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半吊子也有半吊子能做好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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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斋藤获胜！”
响亮的喊声在道场响起。
早梨看着被这一刀抽得发麻的胳膊，十分委屈地嘟起了嘴：“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在练剑了呀，为什么和终哥对战的时候总是坚持不过五分钟……”
斋藤终收好竹刀，摸了摸早梨的脑袋表示安慰道：“……”
“是说我已经有很大进步了么……”get了斋藤终的意思，早梨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好受，“但是这样的进步速度，一辈子都追不上你们呀……”
“小早你就别挣扎啦，”听到早梨这话，一直窝在道场一角一动不动，让人以为他早就睡着了的总悟，突然说道，“你那样子，根本就是不会用剑的外行嘛。”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听到总悟这番评价，土方忍不住反驳道：“说外行倒也不至于，毕竟也是在我们的教学下练了这么多年的了，但是这身法依然是个半吊子。”
“你们……”早梨气得满脸通红，瞪着两人半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好把手中的竹刀往地上一丢，哭着跑了出去，“你们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小早打算在我家过夜了吗？”寺门通递给早梨一杯热牛奶，在沙发和早梨并肩坐下，“如果决定了的话，我就拜托妈妈准备一下小早的床铺哦。”
早梨道过谢后，接过牛奶捧在手上，加了两颗方糖进去：“嗯，今晚就麻烦阿通和阿姨让我借住一下啦，偶尔也想让那群成天欺负人的家伙们担心一下我。”
阿通打开电视，将脑袋靠在早梨的肩上，笑道：“小早这种时候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呢，赌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哦。”
早梨放下手中的牛奶，笑嘻嘻地用手挠阿通的腰窝，惹得阿通咯咯直笑：“什么，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嘲笑我幼稚吗！”
正在两个女孩子聊得开心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早梨冲着阿通笑了笑，过去开了门。门打开的瞬间，只见熟悉的墨镜男人站在门外，早梨顿时一愣，对方就已经先开口了：“哦，是你。”
“啊，是通步先生！”阿通连忙起身到门口迎接，“早梨应该还记得吧，就是你把通步先生介绍给我，帮我写歌，我才能有机会变成现在这样有名的歌手呢！”
“啊……啊，记得哦，有关阿通的事情我全都记得哦！”早梨收起刚才的震惊表情，回头笑了笑，余光扫到桌上空了的茶罐，问道，“通步这次来是要和阿通商量新曲的事？”
通步点了点头，表情毫无变化：“正是，在下前日和阿通小姐商量过了，约在今晚见面。”
阿通连忙向早梨道歉：“抱歉哦小早，我忘了告诉你通步先生要来了。”
“你经常这样的啦，我都习惯了啦，”早梨听似抱怨地说了这么一句，却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同时指了指桌上的茶罐，道，“我记得刚才阿姨有说家里的茶叶没有了，现在要招待通步没有茶叶当然是不行的吧，我去帮你买点回来吧。”
“小早你真的很细心哎！那就麻烦你啦！”
早梨一边摆着手道别，一边就换好鞋出了门。
“什么通步不通步的，那可是河上万齐啊我说……”走出几步后，早梨回过头瞥了一眼阿通家的大门，叹了口气，“河上万齐那家伙会跑来江户……应该不至于吧……总之还是给旦那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吧。”
【……嘟，您所拨打的电话已欠费】
“……”早梨看着显示着未接通的手机界面，一脸无语，“最近手头这么紧了么，万事通。”
“那就稍微绕远路去万事通一趟吧。”早梨合上手机，将披散的头发笼好扎成马尾，便向着万事屋的方向赶过去了。
“啊，忘了问河上万齐那家伙喜欢什么茶了……”
“啊……”早梨看着已经灭了灯的万事屋，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已经穷到晚上不点灯节省电费的地步了么，是不是要找点借口来委托他们啊……”
“哦呀，真是偶遇啊。”身后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早梨奇怪地回过头去，却是在还未看清对方的脸时，就已经挨上了当胸一刀。
“你！？”早梨被这一刀砍得连连后退，看着对方那张隐藏在斗笠下的脸，顿时瞪大了双眼，“你是……”
对方甩了甩刀上的血，慢慢地向着早梨逼近：“今晚还真是好运啊，先是斩了桂小太郎，现在又遇到了你，这难道不是命运在让我为那个人开辟道路吗？”
“你说桂……”早梨慢慢后退着，企图和那人拉开距离，同时将手摸向了腰间的刀，却是被对方一眼就看穿了意图，在早梨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就拔刀冲了过来，狠狠地刺进了早梨的胸口。
震惊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对方又一把掐住了早梨的喉咙：“你们都是那个人前进路上的不需要的东西，我就代替那个人，斩了你们好了。”
“哈哈……区区一个瞎子……”无法正常发声的早梨，这时候却还是哑着嗓子嘲讽道，“这些都是你的胡乱臆测吧……你这种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也不可能有……有办法……杀死我……和桂……唔！！”
话音未落，对方又一刀刺进早梨的腹部：“我当然知道一刀是杀不了你的，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至于那个人怎么想，我当然比你懂。”
意识模糊的早梨看着对方拔出刀，看着自己口中吐出鲜血，看着对方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看着自己的视线愈发模糊。
果然，我只是个半吊子啊……
这是拼命地向着万事屋的台阶上爬去的早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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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花板。
“我知道这种情节……”早梨微微睁开眼，十分虚弱地说着，“这时候如果我看向身旁，一定会有我的心上人坐在一旁照顾我……”
“抱歉啊，没有什么心上人，只有我们两个而已。”
早梨闻声偏过头，看见了正在削苹果皮的总悟，以及明显是刚刚到医院手上还提着果篮的土方，忍不住笑道：“没有的事，你们就是我的心上人呀～”
土方放下手中的果篮，顺手就拿出了一个橘子剥开来吃：“还有心思在这儿油嘴滑舌的，看来伤得也不是很重。”
“哪有，超痛的好么，”早梨嘟嘟嘴表示不满，同时也不忘揶揄二人，“倒是你们两个，大白天的都到医院来陪我，没想到新选组这么闲的哦？”
“我是听说小早你受了重伤就赶紧翘了班过来照顾你了哦，”总悟笑眯眯地将切好的苹果喂到自己嘴里，丝毫没有顾忌早梨这个患者的感受，“土方先生就比较薄情了，他还是先把局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来的。”
“十四居然这么关心我，小早我都要感动地哭出来了呢。”
“哎……小早每次都无视我的关心，真的挺过分的。”
“行了，看你也挺精神的了，”土方打断两人的闲聊，将话题掰回正事儿，“说吧，是谁？最近那个试刀杀人狂干的？”
“那人也没说自己是不是来着……虽然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八成就是试刀杀人狂但是……”早梨坐起身，也从果篮里摸了个橘子吃了起来，“不过冲着我来这件事，估计是私仇。”
土方点点头，表示有人因为私仇要杀真选组的任何人都是正常现象：“记得脸吗？”
“啊，是熟人哦，”早梨点了点头，将橘子皮塞到土方手里，“是冈田似藏。”
“我是早梨，打扰了，旦那现在在不在？”急吼吼跑来万事屋的早梨，门都没敲就进了屋内，一边脱鞋一边问道，“旦那——在的话就回答我一下啦，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你被冈田似藏一刀捅死了哦。”
“干什么啊你这个没礼貌的小鬼！”房间的门猛地被拉开，银时一脸不耐烦地从房间里冲出来，“是不是被捅得不够痛来找银桑我再捅你一刀啊！！”
“啊呀，旦那你也受伤了呀，”早梨见银时浑身缠着绷带，故作惊讶地走过去细细打量了起来，“你也碰到冈田似藏了？伤口真是有够惨不忍睹的哎！”
“就你话多！！”
“我就是来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跟假发一样被干掉了，”早梨笑着拍了拍银时的胳膊，说出的话让银时的眼神都冷了三分，谁知早梨这时候又来个大喘气，“嘛，不过那种连我这个柔弱女孩子都杀不了的刀，假发肯定也没事啦。”
“哼，那家伙也就只剩下头铁和命硬这两个优点了。”
“话说小神乐和新八君呢？”早梨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在和志村妙打过招呼之后，戳了戳银时的腰，“难道说他们终于看不下去你这个又穷又没用的老板，决定跑路了？”
“哈？？明明应该是我把他们两个拖后腿的解雇才对吧！”
“新酱的话，是去委托人家了解情况了哦，”志村妙解释道，“小神乐的话……自从去调查了妖刀的事情之后，就一直没回来呢……”
“那还真是叫人放心不下啊……”早梨看了一眼手机上收到的新讯息，回话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回局里问问看有没有小神乐的消息……说不定队里有人巡逻的时候看到过。”
“那就麻烦小早你了，”志村妙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小早你的伤也还没好，不要勉强自己哦。”
“不要勉强自己啊……”早梨躲在巷子的暗处看着巨大的船只，叹了口气，“知道那家伙来了的话，想不来是不可能的吧，能在旦那和假发他们来之前解决问题就好了……”
说着，摸了摸腰间的刀，一副提不起劲的表情：“能说服的话当然是……不过肯定是会打起来吧，我这种半吊子赢不赢得了啊……”
“明知自己只是个半吊子还打算自身过去，有胆量啊。”
充满嘲讽意味的话带着熟悉的烟草气息飘了过来，早梨惊讶地回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土方和总悟，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跟踪我？”
“因为土方先生说，‘之前那家伙的神情就很不正常，一定有事瞒着我们’，所以我们就担心地跟上来了哦。”总悟将双手拢成喇叭状，冲着早梨解释道，“顺便一提，刚才看到小早你拔刀准备动手的时候，土方先生可是着急得不得……”
“谁着急了，”土方毫不留情打断总悟的话，碾灭了手中的烟，指着早梨道，“我是不知道你和这群家伙有什么特殊关系，但是像你这种被跟踪了都毫不知情的半吊子，还是放弃独自杀进去的想法比较好。”
早梨看着土方那张故作淡定的脸，委屈地皱了皱眉头，嗫嚅半晌后吐出一句：“哇十四你这话说得好像被跟踪的我有错一样……”
“你到底是怎样理解我刚才的话的啊！！”
“我明白的啦，我当然也不会傻到一个人正面突进去，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允许我干这么鲁莽的事，”早梨摸了摸自己的刘海儿，望着天，“不过现在还是我一个人过去会比较好啦。”
说着，冲着二人微微一笑，仿佛是春游前和家人告别一样的轻松：“毕竟嘛，我家爸爸也说过哦，我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暗杀者。”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半吊子也有半吊子能做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