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魔禁）关爱空巢老方》陆骨头

23、023

　　被学园都市第一位暴揍还没身亡的上条当麻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传奇。
　　“等等，等等啊！”上条当麻抓住一方通行往自己脸上招呼的拳头，一边吐槽这家伙完全不会打架一边大声说道，“打我也要个理由吧！如果是因为昨天我偷给星白买巧克力吃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认的！”
　　“什么？你还给她吃巧克力？不知道她现在在减肥嘛！”一方通行抬腿就是一脚。
　　“呜嗷！”上条当麻一个侧翻躲开，猛地冲进房间藏在星白身后大喊，“暴力禁止！”
　　“你！”一方通行恶狠狠地关上门，“你真是没出息！”
　　“我只是个普通男子高中生！而且我怎么得罪你了，就算是第一位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
　　“你还有脸说！”一方通行把那几盘辣眼睛的光盘扔给他，“快给我切腹自尽！”
　　当麻表情略微漂移了一下，心虚道，“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星白吃完棒棒糖依依不舍地咬着最后一点甜味，忍不住替上条当麻求情道，“切腹自尽好可怕啊。”
　　“就是就是！”
　　“切个小手指就好了吧？”
　　“……你是□□吗？话说她不是在减肥吗？怎么在吃棒棒糖啊？”
　　“哦，那个啊……”一方通行别开凶狠的视线，语气变得飘忽起来，“就是前天晚上家里没存货了所以出去吃饭，然后经过便利店想起来牙膏用完了顺便去买点咖啡没想到正好积分卡又多了……”
　　“这个前提概要太长了！”
　　“那你想怎样啊！对啊就是老子我买的你有什么意见吗？是她一直磨着我被烦的没办法才答应的，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拒绝啊！”
　　“那我也是被缠得没办法才买的，巧克力还比你的贵很多呢！”
　　“切，那我昨天还给她买蛋糕呢。”
　　“你在攀比什么啊第一位，不是说要给星白减肥吗？”
　　“别岔开话题，以后你要是再敢带这种垃圾过来我就把你一起扔进粉碎机。”
　　“方方好吓人哦。”
　　“你闭嘴。”
　　星白皱眉，一副恶毒女配三号的哀怨脸棒读道，“哇，负心汉，明明是一起睡……”
　　“你可闭嘴吧！！”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为什么我却……”
　　“你也闭嘴！”
　　三人吃完午饭后，星白拿着蜡笔画画，上条当麻则开始复习，说是复习其实是单方面的被一方通行臭骂。
　　“这种题不是看一眼就明白了吗？”
　　看一眼？从三维空间看一眼吗？肉体凡胎的LV0表示成妾真的做不到啊！
　　“中场休息！”上条当麻举手投降，是宿舍的床不够舒服还是冷气不够足？自己为什么要放弃安逸的周末来这里受虐啊。
　　一方通行白了他一眼，去厨房拿了罐焦糖海盐薄荷口味的咖啡喝，刚喝了两口就接到了木原加贺的电话。
　　“有屁快放。”
　　“还是一如既往地心急呢，一方通行君。”木原加贺的声音低沉优雅仿佛诗朗诵，光听见声音就能想象出他在电话对面端着怎样虚伪的表情。
　　“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或者说还没发展成太麻烦的事。”
　　“你少绕点弯子会死？”
　　“木原幻生你知道吗？”木原加贺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
　　“谁啊，你亲戚？”
　　“可以这么说吧。他是SYSTEM研究领域的元老，‘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提倡者，我的星白变成这样还要感谢他呢。”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轻笑连一方通行都有一瞬的汗毛直立，“所以你想让本大爷去干掉他？”
　　“哎呀，要是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木原加贺摊手，故作轻松道，“之前那个‘幻想御手’事件的主谋木山春生是他的学生，作为证据存放起来的A级证物幻想御手在昨天晚上不翼而飞，那个东西能把听到的人的脑电波篡改成和木山春生脑电波同一频率并且互相连接形成一个巨大的共享网略。”
　　“你知道吗？在三天前木山春生失踪，更不妙的是就在今天上午同样是LV5「心理掌握」的食蜂操祈也被绑架。虽说完全比不上你，但那也是相当实用的能力——记忆读心、与远距离对象念话、思考消除、意志增幅、思考重现、感情移植……将数人的精神连接在一起说不定也能做到呢。”
　　“你什么意思。”
　　“哎呀，我只是在和你共享情报而已。”
　　“叽叽歪歪这么多，不就是暗示本大爷又有害虫要搞小动作了么。”
　　“那你有兴趣做次社会义工吗？”
　　“切。你啊是真的把我当善人了，少玩点这样没用的把戏！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既然之前没有把她领回去的话，她就和你没关系了。”
　　“我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无能者哦，一方通行君。”
　　“能这样认清自己还不算没救，不管你在计划什么事只要被我发现那你也不必在思考未来会怎么样了，你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下三滥！”
　　“声情并茂，真是不错的演说呢，‘王子大人’。”木原加贺将笑偏的嘴角抵回原位又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详细的情报我已经用邮件发给你了，整个‘绝对能力者’计划的再启动时间是下午六点，你还有五个小时拯救公主殿下。”
　　“五小时？一个小时就足够了。”
　　“那我会在最好的观众席拭目以待。”
　　一方通行不爽地挂断电话，整个人都充斥着狂躁感，像一头喷吐着龙息的恶龙。
　　被他吓了一跳的上条当麻默默挪到对此全然无知的星白旁边，一方通行没心情理他，快速浏览过情报后把目的地定在第十学区的一个废旧基地，准备把那里和臭虫们一同灰飞烟灭。
　　“方方要出门吗？我也要去！”星白扔掉蜡笔，开心地扑过去。
　　“又不是去便利店，少凑热闹。”一方通行捏住她的手腕又给人推回去。
　　“那我要特产。”
　　“我又不是去旅游。”
　　星白不高兴了，“那我要吃草莓巴菲！”
　　“胖死你！”
　　“你。”一方通行指向努力当自己不存在的上条当麻，“看好她。”
　　等他出了门，当麻才缓过气来，吐槽道，“那家伙怎么回事啊一副要去杀人的样子，也只有脑袋坏掉的星白才敢在这时候和他说话。”
　　“嘛，虽然是一副反派的嘴脸，但不会随意迁怒别人算是为数不多的有点吧~那家伙对□□可有独特的美学要求呢。”
　　“原来他还有这种设定呢。等等？是谁在说话啊？！”
　　及川星白回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长进。”
　　“你，你？”上条当麻惊愕地指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
　　星白用念动力飘到镜子前捏了捏自己的脸，摸着自己软软的腰部叹了口气，“这可不是轻松就能减掉的脂肪呢。啊啊，怎么办减肥好痛苦的！胖到一定程度后就连减肥都懒得思考了呢。万一以后被嫌弃的话该怎么办呢？那时候就说自己怀孕了好了~”
　　“你、你、你大脑好了？”当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一时间不知该惊喜还是惊讶。
　　“恢复了一点点吧，这样完全清醒的状态一天也只有十分钟的样子，大多时间还是没办法控制意识的样子，不然我也不会吃成这样。不过就算长胖我也是世界第一可爱呢！这大概就是神级美少女吧！”
　　该从哪里吐槽好呢。
　　“不过你可不许告诉其他人哦，尤其是一方通行！”
　　“你还想住在这里吗？”
　　“当然啦，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第一位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吗？”
　　那你也没少挨打啊。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可能是LV5特别的爱好吧，LV0表示难以理解。
　　“以后就打算一直这样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
　　“还说我毫无长进，你根本就是整个人都在倒退。之前那个满口不明觉厉的LV5第二位去哪里了？‘将未来十天内可能发生的事全部分析整理好，无论有什么状况发生都能从容应对才是淑女的礼仪’说这种话的大小姐去哪了？”
　　“不知道呢，我有说过这种装腔作势地话吗？”
　　“有啊！亏我当初还崇拜过你！”
　　“嘛嘛，那就当我说过吧。你好吵哦。”
　　“那可真是对不起！”
　　“唔，有点困了，清醒的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呢。”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对吧对吧，比起我还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去思考的‘她’更讨人喜欢吧？”
　　“……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哈哈哈，不用放在心上。我可是很清楚这种傲慢大小姐的设定就算是二次元的攻略游戏也不会受欢迎。在惹人厌这点上我可是世界顶尖水平。”
　　不知该如何安慰，或者说上条当麻很清楚眼前的少女不需要安慰。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一天清醒的时间只有短暂的十分钟，对及川星白来讲说不定是一件可以轻松的事。
　　“条条，条条呀！”
　　看着表情明显软化下来的少女，当麻也不禁放松了起来，“怎么了？”
　　“我想喝果汁！”
　　“就在冰箱里啊。”
　　“不嘛，我就要你给我拿。”
　　不管是哪个状态的及川星白都特别会使唤人。
　　“好好好，我给你拿，你乖乖呆在房间里，喝完了就睡午觉好不好？”
　　“行呀~”
　　上条当麻拿了一罐苹果汁出来，听见玄关的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朝外探去，是木原加贺。
　　“是木原先生啊。”当麻松了口气，打开门让他进来。
　　“来看星白吗？她刚准备谁午觉呢。你……”上条当麻看着眼前这个社会精英模样的男人突然察觉到了违和感。
　　不对劲，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对劲，究竟……视线从那张包养良好的俊秀面孔向下移动，落到了他抬起的右手上——
　　那是一把消音手、木仓。
　　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向后倒去，最先感觉到的是突破腹部的冰冷感，紧接着就是烧灼似的疼痛。
　　尖叫啊□□什么的完全听不见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上条当麻很清楚不能让这个男人进到屋子里面。
　　抱着必死的决意他朝笑容温和的男人扑了过去，但仅是迈出一只脚的时间，木原加贺再次扣动了扳机。
　　“！！——”
　　紧接着是平静的第三木仓。
　　“木原先……”
　　上条当麻倒了下去。
　　至始至终木原加贺都十分平静，杀死一个算是熟人的少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罪恶感或者动摇。他不紧不慢地瞄准上条当麻的脑袋，却看见美好得不可思议的及川星白站在玄关处疑惑地望着自己。这个仿佛把风度优雅雕刻成面具烙在脸上的男人发自内心的喜悦起来，他收起凶器，快步走去把娇小的少女拥入怀中。
　　“久等了，我的星白啊。”
　　“条条？”星白费力地朝他身后张望着，有些难以理解现在的状况，她本能地走向最信赖的木原加贺，“条条怎么了？”
　　“不过是睡着了而已，我们快走吧。”
　　“我们去哪啊？”
　　木原加贺用右手温柔抚摸着她的头顶，弯起唇角，露出偏执者才有的神经质笑容——
　　“我们去接真正的星白回家。”
　　“真正的？”星白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义，她决定无视这个问题，比起搞不懂的事还是现在躺在地上睡觉的条条更重要。
　　“睡在这里会感冒的，要睡到床上去。”星白推开木原加贺，小跑过来想把上条当麻搬到床上，可忘记使用能力的她根本搬不动一个男子高中生。
　　“条条！条条！起来啊条条！”星白用力推着他，可条条一动不动根本不配合，她委屈地扭头向木原加贺撒娇道，“他不理我。”
　　木原加贺仍然在笑。
　　“条条！！加贺你看他怎么这个样子。”
　　“条条条条条条条！我不想玩木头人！”星白生气地捏住他的鼻子，可是过了好久他也没动。
　　怎么了？
　　星白不理他了，手撑着膝盖站在洁白的裙子上留下鲜红的印子，她摊开掌心，红的。
　　其实现在一点都不安静，甚至可以听见隔壁邻居看综艺节目超大的笑声，但星白一点都不想跟着笑，她终于发现那个本该永远附和自己同相声里的捧眼似的男人一直都没说话。
　　“……加贺？”
　　“嗯，我一直在哦。”
　　他举起了枪。

---

作者有话要说：　　避免星白能力暴走选择交给最强能力者一方通行而不是能消除所以异能的人——不止一次的普通高中生自述——这个世界没有英雄——这个世界的上条当麻没有幻想杀手。
明人不说暗话，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