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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2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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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天刚刚亮,姨娘就风风火火的往薛宓儿的房间去给女儿准备东西。
薛宓儿心里有数,到是准时睡按时起,姨娘还没来时就已经起身,这会子正化妆呢。
“桃儿,你从小和姑娘一起长大的,今天跟着去,机灵一点知道不”
“翠儿,把姑娘今天要带着的东西那来我看看,别遗忘了什么”
“还有,四哥给我叫起来,耽搁了今天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他”
“姨娘,你就休息一下吧,一大早的转得我头晕”薛宓儿无奈道。
“我这不是……”着急么!
且不提薛宓儿她们的忙乱,王家这边王智全头天就告了假,这会子也被四奶奶的围着转呢。
今天王家是由四奶奶和柳氏作为考察团陪同,祖母是家中长辈,不适合出席这样的活动。
等用过了早膳,万媒婆就来了,王家人为表尊重需要提前去布置。
万福园是前朝留下的一个圆子,因对所有人开放,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类似于现代的公园,它西侧的鎏金池风景秀丽,周边都是酒楼,是玄武城相亲最热门的地方。
万媒婆有门路,和人提前打好招呼给王家预订了一个专门相亲用的包间。
“王编修,你来看看可还满意”万媒婆推开门说道。
这是专门办相亲的酒楼,里面从装修设计到吃喝玩乐都十分符合规矩。这里的包间分为上、中、下三等,万媒婆这次给定的是中等符合身份地位。
“不错啊”四奶奶四处转了转说道。
这个包间被屏风分为两处,各放着桌椅,打开窗户,视线所及先是一开阔地,一边放着箭靶,这会有人在射箭为乐,再远一点就是鎏金池,正有人在那里赏鱼戏鱼。
一阵微风袭人,空中微微传来淡淡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那咱们就坐下来等一等”万媒婆看王家满意,笑着说道。
“先上杯茶水和一碟干果”四奶奶说道,干坐着等也没什么意思。
王家人边说边等,时间过得也快。
薛家那边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又向老太太请了安方才出门。
其他的到没有什么,就是临出门时,薛宓儿被薛家主母拦了下来“我的儿,你今天去相看,要好好看看,可别看走了眼”
薛家主母本来看薛宓儿的母亲就不顺眼,奈何人家是良妾,若无大错是不能随便打发出去的,薛宓儿这次又得了这样的好姻缘,薛家几个未嫁的姑娘都十分眼红。
薛家主母的嫡出小女儿和薛宓儿年岁差不多,这次王家登门说媒居然绕过嫡女,相看庶女,薛家主母气得不行,但又不敢阻拦,这会子只能说些酸话,恶心恶心人。
“多谢母亲关心,宓儿自会用心相看的”薛宓儿笑着把话给堵了回去。
“好了去吧,别让人久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薛家多没有礼貌呢”姨娘也不是吃素的。
“早去早回!”薛家主母咬牙切齿道。
这么一耽搁,薛家到的时候已经巳时一刻了,不过王家也不在意,相看的时候女方都习惯矜持的迟到那么一小会。
巳时正刻万媒婆就带着柳氏去酒楼门口等着,说了一会话,就远远的看见薛家的马车,被几个公子哥簇拥着慢慢的走来。
万媒婆立马堆起满脸的笑容,走到马车前调侃一句“哎呦!薛家姑娘来了,王家哥儿都盼的望眼欲穿了”
“媒婆你就爱说嘴,我看眼巴巴看着的是你吧”薛家大哥儿无奈道。
“那能呢,王家哥儿听说姑娘愿意相看,可是高兴的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呢”媒婆抬手扶着下车的薛宓儿。
薛宓儿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让媒婆扶下车。
“媒婆别取笑我了姐了,小心她一害羞就回了,看你怎么和王家人交待”薛宓儿的弟弟接过话题。
“姑娘虽然嘴上不说话,可心里高兴着呢,小哥儿可别吓唬老婆子”媒婆拉着薛宓儿到柳氏跟前。
“这是王家的三婶子”
“婶子好”薛宓儿给柳氏行了个膝礼。
“你好!”柳氏上下打量一番和媒婆说话“媒人婆果然没有说谎,是个齐整孩子”
“来,我们楼上说话”柳氏引着薛家人上楼。
薛宓儿一行来到王家定好的包间,并不敢抬头乱看,低眉顺眼的被柳氏拉到一个小隔间,看到桌子边上坐着一位妇人,估摸着应该是王智全的母亲,赶紧行礼请安“王夫人万安!”
四奶奶看薛宓儿只是神情紧张,脸上没有勉强不愿意的神色,知道她是自愿来相看的,放心不少。四奶奶就怕姑娘不愿意,家里强压头,大实话好好的姻缘,变怨偶,闹腾的鸡犬不宁就难看了。
“姑娘快请起,我们都是些乡下婆子,平时都随意惯了,有什么礼不周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四奶奶一边打量一边说。
“别站着了,快来坐吧”柳氏把薛宓儿带到桌前又扶人坐下。
四奶奶先看了薛宓儿的衣着打扮清清爽爽,身形不似弱柳扶风一吹就倒,再看脸色红润健健康康,声音虽然温和些但也带着几分刚强,坐姿端正,微微低着眉眼并不和自己对视。
很符合她心目中的儿媳妇的形象,四奶奶心里暗暗高兴。
“你们也别拘着了,王家那哥儿就在旁边,你们去找他一起吃个早饭”四奶奶对着跟着薛宓儿一起的薛家两个哥儿说道。
“请夫人安,我们这就过去了”薛家大哥儿回答一声。
“夫人安,我家姐姐害羞,还请夫人多加照抚”薛宓儿的弟弟摸了摸头憨憨的说道,惹得四奶奶哈哈大笑。
“哥儿就放心吧,保证你姐姐在这里不会受一点委屈”
几句话成功的闹了薛宓儿一个大红脸。
这边薛家哥去相看王智全不说,四奶奶这里让柳氏去叫了饭菜。
薛宓儿在饭桌上到放的开,大家第一次见面又带了点想看的意思,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必要矫情,四奶奶看薛宓儿吃饭的时候规规矩矩的,更加满意了。
吃过饭后重头戏就开始了,王智全这边到是简单,‘六艺’是不可能全部展示的,既没有那个空间也没有时间,所以大家一般就看‘六艺’中的:‘乐’、‘射’、‘书’、‘数’。
薛家哥儿从中选中了‘射’和‘书’,至于‘乐’和‘数’嘛,大家心知肚明的,王家是农民出身,你让他吼两句地方歌可能还行,这‘乐’中的歌曲不是为难人么,‘数’更别说了,要是人家一时没有算出来,恼羞成怒怎么办,闹起来两家的面子往那里搁!
‘书’嘛,王智全毕竟才考上进士,能当任编修一职字写得真心不错,一篇小论文就把走想科举路出头的薛宓儿的弟弟给收买了。
至于‘射’,王智全表示有个爱打猎的哥哥实在太好了,拖哥哥整日拉他进山的福,移动靶他都能射中,何况这固定靶,嗖嗖嗖几箭不说个个都正中靶心,离得也不差了,再教旁人一些小技巧,成功搞定未来小舅子。
薛宓儿这边进行的也很顺利,四奶奶对她的第一印象就好,吃过饭后开始说话聊天,期间四奶奶故意咳嗽一声,薛宓儿就上道的给起身倒茶,眼中也没有勉强的意思,看到四奶奶直点头。
四奶奶给媒婆使了个眼色,媒婆立马把话题撤到了女红上,薛宓儿顺势把带来的荷包、香囊、手绢拿出来送给四奶奶们。
四奶奶接过东西的时候顺势看了看薛宓儿的手,手虽然生的白嫩,可虎口和指尖都有老茧,说明是经常干活的。
再看手里的荷包绣工精致,秀的花活灵活现的,荷包的四边针脚极密,不注意都看不出来,针线活了得。
四奶奶又问了一些常识问题,看薛宓儿都对答如流,甚是满意!
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窗外有欢呼声。
柳氏打开窗子看了看说道:“是九弟他们在射箭呢”。
薛宓儿也抬眼往窗外看去,只见自家哥哥正和一个着青衣的年轻公子在射箭,那公子射箭的姿势虽然差强人意,但架不住人家准头好呀,这会正引得周围的人和彩呢。
“这个混小子从小就猴,一小个人就跟着他亲哥进山去,说了也不听,这会子就在那里显摆了”四奶奶笑着说道。
“编修大人,能文能武是难得的人才呢”薛宓儿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一个女孩子不好老盯着男人看。
又闲聊了一会儿,跟着薛宓儿的桃子看到自家哥儿隔着屏风在那里打眼色,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悄悄的挪了几步,伸手拉了自家姑娘衣摆三下,这是一早就规定好的暗号。
要是薛宓儿的弟弟觉得王智全成的话,就悄悄的告诉王智全去回廊等着,他去请自家姐姐过来一叙。
桃子接到暗示后就撤薛宓儿三下,如果薛宓儿也有意就找个借口离席去走廊一会,若果没的话就等结束离开就是。
薛宓儿接到暗示,心里早有准备,借着更衣(如厕)的机会带着桃子离开了,四奶奶们也没有组织什么的,桃子的小动作有不荫蔽,都是要两个年轻人私下相看,作为长辈要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