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逆光》征珏

159、第一百五十九章 斑卡番外

　　大筒木辉夜自愿回到了月亮上，他带着黑绝离开，把旗木卡卡西还给了木叶。

　　卡卡西的心里却泛不起丝毫波澜，他和梦里所见的自己完全不同，喜怒哀乐仿佛跟着辉夜的离开也一并被粉碎，像个做工精致的人偶。

　　作为四战战犯，斑的生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木叶还不敢对斑做什么，把他逼急了再来次第五次忍者大战，他们也顶不住，所以只是限制了斑的行动范围，比如木叶以外的地方。

　　而木叶内部无论去那里都始终被监视着，按照斑的性格这本是无法容忍的，很奇怪的是他没做出抵抗，甚至可以说非常冷静的接受了木叶的安排。

　　斑再次见到卡卡西，是在战争结束的三个月之后，卡卡西还是带着黑色面罩，头发披在身后，就算见到斑也只是平静地对着他点了点头，目光就继续定格在窗外，院子里的树上落着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其中一只还在原地蹦了起来。

　　太阳的光线洒到那双异色的瞳中，点缀上光斑，眼中却仍然没有丝毫温度，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对麻雀出神。

　　就好像非常久以前的那样，被当做工具使用，丧失了人性的武器，当初的斑将卡卡西从牢房中解放，现在的斑却不敢打开那扇门，他不确定他能再次将卡卡西拉出来。

　　“卡卡西。”斑到底还是在卡卡西身边坐下，却在叫出卡卡西的名字以后停顿，找不到其他话题，“你最近过得，应该还好吧？”

　　没有得到回应，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斑自顾自说了下去，“木叶的发展是我完全没有想过的，放弃了原来的目标后，我突然发现现在的生活倒也不错，就是那里都跟着人很烦。真想让他们都起舞啊。”说到这斑皱了皱眉。

　　他本想继续说下去的，卡卡西却突然开口了。

　　“我一直在思考，我到底是什么东西，经历过这么多次死亡，每一次却都被命运安排着苏醒。”卡卡西古井无波的瞳孔映出了斑的脸，“我或许早就死了也说不定，这样的生命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活下来。

　　他应该在父亲死亡时追随着一同离去，应该推开带土被压在巨石之下，应该在九尾入侵时死于那场战争，应该望着星空在那条河里停止呼吸。

　　“我早就已经死了。”卡卡西平静地说道，“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死了。”

　　斑沉默了一会，忽然冷笑起来，捏着卡卡西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用写轮眼改写命运活了下来，而你还不知足的想要去死。”随后松开手，在卡卡西脸上扇了一巴掌，“感觉到疼了吗？”

　　卡卡西脸被扇到一边，再转过头时眼睛依然毫无波澜，他甚至没用手去抚摸被打的那部分，冷冷淡淡地抛出一句话，“你没用力。”

　　听到这句话，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不再出声，安静的陪着卡卡西一起看窗外的麻雀，直到最后离开都没再和卡卡西说一句话。

　　卡卡西倒不是故意说这些去气斑，只是他没办法停止思考，他的感情仿佛被抽离出身体，记忆没有变化，却再也没办法从记忆中寻找到当初的真实感，甚至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事，都像在看一场电影，无法引起共鸣。

　　他开始怀疑，他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或许他其实根本还在月读里，没有醒来。

　　之后的每一天斑都会来找卡卡西，他们之间没有交流，没有肢体接触，多数情况斑陪卡卡西坐上一段时间就会离开，也偶尔会占据卡卡西的厨房，蹭上一顿饭。

　　卡卡西不愿意说话，斑也没有挑起话题，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卡卡西几乎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后来斑也不走了，自觉占据了卡卡西的一半床铺，卡卡西也没有拒绝，在斑留下的那天也只是看了他一眼。

　　斑终于等到卡卡西主动对他点头，他终于又被卡卡西接纳。

　　卡卡西不再像个傀儡，他会眯着眼躺在沙发上，让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这时他的神情会变化，懒散的样子像一只打盹的大猫。

　　他在逐步找回自己的感情。

　　“斑。”

　　斑等到了卡卡西呼唤他的名字，虽然因为长久没说话，卡卡西的嗓音十分喑哑，经过这么长时间，斑甚至都做好卡卡西永不开口的准备了。

　　“谢谢你。”卡卡西缓慢地弯起眼睛，伸手抱住斑，把脸埋在斑的肩上，“谢谢你又一次把牢门打开。”

　　那是辉夜的私心。

　　记忆和感情合二为一，从神变回了人。

　　斑回抱住卡卡西，不需要语言，光是肢体接触就已经足够了。

　　后来斑再也没从卡卡西身边离开。

　　就算是死亡也会一起堕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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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累我终于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