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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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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西伊,下个月的学生会大选你参加么?”
刚一下课,看见梁渠就星星眼的诺曼跑过来,无视阿德勒的黑脸,围着梁渠就是问东问西,经过黑暗森林的历练,他已经彻底被梁渠收服了,那可是凤凰啊!契约召唤凤凰!好酷!
“学生会大选么?”
“对啊,对啊,魔法挑战前十名可以进入学生会管理层,前百人名组成执法队”
“原有成员也参加么?”
“当然,学生会讲究优胜劣汰,不过管理层我们新人就别想了,但是每年都有老生毕业,执法队纳新,我们可以挑战进入执法队!”
“你想要,我让老伯斯把主席的位置给你。”阿德勒不满少年的注意力被别人吸引走。
“呵呵……”诺曼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阿德勒,这人哪来的?好大的口气,克尔斯滕可不买贵族的账,想用权利胁迫校长,怕不是疯了。
阿德勒没疯,克尔斯滕之所以不买任何权贵的面子,那是因为克尔斯滕是皇家学院,历任校长都是皇室德高望重的长辈,而这一界校长老伯斯正是阿德勒的叔叔。
“当然,我一定会参加的!”梁渠无视阿德勒的话,把阿德勒抓紧他手臂的手掰开,笑着对诺曼承诺。
“噢!太好了!我早就想和你比一场了!先说好,你可不准用召唤兽!”
诺曼想到那天随意潇洒地操纵□□的少年样子,就不禁热血沸腾。期待与少年一战。
“当然,我也非常期待”
按排名挑选成员么?呵呵,不用阿德勒,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他也要收了,至于塔西亚么,既然答应了原主要让她一无所有,那就从学生会挑战赛开始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梁渠每天奔波在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他对这个世界的各种魔法非常感兴趣,每日都沉浸在各种魔法学习中,不可自拔。
至于阿德勒,除了每天正午直至子夜都会消失不见外,便是黏在梁渠身边,走哪跟哪。
阿德勒不说,梁渠也不追究,他愿意给爱人就出秘密的空间,而且他也相信,总有一天,阿德勒会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他,到时候他也定不会让爱人失望,即便他是亡灵法师,即便全世界都跟他站在对立面,他也会和他站在一起的。
梁渠这样计划着,也欣喜地等待着一个向爱人表忠心的时候,却忘了,也许他的爱人并不想让他面临这样的选择,面临可能的一丝危险,尤其是这危险还是他带给他的……
想的太过深入,没注意脚下,等梁渠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一阵光芒闪过,他只来得及反应出,这是一个传送法阵。
咚!
嘶~好痛!
摔了个大马趴的梁渠爬起来,揉了揉擦伤的手腿。呲着牙打量周围的环境。
面前是一片漆黑,等双眼逐渐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才发现这是一个山洞,洞壁上刻着魔法符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兔兔,兔兔,这是哪?”
“呲……刺啦……大……大人……”
“兔兔,兔兔,你怎么啦?”
“大……人,这……心…魔……干扰……没办法……联……”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虽然兔兔的声音断断续续,他还是听明白了,这里的魔法符文大约是有意识干扰的作用,兔兔的意识被隔离出去了,至于这里,大约就是学院惩罚犯错学生的心魔洞了。
呵!这里可是惩罚犯了大错的学生的!心魔洞会放大心中的恐惧,心中有愧,在心魔洞里只会备受煎熬,严重的甚至留下阴影,以后无法使用魔法!
魔法本身就是内心的力量与大自然的共鸣,除了亡灵魔法,需要的都是内心的正能量。
原主曾经不愿意学魔法,不光是家室好,有恃无恐,不学无术。也因为,他曾经在觉醒魔法时因为控制不好魔法的力量,误杀了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小猫,从此滋生心魔,每每企图动用魔法都会感到愧疚,所以退缩了。无法在用内心的正能量共鸣自然元素,自然无法修习魔法,原主表面洒脱,说是不想学,又焉知非是不能学呢?
后来,还是为了塔西亚才逼着自己走出了那一步,克服了过去的阴影,收获了强大的心的力量,才能快速修习魔法。
呵!可是,塔西亚是怎么回报他的呢?背叛,杀害。甚至,这次的心魔洞,恐怕也是她的手笔,毕竟这个学院会想起用心魔对付西伊·彼得森也只有她了。
西伊·彼得森对塔西亚太不设防了,每每噩梦惊醒,总是要找到塔西亚,看一看她棕桐色的眼睛,才能平息。
梁渠慢慢向洞穴深处走去,洞壁上形状各异的符文似乎开始旋转,浓浓的黑雾慢慢弥漫开来,梁渠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要想出去,只有闯过心魔幻境这一条路。
黑色的雾气中似乎有一块不大的浮岛,浮岛被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囚禁着,无数怨魂对着牢笼咆哮着、撕咬着。
梁渠蓦地心头一痛,一股莫名的却异常浓重的怨恨将他包裹,尽管他不知这怨恨从何而来。
脚步不由地顿住,莫名地,他不想往前走了……
良久,他在这周围徘徊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步向前,每走一步,心就好似被刀割了一道,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的怨恨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只想大声咆哮,将一切撕碎,将那个人撕碎。
那个人?哪个人?梁渠突然呆了呆,陷入一片迷茫,这仇恨来的好无道理。梁渠自嘲一笑,不断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没关系的,没什么好怕的。
走到近前,他看到牢笼里是一只黑色的小猫,浑身伤痕累累,瘦弱而可怜,金黄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虚张声势的狠戾,它弓着腰,嘶吼着,咆哮着,挥舞着脆弱的爪子与企图扑过来的怨灵搏斗。
啊─
梁渠大脑一阵刺痛,眩晕感袭来,再睁眼,他已经化身那只小猫,蜷缩在牢笼中心,躲避着怨灵撕咬攀扯的爪子,虚张声势地咆哮着……
走开!都走开!不要过来!
它哭泣着,乞求着,威胁着,却无能为力……
它想要逃离这个牢笼,可是只要稍稍靠近,金色的牢笼就会灼伤它的皮毛,它不愿妥协,执着地一次又一次撞上金色的牢笼,又在精疲力竭之后,独自蜷缩在牢笼中央,舔舐遍体的伤痕。
鲜血的气息刺激了怨灵,他们更加疯狂了。而它只能强自打起精神,摇摇摆摆地站起,挥舞已经疲软无力的爪子,发出威胁的嘶吼。
“冥顽不灵!”
一个白衣男子飘然而至,冷冷地看了眼它,又失望地离去。
一天又一天,它在恐惧与疲惫中煎熬着,不曾有片刻安宁。
它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虚弱,它已经不再无谓的撞击牢笼了,只是在怨灵的爪子接近它时才挥爪撕碎他。
“很好,看来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了”
白衣男子又来看它了,依然是冷冰冰的眼神,只是神色中多了丝满意。
呵!满意!梁渠感到一阵屈辱,它宁愿就此死去,也不愿向这个男人屈服,它愤怒地朝男人呲牙咆哮,只是连日来的恐惧,疲惫使它的声音嘶哑又无力,没有半分威慑,反倒更显得可怜兮兮。
“呵!收起你的爪牙,想要出去,就必须听我的”
男人丢给它一本经书,要求它背诵。
“一个月,把它背下来”
梁渠不愿意背,它不想向这个男人屈服,它把经书撕碎了。
所以,一个月后,浮岛的面积更小了,周围的怨灵更多了。
而它在连日的恐惧以及怨灵不停的袭击威胁中早已精疲力尽,甚至无法撕裂哪怕最小的怨灵伸过来的爪子。
“你还是没学会听话。”
白衣男子冷冷地看着它,满脸失望,扔下又一本崭新的经书后,便不再管它。
喵呜~
它真的怕了,累了,它想乞求男人放过它,或者干脆杀了它。可是,这个冷酷无情地男人连一丝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它。
呜~
它虚弱地爬过去,颤颤巍巍地打开经书,开始背诵上面拗口的咒文,那是往生咒,随着它的唱颂,怨灵开始减少,可是它心里的怨恨却一点不少,反而越来越多,越积越浓,它不甘心,凭什么,他们都可以获得安宁,只有他要忍受这磨人的痛苦!
金黄的瞳仁慢慢被赤红浸染,它张口咆哮,吞了离它最近,戾气已经被往生咒净化得淡去一些的怨灵。
久违的力量盈满了身体,疲惫渐渐退去,它扔了经书,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噬怨灵。它要积蓄力量,然后撕碎牢笼,撕碎那个冰冷的男人!
吼~
金黄的眼睛完全被赤红吞噬,它变得越来越暴戾,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清醒时,它感到恐惧,恐惧体内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力量,混沌时,它穿梭在不同的噩梦里,那不是它的梦,但其中的撕心裂肺,怒火中烧,它感同身受。
“你真是冥顽不灵,执迷不悟!”
白衣男子再次过来,看到的就是它已经癫狂的样子。
可是,它已经不怕了,它愤怒地,仇恨地,恣雎地,得意地扑向牢笼,它要拍碎这该死的牢笼,撕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它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了,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走,就是等着这个男人,等着这个时候,撕碎他!让他屈服在它的利爪之下,发出和它一样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