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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冯初景的两个手下伸手就将南歌两只手抓住,满脸不好惹的模样。

      “干什么?”冯初景在笑南歌的愚蠢,“我能干什么?当初的羞辱之仇,你觉得过去了?”

      “来人,这俊俏的人儿,今晚就赏给你们了。”

      青妙一听这话,被吓了一个半死,死死的拽着冯初景的衣裳,刚要开口求饶。一个带银色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现,将冯初景那两个手下踹翻在地。

      “你是什么人?”冯初景见这人眼熟的紧,好像在哪里见过还不止一次。

      “没事吧?”萧北将跌坐在地的南歌慢慢的扶了起来,奈何南歌醉东仰西倒的根本站不住稳,无奈萧北只好让人靠在自己身上。

      “什么人?”萧北冷笑,话里满是杀气,“当然是取你命的人!”

      “取我命?我看怕是丞相府千金的姘头,被本公子发现要杀人灭口?”

      萧北没有否认,只是握紧了腰间的剑。

      “死人,何必多话。”

      冯初景带来的手下不少,萧北一边搂着南歌,一边还要提防这些个不要命的人。打起来竟也有些吃力,没一会就气虚了。

      周围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冯初景心里突然有些范迷糊了,是他?但是他怎么可能有如此强盛的武功,还有他不是一个傻子吗?还是说,一直以来,他都在掩人耳目,装疯扮傻?

      “萧北。”

      一声出去,萧北挥舞的剑,不可意料的停了下。

      “还真是你,还真是想不到。”

      话语落,待萧北正要一剑取了冯初景命时,周围被人投下几颗迷烟弹,顿时眼前一片浓雾弥漫,叫人难以看清情形。

      待烟雾散去之时,就只剩下冯初景和几个趴在地上哀嚎的手下了。

      冯初景紧了紧手下搂着的人,朝着青妙释然的笑了笑,“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青妙捏紧手里攥着的药瓶,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城外一间荒废的寺庙里,萧北将醉倒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刚刚打扫过的地上,眼里是不自知的温柔。

      那温柔刺痛了方轻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

      “萧北,她只是一颗棋子,你为什么要救她?你明知道刚刚冯初景清楚你的身份了,要是他叫人来,那可是欺君之罪,你承担得起吗?多年的计划将付之东流,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萧北起身看着站在寺外幽兰阁的众多手下,沉声道。

      “你知道,你知道那你还这样做?!为了一个南歌暴露自己。”方轻不依不饶的开口,誓要讨个缘由。“你难道忘了,自己爱的是我了吗?”

      一句话让假装醉倒的南歌,内心防线猛然间崩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我……当然没有忘记。”

      萧北说完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还没醒的南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意她的想法,在意她是否伤心。

      “没忘就好,萧哥哥,你忘了我为你做的一切,我为了你去南疆当公主,为了你勤练武功,跻身成一线的杀手。手上沾满鲜血,如果你不爱我,选择了别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方轻声嘶力竭的道,她不管南歌是否醒着,不管站在她身旁何莫黯然神伤的模样。她就是要说,要将全部的全部说出来,要看看萧北的抉择,看看她自己是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轻儿,你又何必。”

      萧北上前搂住了方轻,轻声喊道。同情还是悔恨,是爱还是不甘,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何必?萧哥哥,你是我的全部,我如何能不何必?”方轻紧紧的搂住了萧北,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停着跳动的心脏,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真的。

      “我爱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想白首到老的也只有你一人。”

      什么喜欢,什么爱,不过是彻头彻尾的笑话,而她就是被笑话的那人……

      南歌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只是认命的躺在原处,任由门外的风雪欺了她一身,寒凉入骨,痛彻心扉。

      我爱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想白首到老的也只有你一人。

      一字一句不停回想在南歌的耳边,似是在嘲讽她是如何自作多情,如何的蠢不可及。

      泪水蜿蜒而下,抹入发鬓。

      萧北屏退其他人回到幽兰阁的屋子里,一下子摊坐在凳子,神情木讷,不知在想什么。

      连日来的心痛,早以让他身心俱疲。想脱掉衣服休息一会,却在怀里摸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令牌?还是皇城禁军的。是谁给他的,方轻?不可能,她接触不到禁军的人。难道是……南歌。
      一想到南歌还醒着,并且听到了他说的所有的话,还有那句从始至终。

      心痛再次袭来,萧北抬手用力撕扯自己衣服,看到那不停起伏的地方。不带任何犹豫的,从脚踝抽出匕首,狠狠地刺了进去。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一片衣衫。

      看,这样就不痛了。

      萧北手里死命的抓着令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

      幽兰阁最高处,方轻眺望着地下鬼斧神工形成的地下城,灯火星星点点,照亮了无边的黑暗。

      “方轻,如此做,你不后悔吗?”何莫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清方轻的心里。让公子爱上她,自己也飞蛾扑火不计生死的往里飞,难道她就从未后悔过吗?

      “后悔?”方轻轻笑着回头,“怎会?南歌是仇人的女儿,我巴不得她去死,他们一家人我都不会放过。如今让萧北,这个我最喜欢的男人去替我报仇,有什么不对吗?”

      “可公子喜欢的不是你!”

      “是,他爱的不是我!”方轻似是被刺激道,疯了一样的大喊,“就算他爱的不是我,有了情蛊他爱的只能是我!”

      喊完的方轻慢慢的蹲下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眼里流出泪来。

      “我知道他爱的不是我,我能感受他的悸动,能感觉到他的痛,以及对南歌的爱。他宁愿忍受万蛊噬心也要留在南歌身边保护她,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只要一些时日,情蛊就会完全控制住他,到时萧北一定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可以等,等他完全忘掉南歌。”

      何莫伸出手,想给方轻一点安慰,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又慢慢的缩了回去。

      丞相府这几日乱成一团,原因就是他们的大小姐不知被贼人掳去哪里了。整整三日,丞相府连同大皇子府里的人将城内城外翻了一个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奈何就是没找到人。

      “歌儿到底去了哪里?那些人会不会杀人灭口?以歌儿的倔驴脾气,肯定会吃不少的苦。”

      连日来担惊受怕,不吃不睡,南自的脸色苍白了不少,白发横生,感觉老了数十岁。

      南剑劝了许久奈何没有用,南自依旧为南歌操心,也就不在多说了。

      “爹,不用担心,南歌不是那种冲动莽撞的人,她自己有分寸,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为父如何不知,可你妹妹总归是个女子,这叫为父……”

      “丞相……”管事一路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小姐,小姐回来了。”

      “爹?”

      南歌这一躺就在寺庙里躺了三天,因为风雪的原因中间还发高烧,没水没食物,差点就死在哪里了。

      但好在她多年练武,身体比一般人强健,竟也生生扛了过来。

      起身,从城外的寺庙摇摇晃晃的走回丞相府。

      刚进门就见南自满头白发的,神情动容的看着她。

      连日的大病,南歌身形显瘦了不止一点,满头凌乱的头发,站在风里,感觉风一吹就能吹倒一般。

      “歌儿,你去哪里了?”南自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南歌,“你知不知道爹有多担心你?要是你出事了,爹怎么和你死去的娘交代?”

      “我……”南歌感受着南自紧到要窒息的拥抱,多日来的寒凉也被满满驱散了。爹这是原谅我了?“对不起,爹,是女儿不好。”

      南剑站在一旁看两人的样子,心里送了一口气,多年来的心结总算能解开了。

      楚都城里近日很是不平静,先是丞相府千金被人掳走,数日找不到人影,再是将军府大公子死了,死在了大皇子府门前,一个妓女的怀里。

      此事一出,整个楚国一片哗然。

      这大皇子此时本就是木秀于林,为众人所察,而今大将军府的公子又死在他府门前,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堂之上的人分为两党,一党认为大皇子与此事无关,一党又以为大皇子萧云和此事脱不了关系,说不定就是他蓄意而为。楚皇派南剑去调查真相,结果却让人十分吃惊。

      事发时在冯初景身边的女人是青妙,她承认是自己下手杀了冯初景,因为是冯初景用她的母亲威胁她,失手杀了她的母亲,是冯初景不顾她的意愿□□了她。

      她恨,所以找了个机会给冯初景下毒,亲眼看他死在她面前。但她却坚决不承认萧云和这事有关,还说他们之间没有见过面,更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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