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白蛇传说同人：归去来》玉醉倾心

9、不见

　　我来到白帝庙时，凌楚正立于姻缘树下，低首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绿树红纱，衬得他一身白衣如画，却略显萧索。
　　他对我的到来一点儿都不惊讶。
　　我将他的外袍还给他，满心歉意，亦有丝丝不安，“昨晚谢谢你。”
　　他接过外袍，温和的笑了，“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我……我昨晚可有对你做什么僭越的举动，或者说了什么冒犯的话？”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不说话。
　　我有点没底。“对，对不起，若我做了什么事，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不是故意的，我绝对没有半分冒犯的意思。”
　　“小青，你为何对我总是如此客气？”他敛起笑容沉声说道。
　　“此话何意？”我装傻充愣道，“我对你以礼相待，怎的还惹你不高兴了？”
　　空气一下变得格外安静。
　　“我送你的剑你可喜欢？”他突然如此问道。
　　“喜欢。故剑情深，能够失而复得我很高兴。”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原本属于你的青虹剑却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手里，你不向我解释一下吗？”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小白、紫宣、白帝……我露出了那么多破绽，以他的聪明才智又怎会不对我起疑。
　　“我当年为了小妖们大闹蟠桃林，白帝因此抓我去了昆仑，我在逃跑的时候不慎弄丢了断剑。至于它为何会落到你的手上，我也不清楚。”
　　从前都是他欺我、瞒我，我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欺骗他。可是除了欺瞒，我别无选择。
　　“如果这是你的答案，那么我相信。”他望着我，眼神平静如水。
　　他的反应让我很诧异，我原以为以他的性子定会刨根问底的。可是他没有。这般反常的行为倒教我感到不安。
　　风过，吹动满树红纱，吹起了的衣角，吹乱了我的长发。
　　“我和齐霄，真的很像吗？”凌楚的话携着风声传来，声音很轻，又很重。
　　“凌楚，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的声音很小，但足矣让他听到。
　　“为什么？”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因为你和他很像，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他。”
　　凌楚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波澜，“难道没有我你就会忘了他吗？”
　　“不会。”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这样？”他走近，凌厉的眼神几乎要将我看穿，“难道你怕我会动摇你对齐霄的感情？”
　　这样直白的话让我不由的一窒，心也不由自主的乱跳起来。不是因为高兴，而是因为难过。我早就爱上他了，在千年以前。可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们两个的情缘都注定是悲剧。我不畏天命，也不惧死别，我只怕他受到伤害，就如同他怕我受伤害一样。所以我们做了同样的选择。
　　既然做了选择，就要坚持到底。哪怕会心痛。
　　“你动摇不了我。”我提高声音道，“我只爱他。”
　　“那你为何要避开我？”
　　“因为你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告诉我齐霄已经不在了，告诉我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讨厌这样的感觉。”我忍着心头的钝痛，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手腕突然被抓住。凌楚握着我的手腕，嘴角低垂，眼神不复方才的凌厉。“可是这就是事实。小青，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清醒到能忍住所有的不舍和心痛将他狠狠推离。“凌楚，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我用力甩开凌楚的手，一把将他推开。他猝不及防的后退了两步，面上写满了震惊，还有一些我读不懂的情绪。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悬着的手放下，拢在了袖子中。
　　“好，我答应你！”
　　心，就像在沸腾的油锅里沉沉浮浮，烫的面目全非。痛吗？很痛。痛到几乎麻木。可唯有这痛才能让我保持清醒。
　　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一次，真的要后会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