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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小聚 ...

  •   谢明泽端起一杯酒,神情享受,“阿煦,许久未见,你果然在京中出了大风头啊!哈哈!”

      这酒当真是好酒,上好的原材料,工艺多道,细心收藏多年。如果不是此趟和傅文轩出京,他尚寻不到此等好酒。

      傅文煦自个捻了块咸豆花,说起来也略奇怪,他上辈子喜欢甜口,这辈子竟爱上了咸口。

      不过万事都说不准,“嗯!不过你们都没有机会去瞧上一眼,此次拉练还是挺有意思的。”

      谢明泽故做神秘的笑笑,“此言差矣!这趟出京我和你哥也有大收获,阿煦你肯定猜不到。”

      傅文煦瞧眼傅文轩,傅文轩眼中带笑,浓的深沉,却只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谢明泽本意是再瞒一瞒的,可眼下这人都要将他的酒喝光,连忙伸手去探那桌上的酒壶。

      甫一握起,谢明泽便睁大了眼,他不信,继续摇了摇,壶中似无物一般,轻飘飘的。“文轩哥你,你喝这么多干甚?”

      傅文轩将杯中酒一扫而光,擦了擦唇,“瞧着阿泽你说的挺欢的。想是你不怎么爱酒,我便小酌几杯。”

      傅文煦“哈哈”笑出声,目光撒在屋中摆设上,笑意却不停。

      谢明泽听了直觉得这两兄弟就是故意的,可他哥哥,现下又不在。

      太子在旁抿了口酒,“关子卖太多了便不好玩了。阿泽你就告诉阿煦罢!”

      这便是要将此次的事情都告诉了傅文煦,在场的众人都是支持太子,也是太子最相信之人。

      谢明泽拍拍桌,“哎!文轩哥,你这院子可安全?”

      傅文轩不语,傅文煦插话,“以往都是在大哥的别院说话,这里不安全?难不成阿泽你家安全?”

      谢明泽摆手,“阿煦你想太多了!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好吧好吧!说正事。”

      “我们这一趟出京,明面上是圣上派我们去监察外地官员,暗地里却是顺势观察哪些地方被五皇子控制了。”

      大梁建朝后,每六年进行一次全体官员考核,这一年称之为“京察年”。

      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搞事情年,逮着哪个官员小尾巴,敌对党派就能使劲搞事。

      一般是授命钦差出京,这位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高不低的官位。为了牵制狗急跳墙的众官员,这钦差必定是个小官员,未当是钦差之前连从四品都够不上。

      谢明泽和傅文轩两个自前年才入朝,虽有能力,官职却小。

      圣上一想,这两个有才华,人又不好糊弄,官职恰好。大笔一挥,就是他们了。

      而傅文轩与谢明泽,“我们俩接了这任务,暗中和太子殿下商议了一阵。此次下江南需过水路,去晋州得骑马。而下江南的过程,可以说是初下江南不适应行舟,闭门不出。江南离闽浙一带近,趁夜里船只停泊时下船,让身形与我们相似者待在船中。再费点力,一路东行至闽浙一带。”

      谢明泽取杯倒了些许水,就着这些水,以尾指粗略画了一副图。“闽浙多倭寇,福建水师是驱除倭寇的一大战力。我和文轩哥先是在附近百姓处打听了一些消息,之后伺机接近了军中参谋。福建水师的确够富有的,朝中还有大员在顶头罩着他们。但目前看来,并不属于五皇子一派。”

      傅文煦点点这幅画,“从闽浙一带去晋州,路途遥远,你们?”

      傅文轩放下杯,“此去路途的确甚远。可闽浙至晋州,我们在李镇上了船。两个书生游山玩水,行至李镇好奇上了运河,此等事件比比皆是。”

      傅文煦打量了两人一眼,“两个家境殷实的书生?”

      谢明泽打开扇子,自认为风度翩翩的扇了好几下,“怎么?家境殷实?不像吗?”

      谢明泽时不时的自恋,傅文煦等人已然习惯了。傅文煦不再瞧他,特别敷衍,“成。家境殷实的书生,你继续!”

      谢明泽不乐意,“阿煦你还少说了一点,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两位书生。”

      太子首先笑出声,谢明泽觑过来时,他握了握拳,遮了遮唇,“阿泽你说的对。家境殷实,风度翩翩还英俊潇洒,哈哈!”

      “宰相肚里能撑船”,谢明泽嘟囔一句,继续道,“借着相同的法子我和文轩哥又潜上了船,破绽全无的去了江南,考核完众官员。”

      “去晋州有些微麻烦,大部分路途都是骑马。我们只得先在保定多待了几日,开始是借着养精气神。起初那些官员倒担心我与文轩哥明察暗访,但后来他们来拜访了一趟,发现我们二人精气神是真的不足,心暂时放下了些。这么几天,我与文轩哥轮流前往晋州查探。”

      “晋州军队远不如福建水师那般富有,可他们似乎深得民心,大部分民众看见外出的军官都会主动打招呼。至于羽翼军主将,了解不够多,但这人是个忠实的保皇党。”

      傅文煦有些犹豫,“保皇党?”

      如今朝中保皇党真的不多,大部分臣子都默认太子是大梁未来之主,小部分投靠了五皇子。

      谢明泽单手撑着下颚,偏头瞧他,“是啊!保皇党。据说是圣上慧眼识珠,一手提拔上来的。”

      太子笑眯眯的,“阿泽与阿轩这趟出京收获不可谓不丰富啊!皓能得你们相助,此生无憾!”话落站起来朝着三人鞠了一躬。

      太子!三人微微一震,连忙上前还礼,“能为殿下效劳,才是我等之幸。”

      太子起身抚他们,“好了!都一起长大的,鞠躬来鞠躬去的可是会折了孤的福分的。”

      太子倒尽最后一杯酒,那壶中显然是真倒尽了,空空荡荡的,“好了,尽说这些挺无趣的。难得出一趟宫门,孤可不想听一直你们说这些有的没的。”

      傅文煦拿起酒壶,“再去给你们添上一些,不醉不归?”

      谢明泽睨他,“不醉不归?阿煦你吗?”他们之中唯一不喝酒的竟还有勇气提不醉不归?

      傅文煦只是淡笑,“阿泽你只说,应倒是不应?”

      谢明泽哪能听得傅文煦挑衅他,“不醉不归便不醉不归。”

      傅文煦潇洒离去,为了在这商谈,他们早早的就打发走了下人。现下只能自己去了,顺便上点小茶点。

      谢明泽说到尽兴处甚至忍不住拍了桌子,“殿下你不知道,文轩哥这一路可真的是,走到哪便要带点哪的特产。在江南时,文轩哥甚至包下了一整条街的上等胭脂水粉。殿下,…”

      傅文轩自在得很,好似谢明泽说的并不是他一般。“给未婚妻带东西,有何错?”

      谢明泽无言,半晌,“那也太过了罢!”

      太子在旁听得直笑,不过他克制的很,并没有如谢明泽方才那般拍桌大笑。

      傅文煦拎着酒回来时刚好听到,稍稍动动脚趾头一想,他便猜到谢明泽又在嘴贱了,“那怎的不说说某人的所作所为,不遑多让。”

      “哎!”谢明泽转头,有些急,“阿煦你不要告密啊!君子承诺不失。”

      傅文煦将酒壶放在桌上,另一只手还提了一大瓶,“昀可告密了?昀只是想说一说,曾经…”

      “哎哎哎!”谢明泽喊住他,“阿煦,我的好阿煦,阿煦我们可是好兄弟!”

      傅文煦坐下,“那希望谢公子下次开口之前记得今天这一声兄弟,不要嘴巴和没把门一样。”

      谢明泽幽怨的瞧了少年一眼,可少年丝毫不关心他,他只会委委屈屈的应下了。“知晓了,下次必不会如此了。”

      太子看看这两人,又觑一眼傅文轩,眼神微动。阿轩你是故意的?

      傅文轩拿了酒壶,示意,太子殿下,我们心知肚明便好。

      要说这四人,谢明泽嘴贱,总是喜欢逗其他三人;傅文煦嘴毒的很,又手握谢明泽众多黑点。

      谢明泽每每嘴贱到他们身上没两句,傅文煦总是会用这些黑点怼回去。谢明泽死要面子活受罪,每每都是落个委委屈屈闭嘴的下场;而傅文轩呢?自在的很,最大特点就是脸皮厚,什么都不放在心里;至于太子殿下,平生最爱看三人的笑话。

      不一会儿谢明泽又蹦哒了起来,“秋节还是去城西燃华灯?”

      不久之后便是望月,传统的中秋节,世人也常常称其为“秋节”。以往秋节在家中赏月祭祀,分食完月饼后,四人总是会去集市上玩耍,顺道挂一番华灯。

      “嗯!”傅文煦问太子,“殿下,那日可能出宫?”

      四人中最不方便出门的大概只有太子殿下,他居于宫中,出入都有侍卫问询。

      太子点头,“以往都出来了。今年可是阿泽婚前最后一个秋节,怎能不出?”

      傅文轩早就定了亲,因着顾家小姐年纪尚小,定的是来年初夏。

      谢明泽抿尽杯中酒,问道,“还是老时间?”

      傅文煦皮了一下,“老时间,老地点。不过阿泽你可要小心,谢大学士时刻注视着你哦!哈哈哈哈!”

      他说的是事实,谢大学士最是看不惯那等吊儿郎当的态度,偏偏他的嫡次子谢明泽就是这么个性格。逮着机会就喜欢往外跑,谢大学士每每看到都暴跳如雷,恨不得逮住这小子,用鞋底板狠狠抽他一顿。

      谢明泽有些郁闷的摸摸鼻子,“无碍。我都习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是不是觉得谢明泽这小子是不是特别皮。就~一个劲地撩拨,皮的不行,嘴又贱贱的。但是这个性格是真的挺好玩啊!欢迎各位宝贝观看这一期的傅小煦怼谢明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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