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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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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诺言,她忘得一干二净。而她,却笔直得朝目标奔跑。
韩雪翎坐在沙发上,眼中的失望藏也藏不住。
羞恼的秦云慌不择路,直接伸出双手,一左一后拉扯韩雪翎的脸皮。
“痛……”
面对韩雪翎的不解,秦云盯着被她扯变形的脸皮,气恼得叫到:
“谁叫你那么厉害的,还七国语言,我才三国呢。学历也比我高,我户口本上可是写着初中文化呢!”
“刻死,栽喔信离溺死罪榜德。”
脸包子被扯的变形,说出的话也变形了。
感谢老天。
秦云脸像火烧一样。
幸好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电话又响了。
秦云终于肯放过韩雪翎的脸皮。
韩雪翎左手揉揉酸涩的脸包子,右手捡起茶几上的电话,一看来电显示。
“妈妈?”
秦云立刻竖起了耳朵。
毫不犹豫得按下接听,韩雪翎不得不认真安抚担心不已的母亲。
韩雪翎因为“被迫”跷课一个星期,虽然期间有跟室友通话,依然有人向韩雪翎的母亲告发了。
“嗯,因为最近准备语言考试,所以单独租了个房子在备考。”
“在东城区附近。”
“别担心妈妈,房子很安全。我会小心的。”
挂掉电话,韩雪翎自言自语:
“奇怪,我从来没有把妈妈的电话号码给任何人,到底是告诉我妈妈的?”
小小的困惑在秦云心里早有答案。
她双手抱胸,瞥了一眼饭桌上的考卷试题,“你最近有考试?”
“嗯,日语N1考试。”
N1?嗯,虽然不知道那是啥,不过肯定是什么日语等级考试。才一级而已,还好还好,没有超过她太多。
“哦。那你好好准备,其他的不用管。”
“其他?”
细长的睫毛眨呀眨,秦云懒得解释。
“这几天你要什么都写纸条上,我去买。”
“咦?”
太阳从西边出来不过如此。
韩雪翎可是知道,眼前比她小一岁的人可是重度社交恐惧症患者,连肌肤接触都在排斥之列。
而且要什么就写纸条……这是连门不让出了?
“云,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吗?”
“咳——别乱说!”
红霞染上脸庞,所幸秦云是背对着沙发。
“你如果不通过考试的话,怎么跟我们去探险啊!”
一番折腾后,秦云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书房休息。
非法侵入者还在饭桌上备战N1,隔着书房门,秦云摊开世界地图,又扫视一遍书架。卷起袖子,开干!
第二天,拿着纸条出门前,秦云对在厨房里洗碗的女孩说道:
“书房我整理出来了,左边书架都是你的,右边我的书不许碰!”
在韩雪翎投来讶异的眼神前,秦云关上了门。
马上进入12月了,街上的人穿的衣服越来越厚。
不过也有“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在发热内衣和暖宝宝的助攻下,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在冬天展示自己的风采。
秦云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她既没有发热内衣,也没有暖宝宝。
深绿色棉衣下,紫水晶吊坠微微亮着光,为法阵师储存法力。
衣兜里有一部早已过时的砖块机。
她拿出来,拨通电话。
手机那头的人告诉她,她捅大娄子了。
那天被她打断鼻梁骨的人——曹真,现在正在医院里住院。
“你明明是个脆皮的法阵师,出手还这么狠,那家伙不仅断了鼻梁骨,右眼视力也受到波及。他的家人现在正在满世界找凶手呢。”
死宅的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胆子还真大。”
“呵呵,你想多了,他爸妈才不知道他们那个宝贝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呢。那小子也不可能说实话不是。我查过了,那小子能进U大,都是走后门。”
“所以,你要我当缩头乌龟吗?”
“怎么可能!只是提醒你,他那爷爷是中央某部的部长,你要处理,就得把烂摊子收拾干净,别像上次耳朵那样,弄得MSS(中国国家安全部)都出来找人,逼得阿夏大人亲自动手,宰了一个异能者,烧了一个军区大院,死了几百号高官及家属。”
这话与其说是劝诫,怎么感觉更像是怂恿?好像是督促我跟着阿夏大人学习,用一样的方式处理这件事?
而且……
“死宅,耳朵是谁?”
“……”
罕见的沉默,秦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不该问的问题。
“嘟-嘟-嘟……”
电话被挂掉了。
当夜,曹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U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这些都不能安抚他那颗躁动的心。
明明只差一点,明明那女人都昏睡过去了,明明就差扒下最后一层皮了,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陌生女人!
更糟的是,他居然被陌生女人打得住院!
还被家里人知道了!
啰嗦的老娘气急败坏,非要找出凶手。
这让他怎么说啊。
他连那女人长什么样都没看见。
在父母的夹击下,他供出了韩雪翎这个人。
巧合的是,连韩雪翎都跟着失踪。
虽然家里动用手段找到了韩雪翎母亲,但韩雪翎并不在她母亲家。
唯一接通的电话,对方却也只说自己在东城区租了个房子备考,具体位置却不肯告知。
煮熟的鸭子飞了。
心情很不好。
特别是这个医院,虽然是最好的医院,却都是一群黄脸婆护士,连个年轻点都没有。美其名曰经验丰富技术到家……真是掉进猪窝了。
老妈也真是的,不就是右眼视力下降吗?又不是瞎了,只要有钱,还害怕找不到漂亮妞?
翻了个身,眼前突然映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眨眼。
仔细瞧瞧。
这不是他弄丢的iPhone嘛!
居然失而复得?
欣喜得伸手,却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
谁打电话?
时间掐得这么准时?
眼露犹疑,曹真还是拿起了iPhone。
来电显示的号码完全不认识。
按下接听。
“喂,哪位?”
“你的时间到了。”
电话挂断。
曹真一脸狐疑得盯着手机。
神经病。
冷风突然从背后吹来。
包着纱布,露出左眼的曹真腾的一下从床上翻起来。
“喂喂!护士,怎么回事!为什么床突然这么凉!大冬天开什么冷气啊!”
单独病房没有其他病友。
曹真使劲儿按了按呼叫器,没有反应。
“草!”
还三甲医院呢,连个呼叫器都是坏的!
回去要好好投诉这几家医院。
曹真现在都还记得,当年小学六年级时,他跟同学偷偷传看一本杂志,后来带回家偷看时,不小心被爷爷发现了。
爷爷大发雷霆,说什么少儿不宜、yinhui杂志不该存在。
他没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借他杂志的同学告诉他,出版这本杂志的出版社没了。
不是杂志没了,是出版社没了。
斩草除根。
从那以后,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家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