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词的百态人生》卜居兮

14、现实世界

　　楚兮词跟关陈两个人在床上闹了一早上，肚子饿了才起了床。正好是周末，关陈就随便弄了点儿吃的让楚兮词先垫肚子，说要带她去吃好吃的。
　　两个人收拾完，关陈带着楚兮词去了梅城最大的一家饭店。这个饭店的消费很高，所以就算是饭点儿，也没有多少人。
　　关陈牵着楚兮词往里走，顺便跟她介绍：“这里的饭菜总体来说，其实一般。”关陈卖关子一样，说完一句就不说了，还专门扭头看楚兮词的反应。
　　“那这里的好吃的是啥？”楚兮词其实想说这人是不是傻。早说了带她吃好吃的，自然是因为这里有好吃的才会来。当她有失忆症吗？
　　“虽然这里整体普通，不过有几道菜，味道极好。”
　　“有多好？”
　　“吃过就忘不了的那种好。”关陈瞬突然间发现自己并没有可以完美形容那些食物的词语，有些惭愧。好在这个时候，侍应生迎了上来，要不然他就糗大了。
　　“关先生，您的包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跟我来。”跟着侍应生往前走，楚兮词好奇地看着周围。
　　“你们家饭店，总共没有六十个包厢吧？”
　　“只有二十七个。”侍应生有些懵。他们是走高端路线的饭店，没有设置那么多包厢的。
　　“三九之数。那你们包厢名字是取得哪些年份啊？”楚兮词有些好奇，这个饭店的包厢是用中国传统的天干地支来命名的，可是她记得天干地支一个轮回是六十，但是这个饭店的包厢一看就没有那么多，因此她才有之前那一问。
　　侍应生都给她懵了，关陈看侍应生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问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嘛！”
　　“当初饭店还只有构想时，觉得六十个太多了，便挑了一些大的年份订了包厢名。”侍应生很无措，他也只是刚来，这些太以前的东西根本不知道。不过，这个帮他解围的人看着有些眼熟。
　　“我是这儿的老板赵昱霖。这位小姐问我们侍应生这么刁钻的问题，是有何指教？”
　　“老板好。”侍应生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他仅有一面之缘的老板。
　　“我就是单纯好奇而已，没有刁难的意思。”楚兮词笑着解释，落落大方，转头跟侍应生道歉：“抱歉啊！”
　　“没事，没事。”侍应生慌忙摆手。他一开始看这个女孩儿来了他们这儿就到处看，没见过世面一样，他心里虽没有轻视之意，但这个道歉仍旧让他惶恐。
　　楚兮词突然就觉得这个侍应生呆萌呆萌地，看起来还蛮可爱的。便又对着他笑了笑，旁边的两个男人就直接黑了脸。
　　“肚子不饿吗？我们先去吃饭吧！”关陈拉着楚兮词就往包厢走。
　　“诶，把服务生带着呀！不然一会儿点菜怎么办？”楚兮词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那个赵昱霖说她的问题刁钻，真有意思，她就问一问自己的疑惑而已，答不出来也不会怎样啊！这么护着这个侍应生，俩人铁定有鬼！她就不信，这老板对每一个侍应生都这样。哼！
　　“我帮你叫其他侍应生过来。”赵昱霖一把拉住要往前走的侍应生，而被关陈拉着的楚兮词也转头过来，双方距离不过一米之内，然而一股对峙之势就莫名地起来了。
　　“不行，我就觉着他好看，就要他点菜、上菜。”楚兮词毕竟刚做过了皇帝，那股说一不二的架势还留着一些。这也导致关陈本来就黑了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不过楚兮词并没有在意。
　　“先生、小姐先看菜单，我马上就来。”侍应生本来打算直接走的，可是老板拽着他的胳膊，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老板？”
　　楚兮词一看这老板果然心里有猫腻，脑子里面是抑制不住的‘哈哈哈’，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来：“看来老板是不愿意这位服务生过来喽？那不然，老板亲自来好了。”楚兮词完全不给他商量的余地，说完扭头就拉着关陈进了包厢。
　　“你看上那个服务生了？”关陈拉着楚兮词坐下，黑着脸问她。
　　“没呀！”楚兮词一脸懵。
　　“那是那个老板？”
　　“什么嘛！怎么可能？”楚兮词看见关陈的脸色瞬间就好看了很多：“你该不会吃醋吧！”
　　“没有。我只是希望我的炮友还住在我家的时候不要想着出墙。”关陈一脸认真，耳朵上泛着不自知的红。
　　“哈哈哈哈。”楚兮词被他可爱的反应给逗乐了：“你难道不觉得刚刚那俩有猫腻吗？”
　　“啥猫腻？”楚兮词的话不仅让关陈惊呆了，连同站在门口的赵昱霖也给惊着了，他一个大老板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牺牲自己，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这样的话！
　　“我就是好奇才问了个问题，那么简单的问题，饭店之前培训时就没给说过？况且我也不是刁难那个服务生，他说不出来我也不会把他怎么着啊！但是你看那个赵昱霖，张嘴就说我问的问题刁钻，明显说我有意刁难，话里话外还护着自家服务生，连我叫过来点菜都不愿意。我才不信他对每一个他每一个员工都这样！”
　　“你意思他俩是一对儿？”关陈有些迟疑。他不是没见过gay，只是来这个小城市几个月都没见过，就给选择性地遗忘了。况且：“看那个服务生的反应，不像啊！”
　　“他俩应该还不是一对儿，不过那个赵昱霖对那是服务生铁定有心思。”楚兮词说的笃定，门口的赵昱霖已经不太敢进来了，可是他刚把那些服务生都给打发了，现在他是愿不愿意都得进去。
　　“哎呀，服务生怎么还不过来呀？饿死了我！”
　　“我来叫人。”关陈摁响了墙上的呼叫铃：“你好，请叫一个服务生过来，我们需要点菜，谢谢。”
　　前台很慌，刚刚包厢服务生下来，说老板让他们暂时都不要上去，等他出来再说。可是现在客人要点餐，他这是去还是不去？前台赶忙去找了经理，经理赶紧打电话给酒店负责人，酒店负责人战战巍巍打电话给自己老板。于是，包厢门口，赵昱霖的手机响了。
　　楚兮词心下一动，‘嚯’地起来拉开了门，果然是赵昱霖。而最尴尬的是赵昱霖手里还拿着手机，正在挂电话。
　　“赵老板，来点菜啊！”楚兮词笑的不怀好意，可是赵昱霖又不能转身就走。
　　“进来吧！”楚兮词松开门，又回去坐下：“听朋友说，赵老板这里有几道菜十分美味，不知赵老板是否能介绍一番？”楚兮词纯粹是八卦心上来了。他们这三线小城市，家里还是比较保守的，这是楚兮词第一次在自己家乡见到可能会成为一对儿的男男。楚兮词很兴奋，所以她决定，自己一定要八卦到底！
　　赵昱霖收起手机，给自己做了点儿心理建设，把自己给鼓励了一下，才抬腿迈进包厢。
　　“十分美味？您说的是”哪几道。可惜赵昱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截了胡。
　　“没错，就是赵老板您说的这几道！”
　　赵昱霖是真的傻眼！自己家饭店什么样儿，他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儿数的，所以他很少来自己这家饭店吃饭。因此他这里有几道好菜，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呀！不过，傻眼归傻眼，该点的菜还是要点的。赵昱霖现在心中很是不忿，他赵昱霖长这么大什么没见过啊，要被一个小女孩儿耍着玩儿？
　　赵昱霖想了想，随便报了几个自己平时出去会点的菜。楚兮词一听，菜单上都没有，哪还能不明白。便扭着头问关陈：“你说的是这几个菜吗？”
　　一旁的关陈看了看楚兮词，又瞧了一眼赵昱霖。那个赵昱霖正站在那里，疯狂地朝他使眼色。关陈想：男人又何苦为难男人呢。随后就对楚兮词点了点头。
　　楚兮词啥也没说，赵昱霖感激地瞅了一眼关陈，出去了。
　　“你认识他？”楚兮词疑惑道。
　　“不认识啊！”关陈也很疑惑。
　　“那你还帮他？菜单上都没有的菜，就是你说的极好的菜？”楚兮词真的是要被逗笑了。男人与男人之间，难道真的会有这种女人理解不了的莫名其妙的友谊？
　　“他们家极好的菜就是没有在菜单上，不信你一会儿尝尝！”关陈一脸认真，说的楚兮词都要信了。
　　“那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勉强信了吧！”楚兮词是懒得跟他计较了，这男人装起傻来，也是厉害得很。而且，楚兮词好像听到了系统叫她，她不是很确定，于是就起身：“我上个卫生间。”
　　楚兮词刚进卫生间，系统的声音就响起了：“现在进行任务评估。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一百二。任务委托人认定任务对象已对其产生爱，另外宿主在河道修建上有额外完成度，总分共计百分之一百二。宿主的本次任务委托人评价：完美；赠与积分：100。由于本次委托人与天道有额外协议，因此额外补偿积分50，补偿金钱按比可得：三千万。宿主完成世界：四。成功任务世界：四。失败任务世界：第三个世界共计五次重复。”
　　“哇，我这是越来越有钱了呀！话说，系统，这就是你跟那个天道谈判的结果。”
　　“是的。”
　　“行吧！那个古代世界给的钱是怎么换算的呀？”
　　“按当日现货市场开盘金价来计算。”
　　“哦，那我的钱的来源是啥呀？”
　　“给宿主安排了股市账户与瑞士账户，金钱的来源完全合法且不存在破绽。”
　　“那我就放心啦！”楚兮词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完成了与系统的对话，等她站起来冲水时，楚兮词突然又想起，系统似乎叫她的事情：“系统，是你叫我出来的吗？”
　　“是的。”
　　“为啥呀？”楚兮词等了半天，系统没说话，楚兮词对它只回答提出的问题的属性真的是着急呀：“你一次能不能多说两句，你把相关的话一次都说了不能吗？”
　　“系统没有在有其他人清醒时出现过，因此不知道是否会被发现。另外，系统只回答宿主提出的问题。”
　　楚兮词很难过，她的系统居然如此不靠谱，都不敢在人前出来，真的是菜的真实啊！楚兮词忧伤的叹口气，终于从卫生间出去了。
　　楚兮词跟关陈俩人吃过饭又去逛了街。楚兮词原本是懒得去的，但是关陈坚持，楚兮词也就随他去了。其实吧，作为男人，关陈也从来没有喜欢逛街的嗜好，可是楚兮词没有衣服，待在家的时候穿的都是他的。关陈表示，作为男人，看到这一幕，是该上的。可是每时每刻都这样，关陈表示，自己也是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他也恨呐！
　　关陈带着楚兮词，里里外外买了好几套，楚兮词自己都逛累了，关陈才决定放过她，也放过自己。两个人从商场出来，楚兮词说她想要去泡温泉。
　　关陈听了，心里大概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的感觉。梅城本市并没有温泉，也就是说，楚兮词要泡温泉就要到外市甚至外省去。关陈完全就是‘衣服给你买了，就差脱了，你居然走了’的状态。
　　“我记得我爸这几天休假，我想去泡温泉，顺便带我爸妈出去玩儿。”楚兮词一脸认真地说谎，一点儿不适感都没有。
　　“那你去哪儿订好了吗？”关陈有些失落，他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太久没有遇到这么合胃口的炮友罢了，可事实上，他连自己炮友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挽留人家呢？
　　“估计会去日本吧！顺便去日本逛一逛。”其实楚兮词想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主要是在她心里有一种危机感。楚兮词是个特别懒的人，因此对身边人的依赖性特别强。她就住在关陈家几天，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对关陈的依赖，已经逐渐开始了。
　　楚兮词很清楚，有了依赖，感情也就会逐渐产生，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最关键的是，她发现关陈已经开始无意识地促进她的依赖性。也就是说，在关陈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对楚兮词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觉。
　　楚兮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了，正好今天系统又给她搞到了一笔钱，楚兮词就决定离这个人远一点儿，正好就带着自家父母出去玩儿了。
　　“那行吧，那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儿。”关陈故作无所谓，拉着楚兮词回了家，又是一个不眠夜。
　　楚兮词第二天就走了。听见关陈出去关门的声音，楚兮词立马就起了。她好久都没这么早起过床了，整个人都困得不行，可是她又怕自己一觉睡到关陈回来。就照她现在这个腰酸背痛的状态，也不是不可能。
　　楚兮词找了一件长衣服，严严实实地把身上的痕迹遮起来，另外什么都没带就走了。出来门
　　楚兮词在外面登了个酒店，睡了一天，睡醒了才回了家。
　　楚兮词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楚爸楚妈刚吃了晚饭打算出去遛弯儿。楚兮词赶紧拉住楚妈，让帮她下碗面，然后扯着自己老爸坐下，商量旅游的事情。
　　“爸，你啥时候休假？咱俩带着老妈去旅游呗！”
　　楚爸一脸疑惑：“你咋就想要去旅游呢？你平时都那么懒。”楚爸真的是丝毫不遮掩自己对女儿的嫌弃。
　　楚兮词一看她爸这样，哼了一声，对着厨房就叫唤：“妈，我又赚钱了，我带你出去旅游好不好呀？吃住车费全部我包，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带我爸，行不？”
　　“嘿，我的傻闺女呦，气得老爸心口疼诶！”楚爸糊了自家闺女一巴掌，捂着自己胸口开始呼天喊地。
　　楚妈从厨房里探了颗头出来，眼瞅着楚爸的表演，眨着眼扮无辜：“我其实挺想去的，但是把你爸给丢下，是不是不太好？”
　　楚兮词一瞅有戏，便开始忽悠自家老妈：“我跟你说啊，老妈。你现在跟我走，祖国大地你随便走，960万平方米，你说去哪儿咱就就去哪儿。你的钱，一分不花；你要的东西，全都带回家。吃喝拉撒你都不操心，住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美味。”看着自己老妈已经动摇了的小眼神，楚兮词补了一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老妈。”
　　“我”去。楚妈的话就两个字，却还是被楚爸给截了：“什么味儿？”
　　楚妈一回头，面糊了，只能洗锅重新做了。楚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厨房外楚爸开始跟自己女儿商量出去旅游的事。他算是看清了，自己女儿这是有了钱就打算上天，还带着自己老婆！这不能忍。所以他一定要跟着，吃女儿的，喝女儿的，住女儿的。等他女儿没了钱，看她们娘儿俩回不回来。
　　“爸，你要不要考虑退休算了。我现在有钱，可以养你们，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而且旅游回来，我想开个店，到时候可能得要你跟我妈帮忙。”
　　看楚兮词说得认真，楚爸就故意逗她：“怎么着，用得着你爸你妈，你才养着，用不着你就不管了呀？”
　　“哎呀，老楚！”楚兮词被自家老爸一点儿都不搞笑的话说的有点儿想哭，想想自己之前真的好像做的不怎么好，于是楚妈端着面出来就看见自己女儿正拉着自己老公撒娇。
　　“妈，等我吃了这碗面，咱就上路！”楚兮词说得豪情万丈，楚妈有点傻眼。
　　“就咱俩？”
　　“还有我爸。”楚兮词说得不情不愿，楚妈可就乐了，放下碗筷就走：“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诶！”楚妈兴奋地很，哪里能听得到楚兮词的声音。楚兮词遗憾地叹口气，挑了口面吃，烫嘴。
　　“叫你妈干嘛？”楚爸看自己女儿一副伤心难过的绝望样儿，忍不住问了一嘴。
　　“我想让我妈帮我收拾东西。”
　　‘啪’一声，是楚爸收拾自己女儿的声音：“自己收拾去。”
　　“我掏钱了！”楚兮词委屈。
　　“你现在掏了？”
　　“没。”楚兮词更委屈了。
　　“那不就得了！”楚爸站起来：“我去跟你妈一起去收拾东西，你一会儿吃完把碗洗了。”
　　楚兮词一脸绝望，决定去找个世界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