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种田记》君山丐丐

37、莱菔

　　李孕爹怀里抱着小豆丁心里高兴，嘴里不时发出声音逗他。花无道见他们热闹，便想往厨房去看小哑巴。

　　“不用！你过去了这老头子就没话说了，你和他在这儿说着话。哪有汉子家往厨房里钻的？我们哥儿家的过去帮忙。”老村长夫郎把花无道拉住，用眼神示意屋里的几个哥儿家的往厨房去。

　　花无道不好推拒，只那点点头坐下了。村长朝他笑笑，开口招呼道：“来，花小子坐这儿，我们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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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村长夫郎他们进去的时候，小哑巴正坐在灶前一手撑着下巴眼神失焦。

　　“白哥儿，在想什么呢？”村长夫郎笑问，挽了袖子走到灶台旁边的水盆洗了手。

　　小哑巴惊醒一般看到门口到一群人才脸色微红地站起来，局促地纠结了两只手。李孕爹笑着抱着小豆丁走了过去坐在了他旁边，把他拉坐了下来。

　　小哑巴无措坐下，期间稍稍扶了自己的腰。

　　村长夫郎皱了眉，索性这里都是哥儿，也就直说了：“白哥儿，你还在月子里，虽然说要趁年轻早要几个孩子，还是不要惯着汉子。这关系到的是你自己。”

　　话音一落，在场的三个年轻哥儿的脸是一个赛一个红。

　　小哑巴连忙摇头，作口型，想说自己是摔成这样的。村长夫郎他们看了小哑巴的反应，才知晓了这是个哭笑不得的误会。

　　不过哥儿间玩闹总要调笑一番，村长夫郎他们抓着小哑巴他们夫夫两个一起腰疼这个小辫子往狠里捉弄小哑巴，欺负他不会还嘴，欺得他羞羞答答的。

　　笑闹后，李孕爹把小豆丁塞进了小哑巴怀里，便从背后背着的小包袱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展开给小哑巴看：“小汉子满月了就不再安安分分待在床上了，又会越长越沉，这个是我之前缝的背带，是想来你家没有亲辈，便早早准备了。这个可以把孩子背在背上，也方便把孩子带着走动。”

　　“！！”小哑巴惊喜接了过来，他只看见过别人背，自己是不知道怎么弄的，这下正好。接了下来左右看。背带后面是一块精贵的红锦布，上面绣着花草纹和一只小老虎，很可爱。里面是细棉布，吸汗透气。针脚细密，十分结实。

　　看小哑巴很喜欢李孕爹的背带，村长夫郎与李孕爹相视一笑，分别拿出了一套细棉布的小衣服一件小背心和两双虎头鞋。背心是用不同颜色和形状的布片做的。

　　这是百家衣，通常是夫夫两方的爹爹做的。小哑巴的亲爹爹早早死了，继爹爹巴不得他有多远走多远，哪会有闲心给他做这些东西，至于花无道，他自己都是被小哑巴捡来的，哪里来的爹爹。手里拿着这些东西，小哑巴嘴巴就开始扁了，眼泪水也有决堤的趋势。

　　继爹爹不爱，亲父亲不管。小哑巴待得更久的还是村长他们家，像缝补这些活还是向村长夫郎学来的。村长夫郎可以说在很久的时间里成为了一个小哥儿的唯一的依靠。小哑巴与花无道结亲后，夫夫之间的相处，也多得村长夫郎和他家哥儿的指导。

　　“你呀，夫君也醒来了，娃娃也生下了，还哭什么？得意吧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村长哥儿捏着手用手背抬手轻推了小哑巴的头，笑着转身回去切菜。

　　小哑巴受这一推，才破涕为笑，揭开小豆丁的襁褓给他换上小衣服，虎头鞋。满月的小孩子已经长开了些，也白净了。这时穿着新衣服跟个小仙童一样。

　　“这小汉子长得真好看，将来不知道会惹得多少小哥儿心碎哦~”兰哥儿凑头过来看了一眼说。

　　好看？小哑巴的态度和花无道的态度无差，都是认为小豆丁长得“丑”，听见兰哥儿夸小豆丁好看，便又低头看去。呃，稀疏到令人惋惜的胎发，大脑门，秃眉毛，扁鼻子，扁嘴巴，小肥脸。只有那双眼睛圆溜溜的，跟小狗似的，还算是好看。小哑巴回忆起那个捏娃娃的梦，叹了口气，可能梦都是反的。

　　几个哥儿手脚轻快，边说话边做事，很快也把菜做好了。一道冬瓜绿豆汤，一道黄瓜肉片，一道肉沫茄子，一道白切肉，一道黄芪炖鸡，一盘咸鸭蛋。四菜一汤一凉菜，在一般农家家里也是上排面的宴席了。

　　“看来花小子对你还不错，不过，白哥儿，你告诉我，你那三两银子这么用还抵得住吗？”看着篮子里还剩下一半的猪肉，半边鸡，村长夫郎实在有些担心这对新婚夫夫的家庭财政。

　　小哑巴摇摇头，村长夫郎是不知道花无道的私房钱被挖到了的。

　　见他摇头，村长夫郎也不问了，有些事情不必要都问明白。便几人端着饭菜出来，正式开宴。

　　都是些比较亲近的人，此时也不该讲什么家风，不论一套一套的礼仪，拿了碗筷便开始吃。

　　席间老村长提起刚才与花无道谈话的时候发现他有些文化，开玩笑说他说不定能考上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听见这话，小哑巴的耳朵便悄悄竖了起来。倒是村长夫郎一副嫌弃的样子：“酸秀才有什么好，能识几个字就好了，考什么秀才，你看那王大明，越读心眼越……算了算了吃菜。”顾及到小哑巴，村长夫郎也不想多说。

　　花无道给小哑巴舀了稀粥回来，见他愣着在想什么，把手往他面前扬了扬。小哑巴回了神，笑了笑便继续吃饭了。

　　宴席至半，不免聊些家常。其中又属住在村里的村长一家与四处走动的李孕爹见识多。此便是所谓的“闲话”。不过村长一家与李孕爹都为人正派。也不议论那些坏人名声，挑人长短，不着边际的人事。

　　既然说秀才说起了头，李孕爹也提起了临镇那个秀才家的事：“人说祸福有报，我还不信。那个秀才家的哥儿，体弱多病，年纪又轻，我照看他半个月，都觉得要生下孩子来极为凶险。秀才也不怎么细心，都要生了还不管着不让人洗衣做饭。好在还知道请我去照料一下。前天下午，那哥儿正在整理秀才的书，忽然就叫着说要生了。生到晚上，还是生不出来，剪刀都用了还是不行，忽然间窗外吹了一阵风，噗一下把窗子吹开了贯到屋里。我本来怕那哥儿忽然吹到冷风激得更严重。那想到，等我过去到却已经生了，之后病也好了几分。小哥儿说是上回和秀才路过山里回乡探亲救的那只怀孕的母狐帮的忙。那秀才却板着脸批评说是怪力乱神。夫夫二人还为这个吵了回架。哈哈！”

　　“哦？还真有这种事？看来是秀才一家交了好运了。”老村长道。

　　“不过……可不是所有的好心都能得到好报哦~比如”村长哥儿压低了声音不经意看了眼小哑巴“以前有个小哥儿傍晚在田边救了一个黑衣服的汉子，把他带回了家里照顾，照顾着照顾着就喜欢上了那个汉子，于是他们就成亲了。然后有一天十五晚上，月亮变成了红色。屋里很黑，小哥儿和那个汉子说：天怎么那么黑呀？要不要点灯呀？然后屋里突然就亮起了两点灯光……小哥儿看过去呀，只见到一条水桶那么粗的黑蛇直直盯着着他，那灯火就是那蛇的眼睛……”

　　花无道：“……”

　　村长哥儿：“他捡的那个汉子原来是一条巨蛇啊。白哥儿，你说恐不恐怖？”

　　小哑巴正伸着手拿了半边咸鸭蛋，闻言一副不解的样子，但还是点了点头。

　　村长哥儿见打趣的对象没有该有的反应，尴尬笑了笑，便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老哥儿他们离得近，便留了下来帮着夫夫二人收拾残局。

　　“那个，容阿么，我打算过两天和小两出去一趟，到时候家里的事只好托付给别人，不知道……”想到要麻烦别人花无道有些局促。

　　“这个啊，没事，交给我们就是了。不过过段时间就是夏至，农事这么忙，去的远不远？还赶得急吗？”老哥儿问道。

　　“我们去的时间不定，那些只能回来再做打算了。”花无道本来也不想做更不会做这些农事，此次秦岭之行没有结果，也无法安排接下来的行动。只能含糊过去，等到回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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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花无道和小哑巴提起这件事，小哑巴却一反常态的兴奋。具体表现在把早就困了的小豆丁来回折腾。十分残忍。

　　“怎么？这么想要出去吗？家里那两只猪不管了？”花无道收拾着衣物笑问。

　　听花无道提起了猪，果然小哑巴的兴致一下就消减了。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不过~我把家里的事托付给老哥儿他们了，这下就可以放心了。怎么样？明天我们要去趟镇上吗？”花无道看着小哑巴忽然又高兴起来的样子笑了笑。

　　“！！！小心！”花无道一手接过了扑过来的小哑巴，却没挡住小哑巴亲到他脸上的嘴巴。

　　“早点睡吧，明早还得起来。”无奈擦了擦脸上可能留下的口水，花无道不得不被迫习惯。招呼着兴奋的小哑巴，希望他平静下来。顺便吹了灯，准备往床边走。

　　黑暗中，窗边的两点忽闪忽闪的发绿的光格外引人注目。花无道停在了原地。看向床上的小哑巴。月光下只能看见一点影子，仿佛已经睡着了。

　　“……小两？”花无道见那团影子动了动，仿佛小哑巴坐了起来，于是松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等到坐在了床上，花无道不经意的看了窗口一眼，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两点绿光。

　　“小两……刚才窗……没什么，睡吧。”想了想，花无道还是没有说出来。给小哑巴和两人之间的小豆丁拉好了被子，躺下了。安静了片刻，花无道感到小哑巴把小豆丁抱着放在了自己那边，一会儿后，自己的手被握住了。花无道微弯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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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3」∠ )__(:3」∠ )__(:3」∠ )_今天码的太少了，只有一千多字，于是只能粘贴到这章后面了。本来还想肝，但是好困呀=_=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瓶颈期吧!今天也没有小剧场呢，明天补上吧，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