了起来，她瞪了褚渲一眼，“没完了是吧？！”她轻哼一声，把褚渲丢在原地自己一个人走了，不是往花神庙的方向去，而是走向了不远处的花团锦簇。

　　把方思薇的动作看在眼里，对方气鼓鼓虽然来的突然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只是褚渲回头看了一眼拿着针线诚心祈祷的信女，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那个之前方思薇送给他的绣的如同鸭子的鸳鸯荷包，又小心翼翼如同珍藏的收起来。

　　她明显是想岔了。

　　叹了一口气，没有给自己分辩什么，褚渲慢慢的缀在方思薇身后，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贸然上前，方思薇走走停停，不知道自己身后有褚渲跟着，她一会看看这边的花苞一会又看看那边盛开的花。

　　她没有随意折枝，虽然古人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但是这种时候这种东西，只要看看它们的绽放艳丽就够了。

　　绕着花园走了一圈，方思薇似乎才察觉到自己身边少了那么一个人，她停下脚步身侧是盛开的蔷薇花，手指点了点花瓣，方思薇头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么走了一圈，她之前转身便走时候的气性已经全都消散了，褚渲什么都没说，是她想当然了，如果褚渲要说的和她想的不是一件事那可怎么办？她不是想岔了？

　　可是那个人明显被误会了怎么就不辩解一句呢？蹙了蹙眉心，方思薇鼓起脸颊，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她猛然转身，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她看到了什么，脚步骤然停下。

　　眼前褚渲似乎是没有想到方思薇会突然转身，他跟了对方一路方思薇都没有察觉，褚渲也就不那么小心翼翼，而是有些大摇大摆毫不避讳地看着对方。

　　原以为他去了别的地方，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一直在默默地跟这自己，方思薇眨了眨眼睛然后笑出了声，她低下头一只手半握拳揉了揉的脸颊，又抿了抿唇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欣然之意。

　　放下手走到褚渲面前，方思薇面无表情，但是眼睛却是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察觉的闪亮，装作有事情要问，方思薇语调欢快，“我走到半路迷了路，本想买花灯却找不到地方，劳烦王爷带我去了？”

　　“荣幸之至。”看着方思薇眼底笑意盈盈的样子，褚渲原本只是看着她就能满心欢喜，如今更甚，他点了点头应声道。

　　说是去买花灯，走在买花灯的路上，方思薇倒是买了不少吃食，冰糖葫芦、桂花糕、绿豆糕、豌豆黄......各种小食捏在手里走两步就能吃掉一个，方思薇吃了个半饱，褚渲怕她吃多了耽误了晚上的饭，夺走了方思薇手里的点心们说什么都不让她再吃一口。

　　不过褚渲倒是把冰糖葫芦给她留下了，因着方思薇死活不撒手，自己在那美名其曰山楂消食，褚渲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只是点了点头就随她去了。

　　花灯的种类繁多，有动物形状的还有花朵形状的。

　　方思薇盯了半天，觉得花神节她还是入乡随俗一点买一个花灯就行了，动物的吗......虽然好看但有些不太适合放。

　　这么想着方思薇挑了一个简单的莲花样式的灯，付完钱点好蜡烛，店家旁边就有笔墨纸，可以再红纸上下心愿，再放到花灯上顺水放走，如果善男信女心诚花灯就会顺着河流飘到花神眼前，花神就会帮忙实现心愿。

　　方思薇也不是十分的信，但已经到了这买了灯，身边还有不少人诚心诚意的写着自己的心愿，在这样的环境下，方思薇也有些被感染了。

　　她铺好红纸蘸好墨，刚想弯腰写，方思薇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回身一看褚渲似有所觉的回视她与方思薇对视他还露出了一抹笑容。

　　褚渲和方思薇之间有些距离，对方完全看不到方思薇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方思薇松了一口气，低头悬腕落笔。

　　写完之后，把笔放回去，并没有让褚渲看自己的花灯，方思薇径直走到了河边，她慢慢的把灯放在水面上，手一用力把它退远，微风乍起惊起河面上的涟漪，那盏莲花灯慢悠悠的往这更远的远方飘去。

　　“愿：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

　　放完花灯回到家中，刚和褚渲走进门，方思薇就看见木槿急匆匆的从屋内跑出来，看见方思薇回来木槿明显松了一口气。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停在方思薇身边，木槿让自己呼吸变得均匀后才又道，“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都想到花神庙去找您了。”

　　“找我？”方思薇一愣不明白木槿怎么突然间那么焦急，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褚渲，和对方对视后方思薇才觉得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是多么的没有道理，她赶紧回过头来对着木槿问道，“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木槿摇了摇头，“是靖惠公主到了。”木槿道。

　　如果是别的人别的事木槿也就随便说说打发了过去，毕竟方思薇是和王爷一起出去的，但是如今来人是褚清，木槿虽然和对方说了“小姐不在和王爷一起出去了”褚清知道前因后果后，面色如常只是说了自己要在这里等方思薇回来，有事情说。

　　木槿可就焦急了起来，虽然说公主说要等，但是也不能让她真的等，毕竟长公主的身份在那，连襄王都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公主到了？”方思薇有些惊讶，接着笑了起来，“你还不如早早的出去叫我，让我早点回来。”说着方思薇又看了一眼褚渲，她的眼底有些挑衅似乎在说：早知道公主会来，就不跟你出去了。

　　而面对方思薇的表情，褚渲并没有说些什么，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他知道的便是方思薇用心打扮，然后和他一起去了花神节还放了花灯。

　　看着方思薇和木槿一同往自己院子走的背影，褚渲也跟了上去，今日花神节若是他没记错皇姐应当是被皇兄安排了事情，怎么她却来了方府找方思薇？

　　路上，方思薇虽然加快步伐但还是问向身边的木槿，“木槿，你今日看着公主气色如何？”

　　“奴婢看着公主气色红润，没有什么病气了。”木槿虽然没有跟着方思薇一起进宫，但是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公主重病的消息，如今见到气色好转的公主，木槿也是有些惊讶的。

　　听到木槿的话，方思薇点了点头，她加快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来到屋内，屋子里只有褚清一个人，方思薇皱起了眉低声对着身边的木槿道：“怎么能让公主一个人在屋里？也没让别人伺候？”

　　“你别怪她。”见方思薇回来，褚清放下手里的话本，走到方思薇身边她笑着说：“是我让在身边伺候的人先出去的，你没看见翎儿都不在我身边吗？在宫内就有一堆人盯着，我实在是烦了，不想出来身边也是人。”

　　方思薇侧头无奈的笑了笑，她紧接着行礼道：“参见公主。”

　　“行了，起来吧，这里就你我二人，弄这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褚清佯怒道。

　　“是是是。”方思薇失笑，她看向木槿，“木槿你先出去吧。”说完她拉着褚清坐到榻上，“今日一见公主气色好了不少，脸上也不是那么清减了。”

　　“也就是那样吧。”褚清笑了笑，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听闻方大人去了泉州？”褚清问道。

　　“嗯。”方思薇点了点头，“说是奉旨出海，早早地走了还要赶路。如今家里就我一个人，作乱什么的倒也方便不会有人管束。”

　　“那可真好。”褚清淡淡的说，语气里有些羡慕。

　　“说来，公主您身体刚好怎么就过来我这里了？”方思薇问道。

　　“我这是得空出了宫，又想到方大人外出家里就你一个人，就想着过来看看。”褚清弯起唇角，“如见看来你这真的不错，吃喝尽有这些话本也是不错的。”她拎起之前看了几眼放到一旁的话本接着说。

　　“你是真的单纯外出只想来看她吗？”没等方思薇说些什么，褚渲就慢悠悠的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看着褚清道。

　　“你何苦拆我台？”褚清柳眉一横，她佯怒道。

　　“你又何苦往自己脸上贴金？”褚渲微一挑眉，他在方思薇身边坐下，反问道。

　　在褚渲和褚清的一言一语中，方思薇听出褚清这次前来、不或许说她这次出宫是有别的缘由。

　　不过如今看来褚清不愿说出来，方思薇也不是过于乐意探听旁人隐私的，她没有多言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默默饮茶。

　　“罢了。”自家弟弟把话都说了出来，褚清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她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今日花神节，我跟皇兄说要出宫放花灯，他十分爽利的就答应了我，我还当他经那一事想开了，却不想我从花神庙出来到了一间茶馆歇息，然后就有一个书生径直走了过来。

　　“我不认识那人只以为是过来拼座位的，我刚想说一旁还有空座，翎儿就在我耳边说道那是太尉的长子。我说皇兄怎么那么痛快的让我出宫，原是在这等着我。太尉儿子我又不能下人家面子，只能找个借口离座然后跑了出来，花神庙那边想来是回不去了，只能来你这里了。我却是忘了方大人虽说不在家，但是会有人陪你去花神节的，不过也无妨我等等你就是了。”褚清简单的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她喝了一口茶看着坐在一起的方思薇和褚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的笑了起来。

　　“我今日没有时间放花灯，想来你们出去一趟也定不会这么匆忙吧？”褚清揶揄的问向方思薇。

　　本来方思薇觉得自己和褚渲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在褚清那样的表情的语气中方思薇还是有些不自觉的脸红。

　　而褚渲听着褚清的话，虽然有些不满意自家皇姐二话不说就跑了过来，但是如今她的问话......褚渲是想听方思薇是怎么回答的。这那么想着褚渲好整以暇等着听方思薇的话。

　　“咳......”方思薇轻咳一声，她掩饰一般的喝茶，等到一杯茶水见了底她没有什么好再喝的，总不能再斟一杯吧，悻悻的放下杯子，方思薇干笑道：“匆忙倒是不匆忙，花灯也是放了的。”

　　“放了？”褚清眼睛一亮，她半趴在桌子上凑近方思薇低声道：“也不知道你之前放没放过花灯，想来你也是知道的花神节的花灯可是很准的。不知道你许了什么愿？”褚清说到最后声音更加轻。

　　“愿望说出来，可就不准了。”方思薇低声回道。

　　“也是。”褚清点了点头没有再深问。

　　重新端正的坐好，褚清拿起一旁的话本，她一边看着一边视线看向屋外，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褚渲看到褚清的动作，心下了然他就知道他这皇姐不会冒冒然前来的，向来是有些她在宫里不方便做的事情，只能出宫。

　　“你打算回宫后怎么对皇兄说？”褚渲问道。

　　“什么？”褚清心里有事，褚渲第一遍问话她明显没有听清楚，有些怔愣的抬起头褚清有些茫然。

　　褚渲见状更加笃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他再次问道：“你回宫后，皇兄定然会问你是如何看待对方，而你把太尉长子留在茶馆想来皇兄也会知道，你打算如何推脱？”

　　“直接说不喜欢看不上呗。”褚清倒也是简单粗暴，“我又不喜欢文文弱弱的书生。”

　　“是啊，你喜欢武功高强的侠士。”听到褚清的回答方思薇也笑着说。

　　听到方思薇的话，褚清有些羞恼，她用话本遮住自己有些发红的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谴责着方思薇和褚渲，“你们二人一唱一和的，竟会拿我说笑！我一个人倒也真的说不过你们两个人！”

　　“公主莫气。”方思薇面对褚清的谴责有些无奈，却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底褚清才会有这般反应。

　　褚清还想说些什么，她话音还没出口，就听到门外响起翎儿报信的声音，“公主来信了！”翎儿快步跑进屋内，再看见方思薇时她还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见褚渲翎儿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见翎儿的反应，褚清笑出了声，她微一挑眉看着褚渲，“你看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说完褚清又看向翎儿，“无妨把信给我吧。”

　　“是。”翎儿低着头，没有多加言语，她把信给了褚清后自己转身低着头就走了。

　　褚清接过信喜不自胜，她笑着抽出信展开，在看到信上的字后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虽然褚清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从她的表现来看，方思薇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毕竟能让褚清露出这种表情的大抵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可是夏渺？”方思薇试探性的问道。

　　听着方思薇的猜测，褚清也没有做什么掩饰，她既然会选择在方府看夏渺的信，一开始就没存隐瞒的心思，“是，皇嫂给她父兄送了信，夏渺也已经可以到边疆军队里，如今他正在往去边疆的路上，到了驿站给我来信道谢。”

　　褚清看着信一遍又一遍，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之前他......如今他能给我来信，已经是天大的不容易了。”

　　“是啊。”方思薇也在替褚清高兴，只是她是天家贵女，因为一个侍卫的一封信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当然这是因为褚清爱极了对方。

　　方思薇看着褚清眼角眉梢都带着抹不去的笑意，她微微皱眉，又抿了抿唇，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褚渲，方思薇只看见了对方的一抹衣角就又回过头来，她的眼里有些茫然。

　　她可以感受到褚清的喜悦，也可以感觉到褚清对于夏渺的感情，但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滋味......方思薇不知道。

　　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方思薇对着面前细心把信按着折痕叠好，放回信封的褚清道：“公主，我这里有笔墨纸砚，你不妨给夏渺回一封信吧？”

　　听到方思薇的话，褚清先是一愣，接着弯起唇角展开笑颜，“好啊，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