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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心事两漂泊 ...

  •   无一与岚风一回来见坊中冷冷清清,人人噤若寒蝉,府衙的人横冲直撞的上下搜罗。
      细问方知红情坊来了刺客,没想到出去玩了一会出了这么多事。
      只见尹凤客又带着人要去后院查探,鱼奴拦也拦不住,好生着急,尹凤客见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宋姑娘,在怕什么?”
      听说这位宋姑娘常爱着男装,去年除夕节上更是扮作小仙官奏笛,她还有些武艺傍身。尹凤客自见了鱼奴奏笛越想越是可疑。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好查一查。
      红情坊上下除了白雪音的院子里有孙夫人这位贵客在,只是囫囵查看下,其余各处仔细搜查,只是并无可疑之处。
      鱼奴、无一见空手而归的差役们暗自松了口气。再瞧着尹凤客,目光如炬,正要亲自搜查一番,鱼奴无一如临大敌,好在安丰赶到,见红情坊一片狼藉,很是生气,将尹凤客斥责一番,带着夫人回去了。尹凤客也悻悻而回。

      好不容易收拾了残局,无一岚风便追问鱼奴刺客之事,他们好奇极了,莫不后悔没能亲见刺客壮举,岚风叹道:“也不知那萧长定死了没,若是就此没了,倒也可喜可贺!”

      这也是鱼奴心中所想,无一叹道:“唉,你这般想,别人可不这么想,肃王莫七可还还护着他呢,我听说替他挡了一刀,可是真的?”无一亦好奇。

      “刀?” 鱼奴惊诧,谣言之祸,起于以讹传讹,挡了一支小飞刀,和挡了一刀,可是千差万别,鱼奴忧心莫七伤势,又不明白,他为什么处处护着那位秦王,竟还不顾危险去救他。

      无一与岚风一言一语说着,莫不叹息。

      外头此起彼伏地传来迎新春的爆竹之声,鱼奴哀叹,这除夕之夜,倒真守了岁,已是五更天了,旧岁已辞,新岁又将如何?

      她安顿了坊中上下,无精打采地回了房,取出断笛和那方印玺,刚才因这些东西,险些出事,鱼奴越发觉得这印玺是的烫手的山芋。

      无一却不然,她偎上前,见到那方印玺,好不惊喜:“好哇,还是藏在这屋子里呢,说,藏哪了,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鱼奴自嘲:“我才没藏,物尽其用而已,你没发现,往往东西随手一放就找不到,仔细藏了却容易被偷去。”

      那断笛成了支窗棂的杵,印玺裹了层粗布,放在针线筐里,成了压衣角的镇石。

      “你可真行!”无一感叹,端详着那方印玺,写的什么啊,她沾了印泥随手盖在纸上,连着盖了好几个,上下左右,还是看不懂。

      鱼奴见状,丢下笛子惊呼:“这是许还的书,你这样一弄还怎么看。”鱼奴忙去擦拭,哪里还擦的掉。

      “唉,还你还你,这破笛子你还留着做什么。”无一忽而心生一计:这个尹凤客,真是讨厌,陪你玩玩!

      “我帮你丢了,这种东西,还放在身边,你是嫌命太大了?”无一收起短笛说道。

      天快亮了,外头爆竹声声。鱼奴心烦意乱,不知道莫七如何了,我得去看看他。

      两人还未修好,鱼奴心中难免有芥蒂,思量片刻便捧着那一小摞医典,裹着印玺,出了门,如此去看他也算师出有名,她忽然很是庆幸把许还留在肃王府。

      行到院中,鱼奴远远地瞧见玉无双带了医者朝师父院中走去,两人行色匆匆并未注意到昏暗处的鱼奴。

      鱼奴忙追过去。行至门口,听见里面有痛呼之声,谁啊?鱼奴心咯噔一下,谁受伤了,师父?应心!她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
      “佳容!你忍着点。”师父的声音,佳容姐姐怎么了?受伤了?鱼奴想进去看看,又恐冒失。

      “姑姑,重安坊的人也受了重创,想不到肃王殿下这么谨慎,竟派了许多暗哨。”玉无双说道。

      “你们今日实在冒失,这里也不能久留,尹凤客万一回过神来,怕会起疑。”师父的声音。

      鱼奴听的断断续续,思前想后,不对啊,难不成今日刺杀秦王的是重安坊的人,玉无双、佳容姐姐,师父,他们是一伙的?重安坊刺杀秦王,是为民除害啊,唉,反观朝廷,将秦王视为座上宾,鱼奴明白。朝廷自有朝廷的打算,不好妄自揣测。

      “吱呀!”门开了,鱼奴躲避不及,怔怔的站在那,那人看着鱼奴,细细打量,走了过来:“你是小宋菱?”

      鱼奴望着他,煞是眼熟,陆怀风?怎么在此?

      陆怀风打量着鱼奴手上捧着的东西,伸手拿过一本,随手翻着,蓦然停住,盯着鱼奴:“哪里来的这些医典?你取来何用?”
      鱼奴正欲说明,师父出来了,一见是她,眉头紧蹙:“忙了一晚上了,你回去歇着吧!”
      “是”鱼奴满腹犹疑,一步一回头地张望。
      陆怀风站在门口,望着鱼奴离去,刚在分明在书中瞧见北歧印玺的痕迹,那是他的菱儿心念许久的东西,他怎会不知,他瞧着这个小宋菱,越发觉得不简单。
      鱼奴缓步往赏心苑走着,心绪重重渐渐出神,忽而印玺掉落,她慌忙捡起,放在那摞医典上,甚是扎眼。
      “小菱儿。”无一被吵的睡不着,便要出门看看,刚从房内出来,便瞧见鱼奴神游天外的样子,见她还抱着那摞医典,无一顿时了然,坏笑道:“怎么,自己要去送啊!”
      无一说着拿起书上的印玺,便要解开一探。鱼奴慌忙夺回,四处张望,赶忙拉着无一回了房。

      两人回了屋,围着印玺,左看右看,不知如何是好!

      “这东西,究竟有何秘密,莫不是藏着财宝秘策!”鱼奴说道。
      无一笑道:“什么财宝,以讹传讹,这不过就是块被有心之人神化了的玉罢了,你见谁是靠这些东西得了天下,这东西倒适合得了天下拿来笼络人心,你看那传国玉玺,周王九鼎,不都是如此。”

      “我告诉你,当年那个莫杞子就是靠着兵法,还有探金术,再加上他和绵宋那位开国皇帝的阴谋诡计,当然也是赵国气数将尽,才得了天下啊。”无一说着:“什么印玺,宝剑,只是利器,能伤得几人?人心才最凶险,千军万马不敌。”

      “可是人心会变,倒是利器,这东西冰冷无情,谁人不怕?人心是意志,利器是手段,这两样皆有,才是天下无敌!可见太祖英武,乃天选之人!”鱼奴言之凿凿。

      “嗯,太祖确实英武!”知你这般忠君,太祖一定欣慰!无一笑道。

      “唉!要我说,咱们就放出风声,说这个藏着巨大宝藏的北歧印玺现事,谁找得到,便是天选之人!一定很好玩。哈哈。”无一为自己这个想法暗自叫好。

      鱼奴将印玺收好,白了她一眼,就知道不能告诉她这些东西:“你真是不嫌事多,不怕事大,尹凤客那惹的祸还没解决,可不要再给我惹祸。我这成日提心吊胆的,怕是早晚要被你连累死。”

      “呸呸呸,新年,说什么丧气话。”无一笑道:“放心,尹凤客,我来解决,保管他不敢再来惹麻烦。”

      无一又说道:“唉,你还欠我个人情呢,把这个给我,便了了你这人情债,如何?”无一一脸明媚笑容,望着鱼奴。

      鱼奴将印玺收起,轻笑:“好啊,只管来拿。”
      无一嘟着嘴:“小气鬼,可要藏好了,不与你说了。”说罢无一出了门。
      鱼奴端详着印玺,此物已经漏了风声,固戎营中吐露此物,万一那个萧长定找来怎么办。还有阿越,当日雷州救她出固戎营的也是她,多番闯入红情坊的小贼就是她,她既不愿相见,我怎好贸然相扰,鱼奴忽而明白,她也许就是来找这东西的?
      怎么办,要还与她吗?可她即是北歧人,视绵宋为仇敌,我若是帮她,恐有伤绵宋,可她与肃王府诸多纠葛,到底时好时坏,莫七显然知她来历,他想做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今日护着萧长定的是莫七,刺杀萧长定的人,是阿越。他们这是何意?
      鱼奴昨晚便瞧见刺杀萧长定的黑衣人,其中一个人很是眼熟,她不知道阿越这般厉害,不,她能在固戎营中救出自己,可见厉害。
      她心中颇多疑惑,望着那印玺,拿不定主意,已然如此境地,不若见了阿越再做计议,她仔细将印玺藏好,稍作修饰,便抱着那摞医典出了红情坊,朝肃王府而去。

      肃王府里,萧长定正看着清苓为莫七包扎伤口,他们从红情坊回驿馆又碰上了一帮刺客,他们的人大都去追红情坊逃走的那帮刺客,他和莫七又负了伤,险些遇刺,多亏清菱在,拖延片刻,等来随从,击退刺客。
      他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厉害,以一当十,救了他一命。他萧长定从不欠女人的人情。男人对女人,只有情人,哪有人情?
      萧长定不时看着清苓,目光灼灼,清苓显是不喜欢,一直守在肃王身侧,他瞧得出,美人心有所属,唉!看来自己是沾了肃王殿下的光啊,萧长定叹道:“肃王殿下真是艳福不浅啊。”绵宋的美人真的多啊!

      莫七不理他,昨日多番遇险,还不是他一意孤行。

      萧长定笑道:“肃王殿下此番相助,本王铭记于心,他日一定还了肃王殿下的恩情,我们固戎男儿言出必行。”

      “那秦王殿下派人盯着她,是何意?看似惦记念念姑娘,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莫七神色严肃,看着萧长定,萧长定一直派人盯着鱼奴,乃受夏侯所托,再帮夏侯寻他徒儿,只是北歧人狡诈,玉无双、白雪音之流拘束与他,肃王又派人盯着,一直未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肃王殿下,这不是和宋姑娘有旧谊,一直想找她叙叙旧。”萧长定说道。

      清苓冷笑:“叙旧,你跟她有什么旧可叙?”

      莫七轻道:“清苓,你去看看小许还药煎好了没。”

      清苓知道他是想支开自己,也好,她在固戎营中还能有什么事,叫他也清醒清醒。

      清苓绕到沁芳小筑,本想寻之燕姑姑,找个地方睡上一觉,通宵未眠,实在困顿。却见碧茹带着鱼奴过来了。

      说是找许还,骗谁呢?清苓心想。继而笑了,也行,见就见,我不信莫七有这肚量,当真不介意她是个失节之人。正好萧长定又提醒着他。

      许还正煎药,见鱼奴来了,高兴的抱拳庆吉。鱼奴拿了许多珍稀的医典给他,他心中感激很是高兴:“老师看了一定喜欢,谢谢姐姐。”

      “这煎的什么药,肃王殿下怎么样了。”鱼奴很是关切地问他。

      “殿下是皮外伤,姐姐不必担心。”许还端起药炉说道:“药煎好了。”

      “我陪你送去。”鱼奴笑道,只觉一扫郁闷,他没事,便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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