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毒不分家(射雕之黄珩)》萍生青元

5、西毒欧阳

　　西域，白驼山庄。
　　“叔父，有中原的来信。”十三岁的少年一身白衣，提着食盒，另一只手还托着漆盘，行走山间竟然如履平地。
　　密室中，欧阳锋缓缓收功，睁开双眼。当年被王重阳一阳指伤了根基，休养至今成效甚微，但是看着儿子如此争气，虽不能听他唤自己一声“爹”，心中的喜悦也不曾减少半分。
　　“克儿今日怎么亲自来了？”
　　欧阳克放下手中物什，恭恭敬敬行礼。欧阳锋见了欢喜，招呼他坐下一起用了午饭，又指点了一番内功心法。
　　“叔父，您看这个。”欧阳克呈上漆盘，内有一封信件，还有一个二寸来长的白玉瓶。“这来信的，自称是什么‘桃花岛主’，侄儿怕是叔父的故友急事，才来打扰了叔父闭关。”
　　欧阳锋拆了信，看罢后眉头微皱，又打开玉瓶，倒出一丸朱红色的药丸，便是一闻就神清气爽。自古医毒不分家，称号西毒的欧阳锋都不免暗暗赞叹这药丸绝非凡品。
　　欧阳克赞叹了一声：“好药！可是叔父的友人赠予叔父疗伤的？”欧阳锋将信递给欧阳克，又细细端详了那药丸，半响，问道：“克儿，你可知为何世人称我西毒？”
　　“当年叔父华山论剑，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还有中神通，世称五绝，叔父善于御蛇使毒。这些侄儿会说话起就记得啦。”欧阳克看完了信，“这桃花岛主是何许人？竟然邀叔父去桃花岛论医理，自古医毒不分家，叔父使药也是天下第一的，他若求教，上门拜访即可，邀叔父出关，好大的口气！”
　　“克儿此言差矣。刚刚说东邪西毒，这桃花岛主，便是和我并立的东邪黄药师。若说要我佩服的人也不多啦，黄老邪算一个，当真是全才的。克儿，你且退下，戊时三刻再来。”欧阳锋服下药丸，开始调息。
　　欧阳克退下，心中却在暗暗计较，竟然以“药师”为名，还要叔父前去，真真是够邪的。

　　戊时三刻，欧阳克刚到密室门口，发现叔父竟已在等他了，赶忙上前，发现欧阳锋气色比之前好上太多，欧阳克大喜：“叔父的功力恢复了？”
　　“若再有黄岛主这药辅助，九日一丸，脸续闭关九九八十一日，我的功力就可完全大成啦。”欧阳锋此时当真佩服，要论毒他天下第一，但是这灵丹妙药确实是比不过黄药师的。
　　“那叔父，可是要去桃花岛？需不需要备些厚礼？”欧阳克见叔父神功有望，心下也是欢喜。他自小父母早逝，只这一个叔父拿他当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又亲自传授了独门武功，他心里一直敬爱叔父。
　　“呵呵，不必，这次，怕是黄老邪有事要求我哩。”欧阳锋知道黄药师虽然行事一向随心，但是也不会莫名其妙送出这么贵重的灵药，又是要自己去桃花岛，怕是中了什么毒要自己帮忙，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拿了人家的灵药，又吩咐道：“既然去拜访，也不能显得我白驼山庄没有器量，即是去与药兄论医理，便备些贵重的药材，再是些丝绸玉器的点缀一番也就是了。”
　　欧阳克应了，自吩咐庄中去准备。

　　这一边，黄珩却是过的苦不堪言了。自第二次吐血昏迷，每日的中药，药浴，药膳便没有停过，爹爹还要运功修复他的经脉，连蓉儿都说他身上远远的一股子药味。黄药师如此聪明全才，却还信了民间男孩身子不好，可以当女孩儿养到成年会少些波折之类的胡话。一片慈父之心却害的他天天和蓉儿一样穿裙子戴花却不敢反驳。他却不敢叫苦，生怕爹爹为了他不再受苦干脆给他个痛快直接去陪妈妈----自从他上次听到黄药师在母亲墓前自言自语什么“珩儿太受罪啦，若是让他活得这般辛苦，不如让他陪着你去”，才真是觉得，这“东邪”的称呼简直太谦虚了好吧！不过也因为疗伤的关系，他和蓉儿已经开始习武了，主要练了些心法，招式学的少些。
　　黄药师虽然说了那么一番话，可还是想极力保住幼子的，但是珩儿的状况不是受伤，不是患病，难不成是什么奇毒？想到这里当下修书一封，配了独门研制的“九花玉露丸”送去了西域。若说使毒，欧阳锋那个老毒物最擅长不过，但是恐怕他闭关养伤，未尝道甜头是不会轻易出山的，为了儿子这一颗药丸把他引来也没什么，要是珩儿无事，送他十几颗也不打紧的。
　　这一日，黄珩起身感到四下里都安静了不少，想想平时蓉儿早就吵着要自己陪她去做这个玩那个，就算生病了也要弄些玩意而到自己房里要陪着，怎么今天未曾来过？去了蓉儿那里也未找见人，难不成......这丫头跑出岛去玩了黄珩转头倒是撞上了黄药师，被领到了书房。
　　“蓉儿，我让默风带她出岛住一段时日。珩儿，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讲过华山论剑？”黄药师看着清瘦了很多的儿子，心下也是心疼。“记得。”黄珩听到出岛可真是震惊，这可是原著未曾有过的。“西毒欧阳锋和他侄儿不日就要前来，欧阳锋一向做事不择手段，让蓉儿出去避避少些事端。”黄药师自是不怕欧阳锋的，但是除了儿子的怪病，他也存了一分和欧阳锋联手得到周伯通手中九阴真经的心思，为了防着欧阳锋变卦，便把徒弟和女儿都送出去了。
　　黄珩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现在黄蓉还不到七岁求亲的剧情就出现了？现在要他去哪里找一个郭靖来？他不想让妹子嫁给那么一个色狼啊！但是现在来求亲......只怕爹爹会直接收了聘礼定下婚约，只待蓉儿长大入虎口......“爹爹啊，”黄药师突然看着儿子一脸悲戚，还以为他又哪里不舒服了，谁想到下一句就让他不明白这儿子的头脑中究竟想的都是些什么。“蓉儿的婚事不能那么草率啊，您还没有考量过那小毒物是什么人品呢！”
　　“......珩儿，欧阳锋只是来与我论医理的，”黄药师反倒是被提了醒，“若是他那侄儿人品尚可，欧阳世家也算大家，西毒东邪也算门当户对，做亲家也未尝不可。”
　　此时黄珩才真是一口老血恨不得喷死提起这件事的自己。

　　“这桃花岛上，还当真是个妙处，岸上已是金秋，岛上还是桃花嫣然，想来黄岛主是个风雅人物，”欧阳克也是第一次来江南，一路上快马加鞭，也就在船上才仔细看了看风景。
　　“若是当年华山论剑选在桃花岛，黄药师是必胜无疑的。”欧阳锋指了指前方桃花林，“那都是黄老邪布下的阵法。若论于阵法上的造诣，那王重阳也要逊色三分的。”
　　“那要是在白驼山庄，就是毒蛇也毒死他们啦，叔父便是胜的不费吹灰之力啦。”欧阳克心里叔父自然是最厉害的。
　　“在这边打听到了一些消息，那黄老邪居然得了半部九阴真经，还困住了周伯通，怕是此行没那么简单，克儿，切勿掉以轻心。”

　　说话间船靠了岸，哑仆引了欧阳叔侄往正厅去。穿过桃林，欧阳克暗叹：那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了。再往前去是精巧的亭台楼阁，虽不像白驼山庄那类巍峨壮观，却是九曲百转，巧夺天工。
　　“哈哈哈，药兄可是寻了个好去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欧阳锋转过廊下到了正堂。
　　黄珩站在黄药师身后，听着自己家爹爹和欧阳锋寒暄了几句。定眼观瞧，那欧阳锋真是西域人的长相，身材高大，有些一代宗师的气度。那他身后的白衣少年，就是之后那个倒霉的大色狼欧阳克了？可......这欧阳克的样貌，就算放到现代也是极好的，可能是混血的缘故，他的瞳色很浅，睫毛却很长，五官立体，笑得不失风度，也有些书中描写的少庄主的风范。
　　接下来便是黄药师一句让黄珩想撞墙的介绍：“欧阳兄，这便是小女黄珩。珩儿，见过欧阳伯伯。”
　　黄珩当真恨极了那个给黄药师出主意要他拿儿子做女儿养的混球，面上给欧阳锋行礼，甜甜地喊了一声“欧阳伯伯好。”心里却真是尴尬得不行。
　　“好好，药兄竟然生的出这么标志的女儿。”欧阳锋转头拿了一黑一白两条貂皮披风给黄珩做见面礼，黄药师颌首，黄珩便道谢收下了。
　　欧阳克见叔父和一个青衣人交谈，知他是东邪黄药师，规规矩矩行了大礼便退到叔父身后。黄药师身后竟然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欧阳克此时虽然才十三，却也多少知晓些风月，心下想，这女孩当真是美人胚子，若是再过个七八年，怕是自己身边叔父选给自己的多少姬妾都不如这小姑娘漂亮，当下也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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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克：黄家妹子可曾许了人家？
黄珩：......（内心：这么小就是色狼，以后蓉儿不能嫁给他）
欧阳克：黄家妹子怎么不说话？
黄珩（清清嗓子）：爹爹说不可以和陌生的奇怪大叔说话
欧阳克：......(本少一向自诩翩翩佳公子，怎么就成了大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