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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示剑山庄受冤屈 ...

  •   到了山庄,随风下马直奔示剑阁,鱼奴实在腹痛难忍,一路小跑回西园,倒在床上不愿动。

      白雪音听到动静,赶紧过来了,见鱼奴一脸伤痕,面色苍白,衣服破了,发髻松散,忙问出了何事,如此狼狈。

      鱼奴见了师父流下眼泪,蛰的伤口直疼,一时竟觉得到处都疼,一起身,见床上一片殷红,吓了一跳,白雪音也忙着检查伤口,这才发现,鱼奴是来了葵水,喊了丫鬟帮鱼奴收拾了,又帮她上了药,也知道了马场发生的事。

      安顿了鱼奴歇下,白雪音便去了示剑阁。

      鱼奴还没接受自己已经成人的事,心中莫名的觉得伤心、害羞、害怕,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丫鬟端了饭菜来,她才缓缓的起身,僵硬的走到桌边,十分不自然的坐着。

      丫鬟笑道,宋姑娘,您还和从前一样就行,行动上不必刻意,只是饮食上注意不要吃些凉的辣的,要是肚子疼了,可以喝些糖水。

      鱼奴听了不禁安心许多。吃了东西,身子乏累,倒下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喊叫声把鱼奴惊醒,丫鬟着急的说,宋姑娘快些起来吧,庄主叫你去前厅呢!

      鱼奴赶忙起来,胡乱束起头发就赶到前厅。

      前厅很是肃静,石夫人端坐上首,一脸气愤,疾风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白雪音、莫七、随风、清苓等人都默不作声。
      见鱼奴来了,石夫人怒道:“混账,还不跪下。瞧瞧你做的好事。”

      鱼奴不知何故,也不下跪,不卑不亢道:“夫人,这是何意,我做错何事了?”

      “你还嘴硬,绾绾如何堕马的,你说说。”石夫人厉声说,鱼奴一脸迷惑:“我不知道啊!”

      “母亲切勿动气,我来问问吧!”疾风温言道:“今日,有人瞧见是你惊了王小姐的马,可有此事?”

      鱼奴赶忙辩解:“庄主,没有,我在绾绾后面呢,怎么能惊了她的马?况且我自己就是个马术不精的!”

      “你挥鞭想追上绾绾的时候,扔了什么东西打了绾绾的马吧?”莫清苓冷冷的开口说道:“你先前跑的慢,让我们在枫叶亭等了许久,绾绾不过埋怨了你几句,你怎么就下此狠手?”

      鱼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师父一副怀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辩解,疾风道:“四儿,你把东西拿上来。”

      清苓接过四儿呈上的东西,很是厌弃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咣”一支飞针扔在鱼奴跟前。
      这不是我寻常所用飞针吗?鱼奴诧异,怎会在他们手上?

      四儿说着:“这东西是在王小姐所骑马儿身上寻到的,马儿想是被此物击中,这才惊了。”

      莫七看着四儿,示意他住口,不可妄自揣测。

      鱼奴急急解释道:“我没有,不是我,我去马场,并未携带此物,我有飞针十只,都在我房中,不信你们可以去看。”

      众人俱是怀疑之色,师父也是如此,鱼奴有些慌了:“师父,我没有,真的没有。”

      石夫人声色俱厉,使下人取了鱼奴飞针,包裹打开,飞针九支,是不是她所为,不言而喻。

      莫清苓冷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铁证如山,鱼奴百口莫辩。

      看着厅上众人,都对自己露出怀疑的神情,鱼奴急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她慌忙解释:“偏偏少了一支?以我之力,哪有这种把握,料事如神,一击而中。”

      清苓一时语塞,众人也觉可疑又巧合。

      鱼奴又道:“绾绾是相府的小姐,待我亲厚,我与她初识,从无恩怨,更无人教唆。示剑山庄,庄主师兄亲厚,夫人仁慈,莫师姐纯善,上下都待我极好,我又怎会这般连累示剑山庄得罪相府。”鱼奴意有所指。

      清苓厉声道:“你,巧言令色。”

      疾风听了若有所思,石夫人也百般思虑,这个小丫头,想拉着示剑山庄下水:“白雪音,这真是你教出的好徒弟。”

      莫七听她此言,马场上的人在脑中一一过了一遍,鱼奴那三脚猫,马儿跑的那样快,她哪里能伤到,自己都自顾不暇,随风,清苓,四儿,还有几位示剑山庄上的,唉,如今,是谁,已没那么重要了,事情已然出了,追究来追究去,终是示剑山的事。

      疾风看向莫七,莫七朝他微微颔首。
      白荷也瞧出事有蹊跷。总觉得太过巧合了些,倒有些故布疑阵,栽赃陷害之感,她这小师妹,看来是得罪了那位大小姐,这一屋子人,都是偏帮,欺我们红情坊无人吗?

      只是清苓是疾风妹妹,又与自己交好,唉!替鱼奴说话又怕清苓多想,唉,罢了罢了,不过路见不平,不怕多做这一桩。

      白荷上前说道:“师兄,我师妹她心地纯良,不谙世事,初来示剑山,多有冒犯,还请师兄海涵,我这师妹,入师门不久,学艺尚且不精,和王小姐刚认识没几天,素无仇怨,怎会冒着得罪相府的风险去害王小姐呢,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再说若是有心,也不会用飞针,不是明目张胆告知众人,是自己所为吗,谁会傻到这种地步。”

      清苓反驳:“情急之下,哪里会想那么许多。”

      石夫人向来看不惯白雪音师徒,见白荷义正言辞的样子十分反感:“许是你那小师妹一时争强好胜,便不择手段了!你说呢,雪音。”

      白雪音面无波澜:“既然是在示剑山庄出的事,菱儿也勉强算的山庄之人,夫人和庄主定夺即可,雪音还有事,告辞。”

      她倒好,把皮球又踢给了自己,石夫人很是窝火。

      莫七饶有兴致的看着鱼奴,又听她问道:“庄主师兄,你说有人瞧见我惊了绾绾的马,谁看到了,我是如何惊的?”

      庄上的一个侍者忙跪下,一口咬定亲眼看见鱼奴挥手,绾绾的马儿不一会便惊着了。

      鱼奴见那侍女二十来岁的样子,显是庄上老人,她这几日都在绾绾那伺候。之前在石夫人那粗使,很是本分。

      “你一路跑着,便是再快也敌不上马儿的脚力吧,我记得当时人都在后头跟着,至少相隔也有两三丈远吧,你不止脚力好,眼力也出奇的好啊!你且说说,怎么就断定是我惊了王小姐的马儿,你果真亲眼瞧见我扔了飞针。”鱼奴问着。

      “我,我瞧见你挥手,王小姐马儿便惊了。”那侍女紧张的说着。

      “我挥手,只是策马扬鞭,可见你是体力不济,老眼昏花,鬼迷心窍。”鱼奴厉声道:“你该好好看着王小姐,为何紧盯着我呢?王小姐一出事,便来污蔑我,难不成是你所为?或是有人指使?你是示剑山庄的老人,夫人看中你,你却玩忽职守?搬弄是非?是何居心?”

      侍女面色通红,不知所措,想不到这个鱼奴小小年纪这样凌厉泼皮,气势逼人,清苓暗道:“轻敌了。”

      只怕再问下去,又生事端,莫七便打圆场:“马场之事不过是意外,再说是我提议赛马的,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力承担。”

      清苓一副乖巧的模样,柔声说:“莫七,我知道你顾及白姑姑颜面,可现在受伤的是王相的掌上明珠,这件事不查清楚,叫我们示剑山庄如何交代,菱儿你好好认个错,绾绾定不会与你计较的,那便什么都好说。”

      鱼奴可算明白,这位纯善可人的大小姐,甚是可疑。正计算如何解了此事,听得玉无双的声音传来。

      “真是热闹啊!”玉无双给庄主石夫人行了礼,见鱼奴满脸伤杵在那,十分委屈的模样,很是关切:“我只听说有人从马上摔下来,还不知道是小菱儿,怎么回事。伤了哪里?”

      众人这才注意到鱼奴脸上手上的伤痕,一时都默不作声。

      玉无双又道:“前两日与小菱儿切磋武艺,竟遗落飞针一支,听说你亚在此处,我便赶紧送来。”玉无双将飞针还与鱼奴。

      如今,十支圆满。

      众人都知,这不过是玉无双的托词,又不好戳破,再说谁也不想示剑山庄的人背上构陷王相之女的名声,但心里对鱼奴的怀疑却十分笃定。
      莫七也想息事宁人,意外而已,这也是最好的托辞了。

      随风一直没说话,他亲眼瞧见自己妹妹清苓朝王绾绾马上投了暗器,可却不能说,如今玉无双莫七都替那小宋菱说话,心中不禁对鱼奴生了愧意,上前说道:“母亲,哥哥,马惊原因很多,当时大家都骑的快,许是呼喝之声吓了马儿也未可知,不如先让小师妹回去休息吧,这不过是一场意外,何必生出这么多事呢?”

      石夫人很是赞同,就当意外,好好照顾王小姐将功折罪,再说王小姐受了伤还能在庄上多留些时日,也算因祸得福。

      疾风厉声斥责,要将那侍女逐出山庄,山庄容不得这等搬弄是非之人。那侍女一时不敢相信,百般求饶,仍是被撵了出去。

      “今日的事就是意外,谁要是再敢造谣生事,必定严惩。”疾风之令,众人莫敢不从。

      莫清苓拉着鱼奴笑道:“小宋师妹,没事了,你别怕,还不快谢谢哥哥。”

      鱼奴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玉无双以神色示意制止,鱼奴便忍下怒气,转身而去。

      回西园的路上,鱼奴眼泪在眼中打转,却还是十分倔强的扬着头,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解,他们为何这般随意诬陷人?师父为何不帮我?为何不继续追查下去?便只是我好欺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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