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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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为了避免掺和渣男和白莲花的破事，白潇做了详尽的调查。程乐瑶除了原作里描述的清白倔强小莲花特质外，还是走打脸套路的人生赢家。
因为那一夜宋然非A即B的选择，她和程乐瑶在晚宴上明枪暗箭一场，虽不至于真有过节，但阴差阳错的，印象是很不好了，连带着苏芊夜在程乐瑶那都上不去红名单。
白潇希望是自己多虑，她还有培养一群像她这么优秀的搬砖工的远大理想啊，实在不想在程乐瑶身上浪费时间，累。
累过头就需要放松，挂副业招牌就是原主最常用的放松方式。
“潇潇，准备下班吧？”陆之恒敲响门，而后探进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你发给我的客户资料我看了，今晚出动。”
白潇忙数字忙得头晕眼花，一抬头外边已是华灯初上，夜生活的序幕徐徐拉开。
“你调查过了？”
“七大姑八大姨有熟人，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当做是金盆洗手的收官战，又是苏芊夜的熟人，白潇决定秉持良好的职业素养，服务好最后这位客户。
板正的职业套装不方便开展夜间工作，于是两人都换上舒适休闲装，驱车前往。
因为原作这位恶毒女配的剧情实在太坎坷，一生所爱竟是渣男，实力践行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白潇醒来以后一直比较规矩，公司公寓两点一线，尚未有闲暇欣赏城市夜景。
“陆先生，你确定你的信息没错？”白潇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嘴角抽了抽。
陆之恒在狭窄的停车位表演他高超的车技，笃定地说：“我表姨她邻居的上司家保姆儿子是他同学。”
“……”
干这行，没点人脉关系还真不行。
装修别致有格调的门面，柔和的灯光，高级轿车……是白潇熟悉的酒吧一条街，绕过前面路口右转不远，就是苏芊夜的店。
不怪白潇心有疑虑，大学生在这里出没，实在是超出了她这个老古董的认知范围。
趁着目标男孩还没出现，陆之恒和她分享今晚计划。
先看看男孩都和什么人来这里，再上前搭讪装酒客偶遇，他们事务所的几条枪在这条街还算有头有脸，交个朋友进一步了解什么样的女孩能戳中男孩的内心应该不成问题。
之后想办法安排客户和男孩来一场偶像剧般王子与公主的相遇，对症下药。
白潇不忍直视地捂着脸，要是副业的营业现场碰上事务所的客户，这头脸算是别想要了。
“哎，潇潇，就是那个男孩子，快看快看。”
扯扯僵硬的唇角，白潇打起精神和陆之恒下车，亦步亦趋地靠近当事人。
夜色里看不真切，但远远能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穿着休闲装，浑身洋溢着朝气，笑声爽朗，与五六个男男女女同行，往这条街最显眼的一家酒吧走去。
那家店刚好是陆之恒最常去的一家，甚至还是VVIP，顿时眼前一亮。
于是衣冠楚楚的陆总用了最老土的问路，找人，求助套路。
“先生，不好意思，我和我妹妹走散了她又没拿手机，你们人多能帮我在这附近找找嘛？”
不远处躲在树后的白潇脑袋像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闷棍，这套路要是能行我特么叫你亲爹！
“您别着急，妹妹长什么样，我们帮您找。”
白潇：“？？？”
不是很懂你们这里的大学生，真是清纯不做作。
陆之恒把手机里白潇的照片给他们一看，于是一行充满活力与热情的大学生认真地沿着酒吧街寻找“没带手机”的智障妹妹，终于在对面新开的音乐酒吧门口找到蹲在路边低头思考人生的白潇。
助人为乐的大学生们心满意足地看着哥哥和妹妹重逢的感人场面，实在无法拒绝一定要请他们今晚在酒吧好好玩一场，以作答谢的激动哥哥。
“你这办法比我祖奶奶还老。”白潇坐上出租车，一脸窒息地望向几步外等待陆之恒的学生们。
“办法不怕旧，只要管用。至少这男孩人品不错，交的朋友靠谱，只这一项就能让我们好好安排王子与公主的剧本。”
“那我怎么办呢？”
“待命，这边交给我。”
白潇只能扮演好“智障妹妹”的角色，坐上出租车“回家”，接下来是陆之恒的表演时间，然而她并不能真的退场回家睡觉，出租车在前边路口绕了一圈后返回原处。
在人头攒动的酒吧街，排得密密匝匝的轿车里寻找最不显眼的黑车不容易，等白潇顺利找到并钻进车内已经不想动弹了。
佩服原主对这事几年如一日的热情和精力。
十点多，这边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各家酒吧门口的炫彩灯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车内，破坏了闭目养神的条件。
白潇上车后便掏出手机准备打一局游戏，再向委托人苏女士汇报最新进展。
嗯？
余光瞥到前边一抹身影，白潇抬起头往挡风玻璃凑近了些，仍觉得看不真切，便麻利地下车借助一排排停在路边的车辆做遮掩步步靠近，定睛一看。
“程乐瑶？”
白潇半眯着眼睛，目光锁定几步外的人，十分意外。
尽管程乐瑶做了充足的乔装，戴着帽子和太阳镜，那清秀的下半张脸，无法忽视的明星气场和女主光环还是让白潇一眼就认出来了。
更何况大半夜戴墨镜……简直就是在说我是明星。
白潇认出旁边一位是她的经纪人唐女士，还有一众男男女女，有的西装革履器宇轩昂，有的明艳时尚。
她不是进组拍戏了吗？苏芊夜发来的剧本，今晚女主女二有不少重头对手戏，程乐瑶却约了朋友出来玩……
难不成苏芊夜是和替身对戏？
可这是都市剧，有人拍都市剧用替身么？
白潇歪着脑袋看三秒，没想明白，便在职业习惯的驱动下，掏出手机拍照。
先把数据记录下来，回去再慢慢分析。
期间程乐瑶和身旁的男士亲密拥抱，言笑晏晏，白潇不得不变换好几处方位才拍得清楚。
在路边等到最后一位朋友，一行人便往附近一家酒吧走去。白潇滑动屏幕，想拉近镜头来一张杀青大合照。
突然，逐渐放大的镜头中探进一个脑袋，眨眨眼，又顺着她的视线扭头望向已经消失在门洞里的背影。
“妈呀——”
白潇吓得手一抖，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顾明昭眼疾手快，一把抓着白潇的胳膊，另一种手扶住她肩头，“小心点，看到我怎么这么激动。”
“吓死我了！”白潇煞白着一张脸，勉强维持风度，“你怎么在这里？”
顾明昭反问道：“这话该我问，你不是要加班？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在加班。”白潇快速浏览一遍刚才的战绩，小心的把手机收好。
顾明昭一挑眉，把白潇在这里加班当成了玩笑话，“你刚才在偷拍那个女明星，你是她粉丝？”
“你看到了？”
“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追星少女。”
“我是少女，不是追星少女。”白潇心想那可不是一般女明星，将来是你弟妹，“碰上有趣的场面，掌握点资料而已。”
“你和她认识？”
“算不上认识，见过一次。”
顾明昭眼明心亮，了然道：“原来你们有过节，需要帮忙吗？”
白潇扯扯唇：“谢谢，不必。我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看样子你是真不喜欢那位明星。”
“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这样才不亏。”
“我有点好奇。”
“男人不要对女人的事好奇。”白潇噗嗤一笑，又担心顾明昭会不会无意中把这事告诉渣男，随口说道，“拍来玩的，我不会发到网上，除非她先找我或者我朋友的茬。”
顾明昭摇摇头：“女人的事我不关心，我对你的事倒是有兴趣。比如，吃过晚饭了吗？加班累不累？来这边是打算到酒吧喝酒？”
“……吃过了，不累，只是路过。”
“原来如此，那么这事说完了，说说前面一件事。”顾明昭换上一副忧伤的表情，那双美得令人沉醉的挑花眼耷拉着，“和你一起过来的男人，是谁？”
啥？
宛如一道天雷不偏不倚地劈到身上，或许是被劈多了白潇已经习惯这种酸爽的感觉，这回恢复得很快，她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
“从你们到这里，停车开始。”顾明昭眨眨眼，“你们后边的那辆车，是我的。”
白潇：“……………………”
希望天雷买一送一，再来一道，直接把她劈晕过去的那种。
然而没有，白潇得体的表情快要撑不住场面，强忍住公开处刑的羞耻感，回顾刚刚发生的一切。
顾明昭先他们一步到，换言之陆之恒拽着她鬼鬼祟祟暗中观察大学生，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金融从业者的画面，都被他看见了？
白潇此刻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如若顾明昭能因此判断他们不靠谱不专业，另外寻找合作伙伴，那还算是祸兮福所倚，不过看样子，顾明昭并没有这方面的意向，那就只剩下祸了。
今天的黄历没白看，果然是不宜出行，一溜儿的忌怎么都没拦住她呢？老祖宗的东西真是有点道理的。
白潇：“我们在……工作。”
顾明昭：“工作？那男人是你的同事？”
白潇：“嗯，他是我们事务所的高管，陆总。”
“……”
顾明昭颇感意外，沉默片刻道：“原来那位就是陆总，我对与贵司的合作非常期待，应该是一段很有趣的经历。”
勉强挂住事务所的金字招牌，白潇赶紧把话题扯开，“陆总当之无愧是业内顶尖，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本来是和几个朋友过来喝酒聊天，没想到会碰到你，就让他们先进去了。”
“朋友？”
不会有宋然吧，白潇一阵警惕。
“嗯，十几年的老朋友。”顾明昭叹了口气，一副遇到了惊天大难题的纠结表情，“他们比我有经验的多，我正准备向他们咨询，前两次见你是不是有失礼的地方，才会让你避开我。”
“……”
那已经不是失礼两个字可以概括的突发状况了！
但真要算起来也不是顾明昭一个人的问题，如果不是渣男用情不专，原主也不会耍酒疯，顾明昭不会来，就不会有后面尴尬，相见更尴尬的事。
所以还是渣男的错。
“我没有刻意避开你，事务所最近是真的很忙，我今晚也是真的在加班。”白潇解释道，“只不过是商业机密。”
顾明昭双手抱胸，斜靠在车身上，看上去慵懒又随意，用熟人间闲聊的口吻说：“没想到你工作这么拼，我原来挺羡慕朋友里有哥哥的，至少有哥哥在上头顶着，不用太累。”
“我哥很厉害，公司和家里都要他操心。我总不能给他添麻烦。”
“你和慕哥关系真好。”
“还不错。”
“虽然我没有哥哥，但我有弟弟。”顾明昭忽然哀叹道，“我弟弟为什么不能像你这么可爱优秀。”
“……”一不小心戏瘾又犯了？白潇嘴角抽了抽，“顾总，我们能不能……略过这个人？”
顾明昭直起身，深深望着白潇，“虽然我们只见过几次，但我从爸妈那里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
白潇半真半假地说：“耳听为虚，现在的我，和你听说的，恐怕是两个人。”
柔和的街灯在顾明昭面上投下淡淡阴影，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
“这个，我早就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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