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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自由 ...

  •   赵光义大喜,命侍卫将李仲兰重新带回皇宫。

      御厨早就接到皇上口谕,待李仲兰一回宫便呈上了几大食盒的江南名菜,李仲兰却食之无味,草草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用膳后,宫女在浴池里铺满玫瑰花瓣,替李仲兰沐浴,之后又为其按摩熏香,李仲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尽是昨夜撞在栏杆上的伤痕,宫女们怕皇帝见了发怒,给李仲兰全身涂了几遍香雪嫩肤露,总算是将瘀青消褪了一些。

      李仲兰如傀儡般被摆布着,当他被抬入宣室床榻上时,已是夜暮降临,屋内灯影憧憧,氤氲着龙涎香的甜蜜香气,却是死寂得可怕,仿佛这是一个巨大的坟墓,将他埋葬其间。

      赵光义不久后进入宣室,他一眼便瞧见呆在床上的李仲兰,顿时笑了笑,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仲兰搂在怀里。

      李仲兰强忍着心底的不适,可仍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厌恶感,将脸别到一边,却不慎把自己雪白的耳根和美丽的锁骨展露到对方眼前。

      “真美!”赵光义赞叹道,他本想儒雅一点,和李仲兰谈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然而美人在怀,这晶莹剔透的尤物已是令他把持不住,一个滚烫的吻直接烙在了李仲兰的雪颈上。

      李仲兰霎那间打了个哆嗦,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立起,他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赵光义只将腰带轻轻一扯便将他的罩纱褪了下来。

      李仲兰面红耳赤,缩着肩膀无处遁形,任由一个又一个吻雨点般地落在自己身上。

      “别乱动。”赵光义柔声道,将李仲兰摁在床上,褪尽他最后一丝寸缕,炙热地说,“让朕好好看看你!”

      李仲兰皱着眉将脸侧向一边,忍着屈辱接受对方贪婪目光的洗礼,赵光义摸着仲兰雪肌上的青痕,心疼地说:“昨日吃了不少苦吧?何必这般折磨自己。”

      说罢,又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李仲兰颤声道:“陛下,熄灯。”

      美人的要求怎能拒绝?赵光义笑着吹熄了床边的红烛。

      压抑的呜咽声在宣室内传开,李仲兰躲在屏风后,冷眼旁边床上的动静。虽然床上的人不是他,但亦是仿制他的模样幻化而成,眼见另一个“自己”被厌恶的男人蹂|躏着,对李仲兰来说不啻于是一种折磨。

      幸好他在幻影身上熏了曼陀罗香,能使人迟钝嗜睡,即便如此,赵光义仍是折腾了一个时辰,才陷入昏沉状态。

      李仲兰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捡起纱衣穿好,伏在紫檀桌上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太监的脚步声刚传来,李仲兰就被惊醒了,他才想起皇帝要早朝,赶紧钻回床上,装作一副沉睡的模样。

      许是李仲兰将曼陀罗的香气熏得太浓烈,赵光义被太监喊了几遍才醒,他倒没有着急起床,而是将手探进李仲兰纱衣,摸着那吹弹可破的光滑玉肌,心想,怪不得德昭整日流连于床榻,仲兰确实太勾人。

      赵光义的手慢慢向下滑去,李仲兰睫毛一颤,太监尽职的声音适时响起:“皇上,该早朝了!”

      皇帝叹了口气,将手缩回,吻了吻李仲兰的脸,这才起身上朝去了。

      李仲兰心里一松,眼皮逐渐沉重,这才安心睡去。

      两个时辰后,赵光义退朝归来,李仲兰已醒,正在用早膳,赵光义又要去抱他,后者却飞快闪开,跪在地上请求道:“求陛下开恩,放了罪臣!”

      赵光义的修眉重重地拧了起来,他不悦道:“仲兰,你不是说什么条件都答应朕么?”

      “请陛下开恩!”李仲兰坚持道,“罪臣离不开郡王!”

      “他到底有什么好?能比朕还好?”赵光义怒道。在经历了一晚后,他已将李仲兰视为自己的所有物,眼下这个所有物却想着别人,让他的妒忌之焰熊熊燃烧。

      李仲兰索性答道:“罪臣生是郡王的人,死是郡王的鬼!”

      “好一个死是郡王的鬼!”赵光义的凤目中射出尖锐的寒光,他走到李仲兰面前,命令道,“抬起头来!”

      李仲兰抬头,赵光义冷笑道:“你不怕朕杀了你吗?”

      李仲兰的脸上现出凄切却又决绝的神情,他蹙紧眉头说:“若是如此,也好。”

      他却不知自己的模样甚是楚楚可怜,话音未落,赵光义便用嘴堵住了他的口,他拼命挣扎,赵光义仍是吻够了才放手。

      李仲兰胃中一阵抽搐,喉头吊紧,差点干呕起来,他强忍住不适,继续跪在地上,把头重重地闷了下去。

      “朕已让武功郡王去平定吴越钱氏和闽南陈氏,他若平定成功,朕自然会放了你。”赵光义冷声道,“在这之前,你就安心待在宫里,好好侍奉朕。”

      李仲兰寻思着平定成功便放人的想法是庭阶提出的,显然庭阶与赵光义已经达成了协议,而他又何必白白牺牲自己,于是连幻术也不肯施展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坚决拒绝与赵光义的肌肤之亲。

      赵光义身为大宋皇帝,居然连一个小小罪臣的手都碰不到,头都摸不得,不由心头火起,欲强办李仲兰,可对方性子甚烈,持匕首欲引颈自刎,还真的在雪颈上划出一道短短的血痕,吓得赵光义悻悻收手,并严令太医好好救治李仲兰,切莫让对方的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皇帝总归还是有办法,李仲兰的老师徐铉是制迷药的高手,赵光义便让徐铉研制出一种叫“七步倒”的药粉,可让人在七步之内手脚麻痹,却又不至于丧失神智,效果与“水沉散”相似。

      赵光义早就知道李仲兰因水沉散中毒的前因后果,遂不敢再施用此药,可世间邪药,用久了都会产生后遗症,皇帝却未必知道。

      等待了一个月后,赵光义终于按捺不住,要给李仲兰服用七步倒,谁知此时闽南传来捷报,赵庭阶不费一兵一卒,就说服节度使陈氏归降了宋庭,这消息不由让赵光义又喜又忧,他叹息着,将七步倒锁进柜子里。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姑且再等等吧!

      赵光义想着,肉吃不到总还可以看到,于是他又去看李仲兰。

      其时已是九月中下旬,李仲兰在被逼跟赵光义共进中秋晚宴的第二日傍晚,突然感觉到久违的寒气又开始侵蚀他的身体,不由慌了阵脚,令宫女将火炉熏炉棉被等防寒物品一应准备齐全,却还是慢慢败在寒毒的脚下。

      当赵光义去看李仲兰时,发现后者正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被里,而他身上似乎还裹着一件白色裘袄。

      “仲兰,你不嫌热么?”赵光义惊奇道,欲伸手去掀对方的被子。

      李仲兰却将被子更紧地卷在身上,还往床角缩了缩。

      “好吧,你不嫌热就行。”赵光义无奈道。

      这时,他听到李仲兰问:“陛下,庭阶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对方已经问过几遍,每回都让他火冒三丈,此次也不例外。

      赵光义眉心大皱,凤目危险地眯成一条线,他愤怒地盯着李仲兰,怒斥道:“朕贵为天子,多少人等着朕的垂青!郡王能跟朕比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李仲兰惊讶地瞪大眼,眼神却倏地黯淡下去,只把头低着,安静地窝在被子里。

      赵光义暗自后悔把话说重了,他还从未对仲兰发过火,可如今不知怎的,居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为了弥补过失,他去摸李仲兰的脸,想说点好话,李仲兰躲闪不及,被摸了个正着。

      霎那间,赵光义感觉手指像触到了一块冰,他讶异道:“仲兰,你的身子怎会冰成这样?”

      李仲兰小声解释道:“罪臣的身子只有郡王有办法,罪臣这辈子是离不开郡王的。”

      赵光义甚觉不可思议,按捺住火气问:“天下能有什么办法是朕这个天子办不到?”

      李仲兰咬着唇,依他的性子,并不怕讲一些“阴阳交合”、“阴阳互补”的话来刺激赵光义,可他怕赵光义恼羞成怒把他给强办了,因此只好选择缄默。

      赵光义见李仲兰不肯告知原因,只得作罢,讷讷道:“爱卿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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