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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上门 ...

  •   谢全最终还是没有把玉坠重新掏出来,他心里自我安慰,有些特殊的玉石原本就有一些特殊作用,不是还有一种玉石叫做暖玉,让佩戴的人感到冬暖夏凉吗?

      说不定这块玉石也有镇定的作用,带着它睡觉也能睡好一点。

      于是谢全就把它留在枕头底下了。

      最近这段时间,谢全都不怎么睡得着,每晚都会在床上翻来覆去。只有挨到天冥冥亮的时候,太阳开始冒头了,他才能模模糊糊地眯几分钟。

      可惜他在七点半就又要起床了,所以他每天就只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很奇怪的是,他今晚几乎一站枕头睡意就来了。他控制不住地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

      谢全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发现自己站在小路地上铺着的满是宁绿青苔的青石板上,两边是稀稀疏疏的矮小树木,枝叶光秃秃的,感觉毫无生机。

      他看不见小路的两头的尽头在哪里,因为两端都笼罩着浓浓的白雾。

      这里非常的安静,听不见一点声响,也看不见一点除了自己以外的生命的存在,就连小树也是蔫蔫嗒嗒的。

      谢全迷迷茫茫地看着前方,似乎脑子里的思维活动全都停止了。

      忽然他开始走动,朝着小路前方的浓雾慢慢悠悠地挪去。他不知道那是那里,那里面有些什么,他也不觉得自己想要去浓雾里面,因为他冥冥之中觉得那里面存在着某些令他惊惧的东西。

      混沌之中,谢全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谨慎的人,面对未知的事物,他不应该那么莽撞。

      可是似乎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自己,朝浓雾里飘去。

      是的,是用“飘”的,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可是无意之间的低头,却能看见自己的双腿在前后交替着。

      谢全觉得自己应该停下来,他开始挣扎,试图控制自己的双腿,他原本青白的脸色开始涨红,额上慢慢流下几滴汗珠子。

      那个控制谢全的人也察觉到了他的挣扎,开始加重力度。

      原本因为谢全的努力慢下来的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

      就在他快要接触到白色浓雾的时候,突然刹住了脚步。因为事出突然,差点就让他身体前倾、“五体投地”了。

      他脑门后面突然冒出一阵夹杂着点点金色斑点的白光,光亮越来越强,即使是在谢全脑后,也刺激他的双眼发涩眩晕,让他忍不住闭起双眼。

      在这片黑暗中,他开始眩晕,在沉沦黑暗的最后一刻,眼角忽然看到一模黑气被白光逼得从他肩上窜逃而去。

      “啊!呼——呼!呼……”

      昏暗的房间中,原本躺在大床上紧闭双眼一脸挣扎、青筋毕露的中年男人突然挺身而起,大口喘息去来,额上冒出一片冷汗。

      谢全从睡梦中惊醒,刚才的梦境还历历在目,那种惊惶紧张还残留在心里久久不散。

      怎么回事?是做噩梦了吗?

      心中一悸,回想起梦中后脑的那片光亮,他突然放开枕头寻找那枚玉坠子。

      玉坠子静静地躺在床单上,翻开枕头的刹那之间,他好像看到玉石周身散发出微不可见的白光。

      可转眼一看,那股光又消失了,玉坠子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比起白天的那种通透感,现在的玉石凝实了不少,缺少了一股灵气,变得泯然众人。

      现在天已经微微亮了,谢全原以为自己昨晚刚沾床就能睡着,会得到一夜好眠,却不想被那么一个诡异的梦惊醒。

      这些他是再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从床头的抽屉里找出一节细绳,编了个花样把玉坠子绑好,挂在了脖子上。

      别看他是个大男子,但他家里有个娇娇俏俏的女儿,小时候他最喜欢给女儿的头发编辫子了,这种编绳还难不倒他。

      原本他想等天一亮就到素膳阁去,可是没有什么特殊事情,顾老板只有每个星期六才会在餐厅里。他只好等下个周六去找顾老板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个玉石是巧合吗?

      星期六,素膳阁,

      顾流墨洗干净刚刚做完菜的双手,换下厨师服,包厢的服务员小夏就来了。

      “老板,二楼包厢的谢老板想请你上去坐坐,说有点事想请教一下你。”

      听了小夏的话,顾流墨将平台小窝上的兔团子重新放回胸前的衣兜里,跟着她上二楼。

      包厢里,比起上个星期,黑眼圈更严重,神态愈加疲惫的谢全半依靠在椅子上。

      自从那一晚以后,他每天晚上都戴着玉坠子睡觉,噩梦是没有了,但身体却越发疲惫,双肩上仿佛有什么重物压着他,令他不堪承受。偶尔不小心让玉坠子离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就开始陷入一种冰冷僵硬的状态。

      等到星期六一到,他迫不及待把事情托付给助手,一大早素膳阁还没营业就早早来到大门口等待。

      “顾老板,你终于来了。”

      看见顾流墨,谢全像是被拐的人见到亲人一样激动,还不等他走到面前,自己就先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迎上去。

      顾流墨一见到神情激动的谢全,眉头就纠结了起来。在他眼里,谢全现在整个人都差不多被黑乎乎的晦气包围了,只剩下佩戴着玉坠子的前胸和头部显露出来。

      不仅如此,那些黑色的晦气还在玉坠子的白光下不断挣扎,试图把谢全整个人全部覆盖。到了那个时候,谢全不仅会变得事事不顺,轻则破皮流血进医院,严重点还有可能祸及家人。毕竟长期生活在一起的身边人即使不是那些晦气的目标,但多少还是会沾染上一星半点的。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把人给弄成这模样?!

      “谢总,麻烦把我给你的那块玉坠子给我看一下。”顾流墨纠结着眉毛。

      谢全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地把玉坠子从脖子上接下来,递给他。

      顾流墨接过玉坠子,仔细端详起来。在常人眼中,这块玉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最多发现这块玉的色相不太好,表面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颜色。

      可在他眼中,这块原本充满灵气的玉却沾染上不少的晦气,向来再过几天,这块玉原本的作用就要消失了。

      顾流墨把玉塞给自己衣兜里的兔团子,兔团子顺势抱着玉坠子蹭蹭。

      “谢总,你这个星期过得好像不大好啊!”顾流墨用手摸摸上衣口袋里的兔团子,安抚它因为感受到男人身上不舒服的气息而产生的焦躁情绪。

      兔团子用脑袋拼命地蹭着弟弟的手,想让他离开这个气息不好的雄性人类。

      听了顾流墨的话,谢全苦笑,何止是不大好,他这几天晚上压根就合不上眼,好不容易挨到星期六,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把这几天自己的经历一一说出来,包括之前做的那个梦的内容。

      “谢总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不对劲的?”听了谢全的话,顾流墨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什么时候……”谢全喃喃道,他努力想了想,说:“大概是半个月以前吧!因为最近我的公司和宁氏有个比较大的合作,为了获得和宁氏合作的机会,全公司都忙活了好一阵。刚开始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我以为是累坏了。”

      “那在这之前,你身边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顾老板指的是?”谢全不解。

      “就是说在你感觉不舒服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好比说,家里的东西无端端移位,听到一些诡异的声音;又或者和别人发生过比较大的矛盾,去过一些不干净的地方,例如墓地或者发生过重大意外,死过很多人都地方……”

      “这……”谢全绞尽脑汁地想,可是和顾流墨说的那些全对不上,“这段日子太忙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说我不是脾气太和善的人,但也不会轻易跟别人结仇;而且我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回家了,每天都是公司——公寓两点一线,也没去过别的地方。”

      这就有点难办了,一点头绪都没有,顾流墨苦恼,

      “要不这样吧?现在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我能到谢老总的公司和公寓看一下吗?”他提议道。

      “好,好,好,辛苦顾老板了。”

      离开之前,顾流墨把那块兔团子一直抱着的玉坠子重新还给谢全,嘱咐他事情解决之前不要把它取下。

      谢全自然照办不误,经历过那些事以后,他恨不得直接把这块玉坠子镶进自己身体里。

      他们率先选择先去谢全的公寓,公寓位于市中心,房价不菲。不过公寓所在的小区的环境和物业管理都很不错,绿植众多,还有一条贯穿整个小区的小河流,即使是白天,也能时不时看见在众多楼层之间巡逻的保安。

      谢全的公寓在11楼,面积有两百多坪,室内是简洁的北欧风,虽然室内装修偏简单,但却能时不时看到一些温暖人心的点睛之笔,例如玄关处的斑比鹿头像的衣帽架、沙发上摆着的软绵绵的薄荷色抱枕、餐桌上摆放的玻璃花瓶和里面插着的开得灿烂的向日葵,厨房灶台上浅蓝色的小奶锅……这一切似乎和一个中年男子的单身公寓格格不入。

      顾流墨想不到他一个老男人居然还能那么暖,颇有些惊异地多看了几眼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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