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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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当然没有如愿的吃到想吃的东西，被颜钰在街头买到烤鸭（北京烤鸭）给打发了。
晚上的时候，颜钰靠在床头展开那张羊皮纸，他仔细的翻看，还是一筹莫展，正在他郁闷的时候，腰间的扇子动了动，他换了个姿势，就看见小白猫墨白矜持的端坐在他身上。
“墨白，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墨白严肃的凝视着那羊皮纸上的字，甚至伸出爪子一行行的指读。
颜钰好奇的问，“写的什么呀？”那么神秘。
“我使用的中文版，又不是外文版，我怎么可能懂？”墨白收回小爪爪，舔了舔。
“哎~”那为什么你刚刚表情那么严肃。
“墨白，你饿不饿？”颜钰手挠了挠它的下巴，惹得墨白放软了身体，微微眯眼。
“不饿。”
还没有回答完，不知道颜钰从哪拿出一块糕点送它的嘴边，墨白下意识的做出动作，舔了舔。
“这是什么呀？”
“城南立冬铺的蝴蝶酥。”
颜钰一点点小心的伺候猫主子，瞅了眼微黄的烛光下那神秘的羊皮纸，管它呢，看不懂就不看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家的精神都好了很多，连一直喊着脚痛要颜钰背的樱都兴冲冲的。一行人用过早饭后继续赶路。
他们出发的很早，但走了一天，一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眼看越走越偏，颜钰暗想他们可能要在深山老林里以地为席、以天为被，伴着虫鸣入梦乡了。
“我们今天就在这此休息，我去捡些枯枝生火。”江妄停住看了看天，天已经很黑了，深林中的树枝张牙舞爪的伸向天空。
江妄很快就捡来一堆树枝，火刚升起来一点，颜钰坐在离火堆很近的地方取暖。
“轰隆——”天边一声巨响，接着倾盆大雨将颜钰他们淋成落汤鸡。
颜钰小心的护好扇子，捏了个避雨咒将他们都护着，天上的雨小了一下，下一秒又突然加剧。又是刮风又是下雨，避雨咒也撑不住多少时间。
“还是快找个避雨的地方吧。”颜钰向大家建议道。
江妄和他的师弟也表示同意，樱缩在颜钰怀里瑟瑟发抖的点头。
一行人有向西行半个时辰，一座荒庙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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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深山中有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自从永武元年，梁高祖定佛教为国教，各地寺庙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且很多寺庙都会建在深山中。
但这大晚上，一座破败已久的寺庙，莫名的有些诡异。
走近了颜钰才发现这庙并没有牌匾，心中疑惑更深。
江妄走到庙门前，伸手准备打开，突然里面亮光一闪。
江妄推门的手立马转去执剑。
门从里面打开了，接着烛光，颜钰一行人才看清里面的人。
颜钰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拂去江妄指着那人的剑。
颜钰温声道“道友叨扰了，天晚遇雨可否借宿一宿。”
“可。”来人只回一字。
“好有缘呐。”颜钰有些尴尬的开口，好巧不巧面前人正是昨日给他算命的盲眼巫女。
那盲眼巫女没说话却是对颜钰笑了笑，打开了庙门。
“天色不早了，请诸位早些休息吧。”
颜钰看着好说话的对方，一时有些惭愧，别人帮了自己忙，他却连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心动不如行动，颜钰当即问道，“道友如何称呼？”
“在下姓洛，河图洛书的洛，单字一个婧。婧待暮春。”
“洛婧道友，在下颜钰。这是我的师兄江妄，这两位是他的师弟玉音，玉洄，这是我的师弟樱。”颜钰很是尊重的说道。
“诸位好。”洛婧颔首致意。
江妄出于礼貌也简单的回礼。
一时寺庙里又安静下来。
洛婧坐在蜡烛旁，静静的不说话，只是将脸对着烛光。
烛火上下跳动，樱·熊孩子·不老实的用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洛婧就笑了。
不等樱将手臂收回去，就听见她温声的说，“这位小友不用好奇，我确实看不见。”
一直保持沉默的江妄突然开口道，“不知道友为何眼盲？”
颜钰发觉江妄的语气不是很好，隐隐含着戒备。
“早年家中贫困，无钱，眼疾一拖再拖，后来就瞎了。”洛婧平静的说
江妄似乎是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再开口。
樱又开始不老实，“好无聊呀。师兄，你讲个故事吧。现在这种天气最适合讲故事了。”
颜钰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洛婧，怕她被樱打扰到不耐烦。
看到洛婧还是一脸温和的样子，颜钰松了口气。
“没有故事。”
樱看了看师兄坚定的表情，泄气的瘫坐在地上。
“从前...”洛婧突然开口，引得屋里人的视线都向她投去。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樱自顾自的接过洛婧的话，稚嫩的声音在破庙中响起，“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洛婧一声轻笑，颜钰侧头，一直没有注意到，洛婧笑起来是那么的，他隐隐能透过白绫看到她风华绝代的样子。
“这位小友说的很对，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她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几乎是瞬间将自己的思绪拉到了不知是什么时候，缓缓的开口。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道士。他喜游，善□□，西游至伽沙遇伽沙国王，伽沙国王十分赏识这名道士，遂邀请他与自己一同狩猎。那名道士很高兴的接受了国王的邀请。他们来到了皇家狩猎区，那里上万公顷的草原，无数的暗沼，众多的猎物。”
“什么是皇家狩猎区？”樱不解的问。
“所谓狩猎区象征了统治者所强力推行与警惕维护的政治权威。划定自己的狩猎区，不允许外人进入，这是在无政府环境下权力角逐的方式之一。特殊规模的狩猎区已经不仅仅是威严的象征；它更是一种权力的行驶，宣示了对土地、资源、动物与人类的统治权。”洛婧的声音带上了点严肃。（明明是带上了学术的气息。）
樱还是有些不解，但不知是洛婧的严肃的问题，一向话多的他保持了片刻的安静。洛婧开始继续讲。
“但最令人向往的是上万公顷中唯一拔地而起的那座山——羯凌伽山。传说那里是白象王的地界，无人敢踏足，也无人能踏足。那座山就像一个神话，没有一个人真正的见过它。那名道士年轻气盛、斗志昂扬，打算去闯一闯。国王表示，如果他能取得白象王的六尺象牙为夫人做发钗，定当重谢。”
一国之君的重谢，可能是皇家万两，也可能是万亩良田，也可能是封官进爵，无论是哪一项都让人斗志勃勃。但吸引他的不是这些，而是无人能踏足那里。
他当即领着士兵北上去寻羯凌伽山，在临行之前，他见到了国王的夫人，她在道士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道士就更胸有成竹了。
他花了七年零七个月七日才捉到了这头白象。
虽然很辛苦，但自然，他也很骄傲。
但伽沙那个国家有个习俗，除人外凡是生灵死去前都要剜去双眼，即使生灵化为恶鬼也因为双目失明而找不到报复的对象，无可奈何。
他举起刀，正准备一刀而下，但望着那白象清澈的濡湿的眼睛，他突然下不去手了。白象已开灵智，看向他的眼睛充满了哀求和希冀。最终他没能下得去手。在白象死之前用自己的道袍蒙住了它的眼睛。”
“那之后呢？”他们几个人都被带入进情境了去了，见洛婧讲着讲着突然停了下来，心里被勾的厉害，不免问到。
颜钰想，若是这位道友回答，太困了，今儿就讲到这，他可能会当场吐血。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