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卡托普利的掠夺者》Tony的心

16、第 16 章

　　到达汽车旅馆的时候，离天亮估计还有两、三小时。

　　推开门，旅馆老板正坐在收银台前，无聊地观看电视机里放映的肥皂剧。
　　或许是因为顾忌到客人，音量开得不高。

　　老板原先撑着脸，听见门被打开的声响，转过头瞧见他们的造型，吹了声口哨，无声地做出夸张的“哇哦”的口型。

　　只穿着工装背心打着赤膊的高大青年，鞋子明显因为什么原因坏得七七八八，裤子上还沾着灰尘和泥土。
　　露出来的肌肉外形并不像健美先生那样夸张，褐色的皮肤上有很多疤。
　　脸上戴着遮去半张脸的防风镜。

　　他打横抱着另一个光着腿的，与青年下半身裤子同系的外套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怀里的这个，连头发丝都没有漏出来。

　　为了方便登记和掏东西，青年把横抱的姿势换成用单手托住那人大腿，坐在他小臂上，几乎全倚靠在他上半身，轻松自如的神态仿佛只是抱了只小动物。

　　登记好入住信息，为了验证是本人的证件，青年把完全罩住那人的外套帽子掀开了些。
　　俏皮的短发，浓密的眉毛和又长又密的睫毛。老板只匆匆瞥了几眼，的确是身份证上署名为“爱德华多”的样貌。

　　一对不那么寻常的情侣？
　　而且，明显高大的那个年纪要小。

　　怀里的那个里面穿的似乎是件长浴袍。

　　啧啧，现在年轻人已经玩得这么疯啦。

　　高大青年的证件上照片的确是他本人，为了证实，他还把风镜推到头顶，极浅的毛发与同色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虽然利维坦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缴纳完押金后，女老板领着他们直径去往房间。她注意到青年用空出来的大手包裹住那双光着的脚，让同样不着一缕的腿紧贴自己的腰腹取暖。

　　期间，怀里的那个始终没醒。

　　老板原先以为他是昏迷了，毕竟他们打扮得不同寻常，而青年冷漠凶悍的气质不太好接近。

　　先前掀开帽子检查的时候，发现他只是睡得很熟，脸颊因此还带点粉。
　　换姿势的时候还无意识地环抱住了青年的脖子，而青年面无表情地偏头亲了亲他的前额。

　　帮他们开门后，把房卡塞给青年，她简单介绍了一下房间里的设施，顺便告知热水的问题。走廊尽头，有公用的洗衣机和烘干机，投币使用。

　　洗澡用的热水，卫生间连带淋浴室开出来就有。如果要喝的饮用水，她可以帮忙去柜台拿过来，不过需要额外的一点小费。

　　青年答应了，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后，回到门口走道，顺手从鼓鼓囊囊塞满钞票的皮夹里随意抽出来两张富兰克林塞进她手里。

　　对于小费来说这太多了。

　　哪怕全程都是青年代劳，一路上老板还没听见他开口说话。直到这时他才开口让她顺便带些吃的，另外再拿两套男士休闲衣和全新的内裤，剩下的当做小费。

　　青年掏出钱包时，裤兜里的一条领带附带着被拿出掉在走道上，他若无其事地捡起来塞到另一边口袋。

　　女老板忍住想开口询问的话。
　　那条领带张扬的风格与奢华的领带夹，与眼前这个青年的形象完全不符。
　　那绝不是他的。

　　只要不是什么通缉犯、杀人狂之类的，其实与她都毫无关系。

　　把青年要的东西交给他后，还剩下不少，因此，她额外拿了两份夜宵，在微波炉加热后一道带来。

　　听着女老板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贝尔蒂关上门，锁上门锁。

　　外套里的武器咯得阔佬不舒服，眉头皱在一起。

　　贝尔蒂打开空调定好温度，转身去洗手间用脸盆接上热水。端着盆放到床边，把阔佬身上的外套拉链拉开，解开里面松松垮垮的浴袍系带，像剥虾一样把他从咯人的衣服里解救出来。
　　难以想象的色泽。
　　粉嫩的。
　　嗯。

　　贝尔蒂低头张口在左边那个圆粒上舔了一下，没忍住下嘴用牙齿轻咬，留下四个小小的牙尖小洞。
　　一不小心咬破了。

　　亮晶晶的。
　　又红又肿。

　　她又舔了几口，直至热乎乎的身体传来软绵绵的低吟，她复又抬头，看着浅浅的牙印，心情有些愉快。

　　毛巾重复沾湿又拧干，把他从头到脚一点点擦干净后，拉过掀开的被子盖住他。

　　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抬手捏住她的工装裤，力道轻得只要她再走一步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挣脱。

　　似醒未醒的样子，懵懵懂懂地很难想象是在向她撒娇。

　　贝尔蒂想知道抛开眷属、精神链接、信息素这些附加的因素，斯塔克为什么会这样做的理由。
　　就贝尔蒂了解到的，他从来骄傲得不可一世，也不屑于在人前故意露出脆弱、依赖的一面。

　　尤其严格算起来，这是他与名为利维坦的青年第一次见面。

　　莹蓝色的反应堆安置在他胸膛中不停运转，贝尔蒂发现它被再次升级过。圆形的装置边缘有蓝紫泛黑的纹路，伸着刚露头的触角狰狞地攀爬在皮肤上。

　　中毒的程度仍在加深。

　　通过从各方面学到的知识，贝尔蒂知道斯塔克用来制作方舟反应堆中含有的钯元素，进入人体后会引起重金属中毒，严重者会死得很难看。

　　即使贝尔蒂帮他换血，清除他血液中的毒素，只要他继续使用，就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除非他不再用反应堆。
　　但就目前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就现在医学的水平来说，还不足以用手术的方式取出他身体里的弹片。

　　不要求代价和后果的话，贝尔蒂可以做到，但是鉴于斯塔克的身体素质，他极可能死在手术过程中，被活生生痛死。

　　如果能凝聚核的话……一切都不是问题。

　　也只能想想了。

　　贝尔蒂把盆放在床头柜，连着被子把埋在里面的阔佬一起抱住固定在床上。
　　伸出来拽她裤子的手也被她塞进被子。
　　她还没清洗过，身上不干净，因此她不想用脏脏的地方碰他。

　　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固定在被子里不能翻身，睡到一半，将醒未醒实在难受，眼皮被人用什么东西盖住以后，光线一下子消失。
　　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点点鼻子用来呼吸。

　　贝尔蒂等他再次入睡以后，才起身关掉床头灯，继续先前被打断的行动。

　　被脱下的工装外套和浴袍挂在椅背上，贝尔蒂从外套内侧夹缝口袋里掏出匕首和打火机，端起脸盆和毛巾进入卫生间。

　　托老板拿来的食物和衣物放在另一边床头柜。等阔佬起来再吃的话，宵夜早已冷掉，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

　　这间旅馆规模比较小，贝尔蒂只开了单人间。床用来给阔佬休息睡觉，她还精神着不需要睡眠，因此一张床就够。

　　卫生间连上淋浴室，空间还算能站两个人。她关上门，脱掉衣服和鞋子，解除拟态，恢复成贝尔蒂不到一米四的个头。

　　个子小洗起来也方便。

　　小青蛙从脖子里取下放在洗手台上。
　　马丁靴脱下来，翻倒在一边，坚硬的皮革被血液长时间浸泡有点发软。

　　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新长出来的肉芽已经把伤口堵死。子弹还埋在皮肉里，之后得重新挖开伤口把子弹取出来。

　　踩着血脚印进入淋浴室，贝尔蒂先简单用清水冲了冲，用毛巾擦干以后，来到镜子前，踩在小圆凳上，点上打火机，把匕首尖烧了会儿。
　　嵌在她小腿里的那颗子弹最先被取出。

　　接着，她偏侧身体，透过镜子计算好角度，将烧烫的匕首划开新生的肉芽，尖头继续往里戳，翻找着皮肉里的子弹。

　　反手挑背上的子弹实在不太方便，而且没有适用的工具，只能尽量把伤口划开扩大。
　　拆开一次性洗漱用品包装袋，捏住塑料牙刷的柄，用牙刷尖的那一头戳进伤口再把子弹挑出来。

　　子弹刚进入她的身体，就被肌肉自发夹住，现在她挑得这么困难，主要还是因为阔佬的关系。

　　下意识抱紧她的时候手按在肩胛骨那边的伤口上。刚刚一路背着他走，光着的腿夹住她的腰，又把腰侧的子弹往肉里推进去不少。

　　好不容易把背上的四颗子弹全都弄干净，她背上已经被鲜血覆盖，额头上冷汗不停流下，打湿了她的头发。

　　痛觉神经早已麻木。

　　她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之前也不过是断了根锁骨，顺带着宅在租房里修养。这次倒是没伤到骨头，但处理起来却麻烦得多。

　　还有颗子弹卡在她锁骨与肋骨之间，连带着她的动作也不像另一只手那么流畅，之前抱着阔佬的也一直是用这只手。

　　如果没有早早就升级了【□□强化】技能，这样的枪伤，在中弹时便已身亡。
　　更不用说她足足中了六颗。

　　失血过多的情况不容乐观。
　　尤其先前一番带着阔佬东奔西跑逃亡，重伤下随着血液的流逝，积累的能量被消耗得仅供日常活动。

　　她之前修养，直到现在都没有进食。

　　她需要补充。

　　但不是现在。

　　她再次费力把最后的子弹取出后，用毛巾擦掉卫生间里的血。

　　用肥皂把鞋子、背心和裤子，还有擦血的毛巾洗干净，拟态成利维坦，换上干净的休闲衣和内裤。
　　打开门，用盆装着衣服穿着拖鞋走到走廊尽头，丢进烘干机。

　　等把烘干的衣服连盆一起拿回房间，天已经蒙蒙亮。
　　光线从拉上的窗帘缝隙里透出来。

　　她重又穿上那身衣服，运动衣换下叠好放在椅子上，小青蛙再次挂回到脖子。

　　贝尔蒂吃掉那份夜宵，给被阔佬打空的m500转轮填装子弹。匕首和打火机放回原位。

　　等收拾好后，抬起大长腿跨上床，坐在床边，打开手机拍了好几张阔佬的睡颜，还有胸前她留下的牙印。

　　她打开昨晚躺在床底下时录下的录音，调大音量，估摸着阔佬什么时候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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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托尼：谁让你松嘴的？继续，不要停：）
贝尔蒂：这家伙是在向我撒娇？
小青蛙：呱，呱呱，呱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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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求一下意见，下章要不要开车？或者开车等之后关系发展更深一些再说？
如果要开车，是想看阔佬压还是被压？是看GB，BG还是BL？