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时鹿之

3、回门

　　一夜无眠后，楚楚和阿春两人在这两天里相敬如宾，根本不像一个新婚的夫妻，倒是楚楚来阿春家做客，客客气气。

　　到了回门的日子，阿春昨天上山猎了两只山鸡和一只兔子，当回门礼，驾着驴车朝着楚楚家方向驶去。

　　驴车慢悠悠的在雪地里形成，留下驴迹。

　　驴车来到楚楚村子里，小道上有不少路人，瞧见驴车挂着两只山鸡和一只兔子，咽了好几口口水，眼红了双眼。

　　冰天雪地连块蔬菜都难见，更何况还是肥腻腻的肉。

　　她们都好些日子都没有见过肉沫的身影。

　　早知道她们将女儿嫁给猎户了。

　　不少人和楚楚攀谈，问道：“楚楚啊，今天回门呢！”

　　楚楚笑：“对啊，张大婶，你去地里去。”

　　“是啊，这是你家郎君带回来的回门礼啊。”张大婶瞧见山鸡的模样，像一只饿狠狠的狼，随时都能上前咬上两口。

　　驴车上挂着的两只山鸡浑身一抖。

　　“是的呢。”

　　楚楚娘知道今天楚楚回门，一大清早站在门口等楚楚回家，也不知道楚楚和阿春相处的怎么样了。

　　楚楚没有露出马脚吧。

　　等她一瞧见家门口小路上出现楚楚和阿春的身影时，脚步轻盈的朝着她们走去。

　　“楚楚，外面天冷，怎么也不早点回家。阿春你也真是的，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冷着你家婆娘。”楚楚娘嘴上责骂阿春，但是眼神却一直示意阿春赶紧走。

　　天知道张家的会不会不要脸，上前要你家的鸡。

　　阿春懂了丈母娘的暗示，敲打鞭子，驱赶驴车前行。

　　老张家的看着驴车欢快前行，心里可惜的想，她还想问能不能给她一个山鸡呢！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一进房门，楚楚娘着急的拉着楚楚回到房间，独留下楚楚爹和阿春交谈。

　　楚楚娘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紧，确认没人之后，问：“楚楚啊，阿春没有发现你的事情吧？”

　　“阿娘，应该没有，有的话，阿春哥不会一声不吭的和我一起回门。”

　　“那就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就怕她知道你的事情之后，说要退婚，不然你以后可怎么办。哪里还有人愿意要你啊。”

　　浑身紧绷的身体终于舒了一口气。

　　楚楚娘从楚楚被赶出来之后，心惊胆战，生怕有人知道楚楚被吴家赶出来的真相。阿春见完楚楚之后，楚楚施粉黛来到吴家公子的房间，吴家公子十分意外楚楚的到来。

　　毕竟他院子里的姑娘可都是掌管在大娘子的手心，丁点都碰不得。

　　吴家公子和楚楚一拍即合，蠢蠢欲动，还没来得及更近一步，大娘子浩浩荡荡地从娘家回来了。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吓人，大娘子立马察觉到不对劲。一推门，瞧见了衣裳不整的楚楚和大公子。

　　雷厉风行的叫上家养婆子，将楚楚从吴家赶了出去。东西都没来及收拾。

　　楚楚狼狈不堪的从吴家回到家，可把楚楚爹娘吓了一跳。全家对外称楚楚被阿春感动，特意提早回家待嫁，这才将事情瞒住。

　　楚楚坚定的说：“阿娘，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让阿春知道的。”

　　楚楚娘朝着门口瞥了一眼，继续询问：“楚楚，你和阿春有没有行房事？”

　　“阿娘！”楚楚声音抜高，脸蛋娇红，做贼心虚的想，难道阿娘知道她和阿春没有圆房。

　　楚楚娘瞧见楚楚娇红的脸蛋，楚楚是个新妇，提起那档子的事情容易不好意思，但是只要圆房事情就好办了。

　　“阿娘跟你讲掏心窝子的话，你和阿春圆房了，这件事情还不靠谱。最有保障的办法啊，就是你给他生个大胖小子。我跟你讲，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儿子，只要你成为他孩子他娘，他绝对不敢把你休了。”

　　楚楚娘转身从衣柜里的最深处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十分珍惜的摸着她，小心翼翼的递给楚楚，压低声音会说：“我跟你说，这个啊，是我特意找我老姐妹要的书，对你以后怀孩子有帮助。”

　　楚楚她以为阿娘给她的是生子秘诀，慎重的接过书，打开书本，瞧见书本上两个光着身子缠在一起的模样，吓的赶紧关上书。

　　脸上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一样，烫烫的。

　　将手上的画本递给阿娘，支支吾吾的说：“阿娘，我.....我....还是不需要了吧。”

　　楚楚娘一把打住楚楚递过来的手，生气的说：“傻孩子，你在胡说什么呢！没有孩子，你的地位就不保，这画本亲测的好用，一定能保证你怀上。”

　　“阿娘。”楚楚撒娇道，脸上写着害羞。

　　“你可得好好学，将来生个孩子，不然阿春知道了，你想想你以后能嫁给什么样的人，不是瘸子就是家里穷的难开锅的。楚楚啊，娘再教你一招，我当初就是靠这个才怀上你的。要不是我生你的时候大出血，我那里可能只生你一个人。”

　　一想到自己的未来，楚楚心生害怕，决定按照阿娘教她的做，认真的听阿娘说话。

　　“我跟你说，你和阿春行完房事之后啊，趁他睡着后，在自己的腰下垫个枕头，千万别让阿春知道了，男人啊，都喜欢证明自己比较强，要是知道这件事情，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当年楚楚爹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好几天没有和他说话，要不是她手段好，指不定被那个小狐狸精给勾去了魂。

　　楚楚爹和阿春坐在堂屋，两人从最近做了些什么聊到镇上发生的大事情，楚楚娘和楚楚还没有一丁点谈完迹象。

　　楚楚爹知道楚楚娘是在教楚楚一些闺房之术，尽可能的帮她们争取时间。

　　直到他瞧见阿春露出焦急的神情，生气的说：“这婆娘和楚楚在干什么呢！都到饭点了，还不做饭。”

　　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对着房间大声吼道：“婆娘，到底还要不要吃饭了。”

　　正在和楚楚交流经验的楚楚娘，听见熟悉老头子的话，机灵的说：“来了，来了。”

　　听见楚楚娘的回答，楚楚爹放心了，对着阿春说：“阿春啊，你千万别介意，你婶子太久没瞧见楚楚了，想她了，所以多聊了几句。”

　　“阿爹，你放心。我能理解，让阿娘和楚楚多聊会。”阿春善解人意的说。

　　“你可不能惯着楚楚，咱家就楚楚一个孩子，难免会娇惯一些，你可得好好管教他。”楚楚爹假装生气的说。

　　“阿爹，那我哪敢管教楚楚，我疼她都来不及。”

　　楚楚爹听见阿春的话，赞许的点了点头。

　　楚楚娘带着楚楚从房门中走出，笑：“阿春，等久了吧，我马上做好饭哈。”

　　“阿娘，你慢点，我和楚楚才吃完饭没多久，还不饿。”

　　楚楚听见阿春的话，心里格外的舒坦，闲聊了几句后，拉着楚楚一起做饭。

　　楚楚娘麻利的杀了一只山鸡，闻着鸡肉的香气，口水都要流出来，有个猎户的女婿就是这点好，不愁没肉吃。

　　回门日，楚楚娘做了丰盛的一份饭，四个人喝点小酒，吃着肉，结束了今天的回门日。

　　回去的路上，楚楚坐在驴车上，看着阿春高大健硕的肩膀，在冰天雪地里给人一种安全感，楚楚心里十分安心。

　　楚楚看的痴迷，想到她上午看到的画本，画本上的男子似乎也有阿春一样的宽阔的肩膀，修长的长腿，纤细的腰肢。

　　一时间楚楚不禁将他和自己带入到画本里的画面。

　　她和阿春赤身相待，在冰冷的冬天都热出汗了，双腿发软，还好她坐在驴车上，不然连路都走不了。

　　“楚楚！楚楚！”阿春焦急站在楚楚面前，叫唤。

　　“啊，阿春哥，什么事情？”楚楚如梦初醒，红着脸娇滴滴的说。

　　“没事，就是我叫你，你都没有回我，我们到家了。”阿春瞧见楚楚红彤彤的脸庞，压下心底的疑问，解释道。

　　楚楚麻利的下车，跟着阿春一起走向家中，激动的看着正在拴驴车的阿春。也不知道今晚的事情能不能成。

　　阿春长年打猎强健的身体，不知道她的身板能不能受的了。

　　想着她的腿又要发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