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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木梳背后的真相 ...

  •   市坊
      傅浩铭来到市坊的婊背店,来取之前雍承拜托装裱开心画像,画轴和背纸都带着特别的猫爪图案十分可爱。
      婊背店老板:“大人,这可是老朽特别找京城最好的工匠特制的,绝无二份啊。”
      傅浩铭:“不错,多谢老板。”
      傅浩铭摸着画轴上雕刻的小猫,心中一动,将那把沉香木梳从袖袋中拿出。
      傅浩铭:“还有一件事要麻烦老板,老板可认得此物?可否看出出自何处?”
      婊背店老板:“看这雕工,应该是东阳一派的,你看这层次分明的浮雕和点刻,跟北方派系不太一样。老朽对这也所知不多,不过大人可以去找城东□□问一问,他精通此道。”
      傅浩铭:“多谢老板。”
      傅浩铭来到城东,找到□□询问。他看到沉香木梳一惊,有些支支吾吾,不愿回答。
      傅浩铭:“□□,此物可涉及到一桩命案,你若知道请告知本宫。”
      □□一听涉及到命案,顿时不敢再隐瞒。原来月前有个姑娘花重金请他做了此物,特意用江浙东阳一派的雕工,而且让他保密此事。
      傅浩铭:“你确定是月前让你做的?”
      □□:“是的,而且此物颇费功夫。也是前几日刚刚做好,那姑娘两日前才拿走。”
      傅浩铭:“什么?两日前?”
      若真是纯嫔所赠,怎么可能是两日前。
      傅浩铭略一沉吟,拿起旁边的纸笔,几笔勾勒出一个少女的身姿模样,虽然简单却足已辨识。
      傅浩铭:“可是这位姑娘?”
      □□:“正是,虽然衣服不太一样,但是神态样貌一模一样,大人的画技真是好。”
      竟然真的是阿罗,那就解释得通了,这把沉香木梳根本不是纯嫔所赠。
      这样,之前阿罗的异常,似乎都已经指向了一个答案,傅浩铭觉得有些无法置信,还是要回宫亲口问问她。
      深夜,在掖庭宫偏僻无人的角落,已沦为宫奴的纯嫔苏映雪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一脸气急败坏的神秘人。
      苏映雪:“是属下无能,请主人责罚。”
      神秘人:“你确实无能,本王多年来的心血安排全部付之东流,还折损了部下。你是怎么向本王保证的?这次可以一石二鸟,中宫不稳本王可以从中得利。如今,傅明玉只是过敏而已,慕雍承还活蹦乱跳,而你,哼。”
      苏映雪:“阿罗明明已经为我所用。怎么会---”
      神秘人:“现在你还没明白吗,那个阿罗根本没有为你所用。那个宫女彩菱反水还没让你明白吗?哼,那也是个蠢才,估计马上就要到这里陪你了。”
      苏映雪:“怎么会---”
      神秘人“哼,你还是想想怎么补偿本王的损失吧,本王从来不要无用之人。”
      说完神秘人轻轻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苏映雪:“主人---”
      傅浩铭回到宫中,正要前往延禧宫,却被一直守在宫门的微儿拽住,显然是专门等着傅浩铭回来。
      微儿:“你可回来,你不知道,菱常在被降为宫奴,发配掖庭宫了。”
      傅浩铭:“什么?!这是为何?”
      微儿:“圣旨说是恃宠而骄顶撞圣上,但是宫人们都传说是因为娴妃。彩菱在养心殿对娴妃不敬,皇上大怒。”
      傅浩铭:“那阿罗呢?”
      微儿:“阿罗已经回到娴妃身边。”
      傅浩铭:“微儿,多谢你。我去趟延禧宫。”
      微儿:“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事已至此---”
      微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浩铭已经着急离开,并未听清她的话,这时微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脱力般倚着宫墙缓缓滑下。
      傅浩铭来到延禧宫,阿罗果然已经回到娴妃身边,两人站在一起一如往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傅浩铭:“给娴妃娘娘请安。”
      萧瑕月:“傅大人免礼,之前在掖庭宫时,还要多谢傅大人的照顾。傅大人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傅浩铭:“臣有一事不明,请娴妃娘娘赐教。”
      萧瑕月:“傅大人请说。”
      傅浩铭拿出那把已经被劈开的沉香木梳,萧瑕月和阿罗脸上皆有一丝异样表情一闪而过。
      萧瑕月:“原来此物被傅大人收了起来,此物不详。傅大人还是早点丢掉的好。”
      傅浩铭:“恐怕不是不详这么简单吧。据我所知,这把沉香木梳乃是月前由阿罗姑娘---。”
      傅浩铭还没说完,就被站在一旁的阿罗打断。
      阿罗:“傅大人,你听我解释。”
      萧瑕月拦住阿罗。
      萧瑕月:“傅大人,这是何意?”
      傅浩铭:“这还要问娴妃娘娘,请娴妃娘娘为臣解惑。阿罗姑娘两日前才拿到这把梳子,那么之前娴妃娘娘怎么可能用这把梳子为雍承梳头?”
      萧瑕月:“我不说,大人应该也猜到了吧。”
      傅浩铭沉默了,阿罗开始诉说起得知自己母亲身亡,自己被纯嫔彩菱一行人劝慰的事情。
      <回忆>
      时间回溯到阿罗母亲王氏身亡。阿罗回到宫中,彩菱在一旁劝慰,而纯嫔不知何时来到二人身边,后面紧跟着的是她的宫女莺儿。
      苏映雪:“让你哭成这个样子,想必十分严重了。能否与本宫说说,或许本宫可以帮上一些忙。”
      彩菱:“回娘娘的话,阿罗姐姐昨日寻到失散多年的母亲。今日正要出宫去接她,哪知一次突如其来的大火竟然烧死了阿罗姐姐的母亲。”
      阿罗还来不及阻止,彩菱已经将详细的事情经过告知了纯嫔。
      苏映雪:“也就是说,只有你的母亲没有从火中出来,也没有呼救,是吗?”
      阿罗:“正是。但是可能是母亲睡得太死,所以不知道起火。”
      苏映雪:“不可能,烈火焚身这样的痛,就是睡得再死也必然会被痛醒,只有一种人才不会醒。”
      彩菱:“娘娘,哪种人?”
      苏映雪:“死人。”
      彩菱:“怎么会?阿罗和她母亲昨日才相认,还约好今日赎身呢!”
      阿罗看着往日对自己不怎么友好的纯嫔突然如此关心自己,而平日胆小的彩菱在纯嫔面前如此大胆,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中断回忆>
      傅浩铭:“所以从那时起,阿罗姑娘就猜出彩菱和纯嫔有异,而被彩菱找到的你的母亲,也没那么简单了吧。”
      阿罗:“正是。而且我偷偷观察,其实彩菱和纯嫔身边的莺儿极为相熟,只是从前从未关注过罢了。”
      傅浩铭:“那你为何还要甘心被她利用,将猫毛梳到雍承的头发中就是你吧。”
      傅浩铭一边说。一遍望向阿罗。
      阿罗沉默了,萧瑕月替沉默着的阿罗说道。
      萧瑕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阿罗若不如此将计就计,又怎能得知苏映雪要下药。”
      傅浩铭:“什么?”
      阿罗:“纯嫔给了我一种药,将猫毛粘在其中编到二皇子的发中,会对二皇子身体造成损伤。而皇后娘娘对猫毛过敏,这种药还会激发过敏症,导致皇后娘娘过敏症加剧。”
      说完,阿罗拿出一个小小瓷瓶,递给傅浩铭,以证所言非虚。
      延禧宫中,娴妃将纯嫔的计划告知了傅浩铭,傅浩铭接过阿罗递过来的药瓶,觉得重若千钧。
      若是此药真的被纯嫔找到机会用到雍承身上,后果不堪设想,但是---
      傅浩铭:“你们本可以将此事告知皇上。”
      萧瑕月:“但是纯嫔不会承认,彩菱也不会为阿罗作证,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这件事情完全无法扳倒她。”
      傅浩铭:“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换了药,使皇后娘娘只是过敏却不危害性命,而娴妃被打入冷宫。”
      萧瑕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这样纯嫔才觉得自己计谋得逞,会暂时安分。”
      傅浩铭:“但是她不会死心,还会另找机会。所以,阿罗到彩菱身边,挑拨了二人关系,使彩菱反水?”
      阿罗:“主子早就看出彩菱不是安分之人,稍加挑拨就会背叛纯嫔,最后果然如主子所料。”
      傅浩铭听完整个过程,只觉得此事真是十分凶险若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有错,则娴妃都不会安然站在这里。
      傅浩铭:“娴妃娘娘以身犯险,技高一筹,终于扳断了纯嫔的獠牙,再也兴不起风浪还要替二殿下和皇后娘娘多谢娴妃娘娘了。”
      阿罗:“是啊,主子在冷宫里受苦了。”
      阿罗并没有看出傅浩铭有何不对,娴妃却敏感地察觉到傅浩铭表情和语气与他所的话根本不相符。
      傅浩铭:“娴妃娘娘恐怕是没见过皇后娘娘过敏症发作的样子吧恐怕也没有体会过那份万虫噬心的痒痛难忍。恐怕不知道这么多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如何小心翼翼地避免和控制着。更不知道,二殿下知道自己母后的痛苦是自己带去时的,内心的谴责和愧疚吧。”
      娴妃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望向傅浩铭。
      傅浩铭:“娴妃娘娘还在得意自己的计高一筹吧,的确娴妃娘娘的心思手段在下佩服,宫中众人皆不及娘娘。”
      阿罗:“大人,怎么这般不识好歹,我家主子为了保护二殿下不得已而为之,自己还在掖庭宫受尽搓磨。”
      傅浩铭:“微臣斗胆问一句,娴妃娘娘做过的事让二殿下知道的话,知道他深信不疑的姨娘对自己母后做过的事。”
      阿罗:“那都是纯嫔,都是纯嫔策划的”
      傅浩铭:“娘娘真的没有选择吗,娘娘是后宫第一宠妃也不为过,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扳倒纯嫔吗!”
      阿罗:“你怎么能这么想主子,主子她---”
      傅浩铭:“掖庭宫是娴妃娘娘自己选的---”
      说到这里时,傅浩铭突然停顿了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娴妃,依然平静无波的眼睛,自嘲似的一笑。
      傅浩铭:“呵,娘娘可知道事发之后,二殿下找到微臣一直说的是什么吗?他相信姨娘不会是害母后过敏症发作之人。娘娘可还觉得自己没有一点过错?”
      萧瑕月:“当时那种情况下,这样做是最解忧,可以最安稳救了雍承和皇后。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萧瑕月说道此处,稍稍停顿了。一直毫无波澜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与外表不相符的,冷冰而坚定。
      萧瑕月:“本宫发誓要护雍承一生,本宫愿意做任何事,只恨苏映雪怀有身孕竟逃过一劫。”
      傅浩铭看着一脸毫无悔意的娴妃,还有站在一旁愤愤不平的阿罗,只觉得再没什么好说的。
      傅浩铭:“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感谢娴妃娘娘对二殿下和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微臣什么也不会说。还请娘娘好自为之,微臣告退。”
      延禧宫,傅浩铭转身离开。娴妃仿佛支撑不住晃了晃,阿罗连忙上前扶住,担心地询问。
      阿罗:“主子,你怎么样?”
      萧瑕月:“阿罗,你说雍承会怪本宫吗?他若是知道了,真的会恨本宫吗?”
      阿罗犹豫了一下,仍然坚定地开口说道:“二殿下定然明白主子的苦心的,不会恨您的,一定不会像傅大人那样。”
      萧瑕月:“真的吗?”
      犹豫间,二皇子慕雍承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乳燕投林般扑到娴妃怀里。
      慕雍承:“姨娘,姨娘,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清白的!”
      萧瑕月面色一僵,更加用力地抱紧慕雍承。
      萧瑕月:“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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