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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6章 ...

  •   跟着小引来到密室外,小引问道:“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
      “去找白风他们。”若是不让张秉知道我已脱身,他怕是不会离开。
      我们寻着打斗声找了过去,只见白风正和顾心缠斗在一起,他们两人各持一剑,打斗的难解难分。
      白风见到我和锦荣,回身一剑刺去,顾心闪躲之间暗处射来一箭,正中顾心左肩,白风甩下她朝我们而来。
      “锦荣,你敢背叛我?”
      顾心没想到锦荣将我放了出来,更没想到原本设下陷阱等着张秉自投罗网,可直到现在也不见他的影子,反倒处处被白风压制。
      此时,白风已经来到我们身边,他扶住我,问道:“夫人,怎么样了,还撑得住吗?”
      我点头,“张秉在哪里?他还好吗?”
      白风扶住我,边走边道:“放心,大人无碍,我这就带您去大人身边。”
      锦荣见顾心拔了肩上的箭,欲再杀将过来,便推了我们一把道:“你们先走,我拖着她。”
      “不行,你不是她的对手?”
      “没事的,她是我姑姑,不会杀了我。”
      锦荣看向白风,白风不敢犹豫,更加不顾我的反对,将我拖了出来。
      楼下,张秉正等在那里,见到我,他当先跑上前抱我起来。
      将我安全交到张秉手中,白风又要再次入楼,我知道他是担心锦荣,叮嘱他道:“你要安全带锦荣出来……”
      张秉将我抱至一旁的马车里,马车里备好了伤药,不等我开口,张秉就径自来扒我衣服,我自然不肯答应,阻拦道:“这里不行,我还能坚持住。”
      我心中担心锦荣,也顾不得考虑张秉的心情。
      不多时,锦荣和白风一同出来,只是楼中打斗声间歇,不见顾心行踪。
      锦荣告诉我,顾心逃走了,我猜测是锦荣放她离开的,毕竟锦荣心里还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人。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朝廷,我不知张秉是怎么掩盖过去,但此后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我又住回了张府,可只有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张秉越来越受重用,成为皇帝真正的左膀右臂,这一切对张秉来说仅仅只是开始,他仍旧在等待着,等到有一天,那个人离不开他,只有到了那时,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曾想过,我是不是应该报灭族之仇?为了我的亲人,为了那些为我而牺牲的鲜血。
      可是张秉他对我说,不论我有什么决定,他都会陪着我,哪怕我真的要拉当朝皇帝下马,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想尽办法帮我。
      如果真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就再也不可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胜,则荣华富贵,登顶至尊之位;败,则五马分尸,累至九族。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不会是我想要的。
      张秉说,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族人就在甘州,那是张秉为他们找的避难所,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可以平静安乐的生活在那里,虽然条件艰苦了些,但好在吃穿不愁,更无性命之忧。
      许是张秉如今的地位真的给汪言造成了威胁,就在我还未做出决定之时,他揭发了我的身世,这也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能做到这一步,他是打算破釜沉舟。
      很快,便有人入府来捉拿我,张秉也被困在宫中,这是拿他来威胁我,若我逃了,他自然没好果子吃。
      我已经做好了被捕的打算,可锦荣挡在我面前。
      他看向白风:“白大哥,不能让他们把阿冷抓走。”
      白风默默的让开。
      锦荣急切道:“白大哥,你在做什么?”
      “他们会伤害大人,我不能不顾大人的安危。”
      “锦荣,你让开。”
      “我不。”
      我无奈之下,只能将锦荣打晕过去,将她交给白风。
      “她就交给你了。”
      我跟他们离去后被关进了天牢里,这里是皇家关押重要人犯的地方,比我以前进过的牢房都豪华。
      我刚进来,隔壁牢里的大哥就问道:“小姑娘,犯了什么是啊?”
      我找了个略微干净点儿的地方坐下,回答道:“没犯什么事。”
      他一脸同情的看向我,“小姑娘,你怎么比我还可怜?我本来是昭和宫的扫撒小太监,不小心打碎了昭和公主的翡翠绿宝瓶,就被关了进来……哎?你为什么会被管进来?”
      “不知道,可能……因为我是前朝遗脉。”
      “前朝……前朝遗脉!”
      他听了着实吃惊,“妹妹,你要是被皇帝杀了,可千万别来找我……”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他会杀了我?”
      “你若是犯了别的事,没准哪天陛下心情好了,来个大赦天下,就能被放出来,可你是前朝遗脉,有谁会留个隐患在身边?”
      我点头如是道:“嗯,有道理。”
      他会杀了我,兴许不会太久,说不甘心吗?其实也没什么好不甘心的,活着挺累的,死了倒也干脆。
      “看你的样子怎么一点都不怕?”
      怕?我不解道:“有什么好怕的?”
      “你要死了还不怕吗?”
      是哦,我曾见过无数人面临死亡的时刻,有的人会怕,有的人却不会,所以我不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你很怕吗?”
      他点了点头,转而又低下头说:“我怕啊,我还有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妹妹,她跟我一起在昭和宫里当值,现在我出了事,她应该会很担心吧,以后没我照顾她,不知道她能在这宫里活多久?”
      “你不是说有机会能出去吗?”
      他抬起头,擦了擦眼角,勉强笑道:“我就这么一说,等我出去,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而且向我这样的罪人,也不能再留在宫里。”
      “那什么瓶,有这么宝贝吗?你不就打碎了一个瓶子,就被关进来,也太不讲理了。”
      “听说那瓶子是前朝纳尔多亲王府里的东西,仅有一件被陛下赐给了昭和公主,公主自然宝贝着。”
      ……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许久。
      忽然有人打开了牢门,“出来!”
      两个兵卫站在门外吼我出去。
      就算要处死我,也不至于这么快,连审都不审,我淡定的走出去,他们用铁链将我锁好后才要带我离开。
      我忽然停住脚步,转头问:“喂!你叫什么?”
      “阿钟。”
      嗯,知道了……
      他们将我押至皇宫大殿,因为那个人在等我。
      “见了陛下,还不下跪!”
      “我不跪又怎样呢?”
      那老太监叫嚣着要来打我,被那人阻拦下来。
      他两鬓微白,还留着不太长的胡子,金玉加身,颇具威仪,那人高高在上俯视着我,仿佛看着一只蝼蚁,一脸严肃威严,以及透露着淡淡的杀机。
      直到他来到我身边,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久到我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忽然他低头对着那个老太监问了句什么。
      那老太监,看向我又转头看向他,若有所思道:“陛下,您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像。”
      我叫嚣着问:“像什么?要杀就杀,怎么这么多事。”
      “你和你阿娘真的很像”,他抬手描摹着我的脸颊,只是隔着距离,并未碰到。
      “这伤是怎么回事?”
      我都差点忘了脸上的伤,他这么一问,我不自然的转过头去。
      他又问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生辰吗?我怎么会记得,以前张秉也问过我,我说不出来,他说便把我们相识的那一天作为我的生辰,二月初七,是一个好日子。
      我都已经快死了,他却来问我的生辰,是怕我死后鬼魂作祟,知道了我的生辰好让法师来镇压?
      我尚未回答,他便抬手让众人离开,只有他身旁的太监取来了一只玉碗。
      这是要毒死我?
      我抬起头来,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却见那太监拿着一把匕首向我走来,这是先用匕首,捅不死我再上毒酒吗?
      我没有这么彪悍吧,为了要我的命,他也真是下了血本。
      我等待着最好能一刀毙命,临死之前不想受这么多痛苦,谁知那太监却拿着匕首划破我的手指。
      血液顺着指尖滴进玉碗中,那人同样也划破手指,让血珠滴下,我眼睁睁看着血液在玉碗中相融,一个词语忽然浮现在心头。
      “陛下,看了这真是公主殿下。”
      此刻心情复杂,我咽了口唾沫,问道:“这么说,我是你的女儿了?”
      朝我走近,摸着我的头,道:“快,乖女儿,叫父皇。”
      我搞不清状况,退后一步,道:“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脸悲伤的望着我,“都是为父的错,当年朕只是王府的小小马奴,喜欢你阿娘很久了,可是当时朕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你阿娘,那日我与你阿醉酒后,一夜风流,不曾想有了你,后来城被攻破,朕去找你阿娘,等朕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你也不知去向,那时朕尚不知你就是朕的孩子,所以对你的去向也不甚在意,现在好了,你好好待在父皇身边,父皇会好好补偿你。”
      “照你这么说,我阿娘的死和你无关?那她是怎么死的?”
      “朕到之时,王府火光冲天,你阿娘就躺在屋内,等我抱她出来之时,她已经断了气,大夫说她是中毒而死,我问过在场的人,无人知道是谁放的火,又是谁下的毒。”
      我此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了……
      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看到有许多人。
      “御医,到底如何了?”
      “公主这是体寒之症,只能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不得受凉,不得劳累,否则恐再难痊愈。”
      我想起顾妧曾也这么对我说过,是我自己太不爱惜身体了。
      我想睁开眼睛起来,在此之前,我感觉到有人握住我的手。
      他摸着我额头:“都怪父皇,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
      除了张秉以外,还从没有一个人对我如此温柔,我有些不想醒过来。
      “陛下,张大人在外求见……”
      “哪个张大人?”
      “刑部侍郎,张秉。”
      刑部侍郎?他什么时候成了刑部侍郎,都没听他提起过。
      “张秉,朕还没治他的罪,他自己倒找上门了。”
      说着他要起身出去,我担心他真把张秉怎么样,急忙拉住他。
      他温和的拍了拍我手背,安慰道:“你放心,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驸马,朕不会要他的命,只是去帮你立立威,你若原因和离自然是好,你若想继续同他在一起,朕就让他知道,朕的公主到底该怎样捧在手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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