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游戏宅》一滴羽

4、今天是相亲日

　　自从那日送钱事件后，路眠就再也没敢去过乔更家。眼看十一快到了，工作也变得紧张起来，要准备学生的十一的作业，月末也要交各种诸如教案、授课心得、听课心得、班主任材料之类文绉绉的东西。路眠连着几天没好好休息过，终于在九月末赶完了所有的材料。
　　国庆大长假终于来了。
　　其实本质上路眠也算上得个宅了，虽然他不爱追剧、不爱玩游戏、不爱看番剧但是确实有时候是懒得出门的。
　　那小两口趁着国庆出去旅行了，就这么在家里呆了两天，除了乔新上来蹭了一顿饭，路眠就没和人类交流过。
　　三号的早晨，路眠晨跑了一圈，在床上趴着看了会儿剧。路眠觉得再不出门，自己可能就要发霉了。不如就出门逛逛街吧，就算不买东西，去商场吹吹空调，也省电费啊。
　　一说出门，路眠可来劲了。选了套干净整洁的淡蓝色衬衫，又配了条阔腿裤，穿上帆布鞋。收拾了下头发，喷了下男士香水，摸了点防晒轻松出门。
　　在门关上的一霎那，路眠想起来，自己的包丢屋里了。
　　包括手机，钱包，身份证。最主要的是，钥匙。
　　难道世界上还有比家里人都出门后，自己出门忘带钥匙更悲惨的事吗？
　　小两口还有两天才回家，房东的电话自己又不记得，刚刚交过房租，房东肯定不会再过来。路眠的心沉到谷底，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原来这个城市里，只有他一个人。
　　路眠坐在楼道里充满绝望，晚上去哪呢？没有身份证，没有钱，没有亲戚朋友。
　　难道要去学校找门卫的联系表去联系人？可联系谁呢？学校里大都是女老师，男老师和自己关系也似乎不太近。去找自己的小闺蜜陶然？可是只知道她在哪个学校，徒步去那个学校，至少要两个小时，到了怎么跟她说呢。好久没有联系别人，一上来就要给别人要钱吗？
　　路眠坐在楼道的楼梯上疯狂地揉脑袋，自己怎么这么蠢，这么无助呢。
　　他从来没有向此刻这么恨关门声过。
　　喀嚓开门、喀嚓关门、喀嚓开门、喀嚓关门、喀嚓开门、喀嚓关门、喀嚓开门…
　　气到昏头的路眠冲着楼下喊道：“干嘛呢！关门开门，就显你有钥匙不是？”
　　楼下听了路眠的话，喀嚓把门关上，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
　　楼道里有着独特的扩音回声效果，路眠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乔先生？”
　　“谁？”
　　不知道是出于对刚刚失言的愧疚，还是出于刚刚无助的寂寞，这么讨厌乔更的路眠还是高高兴兴地跑到楼下跟乔更搭话：“抱歉乔先生，刚刚那么说话，我心情有点不太好，你这是干嘛呢？”
　　看见对话的是路眠，乔更似乎更紧张了：“对不起。”
　　“都说了是我心情不好，说话有点重了…”路眠这么说，又觉得不太对：“冒昧问一句，你在对什么事情道歉。”
　　乔更挠了挠头：“上次给钱的…”
　　乔更没说完，被路眠堵住嘴了，这家伙倒什么都敢说。
　　“那个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路眠把手从乔更身上挪开，笑嘻嘻地说。
　　乔更冷冷地点了点头，路眠心想，你心里对人没愧疚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禁欲冷酷，好像别人欠你八百万的样子吗？
　　“你刚刚在干嘛呢？开门关门？”路眠继续谈话，他太寂寞了，看见有人能和自己说话，知道自己很不合时宜，但是还是想拉着别人多说几句，毕竟晚上就要露宿街头了。
　　听到路眠问自己话，乔更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妈又给我安排了相亲，这次必须去了。”
　　“相亲？你不是有妻子吗？”
　　“妻子？”乔更指了指自己：“不吹不黑，我可是二十八年母胎单身。”
　　这种事情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为什么面前这个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那上次我去家访的时候，你家里那位女士是？”
　　“哪次？”
　　…路眠闭上眼深呼吸，这个人这么健忘的吗，每次见自己都要问自己是谁。
　　“我就是上次家访，告诉你乔新打群架还有早恋的那位没什么存在感的npc。”npc这个词还是大学的时候，文体委员说的，说隔壁班里的那个男生就是个npc。路眠问什么是npc。文体委员说：说复杂了你也不懂，你又不玩游戏，大概就是帮助主角解释一下没啥用的东西，推送一些没啥用的任务，而且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对方据说是个游戏宅吧，突然就想起这个词了。
　　他怕自己用错了词，再丢人了，抬头看看乔更，却发现这个家伙竟然笑了。这是第一次看这个奇葩笑，总觉得好看的有点过分。
　　今天的乔更看着是打扮了一下，头发是没有做过染发烫发，头发显得又黑又柔软又浓密。白皙的脸上，估计是太白的缘故有几颗小小雀斑，眼睛细长，睫毛有些浓密的过分，大概这人属于体毛旺盛型的，胡子也是今天刚刮的，就说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原来是刮过胡子，他的嘴巴很薄，颜色属于淡粉色，笑起来的时候，牙齿很整齐，看着很舒服。
　　“哦，我好想有印象，你是那个时候的卢老师。”
　　“我姓路！不姓卢。”路眠愤恨道：“再次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路眠，是乔新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也是你的邻居，我家就在你家楼上，我在六楼。”
　　乔更看见对方自我介绍了，他也不甘示弱：“我叫乔更，二十八岁，未婚，在silversoft做软件开发，工资底薪是年薪约四十万，有房，有车。父母健在，但是不在一起居住，还有一个弟弟因为上学原因住在我家，兴趣爱好健康，不抽烟喝酒。”
　　一口气说完这些乔更的眼睛还是冷冷地。路眠心里吐槽，你这是为相亲准备的台词吧！你这年薪是要吓死我这个穷老师吗？还有还有，你平常说话时候表情就不能温柔点吗？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槽点这么多的话，真的大丈夫吗？
　　可是尽管内心波涛汹涌，路眠还是极具职业素养的点头微笑：“你未婚吗？上次来你家的那位女性是谁啊？”果然还是对他有妻子的事情耿耿于怀，这种脑子抽风的人怎么会有女朋友呢。
　　“哪个…哦，她啊，是我的表姐，她平时会来家里看看我和弟弟。”乔更如实回答。
　　“这样啊，抱歉，上次还弄错了，以为是你夫人。”
　　“怎么会！我可是二十八年母胎单身！”乔更理直气壮道。
　　所以，这件事真的值得每次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吗！
　　“现在你要去相亲吗？那就不打扰你了。”路眠看着好像也耽误了别人不少时间，而且和这个人说话着实的累，就打算放他走。
　　可是对方好像还在纠结什么的样子，竟然不动了。
　　“乔先生？你不是要走吗？”路眠看着对方定在那里，自己好像直接走了，也有些尴尬。
　　“路老师，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
　　“帮我去相亲。”乔更理直气壮地说。
　　“哈？”
　　“拜托了路老师，这真的是非常着急的事情，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乔更按了电梯按键，看了眼手表，似乎是很着急的样子，不由分说地拉着路眠进了电梯。
　　电梯就停在五楼，完全有可能是某个人刚刚已经按过，又打了退堂鼓，回去了。
　　就这样路眠被莫名其妙地拉进了电梯逼仄的房间里，男人的手还拉着自己的胳膊。男人的手很大，拉着自己扯得有些痛。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路眠的心思不禁绮丽起来。想来是太久没男人了，自己竟然还有种心动的感觉。
　　对方松开手，吐了口气道：“请路老师帮我去相亲吧。”
　　“理由呢？”
　　“我可以给你钱，或者你想要别的，我也可以给你买，这不算是贿赂，这是你的报酬。”
　　“不是说我帮你的理由，是你为什么要我给你相亲。”
　　“因为彩虹今天公司有事没法来，而且董尔铎出国玩了没在吴北。”
　　路眠感到一阵窒息，果然和这个人聊天很累。
　　“我是说，为什么要别人替你相亲呢？而不是自己去？”
　　“因为我看见异性会紧张，我也不会和女人沟通，尤其是相亲得时候的女人。明明工作的时候那么干净利落，一相亲总觉得像换了个人一样，可怕。我应付不来。”男人一口气说出来，路眠算是勉强听明白了，对方是个不会和女人聊天的人。但是又被家里人逼得不得不去相亲得可怜老年单身狗。
　　“这事我不干，一回生二回熟，你多练习一下总可以克服得。而且宁拆一座面不毁一桩婚，这相亲的事还得你自己来解决。”路眠的态度很坚决，他不想趟这趟浑水。
　　“我会付给你报酬的。”
　　“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做。”
　　“我可以让你暂住我家。”
　　“哈？”
　　“乔新说了你的朋友出去旅行了，你今天的这身打扮看着不像是带着手机钥匙的样子，加上这么热的天，你刚刚坐在楼道里和我说话，不回家，我猜可能是没带钥匙进不去家门。”
　　你这个时候倒是能说会道，会察言观色哈！
　　“所以，我让你住在我家请你吃饭回去给你报酬，你替我去相亲，然后最好相亲失败。这样行不？”
　　“这…”路眠的原则在这个时候被撼动了，看着对方期许的眼神，路眠最后还是决定换种不背叛自己的原则的方式。
　　“我可以帮你搞定这件事，但是我不能替你相亲。”
　　“那你要怎么做？”
　　路眠笑的让乔更很不自在。

　　到了楼下，酷热的阳光晒得路眠睁不开眼，乔更径直带着路眠去大门。
　　“干嘛去？不是去臣山道商业街吗，这么热的天不开车？”路眠用手挡住大太阳问。
　　“你会开车吗？”乔更回头问。
　　“什么问我会开车吗？你不会开车吗？”
　　“不会啊。”
　　“那你买什么车啊？”
　　“我爸逼我买的，他觉得我买了车就会考驾照了，而且相亲的女孩子不都要有车吗？”
　　“所以呢？”
　　“去公司坐地铁很方便，公司停车也不好停而且我不会开车，也不想找女朋友。”乔更认真地回答。
　　“带车钥匙没有？”
　　“喏。”乔更乖乖地递上钥匙。
　　路眠啧了一声，自己买那辆二手大众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家伙有辆奔驰，还竟然不会开车！
　　到了地下停车场，路眠看着蒙了一层淡淡灰的某辆价值不菲的车抽了抽嘴角。说好的汽车是男人的浪漫呢？
　　路眠上车后深深地感受到贫富差距，还有自己心中的幸福指数下降的声音。
　　车子三扭两扭到了臣山道，因为约好的饭店在步行街里，路眠十分不客气的把车子停在了收费的停车场里，然后出了口恶气般的下了车。
　　乔更也下了车，他今天穿了西装，看着正经了许多。不过西装似乎不是定制的，穿在他身上有些怪怪的，可能是气质问题，这个人就没有那种精英的感觉。
　　两个人并肩走着，路眠又感到一阵怪异。以前他和周好阳逛街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保持一种微妙的距离，在人多的时候像朋友一样的距离，在人少的时候，就像这种空无一人的停车场，周好阳就会主动拉住路眠的手。路眠就会看着他，周好阳就会露出招牌的坏笑，看着自己，然后亲自己的。
　　可是那个王八蛋，竟然敢在外面乱搞，不是一两次，而是三四次，而且还是3p！
　　“路老师，你这是在演习吗？”乔更淡淡地说。
　　路眠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拉住了乔更的手。
　　还好这家伙自己会错意了，路眠很满意乔更的脑回路：“是啊，这是关键，我们要培育这种氛围，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乔更又一次的笑了，路眠看着对方笑，心情也不禁愉快起来，好久没有和人牵手了，自己果然太寂寞了吗？
　　等到了出口的时候，路眠要挣脱乔更的手。乔更的手依旧拽的死死的。
　　“放手。”路眠小声地说。
　　乔更这才松开手.
　　“人多的时候，要松手，拉手这种事要在没人的时候做，懂吗？”
　　“为什么？”
　　路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说为什么，同志这种事情，大多数人是无法接受的，我们两个要隐蔽。”
　　“哦，你懂的还蛮多的。”乔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路眠白了他一眼：“谁让我是老师呢。”
　　两个人到了约定的地方，是一个高级的西餐厅。
　　服务生十分得体地问：“两位先生是否有预定。”
　　从来没进过这么高级场所的路眠有些紧张，递给乔更一个眼神。乔更很自然的忽视了那个眼神，对着服务员报了名字和电话。
　　“好的，乔先生，你是预定了两个比较接近的位置是吗？请跟我来。”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路眠小声地问：“你为什么定两个位置啊？”
　　“本来我是想让董尔铎去相亲，我在一旁看着呢，那家伙做事我不放心。”
　　董尔铎是谁，路眠不知道，反正应该也是这个游戏宅的好友，另一个游戏宅吧。还有乔更不放心别人的时候，那这个人真的是凉了。
　　到了位置，乔更再次确认到时候的剧情安排，战战兢兢地坐在了座位上。
　　乔更约定的是十一点半到。
　　其实他们到的时候才十一点，路眠百无聊赖地看菜单，全是英文，幸好自己是学英语的。一看价钱，路眠默默地合上了菜单。
　　怪不得这个饭点，这个餐厅算上自己和乔更还有服务员总共三个人呢。
　　虽然英文很复杂，但是看配图就是西红柿鸡蛋汤，37刀。
　　这的凉水怕不是真能塞牙。
　　好在服务生懂礼貌地上了杯水，路眠再三确定这杯水不要钱后，战战兢兢地喝了口。
　　这个时候路眠无意间瞟了乔更一眼，这家伙又在那玩游戏呢。
　　刚刚在车上路眠就看见这位从那个公文包里掏出了游戏机，玩不知道什么游戏，看着怪血腥，追着个龙到处跑。现在这家伙又从那个神奇的公文包里掏出了平板，不知道玩什么游戏，一个穿着盔甲的怪兽到处点。
　　这家伙不玩游戏会死吗？
　　正在路眠吐槽乔更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一字肩，下身配拼贴格子紧身裙的都市丽人出现了，在和服务员沟通一下后，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知性的微笑，向着乔更走去。
　　乔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般，继续点点点。
　　路眠看见女人的出现，就想提醒乔更。然后为时已晚，那女人已经在乔更身边站了半天，路眠越看那个姿势越像自己发现班里小孩，上自习偷玩手机的样子。
　　终于乔更，停下来了。
　　路眠松了口气。
　　结果那个家伙关掉了这个页面，又点了另一个。
　　路眠：你根本不用找人替你相亲失败，你完败了！
　　女人似乎很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
　　乔更这才抬头看见了女人，猛地起身，玩犊子，两人脑袋撞一起了。
　　“抱歉抱歉。”乔更猛地站起来给女人道歉，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胡乱甩起来。
　　路眠看了，狠狠地拍了下脑门，终于知道为啥二十八年单身了，别说二十八年，你五十岁能找到女人就不错了。
　　“没事的，不有句老话说，碰头是缘分。”女人十分理解地尬笑了几声，站起来解释：“我是张阿姨介绍的戚云，你就是乔更先生吧。”
　　“对对，我叫乔更，二十八岁，未婚，在silversoft做软件开发，工资底薪是年薪约四十万，有房，有车。父母健在，但是不在一起居住，还有一个弟弟因为上学原因住在我家，兴趣爱好健康，不抽烟喝酒。”乔更背台词似的，全背下来。
　　路眠觉得根本不需要自己登场，这个人足够把这位美丽的小姐气死。回去微博里就又会多一个奇葩相亲对象的盘点。
　　“呵呵，真好，真好。”戚云笑的尴尬。
　　乔更径直坐下，也没招呼戚云，戚云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拉椅子坐下。
　　然后，然后，然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
　　还是戚云可能见识多了，主动找了个话题聊。
　　然后，然后，然后乔更就不理戚云了看手机了！
　　路眠在旁边看的七窍流血，不理人了？妹子问你，家在哪住呢，你不理人了？
　　正在路眠抓狂的时候，乔更拿着自己的手机快贴在戚云脸上，路眠一看。
　　嚯！缺德地图定位到了碧剑园。
　　你根本不是游戏宅，你是个弱智吧。
　　“我家在碧剑园一期三栋五楼西户，房型属于A式房型，一百七十平米，小区绿化率到达百分之三十五，是附近小区绿化率最高的。虽然距离地铁有步行约十五分钟的距离，但是这步行的十五分钟是我的运动时间，不是很长也运动量足够。附近还有生活广场，购物比较方便…”
　　后面的路眠听不下去了，戚云也听不下去了，努力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路眠摇了摇头自己还用出场吗？刚刚在电梯里，自己被精虫上脑还是怎么，竟然开玩笑说，一会儿让自己假装乔更男朋友，把戚云吓走，也正好回家告诉乔爸乔妈，借此以绝后患。本来是开玩笑的，乔更竟然露出崇拜的眼神，表示感谢。
　　路眠问：“你不怕你爸你妈被你气到吗？”
　　乔根很冷静地说：“到时候再说。”
　　？？？？这是到时候再说的事情吗？可是路眠还是没打岔，出事了是乔更的事，和自己无关。
　　戚云还在冷笑坚持，乔更还是在讲小区绿化率多么重要。路眠心疼姑娘了。
　　多好的姑娘，回去写段子吧，别来给这种男人相亲了。
　　路眠走到了乔更桌前，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乔更：“这个女人是谁？”
　　戚云这次真的笑了，是那种冷到极点的冷笑。
　　路眠一咬牙一跺脚，姑娘你走好！
　　“你不是说你只喜欢男人的吗？她是谁？”
　　路眠做出衰妇样，姑娘你千万别抬杠！
　　“你跟我说公司有事，就是这么有事的？”
　　戚云再也受不了了，一杯刚刚端上来的白葡萄酒泼在了路眠身上。
　　你泼我干嘛，正常剧情不都泼乔更吗？
　　姑娘从路眠身边走的时候，小声又恶狠狠地说道：“你清醒点，这种男人你都能看上？”
　　好姑娘，慢走。
　　路眠拿手擦了下脸：“我这演技行不？”
　　乔更拿纸巾给路眠擦了擦衣服：“十分棒，就是下次还是你直接替我相亲吧，我好紧张，我有几次呼吸都没调节好，我都快变成胸式呼吸了。”
　　路眠都不屑于给乔更翻白眼了。
　　“你饿吗？要不吃点？”乔更诚恳地问。
　　“这儿西红柿鸡蛋汤，37刀。”
　　“所以呢？”
　　“滚回家，吃饭。”
　　最后两个人在餐厅服务员怪异的眼神下离开了餐厅。
　　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路眠觉得这一上午过的非常惊奇，这二十七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像今天上午这种魔幻过。
　　然而魔幻的事情，还没完。下地下停车场时，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在前面的拐弯处突然出现，估计也是来取车。
　　路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乔更抓紧了手。
　　戚云呵呵笑了一声，一甩头走开了。
　　这家伙的手，意外的很温暖的，路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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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凉凉地说一句，开学了。
你们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