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游戏宅》一滴羽

10、今天是返校日

　　时隔多日，再次踏入校园，郁闷的不只是学生，还有各班班主任。
　　路眠来来回回巡逻了好几次，在窗户上趴了好几次，才压抑住他们开学回来的无限热情，路眠揉了揉脑袋，给来班里上课的语文老师兼隔壁班班主任关凝打了招呼，松了口气，终于能回办公室坐会儿了。
　　回到办公室，路眠接了杯，泡上胖大海，把制服要求穿的黑色外套脱下了，拧了拧领带，斜倚在椅子上，拿出了手机。
　　看见乔更给他发了微信。
　　嘤嘤嘤：今天我晚上想吃可乐鸡翅和大猪蹄子( . )。
　　眠：那些东西要提前准备的，我早上没弄。
　　嘤嘤嘤：那正好我晚点才去公司，我准备吧，怎么准备。
　　路眠正要想办法劝解对方别想了，太麻烦了，改天吃。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路眠一看是陌生号码，不想接，挂了后结果对方又打过来，路眠接了。
　　“你为什么挂我电话。”乔更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推销的呢，你怎么有我电话？”
　　“家长群里，你写着呢。”
　　“噢噢。好吧。”路眠看见办公室其他人都看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出门打电话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路眠寸步不离地叮嘱乔更注意事项，乔更也不负众望的犯了几次蠢。
　　一通电话下来，路眠觉得自己比上课给熊孩子训话都累。
　　坐到座位上，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别的女老师就开始八卦了。
　　“路老师，谁啊？女朋友？”二班班主任兼英语老师刘莉笑闹道
　　路眠幸好没喝水，干笑笑：“怎么会呢？”
　　“噫，还不承认，我可听吴老板说了。”
　　名叫吴桂香的女老师，因为老公做生意，自己私下也做些小生意，所以被叫吴老板。
　　“咳咳，这么一开始就暴露我了呢。”吴老板打岔道：“说好一起保护我的！”
　　刘莉继续说：“某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吴老师说，看见你在和那边打电话说晚上吃什么，还教人家怎么做呢，语气可亲昵了，说！是不是背着我们结婚了！”
　　办公室的女老师大部分都比路眠大，她们平时就跟姐姐一样照顾路眠，经常给路眠介绍对象，都被路眠一一回绝了，不过大家依旧乐此不疲，希望早日把路眠送入婚姻的坟墓，目前她们正在撮合年龄相近的关凝和路眠。
　　而路眠呢，只是单纯对着乔更慢慢悠悠的语气发不了脾气，只是尽量平和地说，并没有亲昵吧。
　　并没有吧。
　　自己不可能会喜欢那种男人的。
　　“不是啦，最近我亲戚来我家住，给亲戚打电话呢。”
　　“男的女的？”吴老板问。
　　“男的啊！”路眠无奈地说。
　　“那真是可惜了，你那亲戚做什么的？有没有对象？”刘莉又问：“要是你那亲戚想在吴北市发展，我这儿还真有个姑娘。”
　　“人家有对象啦。”路眠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凶凶的男人，两个人确认过眼神，都是基佬，那个攻配乔更那个慵懒受，挺好的。
　　“啧，可惜了。”刘莉可惜地摇摇头，低头看起了教案。
　　路眠也拿起桌子上的书看起来。
　　乔更中午是在公司吃饭的，路眠中午和乔新也是要在学校吃饭，午休，自然午饭不需要回家做，到了饭点，路眠也磨磨唧唧的走向员工食堂。
　　“路老师？”关凝端着饭菜坐在了路眠对面：“你怎么和乔新王岚町说的啊，虽然平时俩人还小动作不断，可是成绩确实进步了。”
　　“秘密。”路眠不想多说，要是说现在自己算是乔新家的半个保姆，这个看着似乎对自己有意思的女人不知道要怎么想。
　　看来是时候，找个“女朋友”来阻挡一下这个女老师的热情。
　　“干嘛这么神秘嘛？对了，你还和乔新的家长联系吗？”关凝笑嘻嘻地说。
　　“问这个干嘛？”路眠警惕地问。
　　“不是拿什么嘛，你上次家教完，说他哥哥奇葩来着，我就想还有没有什么八卦好听了。”
　　合着是来聚众以嘲讽别人来来近和自己的距离的，女人真的很好懂？
　　路眠笑笑说：“没有了。”
　　“那真是可惜了，你国庆去哪旅游了吗？”关凝又问。
　　“嗯。”路眠想某种意义上，自己确实算是‘旅行’了。
　　“和谁啊，去哪了？”关凝说。
　　“和我女朋友啊，去了西和市的大断掌山玩了。”被她这么问，路眠有些不忍心，自己确实不能耽误人家姑娘啊，西和市就在隔壁市，大断掌山自己大学的时候还组织过同学一起玩过，某种意思上，撒谎也要靠谱一些。
　　果然话一出，关凝的笑容也凝固了，不过还是很快就恢复了。
　　“路老师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啊？怎么也不和我们说说啊。”
　　“前几个月吧，小姑娘挺好看的，懂事又孝顺挺喜欢的。比我大三岁，但是很有本事，也算是做老师的，才谈两月。”路眠笑着盯着关凝说，说谎要注意细节，还一定要理直气壮的看着对方。
　　果然关凝看来路眠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瞬间心虚了，敷衍地夸了几句，低头吃饭了。
　　路眠这次终于出了口恶气。
　　希望这次能从八卦旋涡里出来。
　　但是路眠还是低估了女人的分析能力。
　　到了下午，路眠正在享受难得的平静时，突然又临时通知开会，集体教职人员要去西教堂会议室开会，路眠去的路上，果然被一堆女老师团团围住。
　　“路老师，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刘莉跑过来，问道。
　　“就是，上个月还说没有女朋友呢。”吴老板加话道。
　　“当时才确定关系，不想太早说，现在两个人相处两个月了，关系挺好的，就跟你们说咯。”路眠故作羞涩地笑笑。
　　“啊呀，真是可惜了，我还挺看好你和关老师呢。”另一个位语文组老师王淳容插话道。
　　“真是承蒙错爱了。”
　　几位老姐姐簇拥着路眠去了西教堂，几个人坐定后。校长先是说了一下前几天教研的诚哥，几位老师上前汇报了一下学习。
　　以为要差不多的时候，校长突然说：“今天把各位叫到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通过这次教学研究，我校委会一致发现，部分教师存在缺乏教学责任心，缺乏教学素质。经过董事会一致商议，决定在各年级各组办公室下派一名公司审核成员，对教师进行审核检查和教职评分。各位教师一旦未到达董事会统一的规定，将即可结束合同。”
　　校长向来和和气气，这次突然说道这么严肃的问题，让各位老师倒吸一口凉气。其实大部分来这儿教学的老师，都是为了凑教学经验去别的学校教书的老师，都是年轻老师，一些年纪大的，都是学校特聘的，她们都有一定经验，也不觉得会被辞退。紧张的只有那些还没凑齐教学经验的老师们，这要是结束合同，可能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包括路眠在内的年轻老师都紧张起来。
　　散会以后一堆老教师似乎还是蛮激动的，跑东跑西安慰新老师，路眠也揣揣不安地回到办公室，听校长的意思，明天审核人员就会到位，路眠收拾了下东西，下班去了。
　　现在还有个挺重要的副业等着自己做呢，毕竟工资也不低啊。要是真被辞退了，自己干脆去乔更家做个全职保姆？呸！想什么呢，你可是个年轻有为的新时代教师呢。
　　回家的路上，乔更开着自己的小大众，慢慢悠悠开出学校，临出门的时候，有人突然敲了敲自己的窗户，路眠看清是彩虹后，笑着拉下窗户：“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要调到你们校区了，你要回家吗？搭个便车吧，我的车送去检修了。”彩虹穿的十分正式，黑色西装，涂着豆沙色的口号，脖子上围着很好看的领带，笑的十分职业，看着十分，怎么说呢，精英女士。
　　彩虹很自然地坐在了后座上，车子缓缓开走。
　　关凝看着路眠的车开远，陷入深思。
　　车上路眠提到了审核的问题：“所以，我猜，不会就是你来的理由吗？”
　　彩虹兴奋地坐到后桌兴奋地说：“你怎么知道，嘻嘻，我好像是分管初三的数学组，今天晚上去乔更家蹭饭啊，有了你，我就不用天天自己做饭了。”
　　“工资呢？”路眠说。
　　“让乔更付钱，嗯，他要是没钱了，你就让他肉偿。”彩虹笑嘻嘻地说。
　　“…”路眠一时无语。
　　“啊呀，抱歉了，你是反感这种事情吗？我有点得意忘形了。”彩虹急忙解释道：“那天晚上咱们玩的挺开心的，没考虑到这种，抱歉啦。”
　　彩虹内心os：你肯定和董尔铎有奸情吧，我先假装有意无意地把你往乔更身上推，看你怎么反驳。
　　“没事，我大概可以接受吧。”路眠笑了笑，岂止可以接受吧。
　　“那就好，抱歉了。”彩虹双手合十道歉到，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说起来有点冒犯，我想问一下，你不是宅吗？”
　　“不是。”路眠说。
　　彩虹似乎听了以后很是震惊：“你真的不是宅，不是伪宅吗？”
　　“不是，我对你们说的很多话，我是听也听不懂的。”路眠无奈地说。
　　“到底啊。”彩虹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了吗？”路眠从镜子里看见彩虹的表情问。
　　“怎么说呢，没想到，乔更还会和非宅的人交流。他大概是觉得麻烦吧，他就算遇到肥宅都会因为懒得说话，嗯嗯啊啊的，没想到还会和你有这么多交流。”彩虹说。
　　“大概，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我做的饭好吃吧。”路眠笑笑，他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说…”彩虹沉思道。
　　“嗯？”
　　“乔更不会真的是gay吧。”
　　路眠没接话，没敢接，他真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乔更更直的人了。
　　“其实我大概能了解他的心情，不想麻烦别人，不想拖累别人，所以很少接触别的人，不帮助别人，也不轻易接受别人的施舍。懒得应酬，懒得和别人说话，其实是自己很胆小吧，他其实挺自卑的。”彩虹淡淡地说：“不过董尔铎那人确实有点捉摸不透啊，路老师你了解，董尔铎吗？”
　　“不怎么了解。”路眠没说话，他对乔更没多少了解，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他的自卑，毕竟正常人不会把对不起当口头禅。
　　但是更多的，对乔更的评价只有：善良的肥宅，了吧。
　　至于彩虹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董尔铎身上引，路眠只能说，你这太弱了，我能让你如愿？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暗流涌动。
　　开到了小区，停了车，两人一同上楼，敲门的时候，没人答应，彩虹拿了要是打开了门。
　　一进门，路眠就闻到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进了厨房，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吗？
　　看着厨房满地的垃圾，还有腌的不怎么好看的肉，根本没收拾地厨房，路眠叹了口气，快速地收拾了一下，彩虹要进来帮忙，路眠拒绝了，毕竟自己是拿钱干活的。
　　做饭的时候，乔新也回家了，为了避嫌，路眠特意要求乔新不要暴露自己和乔新地关系，乔新也喜欢放学的时候和朋友玩一会儿再回家。
　　今天乔新应该是和同学打球去了，虽然还没长开，但在班里已经算是小高个的乔新穿着湿溜溜的衣服回了家，被彩虹按着去洗了澡。
　　等路眠做好的时候，乔更还没回来，彩虹打了几个电话，对方没接。
　　路眠也用微信给对方发过去问候。
　　眠：怎么还不回来？
　　嘤嘤嘤：有个bug要修理ヽ(｀⌒)ノ (ｏ`皿′ｏ)
　　嘤嘤嘤：可能晚点回去(ˇˇ)
　　嘤嘤嘤：￢o(￣-￣)好饿
　　眠：那我把饭给你放起来，在等你会儿。
　　嘤嘤嘤：(づ￣ ￣)づ好~
　　路眠看着对方的颜文字陷入深思，所以那个面无表情的人，是怎么好意思发出这么萌的表情呢？
　　彩虹在外面也许是个精英女士吧，回家一把外套脱去，擦掉口红，就变得很正常。
　　但是当从乔更的书柜里，拿出她放在那的漫画书的时候，就不正常了。
　　封面很明显是两个动漫的男子，书名起得很文艺：《只有花知晓》。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漫画，彩虹躺在沙发上，看着漫画，露出诡异的笑容。乔新写完作业后看见彩虹那个诡异的微笑，耸了耸肩：“路帅，快闭上眼，要不然，她一会儿就要和你安利了。”
　　“安利？”路眠其实大部分的时候，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幸好路帅你不是宅，要不然全家都是宅了。安利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事给别人说，让别人也去看看自己喜欢的东西，大概吧。”乔新走近了：“我姐可是跟万恶的腐女，你离她远点。”
　　“好好。”路眠尴尬了笑了笑，其实他多少对腐女有些了解，不就是喜欢男男之事吗？其实现实中的同志，她们是不能接受的吧，只是喜欢在文章里看了两个帅哥谈恋爱吧。
　　之前某乎上，还有段子说：腐女不就是喜欢看一个直男癌的直男和一个长OO的矫情女人谈恋爱嘛。
　　不过如此。
　　从头至尾，路眠是有点抗拒宅这个群体的。
　　路眠等了很久，中间还回了自己的家，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但是觉得雇主不吃饭，自己就走了，有点敷衍，还是洗完澡就回到乔更家。
　　路眠坐在沙发上，拿着学校留下的教案，既然有人要检查的话，就算做样子，也要做好吧。路眠平时不戴眼镜，但是看书的时候会防止眼疲劳，带上金边眼镜。
　　看了不知多久，路眠觉得对面没什么动静，回头一看，彩虹竟然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路眠下意识推了下眼睛，往后退了退。
　　“嘻嘻，路老师有对象吗？”彩虹笑嘻嘻地说。
　　“怎么这么问？”
　　“我看你真帅，怎么会没对象呢？”
　　“啊…有对象，有对象。”路眠害怕自己又被女人盯上了，虚拟女友伴随了他多年。
　　“是吗？”彩虹眼神失去高光：“我要是个gay多好啊，我觉得你和董尔铎挺配的。”其实彩虹非常怀疑路眠和董尔铎有一腿，有意无意地往那个方向引导路眠。
　　路眠汗颜，强扯起嘴角，心想，这人要是知道自己真是个gay，不知道要吓到什么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敲响了。
　　“乔更回来了吗？怎么敲门，没带钥匙？”彩虹怒囔着去开门，路眠就摘下眼镜，去厨房看看菜要不要再热一下。
　　进了厨房，彩虹也开了门，路眠没当回事。
　　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路眠在哪。”
　　路眠僵硬地扭过身体，看见站在门口的周好阳。
　　彩虹严肃地看着周好阳，摆出了职业女性特有的威严：“你是谁？找路眠干什么？”
　　周好阳眼里有些深黑，眼里也有血丝，看着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狠狠地蹬向彩虹：“我他娘，还想问你是谁呢？”
　　彩虹眉头更皱了，想关上门，却被周好阳一手强硬的掰住门。
　　“请你嘴放干净点。”彩虹的气势真的一点不熟，路眠猜这就是职业单身女性强大的气场吧。
　　“好吧。”周好阳似乎被彩虹震住了，吐了口气：“我找路眠，让他出来。”
　　路眠害怕这个人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属性，慌慌张张地褪下围裙要出去。周好阳看见路眠脱下围裙，似乎像被针扎了一样，把眼抽回看向别处。
　　彩虹一把拦住了要出去的路眠说：“别出去，让这个人说清楚。”又转头看向周好阳：“你找他干嘛？”
　　“你丫谁啊？咸吃萝卜淡操心。”周好阳似乎也在气头上，路眠闻到他身上有酒味，一般周好阳是不会爆粗口的，尤其是在路眠面前更是有所收敛，想来是真的生气了。
　　可他为什么回来乔更家找自己，路眠不敢细想。
　　“彩虹姐，没事，这是我朋友，他应该是喝了酒耍酒疯，我出去和他聊聊。”路眠笑着解释，一边给周好阳使眼色。
　　周好阳虽然莽，但他也不傻，闷声闷气地跟着叫姐：“姐，我是路眠朋友，喝点小酒，别介意，能把路眠借我几分钟吗？”
　　彩虹皱着眉头，看了看笑的温柔的路眠，又看了看打击不小的周好阳，松开手：“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路眠笑着说：“不了，估计我这哥们又失恋了，一会儿耍酒疯，我回我家吧，等会儿乔更回来，您就帮忙把饭热一下。”
　　彩虹点点头，警惕地看了看周好阳，松开了路眠。
　　路眠马上拽着周好阳出了门，笑着和彩虹再见，在彩虹的注视下，走楼梯上了楼。路眠拿钥匙开了门，刚开门就听见周筱筱说。
　　“眠眠，你那个倒霉前任又来找你，我发信息你看见…”看见跟在路眠后面的周好阳，安静地闭了嘴，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间。
　　周好阳恶狠狠地瞪了周筱筱一眼，先路眠一步，进了路眠房间。
　　“怎么回事，你说吧。”周好阳低声说。
　　其实刚刚路眠就有一股火在胸口，已经分手了，这家伙还三天两头找自己，这次都找到自己学生家里，还差点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你来干嘛。”路眠冷冷地说。
　　“我问你怎么回事？那个男的是谁？你的新男友？”周好阳也冷冷地看着路眠。
　　路眠心里的火噌就被点燃了，根本不想和这个人多逼逼，直接一圈照着对方的面门过去：“你他丫的跟踪老子！”
　　周好阳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做，一手接住了路眠的拳，另一个手握拳狠狠地砸向路眠的肚子。
　　路面吃痛地叫了一声，面色惨白的蹲在地上。
　　周好阳急忙蹲下问：“眠眠，怎么了？”
　　“眠你马勒戈壁！”路眠捂着肚子，突然变成拳头砸向周好阳的脸，砸了一下还不过瘾，又砸了好几下。
　　周好阳吼道：“你他娘的阴老子。”又拽住了路眠的拳，砸向路眠的肚子。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巴掌互打了起来，最后摔东西，摔桌子，一顿砸。
　　周筱筱在门外问：“路眠你有事没？”
　　两个满脸是血的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句：“滚！”
　　最后两个人打累了，躺在路眠的床上大口喘着气。
　　“还打吗？”周好阳捂着麻了的嘴，吐了口血，气喘吁吁地问。
　　“草泥马，打！”路眠捂住有些疼的眼睛，嘴上喊道，可是手里只是摔了下枕头。
　　周好阳还是没对自己下狠手，至少他知道路眠是老师不能打脸，达到眼睛也是一时急了，手下没轻重。周好阳突然坐了起来，和路眠并肩躺下。
　　“到底怎么回事？”
　　“去你妈的怎么回事，那是我的学生家！”
　　“你他娘的还和你学生他爸搞在一起。”
　　“屁嘞，那是他哥，我只是在他家做饭赚外快而已，说到底，你他娘的跟踪老子？”
　　“我哪有…跟踪你？”周好阳心虚了，这两天自己还真的一直守在留下，看着路眠。
　　“你果然跟踪我！操你大爷的，劈腿的是你，搞3p的也是你，你他娘的到底想干啥。”路眠气急了，下床，那枕头摔周好阳，对着周好阳喊道：“给我滚出去！”
　　“我都来了，怎么会走？”周好阳躺在床上，捂住开始疼的嘴，自以为很痞的笑了笑，实则在现在有些肿的脸上，看着有些惊悚。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路眠说完就要开门，手刚摸到门把手，正要开门，周好阳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按住了对方的头，重重地开始向路眠索吻。
　　路眠气的不行，直接就着咬了周好阳一口。周好阳气地更厉害，抬手就是一巴掌，要扇过去。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外力打开了。
　　温醒和周筱筱站在门外，温醒凶神恶煞地站在周筱筱身前：“路眠都说让你走了！”
　　周好阳看看冷眼瞪着自己的路眠，看了看手里拿着工具，而且似乎一点都不比自己瘦的温醒，狠狠地放下手，瞪了路眠一眼。
　　“行行行，我走，呵呵，路眠，老子跟你说，你早晚是老子的。”周好阳锤了下门，离开了房间。
　　周筱筱赶快拿着药箱和冰箱里的冰棍去给路眠处理伤口。
　　“这个家伙，真是个渣男，都分手了，还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幸好你和他分手了，这明显有家暴倾向嘛。”周筱筱骂道。
　　“路眠，以后就别把他往家里引，今天幸亏我在家，要是我今天不回来，筱筱该多害怕。”温醒实际上有些不满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筱筱胆子小，受不了这种惊吓，实际上，温醒多少有点接受不了路眠的性取向的。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路眠闭着眼，任由周筱筱处理伤口，实际上听了温醒似乎要下逐客令，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后周筱筱跑上跑下收拾好房间，温醒说天也不早了，让筱筱去休息，筱筱再次提醒了一下路眠最后的注意事项，回去休息了。
　　温醒再收拾房间的时候，确定周筱筱不在房间了，冷冷的说：“路眠，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要是再出这样的事，真的请你搬出去吧。”
　　“嗯…”路眠点了点头，没办法，这房子本来就是温醒和周筱筱付的全租，招路眠进来，也是想简单分担一下房租。
　　其实不用温醒说，路眠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给别人造成这么大困扰。
　　最后温醒走的时候，温柔地关了灯又带上门。
　　路眠叹了口气，睡在了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上很疼，却很快就入睡了。
　　十二点的时候，乔更加班终于回来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发现家里灯还亮着。
　　打开门说:：“等我这么久吗？我不说，要是我加班就不用等我了。”
　　彩虹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胡乱应付：“嗯。”
　　听见是彩虹的声音，乔更意外的看了眼彩虹，然后回了自己房间，换了换衣服，又去洗了洗澡，出来的时候，彩虹坐在沙发上没动，乔更进了厨房，看见已经凉透了的饭菜，默默地坐在那吃了起来。
　　彩虹全程没和乔更说一句话，乔更自然也不会搭话。
　　在彩虹身边的是路眠刚刚着急走，丢在沙发上的教案，眼镜，还有解锁密码为弱智“L”的智能手机。
　　手机没别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路眠还没还得及删的，拍的和周好阳在一起的照片，和两人亲昵的视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