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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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比耍酒疯更丢人的是清醒的时候听人描述耍酒疯，简直是二次公开处刑。
尽管耍酒疯的那个“白潇”精神上不是她，但□□还是，于是她只能默默饮下这杯儿童果汁，切记喝酒坏事！坏事！
睡错人都不知道！
幸好苏芊夜很给面子地没有继续描绘两人离店以后的事，宛如女王般优雅地啜了口酒，说道：“我下周进组会忙一阵子，就不来店里了。”
“接剧本了？”
“嗯，一部职场剧的女二。”
“恭喜，我还以为你糊到地心了。”白潇举起装满黄橙汁的玻璃杯。
苏芊夜轻哼一声，和她碰碰杯，“我那是心思不在业内好不好，不然也拿了十个八个影后了。”
“行，那我们苏影后这次是给谁抬轿啊？”
“最近蹿得很快的一个小花，程乐瑶。”
饶是白潇有心理准备，听到那个名字时，握着杯子的手还是顿了顿。
作为恶毒女配的好朋友，又和女主是同行，少不掉找茬，被打脸，找大麻烦，被反杀的反派阵营标准剧情。
原作里苏芊夜是在女配成了男主爱情觉醒教科书之后，才和女主进同一个剧组，既然现在整个时间线都往前推了一格，苏芊夜现在碰上程乐瑶也是情理之中。
白潇不会按原剧情怂恿苏芊夜去杠女主，女主的人设本来就是柔中带刚，善良又倔强，而且之前的晚宴相遇，白潇对这纸片人的认识更立体了。
进退有度，心思缜密，城府颇深，能让身边所有人都心生怜爱，除了被她怼的人。
“芊芊，你没事别去惹她。”
“我闲得慌？没事招惹她。”苏芊夜莫名地看她一眼，“我知道她有点来头，有金主捧，还有个上市公司高管的爹？那也管不到圈子里来。”
白潇放心地点点头。
“再说了，她有金主，我也有你啊。”
“我？拿头跟程乐瑶打？”
“你是不行，不过程乐瑶十个金主加起来，也不如白慕哥一个人厉害。”
“……”
“呃，我是说我家也是有背景有人脉的，你微博没长草吧还记得登录密码吧，官宣微博给我转一转艹热度。”
苏芊夜一时嘴快，抑制不住对白慕的崇拜之情，说完了才想起来白潇和白慕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向来闭口不言家里的事。
苏芊夜缩起脖子歉意地看她一眼，把话题往别的地方扯。
白潇和苏芊夜的主业千差万别，看男人的眼光也是谈多了伤感情，就只能聊聊娱乐圈八卦和白潇的副业。
白天在事务所忙得四脚朝天，晚上的时间都预留给宋然，前几个月情感顾问的活一直没开张，招牌都落了灰。
苏芊夜在娱乐圈这个人精扎堆的地方混，其他方面没学好，察言观色越发炉火纯青，一看白潇那天晚上在吧台又哭又闹都闹不来宋然，就知道这两人有问题。
就当消遣散心，苏芊夜给白潇介绍了新客户，是个书香门第大学生，矜持害羞，喜欢一个男生又不知道怎么投其所好。
“你和陆之恒见多识广，看看这两人有没有戏。”
“这女孩子什么来头？”
“我经纪人的表妹。”
不知怎么的，一听到“表”字白潇总觉得身体酥酥麻麻的，不太自在。
白潇随手把资料转发给陆之恒，喝完两杯果汁便回家了。
以前原主干这活纯属给飘忽的情感寻求一个寄托，而她现在既不空虚又没有时间，渣男的坑还不知道绕没绕过去，又搅进来一个表哥。
白潇想找个机会和陆之恒商量商量，这项副业可以暂时无限期休业。
而且，暗中观察客户暗恋对象这事，总觉得是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作为原作里悲悲切切的女配，在一切明朗之前还是尽量乖巧点好。
白潇回到家不久就收到顾明昭的信息，一连串下来居然也没让人感到被打扰的不适，只是有种乌龙被人挂墙头的羞耻感。
顾明昭：平安回到家了吗？
顾明昭：放心，那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顾明昭：哎，怎么不回我呢？是手机坏掉啦，还是加错人啦？
顾明昭：歪，在家吗？潇潇吗？点击吱即可发送平安report。
白潇：……………………
这个戏精，真的是宋然他表哥吗？画风也差得太远了吧。
想起那晚的事，白潇忍着太阳穴突突直跳，回了一条消息。
吱。
****
调研程序走完，资料显示是个前景广阔的公司，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和纠纷，白潇和顾董事长的非正式会谈中，对方也给了很不错的价格，比同类同市值企业高出20%，现在又不是事务所业务旺季，完全能安排人手和资源。
换言之，没有拒接的理由。
白潇望着一致通过的老伙计们，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项目主要由许晟和陆之恒负责，但前期牵线白潇还得盯着，直到具体细则谈妥签订合同，她才能金蝉脱壳。
白潇周一一到办公室便让小陈把调研报告拿过来仔细阅读，对自家集团的财务状况都没这么上心过。
正看得专注，内线电话响了。
小陈：“白总，有一位先生找你。”
白潇放下笔翻看行程，“哪一位？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是宋总。”
白潇不会傻到去问哪个宋总，继续低头干活，“既然是宋总，那就按规矩来，先预约。”
“……是。”
小陈握着话筒又和面前的人说了几句，压低的声音经过话筒传输音质很差，白潇听不清楚。
好一会儿，听筒里重新传来小陈彬彬有礼的声音：“白总，这位先生说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来的，可以直接进去吗？”
哈？
不是女伴吗？这会儿竟然自称男朋友？新鲜啊。
这具和白潇已经相互适应了的身体竟然因为这称呼而不由自主兴奋起来，白潇有点担心如果再婉拒一次，宋然会不会以她爸爸的身份过来。
“那你带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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