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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 不是他所为 ...

  •   正在这时,仙光坠下,却是旭凤前来花界探望,看着她一身素衣跪在花神冢前,他心中怜惜地走上前去,哪知竟看到了她手中的书信,那熟悉的字迹让他大吃一惊,更让他心慌的是,锦觅手拿书信沉思的模样。

      “锦觅,你……”

      “敢问火神,六界之中,能使出琉璃净火的有几人?”

      “据我所知,几千年来能炼成琉璃净火的唯母神与我二人。”旭凤心头一颤,看着她缓缓起身。

      “这书信可是火神字迹?”锦觅拿着飞白书的书信逼视他。

      “是,但……”旭凤因为她的眼神,有些心慌,“锦觅,莫非你在怀疑我?怀疑我伤了两位上神?”

      锦觅定定看着他不答,只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爹爹和母亲遇害之时,废天后已被关入毗娑牢狱。”

      言下之意是,她不认为是废天后所为。

      旭凤激动反驳:“锦觅,你我相交多年,我是怎样的人莫非你还不知?若真是我所为,我何必留下这样的证据?”

      锦觅看着他将书信丢到地上,凤眸满是受伤和愤懑,她再问:“那火神可否告知,除了你,还有谁能使出琉璃净火?”

      “……”旭凤无言以对,他答不上来,但很快又道,“锦觅,给我些时间,我定会为你找出真凶。”

      所以,不要怀疑他。

      锦觅不理他,径直转身又跪在了梓芬的灵位前,冷淡道:“火神请回。”

      旭凤见此,就知道她仍是不信他,只得难过地留下句“锦觅,你好生修养,我定早日查出真凶”匆匆离开花界。

      感到他的气息消失,锦觅闭了闭眼一叹,希望借由此事,能疏远了与旭凤的关系,好修正她体内那缕元灵造成的错误。

      傍晚,从花神冢回到屋中的锦觅收起水神、风神的那些东西,仍有些担心他们能否得救。

      “觅儿。”润玉自外面走来,身边跟着乖巧的魇兽。

      “你怎么来了?”锦觅起身看他,眉心微微一蹙,“先前为了救爹爹耗损了那般多的灵力,你该好生修养才是,何必日日来回奔波?”

      “觅儿,每日看着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润玉走近拉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坐到榻上,“洛湘府那边你不用担心,一应事务我暂且先替你先处理,等你修养好了,再陆续上手。”

      “你本有职务在身,如此未免太累了。”锦觅面露担忧。

      “能让觅儿安心休养就好,我知道你现下无心杂事,无妨的。”润玉握紧了她的手温柔道。

      虽然明知不该,也明知她该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但突遭变故,她需要时间来调整心绪,亦要好好思量是何人所为,确实如他所言,没有心情理会旁的。

      锦觅倾身靠在润玉肩头,默默地闭上了眼,流露出脆弱和疲惫。

      润玉身形一僵,稍稍侧身让她靠的更舒服些,面上和眼中均带着些许羞涩,哪怕明知这时节不应该,他心中也涌出些喜意,为着她此刻的依赖和亲近。

      于是,锦觅在花界闭门不理旁事,天界的旭凤和润玉则在分头查找着伤害水神、风神的凶手,为此旭凤前去毗娑牢狱见废天后,而润玉亦收集起万千梦境挨个查阅。

      熟料,天帝叫来润玉问询,只因眼下获知的种种线索,均将下手之人指向了火神。

      润玉心知天帝有意试探,且他也不认为旭凤会如此做,便顺着天帝的心意一番对答,最终天帝下令封存卷宗,不欲继续往下查了。

      是夜,润玉又来了花界,一方面看望锦觅,一方面也想知道锦觅的看法。

      “这么晚,怎么不好好休息,又来看我了?”锦觅看到他这会儿赶来,就知道定是布星挂夜后放弃了休息时间,不免有些心疼。

      “今日事务多了些,方才来得迟了,但看到觅儿,便不觉疲累了。”润玉坐到她对面微微一笑。

      锦觅不好意思地垂目,不知如何应答,便转移话题道:“不知……爹爹之事,天界查的如何了?”

      润玉想到今日之事,眼露忧虑说明了查证的进展,最后才说出天帝封存卷宗之事。

      “看来……天帝不愿查出下手之人?”锦觅难掩失望,心里已因此而揣测起天帝如此做的原因,是包庇凶手,还是他自己就是幕后黑手,所以不愿往下查?

      “觅儿以为会是何人所为?可有怀疑对象?”润玉转身问道。

      锦觅摇摇头:“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不过,众所周知,这六界之中能使出琉璃净火的唯火神与废天后二人,而爹爹、母亲遇害之前,废天后便已被关在毗娑牢狱之中,显然不可能是她所为。”

      润玉闻言眸光微变,看着她不语,此刻也不知是希望她怀疑那个人,还是不希望她怀疑,即便……他自己也不相信行凶之人是那个人。

      “觅儿的意思是……旭凤?”他终是问出了口。

      锦觅却断然否定了:“不会是他所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在她看来,那只鸟儿虽能使出琉璃净火,但若说意图杀害水神、风神……不是她看轻,旭凤怕是没那个脑子。

      一来他没有动机,或许可以说他是为了夺嫡,才如此行事好让润玉失去水神这门姻亲强有力的支持,但真要有此心,还不如干脆杀了她来的立竿见影,说不定还能因此让水神迁怒润玉,将丧女之仇安在润玉身上。

      二来,以旭凤那般优柔寡断、偏于理想化的心性,根本不可能如此做。

      润玉垂眸黯然,纵然心知她应该不是心系于旭凤才如此信任,但终究有些酸涩,特别是在看过魇兽吐出来的梦境中,他们在栖梧宫共赏凤凰灯,她还为旭凤种下了一树凤凰花……再加上凡间历劫时他们倾心相许,这些都让他难掩嫉妒。

      锦觅未曾察觉他的心绪变化,只与她分享着自己多番思量的结果:“其实要想知道是谁也不难,既然这众人皆知的拥有琉璃净火的两人不可能,那不妨排查一下爹爹、母亲遇害前,废天后与火神接触过的人和事,定能发现些线索。这下手之人能使用琉璃净火应时日不长,否则怕是早就下杀手了,不必等到那日。”

      她知道水神和风神在天界并无什么生死仇敌,而从这下手之人对水神、风神暗害之事看,不太像是早有预谋,更像是临时起意,显得匆忙了些,所以,她断定这人当不是那种谋定而后动的缜密之辈。

      如此便更易留下马脚,也不可能是早早拥有了琉璃净火,却隐忍至前段日子才骤然发难,想来仔细排查后就能有所收获。

      润玉听她分析得未尝没有道理,便应道:“觅儿,此事就交给我去查证吧,只是父帝有意搁置此案,怕是不能光明正大排查。”

      “不妨事,暗中查探即可,还不易打草惊蛇。”锦觅回道。

      她知道润玉很忙,也知道他渐渐靠近了天界权势中心,掌握着一定的人手,足以做成此事,所以很放心地依赖着他。

      这日后,润玉在天界悄然排查起接触过废天后和旭凤的人和事,废天后那边,没多久就有了结果,除了天帝、旭凤,就只有穗禾前去探望过。至于旭凤,他之前又是禁足又是养伤的,倒是没见过几人,除了燎原君一直侍奉于前,就只有探望他的数人,看起来并无异常之处。

      想到先前他联合隐雀卸去了穗禾鸟族族长之职,而穗禾还曾潜入璇玑宫偷袭锦觅,润玉立刻就怀疑起她来,只是没有证据,无法断定是不是她所为。

      反观旭凤这边,能查到的线索皆指向他自己,可他自己清楚,根本不是他所为,燎原君怀疑是润玉蓄意陷害,也被他否决了,最后,他去了毗娑牢狱,从天后那儿得知,水神、风神之事竟与他的母神有关。

      这结果让旭凤又委屈又无措,又愤懑又不甘,但他更不敢将查探的结果告诉锦觅,本来锦觅就在怀疑他,如今证实了与他母神有关,那和与他有关有什么区别?

      锦觅的娘亲先花神便是死于母神之手,如今连水神、风神都……若是锦觅知道,他们就真的再无可能了,这让他如何甘心?如何愿意?

      所以,他只得瞒着锦觅,也无颜再去花界见她。

      转眼已过月余,润玉在天界益发权重,彦佑看着他步步为营变得再不复从前,劝他不要重蹈簌离覆辙,且不赞同他如今所为,但润玉走至如今已再难回头,也不能回头,于是,他便带着鲤儿准备离开。

      润玉不愿失去两位义弟,出言挽留,但彦佑执意离开,邝露见此提议让鲤儿自行决定去留,最终鲤儿留下,彦佑离开,润玉因鲤儿留下心感慰藉,可仍然难免伤心。

      “你说得对,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既然走上这条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是再无回头之身了。”

      自水神、风神出事后,锦觅头一次来天界看望润玉,谁知刚到璇玑宫,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因他言语间暗藏的自伤之情,她立时询问庭院中的花木,从它们那里得知了始末,顿时怒上心头,转身便驾云去找彦佑。

      她自己都舍不得让润玉难过,那条水蛇怎敢?早些年他蓄意算计她,后来润玉认了他这个兄弟,又得知那是润玉生母吩咐的,她才按下不提。

      说什么“没有火神的能耐,如何胜任大殿兄弟的身份”,莫非这条水蛇忘了,是谁受了废天后三万道极刑救的他?是谁拼了命的争取,方有他今日的逍遥自在?

      果真不负蛇类冷血无情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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