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假如云雀有系统》墨殛

18、家教（2）

　　人类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留下痕迹，在科学发达的今天，就更无法隐藏。
　　清水墨都不用动用系统的力量，只是侵入全域网搜索一番，就把六道骸他们一行人从意大利到日本的吃喝拉撒都给查了出来。
　　有些地方有很明显的幻术痕迹，但假的就是假的，几可乱真也还是假的，能骗过机器却骗不过她的眼睛。
　　把所有的资料做了一下整理去掉不必要的标出重点明确的，一分合格的报告就送到了云雀恭弥手里。
　　云雀恭弥总算想起了六道骸是谁。
　　其实印象还不浅，但他沉睡了太久，连沢田纲吉都想不起来，又怎么会对六道骸有更深的印象，不过记忆这种磨人的小妖精就是如此，有时候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但是有了提示想起一点之后便如潮水奔涌。
　　六道骸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一个应该被泡一辈子盐水罐头的人。
　　他这些年也去过一些平行世界，大概知道“云雀恭弥”在他手上吃过亏，但仔细想了一下，他应该是没有在这个六道骸手上吃过亏的，不然怎么该也会有一些印象。
　　根据资料，六道骸最厉害的是他的幻术，不知道其他平行世界对幻术的感觉怎么样，但在他在这里，幻术只能铩羽而归。青雀的战斗力不高，但能被古神作为送信的信使，除却他们速度快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很多手段对他们来说都是没用的。他们能轻易的知道眼前所见是否真实，也能轻易的分辨谎言，更有甚者，幻境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存在。
　　云雀恭弥不是那种根本看不见幻境的人，但他能从里面感觉出相当强烈的违和感，神器零件所成的幻境都能叫他凭本能看出端倪，又怎会栽在人类的幻术之下。
　　是以前世他把六道骸打了一顿，让后来赶过来的彭格列捡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尸体”，然后六道骸就被卖给了复仇者监狱。
　　要不是Reborn惦记着他的能力，大概沢田纲吉就要失去这个雾之守护者了。
　　云雀恭弥想了想这回的处理方式，在脑海里模拟了几种可能之后，发现还是打个半死不活最省事，于是拍板定下。
　　虽说已经决定了六道骸的“死法”，但云雀恭弥相当大方的给判了个缓期执行，作为一百多岁的老人家，他的耐心虽然算不上好，但比以前稳重多了。更何况，老人家觉得那个小毛孩子没有那么重要。
　　于是在并盛搅风搅雨的六道骸就这么被云雀恭弥抛到脑后了。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
　　“那个石头是什么？”他可以感觉到她对它的重视，不然也不会特意跑一趟归墟，当然他并不相信她是真的去查资料的，他更愿意相信她是知道了什么，专门去查证的。
　　清水墨也没有隐瞒他的想法，便跟他说了。
　　“还记得归墟的任务吗？”
　　云雀恭弥抬眼，怎么可能忘记呢，那可是归墟一直以来想要做到的事，又怎会轻易忘记。
　　“那颗石头有线索？”
　　“那本就是神器的一部分。”
　　“你真的想做到那个层次？”
　　“那是我的任务。”清水墨的声音太平淡，让人听不出她是否真的下定了决心。
　　但云雀恭弥清楚，她是下定了决心的，在归墟，每个人都有一个同样的任务，但放在每个人身上的希望是不同的。
　　云雀恭弥作为青雀一族的雄性，是不被抱有太多希望的。
　　而清水墨作为幽冥族的雌性，却几乎被没个人提起过应该如何如何。
　　越是古老的种族就越重视雌性，在神兽之中，他们到并不需要太多的吧心力放在生育后代身上，因为不该来的时候孩子绝对不会来，每一个后代都是一种天意。
　　但雌性是真的少。
　　本来在稀少的情况下应该更加爱护，但在归墟，只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归墟的人或许并不和，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幽冥猫和青雀之间还有责生死大仇，但这些都不重要，至少在他们共同的祈愿面前都不重要。
　　他们希望能够脱离诅咒，成为洗刷掉自己混血的身份，他们不指望成为神族，但一定要回到自己的族群。
　　但这是有条件的。
　　当初下诅咒的是一个自认被骗了感情的神族，品阶还挺高，所以他们这边也要有人成神才行。但是成神哪有那么容易，归墟经历了千万年也没能成功的出一个神，有的觉醒了神族血脉但像清水墨上辈子那样中道崩殂，也有人压根连神族血脉都没有觉醒。
　　清水墨在出生的时候就有觉醒血脉的征兆，所以被寄予厚望，几乎每一个人都对她耳提面命过，她早已被她所谓的使命洗脑了。
　　这也许是一种悲哀，但被困在一个地方的一众混血又何尝不悲哀呢。
　　所有人都不过只是悲剧下的一种映射罢了。只不过云雀恭弥最熟悉清水墨，所以对她也就格外疼惜。
　　以前或许是不觉得的，但是相处愈久，愈发熟悉，也就越明白她的执怮。在清水墨的思维里，其实已经没有其他，只有属于自己的使命以及她必须完成的任务。
　　云雀恭弥突然想到了上辈子的时候，他见到的清水墨的最后一眼。
　　那双眼里有偏执有漠然，也有不顾一切的疯狂，但在云雀恭弥看见的一眼里，大概还有绝望和恨。
　　那份恨不是针对抛下她的他，也不是针对归墟那些把所谓的使命强加在她身上的人，而是针对于自己。她觉得自己太没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并且孤注一掷的想要拉他一起。
　　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他不知道清家是怎么教育清水墨的，但这种洗脑程度简直堪比传销，她只能看到一点，哪怕在这条坎坷无比的路上撞得头破血流。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呢？”
　　这是叫云雀恭弥所不能理解的。
　　清水墨不傻，自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有没有意义，这个世界连八国混血都能弄出来，混血儿在某种程度上也更受欢迎，但不同的种族之间，却始终无法磨合。但偏安一隅，那些家伙也不是做不到，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重担在她尚是幼年的时候就都压在她身上。
　　清水墨却只回了他一个茫然的眼神。
　　这确实不是现在的她能够真正理解的，云雀恭弥问的也不是她。
　　“让她出来，好吗？”
　　清水墨一歪头，顺从的闭了眼，再次睁眼时，出现在云雀恭弥眼前的是一双死寂的眼睛。
　　“你有什么事？”
　　“你听不见吗？”
　　大概两人确实气场不和，虽说决定了要好好谈一谈，但每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箭弩拔张。
　　“我没有偷窥的爱好。”清水墨懒散的在沙发上坐了，“顺便提醒你一句，过于频繁的叫我出来，可是会加快我和她的同化速度噢。”
　　“我想，你喜欢的应该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宠物，而不是一个已经黑透了的混球吧。”丝毫不在意的黑了一把自己，清水墨甚至饶有趣味的摸了摸头发上系着的蝴蝶结。
　　那是云雀恭弥系的，他不会梳什么发型，却喜欢折腾她那一头长发，跟打扮芭比娃娃一样，喜欢折腾一些有的没的致力于把她打扮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他们自己相处的很自然，谁都没觉得不对，但她却是不习惯的。
　　不习惯自己身边有人，也不习惯现在的穿衣风格。
　　虽说裙子并不影响她跟人动手，但感觉上总没有裤子来的方便，小巧精致的鞋也不是她会穿的，经不起糟蹋。
　　但是小丫头却是被弄得很漂亮，跟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她不是一个画风。
　　至少还能想起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穿上过白色系的衣服，黑色耐脏，染上了血渍也不大看得出来，所以她常年黑衣裹身，却是不知自己穿上白色是何等模样。
　　其实很好看，像是空谷幽兰，亦像雪山之巅阳光映照下的一朵雪莲。
　　和她本身的模样很搭。
　　却叫她有些晃神。
　　“你说，是不是很漂亮？”
　　完全没有给云雀恭弥解释的打算，她明显对这个小丫头的兴趣更多。但云雀恭弥叫她出来不是让她看自己的小姑娘有多好看的，而且在知道了刚刚的消息之后他更不想叫她多待。
　　“你最好给出一个说服我的理由，不然我让墨永远想不起来这个所谓的使命。”云雀恭弥眼神凌厉像是有刀片卡在里面，“相信我，我绝对能做到。”
　　确实能做到，现在的墨对他惟命是从，接受系统之后在最纯白的时期被他驯养，几乎是雏鸟心态一般的依赖着他。就算是从小被洗脑，也在那一刻出现了裂口。云雀恭弥绝对可以让她放弃一切。
　　但清水墨却是笑了，有些嘲讽，也有些悲哀。
　　“没有时间了。”
　　“嗯？”云雀恭弥一时没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真的是被保护的很好啊。”清水墨眼里竟然有些嫉妒。“他们都没有告诉你吗？归墟快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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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云雀跟原著是不一样的，六道骸想给他找麻烦还是不够格，当然原著也会扯上关系，在之后的十年后战里，大概会有所涉及。感觉给自己立了一个flag。
因为设定比较大的缘故，家教剧情其实不会有多少，顶多算是中场休息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