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白蛇传说同人：归去来》玉醉倾心

21、纠缠

　　那一场梦境之后，凌楚没有再想起任何从前的记忆。他的记忆就像是上了一把锁，开启这把锁的钥匙无处寻。
　　九奚山桃花盛开，明媚绚烂。但在凌楚眼中，这灼灼桃花的美不及小青万一，万千粉红中的一抹青色是最为瑰丽的存在，美得动人心弦。
　　“‘人面桃花相映红’，花美，人更美。”凌楚由衷的赞叹。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物是人非，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小青言语间的忧愁让人难以忽略。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忧伤的模样，那本该盛满星光的双眸中总是漾着浓浓的愁绪。
　　千年时光，确是物是人非。可她那颗赤诚的真心是从未变过的，她仍然傻傻的等在原地，守着回忆过活。
　　小青说她并不讨厌他，但也不想同他牵扯过多。可他所想与她恰恰相反。无论他是何身份，无论谁亏欠了谁，他都想与她牵扯不清纠缠不休。
　　莲花灯灭，情意难消。小青说传说做不得真，可他偏要当真。
　　“凌楚，你对我……”
　　“我爱你！”凌楚拿出平生最大的勇气，对她说出这简短却格外沉重的三个字。他很清楚他的表白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说了，他怕晚一步自己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可是，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又何谈失去。
　　他清楚的看到小青眼中升腾的雾气。他以为自己的疑问会有解答，以为自己的情意得到回应。
　　可终究这次表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小青明确的拒绝了他，甚至亲手碾碎了他心底的哪一点期望。
　　“你不是齐霄！”
　　他当然不会相信。可他又不得不信。
　　蟠桃林初遇、昆仑山九死一生、妖帝的爱慕和疯狂、他的失忆、齐霄的拼死相护，还有小青的生死相随。似乎一切都印证了他的梦境。
　　小青用最温柔的声音诉说着最残酷的真相：在小青与齐霄的感情里，他真的只是一个局外人。他不是齐霄。
　　他想反驳，却无话可说。因为她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找不到一丝破绽。可是……他不想放弃，不想死心。他觉得所感受到的来自小青的情意不会是假的。
　　他抱紧她，带着最炽热的情意吻住她，他热烈的期盼着小青的回应，哪怕是拒绝。但是他等到的只有小青的无动于衷和深深地绝望。
　　“原来一切真的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不是齐霄，你不爱我。”
　　心冷如冰又痛如刀割，凌楚带着绝望踉跄着转身离开。他不敢回头，怕看到小青决绝的背影，所以他只能漫无目的走着。大雨不期而至。凌楚站在雨幕中，任雨水冲刷着他。雨水冰凉，泪却是滚烫的。
　　一厢情愿和两情相悦之间只差了一颗心的距离。而那颗心，他永远都得不到了。但他不悔，永远不悔。
　　可是他很痛。痛到生不如死。
　　雨越下越大。凌楚只觉有一缕奇怪的气息游走在五脏六腑，最终汇聚到了胸口，惹来胸口剧痛。入骨的痛让他不由的脚下一软，狼狈的摔到在地。他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股气息在胸口越聚越多，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巨石狠狠的捶在他的胸口，痛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忽然，那股气息猛的涌上喉头，让他猝不及防的吐出一大口黑红色的血来。
　　“呵~”胸前痛感散去，凌楚站起来，望着那滩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迹，苦涩的笑了。他想起百年前同小青的初见，想起小青浑身浴血倒在他的怀中轻唤“齐霄”。
　　那一刻，便注定了今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