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毒不分家(射雕之黄珩)》萍生青元

8、少时之约

　　次日，黄珩却是失约了，并非他所愿，而是黄药师回岛检查他的功课武功，见黄珩隐有突破，心中满意，但思及儿子的身体，又叮嘱了一番，无非是什么万万不可冒进之类的，黄珩应下了，问了蓉儿的近况，黄药师只说了句：“她有你武师兄和冯师兄照顾，一切安好。”
　　武师兄......原著里那个被忽略了的存在，不知是哪个环节，竟让爹爹改了心意？黄珩心下欢喜，面露喜色，清清脆脆地道了一声：“恭喜爹爹！”转而又说：“爹爹，前日我看医书，还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于是父子二人又去了书楼，黄药师见黄珩看的都是些断筋再续，断骨重生之类的书籍，对这个儿子的认知又深了几分。想想之前撒娇念着想哥哥，想爹爹的女儿，也罢，女儿家是应当好好宠着。又看黄珩取了前几日欧阳锋赠的白貂皮制的披风，说是想让爹爹下次出岛带给妹子，黄药师又觉得再过几年有珩儿照顾蓉儿，他去陪妻子也好去的安心些。
　　父子二人又待了片刻，听着外面来人，却是欧阳克。这些日子欧阳克除了照顾叔父，自己练武之外，闲暇之余便常来寻些书看，也是那日和黄珩谈心之后便时常想起母亲，也就更想了解母亲病重之中也念念不忘的江南故乡。开始他只是看些风土人情之类的杂书，后来偶然间发现书楼中也收藏了儿时娘亲请先生讲过的儒道经典，不过此处还有黄药师一些批注，有的是赞同，更多的是用朱笔圈了写着“狗屁不通”“固执迂腐”之类。欧阳克看了觉得有趣，也就渐渐多学了些，碰见黄药师还会虚心求教几句，一段时间下来深感东邪当真是文武全才，也多了真心的敬服。虽然不能随意向黄药师学习武功，免得惹得叔父不满，但是学些诗文书画，也不算逾矩。黄药师这日当真是心情不错，还亲自指点了一番欧阳克的书法。黄珩看父亲和欧阳克相处甚欢，自己却在一旁穿着裙子研墨，心中老大的不满，难不成爹爹真起了要欧阳克做女婿的心思？不过......黄珩看着那个虚心求学，礼数周全，相貌英俊的少年侠客，当真没有原著中那个好色花心的半分影子。要是这欧阳克真能长得根红苗正，黄蓉跟他好像也不错。忽略自己心中突然的闷闷不乐，黄珩低下头，也就错过了欧阳克看过来的目光。
　　“不知珩妹妹可曾开了蒙？若是黄叔叔不嫌弃，小侄也想跟着珩妹妹听学。”若是文人世家，欧阳克的请求其实是非常失礼的。但是一来黄珩并非真正的女子，二来江湖儿女也没那么多顾忌，黄药师也不甚在乎礼法。三来这小子比他叔叔顺眼很多，若是儿子愿意能结交个朋友也不错，“珩儿，你意下如何？”
　　黄珩听了，觉得也没什么不妥，就当是替蓉儿看着这备胎，再者说，欧阳克此时还算正人君子，交个朋友日后也能行个方便，就痛快答应了。
　　却不知在欧阳克看来，这是未来岳丈非常肯定，而珩妹子似乎对他也颇有好感，以后东邪西毒两家统一战线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当下谢过了，还非常郑重地向黄药师行了大礼。黄药师虽不喜欢迂腐，但对礼数周全，做事滴水不漏的欧阳克也没有什么挑剔，觉得那欧阳锋倒是真后继有人；再看自己的儿子，也是天资聪慧，善解人意，小小年纪也可看出能继承衣钵，叹了一声人才辈出。
　　自那之后黄珩和欧阳克也渐渐熟络起来，一个是成年的灵魂，另一个是少年老成，倒也是惺惺相惜。两人除了探讨文化功课，也会演练几招武功。黄珩因着身体的缘故学的招式甚少，看着欧阳克一套家传的灵蛇拳打下来行云流水，不由得心生羡慕。可是......想起书中欧阳克的武功似乎并没有多高，就连江南六怪也打不过，自己怕是连欧阳克那样的水平都远远的达不到的，想来黄珩不免有些沮丧，来到武侠世界，自然最希望的是能习得一身武艺的。而且他父亲是东邪，估计也不会希望儿子是废物。
　　欧阳克在黄珩面前演练了最得意的武功，本来是欢喜的，想着借此得到黄珩一两句赞美，没想到黄珩的脸色有些失落，明显心情很糟。欧阳克也想起这黄家妹子似乎身体孱弱，习不得太多的武艺，当下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显摆本事似乎是大大的不妥。黄珩正想着自己的小心思，不察突然一张脸在面前放大。黄珩抬头，撞进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那眼眸的主人认真地看着他，柔声道：“珩儿习不得武也没有关系，欧阳哥哥会一直护着你的。”黄珩愣了一瞬，心中被莫名的情绪溢满，忍不住发问：“欧阳哥哥这番话，是对黄珩说的，还是对东邪的女儿说的？”欧阳克没想到黄珩会这样说，反问道：“那珩儿这声欧阳哥哥，是唤的欧阳克，还是西毒的侄子？”他们的处境极为相似，因此欧阳克自觉多少也能了解黄珩此时的心思。
　　黄珩觉得他们这番对话实在是暧昧过头了，可是他心中真的欢喜，觉得欧阳克可能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哪怕只有一分真心是对“黄珩”这个人的。黄珩突然非常不希望欧阳克做蓉儿的丈夫，毕竟，他现在......又想起原著欧阳克姬妾成群，心下更是觉得自己不该又什么奢望。即便如此，面对欧阳克一片真诚，黄珩也是感激的：“欧阳哥哥的话，黄珩可是记下啦，欧阳哥哥可千万不要说话不算数哦。”欧阳克笑着应了，当时他们都没想到，儿时的一言，竟成了他们终此一生恪守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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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了第一个评论，开心，码字更有动力了呢~
其实他们的对话中有一些小暗示的，比如第五章里黄药师说“我只有一个女儿”又指着黄珩说“身体有恙”确实没有说谎，女儿是只有一个，但是黄珩是儿子；这一章里黄珩所说的“东邪的女儿”也有几分这个意思。
这一章算是进展比较大了，主要是黄珩意识到他有点喜欢欧阳啦，但是前文隐隐提到他之前的经历，所以他只会暂时当鸵鸟，真正的进展当然要在恢复男儿身时展开啦~毕竟现在欧阳还以为黄珩是女孩子，不会有太多顾虑，承诺也就给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