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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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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条两旁都是园林小筑的石板道,一座巍峨的府第赫然矗立前方。只看这宅第,便知这是富比王侯的身家。
宅前还有小泉横贯东西,上架两座白玉石栏杆的石桥,宏伟壮观得使人难以置信。
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当不俗。
走进小厅,黯黄的阳光由西面的两扇雕花大窗照进来。
四儿继续朝前走着,地上满铺厚软的地席,秀榻内空空如也,进了里屋,她看到了霜红儿,她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
但此时正被一个锦衣贵介公子搂在地席上,上衣给脱至腰间狎玩,却不敢反抗,只是悲泣。
那位锦衣公子挺拔笔直,肩膀宽阔,脸上的刀疤不但没有使他变成丑男子,还加添了他男性的魅力,事实上他虽年过三十,但仍保养得很好,长相俊伟,眉毛特别粗浓,鼻梁略作鹰勾,配以细长但精光闪闪的眼神,使人感到他绝不好惹。
另外几名富豪乡绅则围坐一旁,笑吟吟看着这令人发指的暴行。
四儿一觉醒来,就觉得周围的人都奇怪的很,尤其是自己衣衫都是从未见过的
四儿准备下床梳洗吓得叫了一声,这床怎么高架起来?旁边有下床的梯子,四儿自小在戏班里也是见过各种杂技曲艺的,这点难不倒她,她熟练地走下梯子,四周张望着,这间房一共四张床,倒像是戏班子里大家一起睡的那些房,不过四儿她的卧房就在朱帘秀的卧房旁边,是一个人睡的。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晕过去了?是谁救了我?这间房到底住的什么人?
她看着四周尽是古怪的陈设摆件,更觉疑惑,母亲呢?赛帘秀姐姐呢?
一看这“堂屋”更是吓一跳,上面摆的那些书籍文字都读不通,而且听都没听过,而且很多字压根就写错了吧,四儿自幼饱读诗书,从来没看过一些字,难道是蒙古文?也不可能啊,四儿也懂一些蒙古文的,戏班子里南来北往的那些听戏曲的人,四儿见过不少。
戏班子还漂洋过海了很多次,四儿还跟一个商团学过洋文呢,洋文的书籍倒是也有,但这里头的说法也是新鲜,“key university”是什么?钥匙什么?还是关键什么?
四儿又看着四张桌子上每一个上面几乎都有瓶瓶罐罐,尤其是这个墙上张贴很多自己的画像的桌子,奇怪了,自己什么时候穿过这样的衣服有过这样的打扮吗?而且这画也画得太像了吧。
这罐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诶,拔掉塞子后这又是什么?四儿鼓捣了半天,其中一瓶上面全是洋文的东西流了出来,馥郁的香味,四儿从来没闻过。
这时候,外面嬉笑的声音传来了,好像在说着“到寝室了,等会聊”
四儿没来得及藏身,门就打开了,四儿愣住,霜红儿为何要穿着如此怪异?
对方的话语更是令她不解:“冯芷你不是上午还热伤风吗?一下子好了?看你好像没事了啊。”
四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应声“是”
霜红儿又开始说了:“该不会想到要洗脸护肤美容所以才强撑着起来的吧?你已经够美了,还这么拼?我要去跟阿杜她们说一下,我们寝室大美女冯芷,生病不忘了这张脸,让她们紧张一下。”
说着女孩子就拿出一个矩形物体,点了一下那个物体就发光了,四儿顿时傻眼,还会发出声音,那边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媚子,我们下午的外国文学改教室了,在经法学院201教室上。”
然后这个女孩子对着这个发声器物说:“知道了,我跟你说冯芷她可以下床了,下床第一件事,拿起了希思黎,我们要学习啊。”
又点了几下,那边有个男声发出来:“田婇媚,下午换教室了,阿杜有没有告诉你?”
她又朝着这个器物说:“知道了知道了,通知了的。”
然后转身朝着四儿笑笑。问了句:“冯芷,你下午能去上课吗?”
四儿觉得眼前实在难以理解。
刚才好像那边喊她媚子,可她自从卖进梨园,不就是叫霜红儿吗?精通从韶乐脱胎出来的乐舞。
田婇媚?她回忆起刚才看的几个书上面的名字,之前是觉得奇怪呢,媚婇甜,亿林,墨纾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