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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   四婶在被告席看到刘海泉被带进来,已经哭得要扑过去,被四叔死死拦下。刘海泉转身望着自己的父母,直拿袖口抹眼泪。四叔平时不温不火,今天也是老泪纵横。
      这样的场景,看着有些心酸。
      严律师带好我们收集的材料,准备上庭,我在门口拦了她一下,说了句话。严律师惊诧地看着我:“你确定?”
      我郑重点头:“一切后果我承担。”
      严律师打量了我一会儿,又是笑笑的:“好。”
      开庭以后,原告提出诉讼,并递交证据以后,便由被告辩护。果然不出所料,丁权一方的辩护律师拿“蓝小蝶是刘海泉女朋友”一事开辩,说丁权是受刘海泉邀请,刘海泉将原告引诱至自己住所施暴,所以刘海泉是主犯。因为原告也指证,第一被告人是刘海泉,所以刘海泉首先被推上风口浪尖。
      到严律师辩护的时候,她还是笑笑的,将摄像机内存卡呈递给法官:“针对原告与第二被告的指控,我方呈递如上音频证据,请法官查阅。应我方委托人之求,放弃为自己做无罪辩护。”
      严律师此话一出,法庭全场哗然,法官敲着木槌喊了几声肃静,才控制住场面,然后法官去审阅证据,中场休息。
      四婶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转而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又打又骂,四叔拉都拉不住,“刘海誉,你怎么保证的,你说会帮海泉,说会尽力,你就是这样尽力的吗?刘海誉,你不是人,海泉他叫你一声哥哥啊,他是你亲兄弟啊!”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还手,任凭四婶打骂。期间我看向刘海泉,他也看我,他好像明白了,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坐牢。他的眼睛里滚出两颗眼泪,晶莹地挂在腮边,然后朝我点点头,身体转回去,镇定了。他接受了,犯错就要悔过,这是他应得的,无怨无悔了。
      刘海泉被判了五年监禁,丁权判了七年。
      四婶不服判决,后来又上诉,但是维持原判。丁权很快又扯上走毒的事,上下一连带出一条线,被判了死刑。具体细节我没有关注,我只知道丁权要死了,那很好。
      以后不会再有女孩因为他受到伤害,他也不能威胁到任何女孩的人生和生活。
      因为刘海泉的事,四叔家和我们家断绝了关系。老爹虽然没说什么,但总是叹气;老妈有时候会忍不住说一句:“到底是你兄弟啊,外人的忙也不见得不帮。教训不在深浅,他有了教训就会长进了,你说你不帮就不帮,临了还推一把,这不是里外给自己结仇怨。”
      我不认同:“被欺负的那个是你女儿,你就不这么说了。”
      老妈反驳:“现在我只知道你是我儿子!”
      我买了新房,旧的那处卖掉了。
      自从宝儿知道了刘海泉的事,也知道我要换房的原因是嫌再住那里膈应,便没有阻拦。开庭前我让严律师放弃辩护,虽然得不到家人的认可,但是她非常支持,甚至开心:“海誉哥,现在你是我的英雄!”
      我摸着她的脑袋,笑着揉一揉,没说话。
      宝宝,我不是英雄,是自私。天下人的安危我顾不了,我最怕的就是你受伤害,只要能保护你,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新房甲醛检测合格以后,我和宝儿高高兴兴搬到新房。第一天打扫就把两个人累得四脚朝天。
      一天宝儿趴在我胸口问:“你生日快到了,打算怎么过?”
      我搂了搂她,继续闭上眼:“年纪的事咱们就不要提醒了,心知肚明就好。”
      宝儿笑起来,在我下巴上咬了一口。
      我生日这天,刚好是周六,所以我更加不在乎什么生日不生日,只想懒洋洋地睡懒觉。
      结果一大清早的,有人“嗖嗖”两下窜进来,跳到床上,捏住我的鼻子,生生把我憋醒来。我勉强睁开眼,看看作乱的人,抱着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宝儿并不打算放过我,见我背对她,索性爬过来,又捏我的鼻子。我胡乱地打开她的手,嘟囔:“别闹,宝宝,我多睡一会儿。”
      来人并不罢休,反而趴到我耳边,低声问:“你还要不要结婚啊?”
      结婚?我“嗖”一下坐起来,什么瞌睡都没有了,脑子无比清明:“结婚?宝宝,你是不是说真的?”
      宝儿抿嘴笑,笑了一会儿说:“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要是要的话,就起床,晚了,我就改变心意了。”
      起床后,我郑重刮了胡子,整了整发型,努力把自己打扮年轻,从卫生间出来,宝儿已经拿出两件白衬衫,递给我一件:“你怎么磨磨蹭蹭的!”
      我高兴得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我没有准备。”宝儿笑得眉眼弯弯。
      直到把红本本领在手里,我还云里雾里的,反复确认了几遍,照片是我和宝儿的,名字是我和宝儿的,才有点相信。我呆呆问宝儿:“宝宝,咱们以后,就合法了,是吧?”
      宝儿把头扬高,对上阳光,只留给我一抹光影里的侧脸:“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遂拉起她的手,一路狂奔:“走,去买戒指!”
      “你说你都谋划多久了,也不给我点心理建设,说结婚就立马领证,一点也不给我缓冲。”把今天仪式的倒数第二道——吃饭做完,我拉着宝儿的手回家,才觉得真实。
      宝儿自然反驳:“你左问右问,问那么多次,我以为你早准备好了,谁知道戒指还要现买!”
      我不好意思笑出来:“我,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想着尽快合法。”
      宝儿嗤笑,几乎随口问出来:“合法做什么?”问完以后方知失言,有点懊恼。
      我笑得更深,暧昧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宝儿去洗澡,我怕等她出来再洗耽误时间,一早跳到公共卫生间洗白白,然后乖觉地躺在床上等宝儿,等着和她做今天的最后一道工序。
      宝儿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看看我说:“你去洗吧。”
      “宝宝,我已经洗好了。”此时我的胸口起伏得厉害。
      宝儿“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默默把头发吹干。走到床边,把自己被子一角掀开,躺进去,平静说:“那我关灯了。”
      我说:“嗯。”灯就“啪”地灭了。
      我和宝儿沉浸在黑夜里,厚重的窗帘透不进一点光,我们只是各自躺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翻个身,朝宝儿靠了靠,又靠了靠。
      手在宝儿的被子边缘,不知道是伸进去,还是掀起来,自己犹豫了一番,出了满手心的汗。
      我的鼻息间都是宝儿沐浴后的清香,她的体温散发出的热量,炙烤着我,很热很热,热得人不由想贴上去。于是我心一横,掀开宝儿的被子钻进去,将她柔软的身躯圈在怀里。
      宝儿被突然抱住,“哼”出一点声音,氛围难免有些尴尬,我随口解释一句:“有点冷。”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这个借口太低级,不过好歹给了我和宝儿睡到一起一个“合理”的理由。
      渐渐地,我开始亲吻宝儿,从脖颈到脸蛋,最后索性把她压倒,在上面吻她。宝儿被我的吻和手带得有些躁动,不断吞咽口水,我凑过去吻住她。
      宝儿的眼神迷离,嘴角时不时溢出隐忍的轻哼,低低的,像小猫爪挠心。我吻着宝儿越发用力,心里是焦急和欢喜:“宝宝,做老公的小女人,好不好?”
      宝儿没有回答,一会儿又是那样的轻哼,我便当她是答应了,和她紧紧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有点兴奋得睡不下,所以抱着联系人列表一个个打电话过去,告诉人家我结婚了。自然收到祝福,大部分好像还瞌睡着,含糊得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听到他们都祝福我和宝儿,我就很欢喜。
      宝儿大约被我打电话的声音吵到,困倦地睁开眼睛,看看我,转个身,搂在我腰上,扒着我的身体继续睡。
      我疼爱地将她散开的头发理在一边,她瘦小的肩头和光洁的后背就裸露出来,分外诱人。我亲上一口,安心让她搂着。
      宝儿含糊咕哝:“怎么不睡觉?”
      我兴奋地凑在她耳边:“睡不着,我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和你结婚了。”
      宝儿笑出来:“这么早,人家都在睡觉,肯定恨死你了。”又说,“又不是请人家吃酒席,打的什么电话,让人家以为你发神经!”
      “我就是发神经,我高兴!”我一点不辩驳。
      我好像体会到范进中举后发疯的状态了,高兴真能让人癫狂。
      据所有认识我的知情人士回忆:“刘海誉结婚的头三个月,简直失心疯,起初看见谁都平白无故和人家说一句:‘我结婚了!’后来就是见人就傻笑,认识不认识的都笑,把人家吓得不行。关键是他一笑就把大白牙支起来,活像给牙膏做代言的!”
      可我就是压抑不住这种高兴,说不出的。
      当然,我这种样子给宝儿惹了不少麻烦,每次带我出去,总是被好些人打量围观。宝儿不止一次捧着我都快笑僵的脸,几乎央求:“老公,我求求你别这样了好不好?你恢复正常好不好?”
      我嘴上答应她“好”,然后大白牙支起来,又是笑,直接把宝儿气到晕厥,最后也只能无奈认命:命苦啊,才嫁人,丈夫就疯了!
      其实我也很无奈,你说结婚多大的事情啊,好些事情都要筹划的,我居然脑子里空白到什么也没有,没有筹备婚礼,没有计划蜜月旅行,什么都没做,就是傻笑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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