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爱的战士黑绝》永恒绿叶

18、18.

　　阿修罗有自制力吗？当然是有的。
　　只不过在面对躺在那里毫无还手之力——像一条散发着甜香味道、温度适宜、草莓酱馅芯的、白面包——的因陀罗时，再好的自制力那也是云中楼阁，岌岌可危。
　　本来是盯着因陀罗的脸在整理那因为震惊而没能注意到的这六年的记忆，等阿修罗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托着因陀罗的下巴在啃对方的嘴。或者说，咬破了因陀罗的嘴唇在吮他的血。
　　思绪杂乱的阿修罗赶紧抬起头灌了口酒，把那难耐的渴望压下。俯视因陀罗那因为他吮吸的动作而红润起来的嘴唇，神使鬼差的又低下头，还把舌头伸进去品鉴了一番。咂咂嘴，感觉是比以前在幻术里尝过的假货味道要好不少。
　　这样一条搁浅在沙滩的鲸鱼，完全任他为所欲为。
　　不行！
　　阿修罗甩甩头，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那种和因陀罗血脉相连的怪异感，与曾经体验过的兄弟之间的联系不同，更紧密也更贴近。还有随着靠近而逐渐沸腾起来的、想要把因陀罗生吞活剥、拆吃入腹的渴望，虽然喝这酒能压下去，却无法彻底的清除。再继续跟现在毫无反抗能力的因陀罗处于一个房间……回想起刚苏醒时看见的场景，又灌了自已一口，阿修罗这才强迫着自己离开这个房间，逼迫自己远离因陀罗。
　　离开房间、与因陀罗拉开距离后，那连理性都能压盖的异常食欲终于沉寂。被酒精麻痹的身体也重新归属理智的控制，至此，排除了最大的影响，阿修罗终于能够清晰的思考问题。
　　羽村把阿修罗跟因陀罗放一起，也是心大。就不怕阿修罗没控制住自己把因陀罗生啃了吗？好在阿修罗并没有辜负羽村的信任，包扎的过程中动手动脚就算了，只要没有真的把那屋子变成命案现场，一切都好商量。

　　他本来应该是恨着因陀罗的。
　　然而，这并不能掩盖他对因陀罗的爱。
　　更别说在听他羽村叔叔讲述了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时，所感觉到的震惊、疑惑、无奈……糅合而成的复杂情感，及不知是真是假的释怀。
　　我需要空间和时间，一个人冷静一下。阿修罗心想，也对羽村叔叔说了自己的想法。羽村没有拦着阿修罗，或者说，阿修罗现在离开正好。之后羽衣醒过来，再想走，就困难多了。
　　不过羽村还是有要求的，比如每个月回来一趟，不回来也要送信告知。注意好个人安全，别委屈了自己，打不过就跑，大不了叫他们帮忙。既然八岐锁印也到手了，就顺便去打把顺手的武器防身，也当做你叔给你的生日礼物了。当然最重要的，记得散播试炼之地的消息，让那些好奇的土著认为你那特别的力量是通过试炼之地的试炼得到的奖赏。
　　阿修罗虽然不明白羽村要他传播关于试炼之地的消息是为了什么，但也明白对方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给这与常人不同的特殊力量编造个由来，免得被当成妖魔鬼怪那些怪异。自然是欣然应允，叔叔说的都对，当然要听话才行。

　　于是羽衣宿醉醒过来后，就发现小儿子离家出走，大儿子重伤昏迷的状况。
　　糟心，真的糟心！
　　不过算了，正好因陀罗体虚，醒来后就给他禁足好了。
　　这些日子羽衣开始思考怎么解决羽村背负的那个生命力每分钟减一秒的debuff，也算是有所头绪，只不过具体操作，还需要去月球的藏书室查找资料，因此把看管因陀罗的任务交给羽村后就上了月球。算是眼不见心不烦，羽村想干啥就随他去了。

　　所谓试炼之地，就是之前进行仪式的山谷。
　　九只尾兽所化的石雕还在那儿摆着呢，再加上地势造型，常年被迷雾笼罩，阴森可怖，倍有感觉。
　　事实上九只尾兽还没有死，虽然由十尾查克拉分化而来的、各自的身体因为仪式的原因化成了石头，但羽衣当年用阴阳遁捏出来的灵魂还存在着，只是暂时离不开石头化的身体。只要能把石化的身体转化为符合现在世界法则的状态，九只尾兽就算复活了。
　　现在嘛，羽村考虑到羽衣可能会因为土著没有保护自身的力量而忧虑、又或者对为自己所创造的尾兽们的消逝而伤感，干脆借着试炼之地的名头用土著做实验，给土著们力量的同时顺便测验尾兽们身体转化所需要的比例，等什么时候给羽衣几个惊喜，一举多得。
　　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因陀罗身上。
　　嘛，反正都被羽衣禁足了，阿修罗又在外边儿浪，羽村又没这个耐心，干脆都交给闲下来的因陀罗好咯。
　　羽村叔叔只负责架设结界，把他们一家四口的庭院跟神秘的试炼之地的真实坐标隐藏起来。修改一下外面那帮把他们当神明崇拜的土著们的认知，把试炼之地是神明降下的恩赐之说推广，挑选几个迷路的先试试尾兽查克拉的匹配度，放成功者回去炫耀……就成了真实。
　　至于说试验过程……因陀罗搬到尾兽身边就当禁足地点，用写轮眼放倒那些追求宝藏而心甘情愿成为试验品的试练者们，把单只或多只尾兽的查克拉混合成比例后灌输到试验品体内——是得到新的力量还是爆成血肉模糊，除了体质匹配属性外，主要还是看运气。
　　另一个目的是帮因陀罗发泄一下这些年压抑下来的焦虑，舒缓从被黑绝抓住后就一直再增长的压力，也算是修身养性调理身心健康？
　　不需要忐忑，不需要踟蹰。
　　已经做出的决定，毋须悔恨。
　　暂时离开这里的阿修罗终是要回到他的身边。
　　一切只需静静的等待。
　　直到终会到来的未来到来。

　　是重新开始，还是到此为止？
　　因陀罗会接受阿修罗给予他所有可能的选择。
　　但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不会因为这答案而渐渐平淡，反倒会演变得更加复杂。因为阿修罗生理上无法拒绝靠近因陀罗，所以从根源上来讲，阿修罗就算内心想要远离，身体与灵魂的需求也会改变他的潜在思绪。
　　从一开始，羽村就把他们捆绑到了一起。
　　那结果，或许也早就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